林夏叹了口气,无比想念有mp3的日子。若有个mp3,现在插上耳机,随她在背后怎么哼,都无所谓。
当然,现在若是拥有一个,还是太过奢侈了,还是多攒钱点,等有点闲钱了,在去买这个吧!
心里暗自想着,做了两篇英文课后练习册,将这个学期数学书最后一点内容看完,抽出林老爸给她买的数学课外资料,盘算着,是该去找柳皓表哥借下一册的书预习了。
还有,这次去县城,要买几本下学期的课外资料。这个学期的数学课本已经预习完了,练习题也差不对快做外了,也要添两本。
中国的题海战术,对数学题来说,却是良方。林夏已经打定主意,直至高考之前,要将这个方法使用到底。
第二天,林夏刚起身,就听见下面有人在敲门。
穿着睡衣,趿拉着鞋子,林夏下楼开门。
“你怎么才起来啊!给你带早餐了,你还不快点收拾,咱们早点去那里玩儿。”
林夏闭着眼睛眯上了楼,倒在床上,“大姐,这才几点啊,你怎么来这么早啊,不是说好九点碰面的吗!”
林夏简直要抓狂了,这才八点,八点有木有!
她任洁可以早点睡,可她林夏晚上还要赶稿子啊,昨天修改稿件到凌晨一点,这才睡了几个小时啊,她就杀过来了。
林夏翻了个身子,不理在耳边碎碎念的任洁。
八点半差五分钟的时候,林夏和任洁已经站在公路边,等着公共汽车的到来。
将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咽下,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再一次打了个哈欠,林夏跟在任洁的身后上了公共汽车。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林夏一屁股坐下,歪在上面,有气无力道:“我先睡会子,到站了叫我。”
知道林夏被她提前吵醒了,心里正不爽呢,任洁谄媚笑道:“你睡吧睡吧,我替你看着东西。”
见她说的信誓旦旦的,林夏实在是困倦,怀中抱着双肩包,眯着眼歪在椅子靠垫上睡着了。
正睡得酣甜,手上突然传来一股灼烧感,林夏“哇”的一声跳了起来,将整个车上的人吓了一跳,都看了过来。
“怎……怎么了……”任洁迷迷糊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林夏扭头看去,这家伙靠在椅背上,手还在不断揉眼睛。
随即,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提醒任洁道:“小姑娘,你的钱快要掉了。”
任洁侧了侧头,右边靠走廊的裤子口袋里塞的钱已经露出来了近四分之一,任洁微微动了动,钱就掉落了下来。
任洁忙弯腰捡起了钱,还不断道谢。
后面那中年妇女的笑了笑,“下次可要注意了。”
林夏心中奇怪,这钱任洁明明塞在裤子里面,怎么好端端就快掉出来了。
难道,这车上有小偷!
这样想着,林夏心中一凛,再也不敢睡了,看了看窗外,大概还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便拉着任洁说着电视八卦。
有人和她说话,任洁自然也没了睡意,兴致高昂的紧,两人一路叽叽喳喳的到了县城。
正文 019县城一日游
下了车,日头正高,林夏虽戴了顶鸭舌帽,还是热的受不了。
不敢小瞧太阳的杀伤力,拉着明显激动过头的任洁,将双肩包背在胸前,两人直奔书城。
正规连锁书店却是不敢去的,那里的书大多原价出售,从不打折。
于是招了一两的士,直奔县实验高中一条街。
这类小私营书店,常常会打折。
五分钟后,林夏和任洁两人停在了一家私营书店门口。书店前面竖着一块红牌子,上面写着:为答谢广大读者对本店之热情支持,兹决定即日起五天之内打六折。
林夏心里一喜,即便从外面看着里面是满屋子的人,也丝毫浇不息她的热情,拉着任洁就奔了进去。
你挤我,我挤你的,终于让两人杀出了一条血路,成功的站到了言情小说这一块宝地。
任洁如鱼得水,当时就捧了本琼瑶的《窗外》在手上,看的欲罢不能。
林夏见她好好的缩在书架的一角,心里满意,便自走到畅销书一栏,选起了书。
安妮宝贝的小说《告别薇安》和散文《八月未央》赫然在书架正中间,林夏将两本书拿起,翻了翻,风格鲜明。
唔,买了。
旁边是韩寒的《三重门》、《零下一度》和《向少年啦飞驰》。
买了。
郭敬明的《爱与痛的边缘》、《左手倒影,右手年华》和《幻城》。
买了。
春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
收了。
约莫收了十来本产销文学,林夏来到古典文学柜台前,虽站了几个人,手里捧的却是着言情或武侠书籍。
林夏挑了本《三国演义》又选了几本亦舒的小说,挑了几本英文课外阅读和数学题库,又替弟弟买了两本课外练习册,这才抱着一摞书到收银台前。
小书店老板瞧了,喜不自胜,结账一瞧,唷这小姑娘一个人,就买了近30本书。
林夏买的多,和老板磨了半天,最后已五折的价格拿下了所有的书,价格倒是便宜的很,这么多书居然没超过400块。
将书放进背包里,叫上了任洁。
任洁看得正待劲,哪里肯走。
见她那不肯放书的样子,林夏掏出钱买下了这本《窗外》。
这下任洁顺心了,喜滋滋的将书抱在怀里。
走了两步,这才看见林夏背包里面满满一书包的书,吓了一跳,忙要帮她分担痛苦。
林夏自然应了,分了五六本书给她。
当初她要任洁背书包过来,就是用来做苦力的。
买了书,已经十一点了,林夏找了家麻辣烫小餐馆,安顿好任洁,任她坐在位置上看书,自己则抱着书包进了洗手间。
方才任洁的心思都被那本《窗外》占据了,倒是没注意林夏买了多少书。林夏放了二十来本书在空间里,只背了两本书,又将手里的薄外套塞进书包里。
这样,书包看上去仍然是鼓鼓的,却轻了很多。
两个人点了两碗宽粉,点了十几串菜,烫着吃的津津有味。
吃了饭,两个人便逛起商店来。
“夏夏,这麻辣烫可真好吃,真希望咱们小镇上也有这个东西卖。这样,咱们就能每天都吃到了。”
林夏笑道:“麻辣烫这东西,偶尔吃一两次还行,每天吃人可是受不了的。你没听过麻辣烫有十大危害么?”
“什么危害?”
“第一,它的食品原料不新鲜,或者经过处理,像比如用甲醛处理可以改善水产品、动物血、豆腐等食品的质地。”
“额,那个‘甲醛’,是什么东西?”
“甲醛是一种无色,有强烈刺激型气味的气体。是被世界卫生组织确定为致癌和致畸形物质,是公认的变态反应源,也是潜在的强致突变物之一。所以这个东一一定不能多吃,知道了么?”
听她讲的这么恐怖,任洁缩了缩脑袋,“这么恐怖,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吃呢?”
“笨啊,因为好吃呗,就像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方才还不是吃的津津有味。”
县城内比小镇不知道繁华了多少,加上购物是女人的天性,两个人从一家商店逛到另一家商店,看的乐此不疲。
逛了服装店,又奔向超市。
任洁几乎算是大采购,收购了近100块钱的零食。林夏倒是节制了一些,只买了60块钱的。
看着手里的一大袋零食,林夏有些欲哭无泪。
女生果然都是这种生物么?
这么多东西,想要继续逛街,只怕是不能了。遂抱着这些东西,林夏招了辆的士,两人赶到车站,踏上了归程。
回到家,林老妈去串门子了,林老爸在隔壁看人家搓麻将,林夏拎着一大堆零食上了楼。
将零食扔在桌上,倒在床上;林夏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累。
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这样躺了半个钟头,才微微觉得好了一些。
爬起来进了洗手间,出来时,手上正是一堆的书。
将那些青春小说仍留在空间里,只将资料书放在桌上,要看课外书时,直接从空间取就是了。
将书本整理好,林夏冲了个澡,取了几样自己爱吃的零食,其他的扔在林辉的房里,自锁了门补觉见周公去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微微黑了,林夏洗了把脸,就听林辉在门外喊道:“姐姐,吃饭了。”
“来了。”开门,下楼,一气呵成。
“你这小鬼,又玩了一整天,才回来,是不是。”
“你还不是一样!”理直气壮。
林夏气极反笑,阴恻恻道:“是啊,你姐姐我玩了一整天,给你买了三本课外习题册,你要是再这个学期内不把它做完,明年你就别想有双休假了,哼!”
“妈,老姐法西斯,你也不管她么?”
林老妈大力支持,“你姐姐也是为了你好,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
“爸——”林辉找同盟军。
可惜找错了对象。
林家贵同志双拳难敌四手,和稀泥笑道:“这个,咱们好男不和女斗,我也支持,哈——”
林老妈满意的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林夏达到目的,“吃晚饭和我上楼,我检查你的功课,看你预习的怎么样了。”
“不要啊——”林辉反抗。
“反抗无效,不然,我今天买回来的零食,你就别想了。”
“你——”
“怎么样?”
“等我长大了——”
“怎样?”
“长大了一定好好孝敬老姐,给你买很多好吃的。”
“稀罕……哼!”虽这么说,却仍然勾起了嘴角。
正文 020姐也可以是个神话
翻开随稿费一起寄回来的杂志样刊,林夏心里不是不欣喜的。
她虽重活一世,可既无才又无貌,还是从前那个啥都不懂的小女孩。
顶多,比现在的同龄人多了一丝忧患意识,知道要小从小写好计划,高瞻远瞩而已。
于她而言,家里既没有一夜暴富,亦没有凭空多出什么资金。
她也不是什么神童,从来一次,她还是得认认真真的看书,老老实实的每天一篇英文阅读理解,三本数学课外练习册。
她的成绩,从来都是付出的同样的汗水。
虽然有了成果,可周围的人知道她付出的努力,倒也没有嫉妒之类的事情发生。于任洁而言,林夏成绩上去了,这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自此无论是写作业还是考试,只要把林夏的答案接过来,却也能算个中上游。
林夏虽期望任洁好好学习,无奈她志不在此,两人家又相距甚远,自然鞭长莫及。
劝了两回,未果,自然也就熄了心思。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也并不只有读书这一条路。后来三个小伙伴虽然早早的嫁了人,却比林夏要好的多。
林夏读了书,自然瞧不上她们镇上的小伙子,一心找一个门当户对、有共同话题的。却不料年纪大了,状况自然也就尴尬了起来。
她爱的,名草有主,爱她的,惨不忍睹。
各人都有各自的生活,谁也帮不上谁。她能做的,就是尽她所能的帮助她周围的人,对任洁三人,她劝也劝了,也只能是这样了。
毕竟,她也不是神。
林夏叹了一口气,翻看起这一期的《细雨》。
唔,果然,风格都是青春文学类的。
现在正是新概念受追捧时期,原因无它,因为它可以保送人进名校。
1998年底,萌芽杂志联合山东大学、华师大、南京、北大、复旦、南开、厦大,七所高校共同举办第一届新概念作文大赛。
对此,各路人马纷纷出动,萌芽杂志一路畅销,是青春杂志类的领军人物。
对新概念作文大赛,林夏却是从来没动过这番心思的。
虽然她也想进名校。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讲究人际关系的过度,新概念作文大赛是有谁举办的?是一些人联合举办。
没错,而这后面,牵扯到多少藕断丝连的关系。
林夏没有一点儿关系,就凭这个,第一名估计也和她无缘。
除非,她是鲁迅或者曹雪芹在世,说不定凭过硬的本领能拿到第一。
可她不是,上辈子是个理科生,爱好文学也是课外的、非专业的半吊子。
写写小杂志还行,参加这种明治没有结果的比赛,果真是吃力不讨好。
林夏随意找了一篇文章,果然都是80后的风格,凄迷,朦胧,美丽精致的宛若梦幻。行走在这样的文字里,仿佛超然于外,又似乎就在我们身边。
能写出这样的文字,林夏自然也不会被它所牵着鼻子走。
她揣摩着人家的内容,学习着别人的写作手法,领略着别人的思路,还做着笔记。
果真是将写文当做一件工作。
若是从前的她,哪里会做这样的时。但在社会上打拼几年后,才发现,文凭不是万能的,但没有文凭,却连机会都没有。
她那个三流大学的文凭,能够进什么好公司。
也只能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
正是因为有了这一番经历,她才能写出《少女,不哭》这样有文笔,有思想和内涵的长篇连载。
内容是她的一些经历和见过的一些人事,再添加现在流行的青春疼痛呻吟性的文风在里面,然后多用一些空洞华丽的辞藻。
譬如:
——嗯,那是什么呢?
——快要下雪了吧。
抬起头,深灰色,浅灰色,麻灰色的。一团一团,挤满了天际。
这是离开你之后的第几个冬季了呢?
离开你之后的我,依然过得很好。
每天早晨洗头,踏着那条香樟路,从第一棵树,到最后一颗,从我的家,到你的家。
每天都会看像那颗我们曾一起刻画过的数,上面有了更多的痕迹,我们的话,被它们深深浅浅的覆盖。
我学会了笑,学会了像你一样,在等车的时候戴上耳塞,在人少的时候坐公车的最后一排,在有雾的早晨,对着天空眯眼睛,在昏昏欲睡的下午,强撑着眼睛打瞌睡。
学会了,做没有你的梦。
喂——
亲爱的,你在那边,还好么?
将《细雨》细细看完,又从头研读了一遍,对比了自己的文章和其他写手的区别,林夏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忙将它写进记事本里面。
没错,写文不仅仅只是兴趣。
她从来就是一个俗人。
在没有保证自己的温饱之前,在没有足够的资金走后盾之前,写文,还只是她谋生的手段。
而她生活的信条却是19世纪与萧伯纳齐名的英国才子王尔德的名言:
‘live。
我不想谋生,我想生活。
而茫茫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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