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他还呼声正甜呢。都说同床异梦,不知他的梦是什么样的?
方思雨侧过身,准备起床,忽然她大吃一惊,她居然是裸睡的,后怕让她差点叫了起来。她轻轻地摸到内衣和睡衣,轻轻地穿了起来,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苦着脸,怎么回事?做个梦都这样失态,昨晚是不是折腾了很久?她悄悄下床后,观察着床上的一切,他好像睡得很踏实,像猪一样。楚河汉界也在,虽然中间有些弯曲,虽然床单有些错位和零乱,但确无一点“罪证”。她轻轻地吐了口气,估计,她酒后无德,翻来覆去了很久,弄得邻居也睡不好。
方思雨换好衣服,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她脸色红润,眼睛闪亮,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自己做了个鬼脸。吃完早饭,寒成还没有起床,方思雨就来叫他,她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喂,快起来,太阳都要落山了。”寒成这才慵懒地睁开眼睛:“天亮了?”他伸出双手伸了个懒腰。看到他光滑的胳膊,方思雨的眼睛有些大了,脸色也变了:“怎么回事?你?”
寒成赶紧把胳膊藏回被子中:“不好意思,今天早晨感觉很热,我就脱了睡衣。”
方思雨狐疑地看着他:“你确定是早上吗?”
寒成忍着笑:“怎么?难道你知道确切的时间?不是你给我脱的吧?”他也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缩了下身子。
方思雨恼怒地哼了一声:“我吃饱了撑的!”她转过身去,她把拳头捂在嘴上,皱着眉头,尴尬地龇牙咧嘴,天啊?不会吧?怎么这么巧啊?方思雨还是非常疑惑,又转回身来,审视着寒成,寒成倒是坦然,他忍着笑问:“怎么了?你还要欣赏我的更衣过程吗?”方思雨感觉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充满了邪恶的东西,她张了张嘴,既而做了个深呼吸,严肃地警告他:“你!再也不能出现这种……这种荒唐的样子,否则扣掉你所有的工资。”不等他的反应,她径直走到门口,开门的同时,她又回过头来:“否则的话,后果很可怕!”她瞪起眼睛吓唬他。
听到门关上了,寒成就用被子捂着嘴掩饰着自己的笑声。
比吴丽新善良的人有的是,但比她幸福的居然不多,像前面几对,都在水深火热中,偏偏这种腹黑女,居然能平安幸福地生活着,老天到底是公平还是不公平呢?齐子林自从有了女儿,他再也不想记起从前是什么样子,他只想平静地度过余生,看着女儿长大,守护她,让她幸福平安。只有很少的时候,他静下来,会无意中想起方思雨,想起两个人曾经幸福的过往,他始终记不起两人是怎么分手的,至今也没有想明白。
解斌曾问过齐子林:“子林,你好像不太关心以前发生过什么,怎么也不问我了?真不介意过去了?”
齐子林淡淡地笑了笑:“我觉得这些都是天意,不管好的还是不好的,反正都过去了,再想起又有什么用?”他顿了一下:“像思雨,我记得她,可她好像不记得我了,两两平行,又能如何?所以我也想开了。”
解斌认真地看着齐子林:“如果真的是这样,
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14。加场激情戏
06
“最好,咱们总要向前看。不过,我常常看到你眼中的忧郁,你自己不察吧?”
“哦?是吗?”齐子林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他叹了口气:“我一直有个担心,也不知是真是假,我怕吴丽新对思雨还有什么想法,我对思雨如果说有恨,也是因爱生恨,怎样都会手下留情,我的目的都不想伤害她。可吴丽新不一样,她对思雨没有一点好感。反正我现在,即使是夫妻,我也有些看不透她。不过,她对我是真好,我也不能计较太多。”
“只要对你好就行了,其它的也管不了。建设好你的小家吧。”解斌拿过一个文件夹:“子林,你看一下这个可行性报告,我怎么觉得有些问题呢?”
齐子林接过来:“好,我马上就看。”
“我还有些事,要出去一下,你看完了,咱们明天再聊。”解斌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
“好,咱们一起走。”齐子林和解斌一起走出了解斌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齐子林并没有马上去研究那个报告,他点上一只烟,默默地看着窗外,看着远处的高楼林立,他眯着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在看着什么,他的目光和思绪都变得很遥远,远得无边无际。
小夏和女友定下恋爱关系,他想表达一下自己的高兴心情,特邀请几个好友前去酒吧庆祝。一曲接一曲的DJ搅热了酒吧里的气氛,他拉着女友去跳舞,王树也拉上方思雨去跳舞,康非不喜欢跳舞,只是坐在一边观看,寒成看来也不是跳舞的高手,也坐在那里当观众。他们四个人在热烈的舞曲中狂欢,跳着跳着,王树和小夏的女友跳在一起,方思雨和小夏对跳,跳着跳着,她忽然发现了情况,又拉了一把王树,把小夏这对情侣复位。
一会儿跳累了,方思雨拉着王树回到座位旁喝饮料。她看着跳动的人群,她的目光茫然了很久,忽然她靠近寒成问了一句:“寒先生愿意作壁上观吗?”她的表情和眼神很有挑战性,寒成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就笑着拉起她走进舞池。寒成居然也跳得不错,虽然动作没那么夸张和舒展,但也可圈可点,看样子显然也是常在这里混的。方思雨笑着摇了摇头,寒成不明白她的意思,皱着眉满眼疑问地看着她,方思雨只是笑了笑,就跟着音乐舞动起来。舞曲如火,舞者如火,寒成的眼神也如火般热烈。虽然灯光闪烁不定,作为观者的王树和康非还是看得明白,两人对视了一下眼神,微笑着碰了一下酒杯。
方思雨再坐下的时候,自嘲地笑着,她想看寒成是不是程忆凡假装的,在人头攒动中,她忽然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所以要试试寒成的舞技。方思雨把王树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连同失望和心痛一起咽下,她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忧郁和迷茫了,这么纷乱的人群中,程忆凡会不会再回来?偷偷地看她?方思雨四处张望着……失望和酒精的双重作用,让她无力地趴在桌上。
寒成带方思雨回家时,她已经坐在车上睡着了。
因为确信父母要修理她的脾气,方思雨也不敢再做过分的事,至少在父母面前,她和寒成都相敬如宾,总的来说情绪比较稳定,在父母看来,她和寒成的关系正在飞速改进,至少方思雨已经知道尊重和体贴他。
父母要回家,但不放心方思雨的臭脾气,怕她的拧劲上来,又生出事端,就提出要带走她的结婚证,这是他们制约她的条件。
方思雨睁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她:“妈妈?!你也太过分了?结婚证?我们,我们出去旅游还要用呢。”她在想法搪塞过去。
结婚证?她自己还没有呢,到哪里去拿给父母?方思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方母倒是很有耐性:“你二哥的结婚证也在我这里保存,如果需要时可以拿回来暂用,你大哥的证就没交给我,你看,不是离婚了吗?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发生,还是先把结婚证交给我,让我保管一段时间,图个吉利。”
方思雨向爸爸求助:“爸爸?!”
方父笑了扬了下眉毛:“你妈有疑心病,她不放心你们,你不依她,她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昨晚还唠叨半天呢。”他小声和女儿解释:“她更年期,你就顺着她吧,一年半载的就顺过劲来了。”
方思雨的眼睛和嘴巴都成了O型,寒成碰一下方思雨,示意她不要太失态:“妈,你们要是拿着这个,我们出差什么的,真是不方便。”
谁知方母自有她的一套道理:“孩子这么小,这么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们好意思一起出门旅游吗?真有这样的情况,我们就一起陪你们去,咱们来个全家游,或者赶过来帮你们看孩子,结婚证不就顺便带过来了?”方母虽然笑着,但丝毫没有让步:“思雨,你们的结婚证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找到?”
寒成愣了一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方思雨挽着寒成的胳膊:“忆凡,咱们上次去杭州,你拿回来没有?”寒成明白过来,他眨了眨眼睛:“还真是忘记了,锁在办公室呢,改天我拿回来。”
方思雨拉下脸来责怪他:“早就叮嘱过你了,你这人就是猪脑子。”听到方思雨这么说他,寒成还是好脾气地笑着。
“你看,我就说有原因吧,你妈找了几天没看到你们的结婚证,饭吃不香,觉睡不香的。”方父微笑着和方思雨解释。
方思雨看母亲来真的,就又急又气,脸都红了:“妈妈?!你怎么能翻人家的东西呢?”
“我问你婆婆了,她也不知道,干脆我自己找吧,反正咱们是亲母女,不存在侵犯隐私,对吧?”方母还振振有词。
方思雨还要说什么,寒成按了下她的胳膊:“妈妈是真关心我们,行,我一定想着拿回来,如果我忘记了,妈你多提醒我几次。”方思雨听寒成如此说,咬着嘴唇暗暗埋怨他:答应地倒是很快,拿你个头啊?
这时程文宗和纪敏推着程思忆回家了,一进门纪敏就看到方思雨脸色不太好,就笑着问:“怎么了?你们开四方会议吗?”
“嗯,国际谈判。”方思雨没好气地回答。
“哦?”纪敏好奇了。她看到寒成去抱程思忆,就问他:“怎么?又惹思雨生气了?”
寒成抱起程思忆:“儿子,和爷爷奶奶玩得好吗?”
程思忆笑米米地点点头,寒成纠正他:“儿子,咱们长大了,不能再用点头和摇头了,要学习说话,我问你和爷爷奶奶玩得好吗?你得说好,好!”
程思忆歪着头看着爸爸:“爸爸……好!”
寒成笑了:“呵,你是夸爸爸好吗?”
方思雨打击寒成:“别臭美,他小,说不明白,别自作多情。”
寒成逗着思忆玩:“思忆,你看妈妈,妈妈又吃醋了,怕咱们太亲密了,快,去亲亲妈妈,快!”他抱着思忆靠近方思雨,程思忆把头向方思雨倾向一些,在方思雨的脸上亲了一下。方思雨果然乐得笑逐颜开:“这才是妈妈的好儿子。”她也回亲了儿子一下:“宝贝真香。”
方母取笑方思雨:“你这点小心眼啊,幸好思忆是个男孩,不会像你。”大家都笑了起来,可方思雨的笑容还是消失得很快。寒成看到了,纪敏也看到了,她心中生出疑问:“思雨,帮我到厨房干点活儿。”
“好,干什么你说,我来做,你休息会儿吧。思忆现在闹人,看他挺累的。”
“还行,从小抱大的,也不觉得怎么累。”纪敏轻轻地揽着方思雨的腰,走到厨房,纪敏就问她:“思雨,又生寒成的气了?”
方思雨眨了眨眼,一脸烦恼,她嘟着嘴向婆婆诉苦:“妈,烦死我了,怎么办啊?”
纪敏轻轻地拍着方思雨的胳膊:“到底怎么了,我就看你脸色不对。”
方思雨向客厅看一眼,看到他们正围着程思忆玩得热闹,就开始唉声叹气:“妈,这回我真遇到麻烦了,我妈非要带走我的结婚证,这不是难为我吗?”
“那天她问过,我还以为就是随便一说呢,她坚决要还是随口说说?”
“唉!不给她,她就不回家了,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事看来是瞒不下去了,要不我就直接交待了。”
“不如咱们先稳住他们,再想想办法。”纪敏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谎言总有被戳穿的那一天,看来这一天马上就到了。”方思雨很泄气地倚在厨柜上。
“寒成怎么说?”
“他倒是和我说法一致,说结婚证拿出去用了,锁在办公室里,看来还能拖延三两天。”
“嗯,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咱们得从长计议。”纪敏若有所思地看着方思雨,方思雨被她看得不自在,就小声问纪敏:“妈,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纪敏也看看那几个笑着的人,然后又转头看着方思雨:“说实话,你觉得寒成这人有没有可能取代忆凡?如果能,这事就好办些了。”
方思雨不停地摇着头:“妈,长相一样,脾气一样,声音一样,什么都一样,也没用的,一言难尽。”
看方思雨一脸烦恼,纪敏真恨自己无能,想不出能帮助她的办法。
郭文达知道方家父母的意图后,就很感兴趣:“思雨,我觉得,这事也不难办,你们趁机拿一个证,你和忆凡不是没有结婚证吗?不如让寒成帮忙,就去办一个,糊弄父母也行,留作纪念也中,有一个证也没什么。”
方思雨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郭文达:“郭大哥?这是拿法律开玩笑?那是一般的证吗?”
郭文达呵呵地笑了:“我知道不一般,可是,你就是一个不一般的人,做出不一般的事,一点都不奇怪?”方思雨的嘴张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句揶揄和反击郭文达的话?他以为自己是个奇怪的人吗?
郭文达忍着笑:“思雨,我说的不是玩笑话,有这个东西,对思忆也有好处,将来他不会认为自己是非婚生子,你觉得呢?”
方思雨还是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说是这样说,毕竟这是一件大事,而且,为寒成做假身份证,这事是违法的,这个绝对不可以。”
郭文达噗嗤一下乐了,他从抽屉中拿出一张身份证:“思雨你看,幸好没给忆凡销户口。我前两天还想派人去办理这些手续呢。”
方思雨接过来一看,还真是程忆凡的身份证,他还是那么呆板的样子,相片上的他毫无笑意。方思雨苦涩地笑了一笑,物已在,人已亡,这事怎么都让她遇到了?
看方思雨半天不说话,只是反复查看着程忆凡的身份证,郭文达就问一声:“思雨,你觉得这事可行的话,就去办,不行,你就把身份证给王树,让他去办理销户手续,我听说很麻烦的,要很多手续。因为忙碌,这事我给忘记了,真不好意思。”他观察着方思雨的表情。
方思雨还是盯着身份证看着……
方思雨到底还是心眼多,她谎称和寒成去外地出差,其实是去外地拍外景了,回来时就开始大做文章。一回到家,方思雨就垂头丧气、唉声叹气的。
“怎么回事?瞧这脸子,像是丢钱了?”方父看着女儿。
“唉!不幸言中!”方思雨很没情绪的样子。
方母也走过来,坐在女儿身边:“真丢了?破财免灾,没关系,你还丢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