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禁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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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禁果-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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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看张茹的眼睛,脸侧一边,扯谎不打草稿地说:“下周五嘛!我上午十点钟以前就来,你放心,有香肠吃的。”

张茹用手板正我脸,久久地望着我眼睛。她潮湿的眸子波光潋滟,好清澈;娇美的红唇微微翕动,仿佛冷。

第三十七章 春梦无凭
第二天早上,我送康姐张茹去赶车。张茹不说话也不看我。康姐提醒我,说:“答应人家的事别忘了,男子汉说话要算话。”

车来了,康姐拉张茹上车,张茹跨上车门时,回眸深深看我一眼,再看一眼,目光好似一朵因疲倦而凋落的花。

周四黄昏,张茹又来了,一个人,勇敢坚定的表情。她说:“我猜你一个人未必想上青冈岭,所以来接你,明天早上我们一起赶车走。”

我笑说:“我说过要来,肯定就会来,你何必跑一趟。”

张茹冷笑说:“你以为我想来啊?不过是给妈一个交待。”

我陪笑着拉张茹坐下,抚她秀发,说:“你也太不相信我了,不过你来了好,别说我还真想你。”说着拥她入怀,爱抚,亲吻。

我怀疑张茹的生日是个陷阱,就不是陷阱也不想去,不想面对他们一家人,不想继续骗下去。我只是玩玩,拖久了对我对她都不好。我想溜。

张茹肯定猜到我想溜,上厕所都跟着,傻乎乎的,脚长在我身上,要跑的始终要跑。

吃了夜饭,张茹主动洗碗,我帮着擦。她小声说:“晚上我们一起睡哈,人家不想挨你妈睡,一点都不自在。”

我说:“那我们洗了碗就上床,免得老妈烦。”

哄张茹上床,脱光她衣服,我像突然想起了似的,说:“糟糕!没买保险套,你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张茹怀疑地问:“有那个必要吗?你以前从来不用的啊?”

我说:“以前我们又没那个,当然不用,现在还是小心些好。”

张茹问:“现在买方便吗?”

我说:“方便,药店要十二点钟才关门。”说着亲亲她,就要往外走。

张茹拖住我,问:“你不会跑吧?”

我笑吟吟地说:“我为什么要跑?我舍得跑吗?我又不是傻瓜,乖,闭上眼眼等我,可以想想,但不准自慰哈,我马上回来。”说完就要起身走。

张茹抱住我,说:“算了,你懒得跑,我想应该没事。”

我一边爱抚她,一边温柔地说:“你以为我想戴那玩意儿啊!不过是怕万一怀起了,对你身体和名誉都不好。”

张茹眼中仍有狐疑,但我这话太有杀伤力了,她微笑放开我,说:“找近的药店看看就行了,买得到就买,买不到我们小心点就是了。”

我答应着,吻吻张茹,缠绵了几秒才出门,出了门就挂五档,落荒而逃。

老妈见我晚上都还往外跑,习惯性骂了几句,其实相当支持,她一直不喜欢我跟农村女孩纠缠。

我站街边上,想来想去,只有找谢冰倩。

我没走通往红卫电站的那根土路。有其它路走,还穿坟地,那不叫胆大,叫变态。

从寂寞公路穿越青青秧田,月下废园,凄清如许?

举目望去:草如茵,松如盖,柳如妖,坟地上空白雾悬浮,谢冰倩小屋灯光如豆。可怜的人啊!同性恋就同性恋嘛!有啥?何苦挣扎?完全接受就是完全超越。在没有上帝的世界,只要不妨碍他人,就是完全正确。

小心推开,呲牙裂缝的院门——棺材不见了,可能入土为安了;但也不排除有人拉回家当床的可能,这个世界上什么怪人都有。阴风拂面,吹得我背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心跳得厉害,不晓得怕啥?地球上哪块土地没埋过死人?坟地棺材一类的东西,只是为了提醒活着的人——人都是要死的!人如果真正意识到这点,做事情就会理智得多。

陈静听到响动,开门看是我,高兴得跳,高声喊:“冰倩,你看谁来了?”

谢冰倩脆啵啵答应一声,嘀嘀哚哚跑门口看——眼中射出惊喜,瞬间放电,疾步上前,牵我手,左看右看;跟陈静相视一笑,一起牵我进屋。

不知道是营造气氛,还是停电,屋里就点两蜡烛。

烛光摇晃,暗紫被套,雪白床单,黑红窗帘,肃杀的美,暗地妖娆。

谢冰倩秋波送娇,朱唇微启,笑涡浅现,柔声道:“花含苞,人闲闲,正觉春夜难捱,想出去走走,这下好了,有你就不寂寞了。”

我一阵恍惚,如此妖媚,非仙即妖,可她偏偏是我同学,而且还有严重的同性恋倾向。

陈静拉我坐床,说:“你今晚不走哈!”

我笑说:“就是找不到地方睡才来的。”

陈静高兴地勾我肩,说:“太好了!我跟冰倩都好想你好想你,我们都好喜欢挨你睡觉,你虽然调皮了点儿,但一直都不坏。”

第一次听女生说我不坏,虽然是个同性恋,还是蛮感动。

谢冰倩带我去卫生间,挺夸张的一个热水器,两个淋浴头。我想留冰倩陪我洗,她娇笑着跑了。

我腰间围了根浴巾回卧室。因为卫生间都有灯,所以我建议不点蜡烛。

陈静和谢冰倩都不同意,说灯太亮了逗鬼。我才想起出门就是坟地,心中害怕,分辨不出她俩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闷闷地上床,心想:如此华丽的居室,妖娆的女子,居然在废园中;废园又紧邻坟地,而且孤零零的,离最近的人家都有好几百米远,要真有什么事,呼救只怕都来不了人;好像文明毁灭了,就只剩劫后余生的我们。

陈静拖谢冰倩去洗澡,哗哗水声勾起我旖旎幻想,只觉双颊飞烫,唇干舌燥,欲望勃起。

我使劲甩头,倒了杯水喝,无意中看见镜中的我,感觉陌生。也许是灯光的缘故,也许是身在鬼屋……我忽然觉得谢冰倩很可能不是人,是狐。因为阳光下的她虽然也漂亮,但不至于勾得人失魂落魄;而一到晚上,尤其是有月亮的晚上,她简直就称得上魅力四射,颠倒众生;她历来不喜欢人多的场合,老出现在坟地,渠边,寂寞公路……这些凄艳的地方;住的地方又是废园,堆放墓碑棺材的废园,居室偏又如此华丽,华丽得让人想起古代公主的墓穴。

陈静谢冰倩仅在肩上披了条浴巾就走进卧室。

陈静笑容古怪。谢冰倩抛了个媚眼,笑问:“好不好看?”说罢在原地转了个圈。我发现谢冰倩也是突臀,而且一点儿也不比豆姐姐的差。

陈静谢冰倩相互擦干了头发才上床,让我大饱眼福。她俩一上床就一左一右抱住我,让我受宠若惊。

虽然我好想翻到谢冰倩身上去,但因为吃不准陈静会有啥反应,所以只好忍。

谢冰倩一点都不老实,像吃准我不敢怎么样似的,上下其手。陈静居然在一旁助威,显然对谢冰倩相当放纵。我因为证实了她俩的关系,所以迷糊得很。陈静摸我又摸谢冰倩,让我怀疑她俩都是双性恋。最后的结果是——陈静用嘴抚慰谢冰倩,谢冰倩用嘴抚慰我,而我因为不愿意抚慰陈静,所以被动得仿佛充气娃娃。人说,思想有多远,人就能走多远。我想说,思想有多怪,人就有多怪。

经过这一夜,我真正成了陈静谢冰倩的密友,也就大致了解到女同性恋主要就是互相爱抚,并不恶心。抚摸和被抚摸是人人都需要的,或者说是皮肤需要的。在没有异性抚摸时,同性可以代替。代替的回数多了,同性相斥的厌恶感消失了,慢慢也就习惯了,产生依赖了,日久天长再有了感情,就变成同性恋了。同性恋自有其迷人之处,毕竟同性最了解同性的生理和心理需求,节奏和分寸很容易掌握好,也就比较容易获得快感和高潮。我个人认为,同性恋其实是异性恋的代替,比人畜恋容易接受,但人畜恋也无可非议,驴和马还交配呢!毕竟大家都哺乳动物,来自同一祖先,同一源头。据说宇宙都是由同一种物质构成的,我们又何必分那么细,何不宽容些——只要不妨碍别人的自由,你尽可以享受你的自由。

第二天中午,我远远瞧见老妈一个人在店里,做贼一样溜过去,问:“走了吗?”

老妈假装生气地说:“要走了!还在你屋头坐着在。”

我做个鬼脸,转身就跑。

我赶车到桃花乡去喝茶,一是为了躲张茹,二是为了混时间。没想到碰到柳波儿,他笑嘻嘻地说:“有事要请示你一下?”

“啥事?”

“听说你没跟萧红恋爱了,我想追她。”

“你听哪个说的我没跟她恋爱了?”

“萧红自己说的。”

“哦,那你去追她嘛!绝对支持。”

柳波儿拍拍我的肩,说:“那就谢了!”

我很不自在的活动了一下肩膀,说:“不说那些。”

黄昏,我实在没兴致在外面玩,又不敢直接回屋,躲隔壁,喊人叫老妈过来问。老妈说:“半小时前都还在,喊她吃饭,哪晓得,一转身就不见了。”

我担心地问:“半小时前都还在,究竟走么?现在哪儿赶车呢?”

老妈说:“肯定走了,你闪一天了,还好意思留啊!车是赶不到了,说不定人家清风镇有亲戚,没跟你说。”

我说:“算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到台球室去要两个小时,她万一杀回马枪,你通知我。”

晚上九点多钟,老妈到台球室喊我回家,虽然免不了啰嗦几句,但看得出来,她很支持我的做法,她最怕的就是我网个农村女孩。

回到家,小饮了两杯,坐沙发上抽烟,听喜欢的歌,看镜中的自己,觉得好深沉,好成熟,好有味道,为此我又开了瓶啤酒。至于张茹,管她走路回家也好,投奔亲戚也好……都与我无关。我相信经过这一次,她永远都不会来了。

月满风清,花香漂浮。我灭灯后躺床上,幻想月光里会飘出美人。

轻轻轻轻的开门声,关门声,脚步声。细细呼吸声。淡淡女人香。我觑见欧阳琼蹑手蹑脚进来,赶紧装睡。悉悉索索脱衣声。稍重呼吸声。紧张心跳声。踢鞋上床声。被角轻轻揭开,怀里多了个香喷喷热乎乎的胴体。

欧阳琼湿润而又柔软的舌尖,在我身上游走。她朝我耳朵呵口热气,娇声说:“别装了,小弟弟都露馅啦!”

我笑着翻身抱住欧阳琼,送上热吻。她娇笑推我,嗲声说:“你是个坏娃娃,一点儿都禁不起勾引。”

我傻笑,抱着欧阳琼大腿乱亲。欧阳琼扭开,逃到床的另一头,用脚勾我脖子。欧阳琼那里发育得特别好,肥嘟嘟的,草也茂盛,再加上故作却不失自然的婉转呻吟,的确让人甘愿赴死。

有过张茹的经验,我满有信心地进入,没想到欧阳琼那里太滑,一用力就溜开了。欧阳琼咯咯娇笑,伸手帮我。我忽然跌入温暖黑暗的世界。

我听凭本能的指导,狂轰乱炸,好几次滑脱,都是欧阳琼帮我。欧阳琼幸福的哼哼,娇媚又难过地呻吟,时不时含混不清的夸奖我几句,害得我一晚上干了好几次。

其中一次,欧阳琼起身摸了块糖吃,吃一会儿又吐掉,俯身吻我。那吻好香,好甜。一晚上,欧阳琼用了好多办法让我重振雄风,直到无论如何也雄不起了,才相拥着睡去。

醒来,天已大亮,佳人已杳,香泽犹存,若不是枕上几缕青丝,只怕春梦无凭,难以自信。

第三十八章 河坝中学
老爸始终觉得要把我关在学校头才稳当,但我成绩实在见不得人,所以五一节一过,就把我弄到罗万乡中学读初三。

罗万乡是彭州市所管辖的最小的一个乡——交通不便,兔不拉屎,街头打个屁街尾都听得到。我猜老爸是觉得清风镇太繁华,坏娃娃多,想让我在一个贫瘠的地方呆一段时间,苦其心志。

罗万中学离罗万街两里路,河坝中,马路旁。河坝是湔江下游,没有水,马路从中间穿过;每年春潮要涨水,淹没一些农田和房屋;因为水涨得很有规律,所以一般不会发生命案;住河坝的人家不少,被淹了无数回都不搬;我估计不是舍不得,而是没有能力搬。

罗万中学占地面积不大,像新修的山村小学。老爸在教育系统熟人多,报名之后给我弄了间单身教师住的小房房,还挥毫写下“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贴墙上。这话我现在觉得好,还准备写一幅贴女儿房间,但当时却不觉得好,看半天硬没看出个名堂——什么“淡泊”啊?傻瓜都晓得可乐比白开水好喝。

班主任黎老师,是个骨感美人,常穿黑衣,轻俏雅丽。她有个四岁女儿,跟丈夫两地分居。我第一次见到她就爱上了,常以逗她女儿为由,跑她家玩。正所谓“娃娃乖,娃娃的妈更乖。”我是起了打猫心肠的,只不过有贼心没贼胆。那时候成熟女性对我有致命诱惑,不知她看出来没有。

虽然我高中读了一年又跑来读初三,但班上同学年龄跟我差不多,只不过感觉要比他们成熟。他们跟我当年初中毕业时一样,一样的迷惘,一样的疯狂。罗万中学升学率不高,大多数学生已经做好回家种田的准备,可是他们年龄那样小——初中毕业,家在农村,能干啥呢?听话的跟父辈一样,田头忙碌一生。不听话的到社会上晃,运气好,弄点钱,运气不好,晃进监狱。我后来在看守所遇到一个死刑犯,就是当初罗万中学的同学。他犯罪的原因自己都不清楚,只晓得当初出来混社会,是觉得呆在农村没出息,所以提起脑壳搏一把。而他们的下一代,多半走他们的老路。因为他们自己都不明白,都没有思考过人生的意义,怎么教育下一代呢?也许他们活了大半生后,也会对人生有所感悟,但那感悟始终是小农意识下的感悟,错误谈不上,落后是肯定的。生活本身会限制一个人的思维,农民只会注意四季更替,春耕秋收,粮油价格,农药化肥。所以才有那么多农民,把“知识改变命运”理解成“高考改变命运”。所以农村妇女三十岁就已经人老珠黄。所以农民的儿子只能做农民。所有的农民都晓得,拼了老命也要供娃娃读书,只要娃娃考得上大学,卖血都要供。至于毕业后找不找得到好工作,他们并没多考虑,只要让娃娃脱离农村,混到城市,下一代就有希望了。这种思维方式称之为“脱农皮”,有着鲤鱼跳龙门的悲壮。

成绩好的同学积极备考,成绩差的同学等着毕业。没有人想过修炼,没有人知道:任何人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经过十年的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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