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雨夸张地直叫:“不敢了,你轻点啊,松手啊,痛死我了!”。
“我一松手,你就会跑掉吧?今天我再也不会放过你了。”他这次没怕她,还是紧紧地拥抱着。方思雨温柔地偎在他的怀里,也许是因为小别,也许是因为其它,好像已经有些被他融化了,如果她是块冰的话。在那一刻,他们完全忘记了,这原本只是一场游戏式的“欢迎仪式”。过了好一会儿,程忆凡还没有松开她的意思,方思雨感觉不好意思,就提醒他:“喂,游戏有点过头了。”
程忆凡松开了手,他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谢谢你的欢迎仪式,也不枉我报怨多次,终于有像样的一回了。”俩人相视而笑。方思雨有些迷惑,难道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王树看方思雨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就把她拉回来:“思雨?思雨!”
“啊?干吗?哦,忘了回答你的问题,应该是他出差回来吧,那次时间很长,我感觉有些想他,而且被他抱着的感觉也很幸福。”
王树惊奇:“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开始合租房子时就有感觉了。对了,你总说我是你们的大媒人,可我一直还蒙在鼓里呢,这是怎么回事?”
方思雨笑得像花一样灿烂,她怎么能说出“做老师”的尴尬故事呢?这是她和程忆凡的秘密。王树从没看过方思雨这样的笑容,有点神秘、得意、有点幸福、羞涩,既迷人又可爱。
在一边喝酒的洛向冬一直观察着这俩人,特别是方思雨,她平常都比较安静,在公司一直很有职业女性的范儿,不过这种安静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的方思雨笑得很好看,鼻子、眉毛、头发,都在笑着,她还不时地和王树说着什么。方思雨笑得开心时,眼神会不由自主地放电,所到之处,电力十足,洛向冬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一笑倾城。
看洛向冬站在那里不动,一起来玩的朋友拍了拍他肩膀:“喂,兄弟,看傻了?人家有主儿。”他说得那主儿指王树。
洛向冬看也不看他:“你们先去玩,我过去和他们说两句话。”洛向冬走向服务员,向他嘀咕了一会儿,不久,一杯漂亮的饮料调制出来了,洛向冬端着饮料走向方思雨:“王经理,方经理,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
“洛大设计师?你到这儿找灵感来了?”王树看到他,也有些惊奇。
洛向冬礼貌地点了下头,径直走到方思雨身边:“方经理,这是我让服务员专门为你调的,只有你才配得上,这是唯一的、你的专属饮料。”
方思雨又忍不住笑,专门调制的?这五颜六色的饮料是有些陌生:“谢谢,叫什么名字?”
“一笑倾城。”洛向冬一直盯着方思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方思雨睁大眼睛,有些被惊到了:“这个,这是他们新研制的品种吗?名字真好,一笑倾城?”她把饮料端起来,很有兴趣地观察着。
“不是,这是我为你专门研制的,配得上你的人和你的笑容。”
方思雨倒没什么太大反应,当成一般的恭维罢了,王树的一口啤酒差点没咽下去,这小子也太明目张胆了。王树提醒洛向冬:“喂,别忘记了你的朋友,他们在等你看你,脖子都成长颈鹿了。”
洛向冬向朋友那边看去,他们果然正在招手示意他过去,于是他礼貌地微笑着向方思雨道别:“方经理,先告辞了,有空我请你啊。”
方思雨笑着点了下头。等洛向冬走远了,王树提醒她:“别随便答应人家。”
方思雨笑得更厉害了:“人家就那么随便一说,我就那么随便一应,啊呀,你这人,小气地,比程忆凡还程忆凡啊。”
“程总不在这里,我更有责任保护你。”王树一本正经地解释,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你不觉得洛向冬和平常不一样吗?”
方思雨边想边点头:“还真是,感觉上好像没那么让人讨厌。他在办公室,听说就像刺猬一样。”
“我也听说了,嘴巴臭,说话没脏字,但不中听。你没看到吗?他嘴角总有一些轻蔑的表情,现在看不到了。”
方思雨用饮料碰一下王树的酒杯:“当然,这里是最放松的地方,他也不必端着拿着。”她也看着远处的洛向冬,这个怪人,做什么都有些怪里怪气的。
王树拿出手机给程忆凡打电话:“程哥,你来接我们吗?好,不过不要进酒吧了。这里有个熟人。”
听王树不让自己进酒吧接方思雨,程忆凡也很纳闷:“不进去找你们?”
“是啊,这里有个同事,你还是在外面等吧,你到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们马上出去。”
看王树打完电话,方思雨就笑他:“你可真够小心的,胆小如鼠。”看王树只笑不语,方思雨就邀请他:“王树,咱们也去跳舞吧。”
“算了,我还是坐在这里看好你吧。”如果方思雨真有什么状况,他可是责任巨大,被洛向冬这一搅和,王树连喝酒都不敢尽兴了。
听他这话,方思雨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你这家伙,程忆凡给了你多少佣金?让你替他做护花使者?”
王树也笑了:“这个,心甘情愿。”
“我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你还在这里监督我?真是没情绪了,你到底跳不跳啊?”方思雨半真半假地报怨。
“喝得有点大,今天跳不了了,下次吧。”王树推脱着。
方思雨不满意地斜他一眼:“早知道这样,我就跟洛向冬玩去了。”
“你都是人家妻子了,还这么大的玩心?得收心了哈,我提醒你。”说完这话,王树自己又纳闷:“你说你是这么活泼好动的人,怎么会和又木又闷地程忆凡在一起呢?和他一起不闷吗?”
“保密,就是不告诉你!”一提到程忆凡,方思雨的眼中又开始放电了,这样的幸福一看就看得到,王树在心里感叹着。
不大一会儿,程忆凡的电话打来了,王树和方思雨就向外面走去,他们可不想让洛向冬抓到现场。看到两人出来,程忆凡赶紧来给方思雨开车门。看到程总弯腰开车门,王树站在一边肯定:“弯腰,在外对领导和客户弯腰,回家对妻子弯腰,这没什么不好,好习惯就应该坚持,一定要坚持到底。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程忆凡愣了一下:“王树这小子,喝点酒就成了哲学大师了。”
方思雨笑他:“你不怪自己孤陋寡闻,还大师呢,这个说法,网上正盛传呢,他不过稍改动了一下。”方思雨对程忆凡嗔怪地笑了一笑,这个笑容被王树看到了,以前他没怎么注意,原来思雨笑起来还真的很美丽,他一时想不出用什么词语形容,妩媚动人还是一笑倾城?一笑倾城,亏洛向冬想得出来。设计师的眼睛贼亮贼亮的,他不由暗暗佩服洛向冬了。“一笑倾城?还真是。”王树自己念叨着。
程忆凡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王树自己笑起来。
“王树,快上车啊。”程忆凡催他:“不是让我也给你开车门吧?”
听程忆凡要给自己开车门,王树直摆手:“不用不用,我可消受不起。”王树自己开了车门,上了车。
“王树你刚才说谁还在这里?”程忆凡开着车,想起了那个阻止自己进酒吧的也这个熟人。
“洛向冬,那可是个不可一世的设计师。”
章节目录 第七章7。大师这只鸟
8
“哦,是他,想起来了,有人说他是天才兼怪才,本事大的人,一般都要跩一些。”
“程总,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得看好思雨啊,她太招人喜欢了,我看那个洛大设计师,可能被思雨的笑容电倒了。”
“哦?程忆凡的女人他也敢惦记?有这么肥的胆啊?”程忆凡有点好奇地反问着。
三个人都笑起来。方思雨提醒他:“这可很难说,我的脸上又没贴上你的标签。”
“是啊,程总得小心了,人家还专门为思雨研究了一杯浪漫的饮料,叫一笑倾城。”王树进一步“挑拨离间”。
“王树,别乱说了,再说多了,忆凡就信以为真了,你不知道他小心眼啊?他要生气了,我回家得跪搓衣板的。”方思雨装作害怕的样子提醒王树。
王树哈哈笑起来:“有搓衣板的话,跪的那人也不会是你。”
方思雨进一步栽脏:“你看到的都是表面,他真的很小心眼儿的。”
“他小心眼儿吗?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缺心眼儿。在你面前,他缺心眼儿。”王树在酒后也放得开些,玩笑也开得多了。
三个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回家后,程忆凡还真“小心眼儿”了,细细地问了半天,吃了半天醋,告诫她不要轻易就展开笑容,要矜持矜持再矜持,以后要学会严肃,免得惹‘祸’上身。
方思雨笑得差点喘不上气来:“你还真上王树的当啊?他是故意的、开玩笑的。”
程忆凡摇头:“很多事实都是通过玩笑说出来的。”
“我明天就去买搓衣板,乱吃醋者罚跪三天。”方思雨绷起脸来:“绝对不会‘减刑’。”
程忆凡笑起来,他有点邪恶地看着她:“跪搓衣板就算了,我还是跪在床上吧。”
方思雨领会过来,吓得赶紧转身要逃跑,程忆凡眼疾手快,终于还是没逃出他的“魔掌”。
“不要不要不要。”方思雨叫着。
“要,你不是说要罚跪吗?”程忆凡把她抱起来:“我可是认罚的。而且我以后天天自罚,好不好?”
方思雨一脸苦相:“天啊,你要不要人活”活字后面的话,全被程忆凡的嘴给堵住了。
第二天早晨,方思雨起床时,程忆凡已经做好了早餐,她一边伸懒腰一边打着呵欠。
“你还没睡够啊?”
“哼!还好意思问?!”方思雨故意不看他。
“还生气?那我再‘跪搓衣板’去?”程忆凡放下手中的杯子,就要凑过来。
方思雨赶紧跑到洗涮间去了,插上门,在里面喊:“以后谁要再说搓衣板,就掌嘴三百下、三千下。”
程忆凡看着洗涮间的门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天晚饭后,程忆凡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征求意见:“明天我休息,思雨,我陪你逛街吧,你很久不去逛了。”
方思雨正在擦着餐桌,她头也没抬就摇了两下。
“怎么?你以前不是逛街狂、购物狂吗?我看你现在,特别是到上海之后,并没有添置多少衣服。”程忆凡把餐具放在水盆里,一边洗碗一边等方思雨回答。
“算了,此一时彼一时。”
听她这话说得蹊跷,程忆凡三下两下洗好了碗筷,擦干手就来问个究竟。“此一时彼一时?你的意思是嫁了人,就不用再打扮了?”
方思雨也不理他,自己走到阳台,看窗外的夜景,程忆凡赶紧跟过去,一会儿他又走进屋里,给她倒了杯水:“给,喝一口。”
方思雨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又还给他。程忆凡笑了:“哈,你还真听话,还真喝一口啊?”
方思雨白了他一眼,继续欣赏窗外的风景:“你不觉得这里很热吗?可以到里面享受空调去。”
程忆凡一边慢慢地喝水,一边反思,刚才说错什么了?他把杯子放回去,又走出来,见方思雨正看得出神,就从后面拥抱着她:“怎么了?生我气了?是我说你购物狂的话?”
方思雨扑哧一下乐了:“没有,我只是想李薇了。”
“我也可以陪你逛街,明天就去。”
“你?算了吧,逛不多久,就累坏了,而且,你又不懂逛街的艺术。”
程忆凡大大的惊奇了:“逛街还有艺术?”他把方思雨扳过来,和他面对面:“我不是听错了吧?”
“行行出状元,你怎么知道这逛街就没艺术、没含金量了?我和李薇,有时候并不是为了买东西,只是享受那种感觉,可以无限地试穿下去,可以无限地欣赏和对比。特别是试穿,你懂不懂?”
程忆凡诚实地摇着头。
“你买一件回去,就是一件,可试穿就不一样了,你可以穿很多件,每一件衣服下面,都是一个不一样的你。”看程忆凡还是半懂不懂的,方思雨就住了嘴:“对牛弹琴。”
“就算没有好伴儿了,可以多网购一些,或者订做啊。”程忆凡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婚前,我是一个人,可以疯狂购物,婚后,我是两个人,必须想到对方的感受、感觉和承受力。”
看到方思雨笑得古怪,程忆凡就更纳闷:“是顾虑我吗?看着我,看着我,说实话。”他低头盯着她笑意服盈盈的眼睛。
她慢慢地说着自己的理论:“结婚前,男人最爱给女友花钱,结婚后,男人最烦给妻子花钱,得失之间,衡量再三,我算是看透了,不想犯这种低级错误。”是天醒计起。
程忆凡捧起方思雨的脸,细细地观看着:“我得看清楚,是哪里出的谬论?竟然敢污蔑我?”
方思雨挣脱了一下:“放开我,我来给你正名。”
“这还差不多。”他果然放开了她。
“已婚男人也有花钱不心疼的,不过不是为妻子,而是为情人。”说完她就想跑开。
程忆凡一下抓住了她:“好,我以后什么都不让你买”他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俩人都大笑了起来,在笑声中很分明地写出了幸福俩字。
睡觉的时候,程忆凡搂着方思雨:“你看你买那么多衣服有什么用,关键时刻都嫌多了,是不是?”
方思雨用力捏了一下他哪里,痛得他叫起来:“谋杀亲夫了!”
“让你再嘴碎。”方思雨警告他。
程忆凡赶紧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方思雨忽然笑了:“你看娱乐新闻了吗?”
“什么新闻?太多了?娱乐版的我很少看,就是看,也是为了能和你有共同话题,说实话,我不太喜欢那些,今天说这样,明天就出来说那样了,没点正事儿。”方思雨转得有点快,程忆凡有时跟不上她的思路。
“别啰嗦,就是前几天艳照门中的另一位女主某某。她居然又出来了。”
“喂,你是什么表情?人家不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程忆凡看着她笑。
“不是,我是很佩服她,铺天盖地的图片在网上疯传,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方思雨自己打了个寒颤。
“那也不是她愿意的,当时没想到会公开。”程忆凡细细地看着妻子的小表情。方思雨又咧了咧嘴,摇了摇头,一脸可怕的样子。
“人总得要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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