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僵硬的一颗颗解开衣服扣子,露出里面惨不忍睹的肌肤,手指轻轻触上去,肌肉猛的收缩。她咬着牙才没有痛呼出来。
以前,她最喜欢的就是洗澡或是换衣服的时候欣赏自己完美的躯体,肌肤光泽白嫩,富有弹性。韩沐风也曾夸过她有着一身让人爱不释手的肌肤,每天睡觉,韩沐风都要把手放在她身上来回揉捏,低叹出声。
现在,这身皮肤,连她自己都不忍看下去。被挠破的地方溃了脓,和衣服粘在一起,刚才脱衣服的时候差点把她疼死。衣服一脱,粘下一小块儿坏死的肌肤。
这个样子,她哪敢去医院,只能自己去药店买个药随便抹抹,愈合的速度自然慢的很。
不忍再看下去,白婉柔背过身去,把内衣穿上,刚刚好,上好的面料碰到伤口也没有那么疼。
她直接把外衣穿上,戴上硕大的墨镜,遮住半个脸,然后把帽子戴严实,仔细检查了翻才推门出去。
门外正好有人在等着,那人扫了白婉柔一眼,有传染病还是怎么着,都这个天儿了还捂得这么严实做什么。
这一眼可把白婉柔吓坏了,头都不敢抬,匆匆结了帐出了店门。
白婉柔不敢抬头,心神不定,走的急切。前面突然窜出来一个小男孩儿,她没有止住脚步,直挺挺的撞了上去。
小男孩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白婉柔不耐烦了,她刚才明明向旁边偏了一下,没有撞到男孩儿,这孩子哭什么。他这一哭,把周围人的注意力全引过来了。
“喂,你别哭了。”白婉柔冷声一喝,男孩儿哭的更起劲儿,那声音大的,把闹市区的喧闹都给盖了过去。
“你还哭,我有撞到你吗?”面对一个大哭的孩子,所有的话都不管用,白婉柔索性吓唬他,“你再哭,我就把你会有大灰狼把你叼走。”
男孩儿眨巴了下噙着泪珠的大眼睛,见眼前的阿姨穿的跟蒙面人一样,只露出红艳艳的嘴唇,哇的一声,又哭起来。
白婉柔眼看人越聚越多,不敢在这儿多待,反正她也没把男孩儿怎么着。她想着,拔腿想走,腿却被男孩一把抱住。
“你干什么?哪来的野孩子,松开。”真是流年不利,买个衣服也能遇上一个麻烦。白婉柔伸手去推孩子,孩子抵不过她的力气,张嘴咬上去。
“啊---”
白婉柔一下子甩开,手上已经多了一圈深深的牙印儿。
“你敢咬我?”白婉柔举起手来,一巴掌拍下去。
“你干什么,一个大人还跟孩子一般见识。”落下去的手臂被路人拦住,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年头,有交警打市民的,还没见过大人打孩子的。
“你谁啊,没见他咬我吗?”白婉柔硬是甩开钳制,用力过度,又扯到了伤口。
“他咬你你就打他?你一个大人怎么能跟孩子一般见识?”
围观的人纷纷指责她,这要是孩子妈看见了还不心疼死。他们可是见识到她刚才那一耳光甩的力道,要不是有人阻止了,[·]非得把孩子的牙打下来不可。
“宝宝,宝宝,你没事儿吧?”一个年轻妈妈跑过来,一看孩子坐在地上满脸泪痕,心疼的跟着抹眼泪,“来,宝宝起来,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儿了?”
男孩一见自己妈妈来了,哭的轰天动地,“妈妈……坏……阿姨……打我……”
“你胡说什么,谁打你了!”白婉柔眼一横,看着男孩儿。
“你吆喝什么,吓着我的孩子。”年轻妈妈感觉到宝宝在她怀里一哆嗦,明显是被白婉柔一声怒吼给吓到了,“这么多人看着,我家宝宝还能陷害你不成?”
“就是,这么小的孩子哪会说谎?”
“我刚刚还看到你举起手来打人呢。”
围观者义愤填膺,推推嚷嚷得替孩子抱不平。
“好了好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白婉柔不耐烦的挥手,掏出钱包就要掏钱,这种人,无非是为了钱。她不屑的瞟了眼年轻女人身上的衣服,虽然女人身材不错,打扮的还可以,但是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地摊货。
“我说呢,原来是有钱人,怪不得这么嚣张呢。”那位阻止白婉柔打孩子的大姐开口。
“有钱人就能随便欺负人?”年轻妈妈不干了,她儿子吓成这样,是钱能弥补了的吗?这还幸亏有好心路人帮助,不然,她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被打成什么样儿了呢。
“有钱你就敢打我儿子?”年轻妈妈抢过白婉柔掏出的一叠票子摔在她脸上,“还有钱人呢,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你们还想怎么着?嫌钱少?”白婉柔干脆连卡也掏出来,越是穷人越故作清高,不就是嫌钱少了吗。
“怎么着,你打了我儿子想用钱来息事宁人?”年轻妈妈显然不吃这一套,她要是态度好道个歉,她还能原谅她,没想到,一上来就拿钱砸人。她还就是跟她没完了了呢!
“大家评评理,她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咱们平民老百姓是吧?”
“就是,有钱了不起?”
“有钱就能当街打孩子?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
围着的人一拥而上,非要给孩子讨个说法,推推挤挤的,白婉柔的帽子歪到了一边,墨镜也被撞歪了。
一个人眼尖,高呼一声,“你们看,她不就是抢了人家老公的额那个小三儿吗?”
众人一看,不是最近“红”透整个黎安市的白婉柔是谁,她这一坐上韩太太的位子,给了多少小三希望,让多少正室唾骂。
“哟,我说呢,怎么这么张狂,原来人家有男人包着。”知道白婉柔现在已经是正妻,她就是故意把她说成是被包养的情妇。
“嗳,你跟了几个男人才傍上韩沐风这棵大树啊。”
人们继续撕扯着白婉柔,一人用力过度,扯开了她的口子,露出里面青紫的肌肤,“啧啧,原来你男人喜欢重口味儿啊,这年头,小三儿也不好当啊。”
“切,她活该,就是活活被弄死在床上都不解恨。”
白婉柔被围在中间,逃不出来,一群人围着她推挤,还没好透的皮肤被揉挤烂了般,肯定青一块紫一块了。
“你一个小三敢对我儿子动手?”年轻妈妈爆发了,这种人,真是脏了她的手,连跟她呼吸一样的空气都觉得肮脏。
“我说了,我没打他!”白婉柔只能无力的重复着这句话,她的手被人掐的跟要断了似的。
“柔柔,真的是你啊。”一个故作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天气还有些凉,女人却只穿了一件包臀短裙,和露脐吊带。脸上画着浓郁的烟熏妆,头发挑染成三种颜色,一靠近,一股子廉价脂粉味儿。
人们一看,就这道这女人是干那一行的,纷纷退开些。
白婉柔瞥了眼自来熟的女人,在脑子里搜寻,没有什么印象。
“柔柔,你不记得我了?我们当时可是一起出来混的。你现在倒好了,找了个大款,哪像我们,天天跟奴隶似的,伺候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老。”女孩抱怨着,毫不介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自己的职业。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她也是靠自己能力吃饭,不偷不抢。
“我当时看了新闻还不相信呢,没想到真的是你,嗳,你认识的有钱人多,给咱介绍介绍呗,有钱大家一起赚嘛。”女人拐拐白婉柔的胳膊,完全没有意识到白婉柔变了脸。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别在这儿乱说。”白婉柔再被韩沐风看中之前,却是是做小姐的,不过她不坐台。只是陪人喝喝酒唱唱歌。倒不是因为她有多清纯,只是她一直在等待那个能带她走,给她荣华富贵的人。
后来,她来了黎安市,第一次就遇上了韩沐风,她庆幸自己没有像出来其他女孩儿一样禁不住诱惑去接/客。至于眼前的这个人,她早就忘了她是谁了。
“嗳,我们还一起工作过呢,你怎么有钱了就忘了老朋友了,我可是还帮你租过房子给过生活费的。”女人不高兴了,什么叫忘恩负义。
围观的人明了,原来这个韩夫人以前是干那一行的,怪不得能把住男人的心呢。有的男人就觉得韩沐风傻了,找个什么女人不行,找一个小姐,就算是喜欢找,玩玩儿就行了,何必结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白婉柔拿包堵着脸,往人群外走。
“打了我儿子还想跑?”年轻妈妈上前拦住。
“柔柔,这是怎么了?”女人跟着上前,从众人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她先拉着白婉柔向年轻妈妈道歉,然后从包里翻出些小玩意儿给男孩,“宝宝不哭,姐姐给你好玩的,再哭就没人喜欢了哦。”
年轻妈妈一看,也不好再发作,只是,看着白婉柔不情不愿的样子又来气,“还豪门太太呢,连个小……点礼貌都不懂。”她本来是想说小姐的,看看一旁的女人,没好意思说下去。
“好了柔柔,咱们多年没见,我请你吃饭,咱们叙叙旧。”女人拉着白婉柔向路旁的饭店走去。
“我还有事,以后再说吧。”白婉柔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上面被男孩儿咬的地方,渗了一圈血,甚至能看出牙齿的纹路,可见那男孩儿咬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
目送着白婉柔狼狈地离开,女人掏出手机,短信上面写了一行数字。女人掂了掂手机,别怪她,她只是想赚点钱,早日从这一行里脱离出来。
随后,又跟进来一条短信:你做的很好,给你加十万。
女人眉开眼笑,眼里却噙着泪。当年,若不是自己大姨妈突然造访,让白婉柔顶替自己出台,被选上的可能就是她了,现在的韩太太的位子也是她的。
要说样貌,她不比白婉柔差,而且,她本来就比白婉柔小几岁,样子更是清丽纯美,不沾染一丁点儿俗世的杂陈,看着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可是,看看她现在,卸了妆,跟中年大妈无异。
乔芊羽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招呼服务员结了帐,走出去。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却很明媚。
不知道明天的报道会怎么写,韩太太当众殴打孩子?韩太太身世大揭秘?
手机震动,乔芊羽接起来,嘴角不由得上扬,“喂?”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谭冥磁性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好,你乖乖等着,我很快就到。”
放下手机,听话的站在路边,拿着礼物包装袋的手指紧紧掐住,心里紧张的要死。
一辆拉风的路虎飘过去,又倒回来。
梁裴露出他那张妖孽脸朝乔芊羽招牌式的一笑,露出齐刷刷的一排小白牙。
乔芊羽瞥了眼,纯粹是被这样一辆拉风彪悍的车给吸引住了0。001秒,然后继续向远处张望。
谭冥是让她在咖啡厅里等的,她一个人坐在里面怎么能坐得住,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是急着想要见到谭冥。
梁裴小爷被华丽丽的无视了,他一踩油门踩到底,呼啸而过,女人,敢忽视他,就得付出代价。
谭冥没有让她久等,十几分钟后到达。
“这么心急着去见未来婆婆?”谭冥捏着乔芊羽渗了细密汗珠儿的鼻尖调笑道,心情貌似不错。
“说什么呢。”只有在谭冥面前,她才会展现小女儿的娇羞。
偏偏谭冥就喜欢看她羞窘的样子,忍不住逗她,“不然,我们先把证领了,到时候,老太后不同意咱俩就私奔。”
“谁要跟你私奔,你以为你是梁山伯呢。”想得美,都什么年代了还私奔。被谭冥一逗,心情放松了不少,“你妈妈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其实知道是肯定不同意,在她写下那张便签纸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那我就威胁她,给我爸找个小老婆。”谭冥嘴里没有一句正经话。
乔芊羽横了他一眼,“我要是你妈,我就打断你的腿。”
谭冥蹭过来抱住她,拉着她的手往大腿根儿上放,“打这儿,你舍得吗?”
乔芊羽羞愤的抽回自己的手,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现在才看清,也是一个“下流胚子”。
一路上,谭冥尽量找轻松的话题,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松开。乔芊羽压着紧张,脸上笑得轻松,手心却冒着汗。
韩家老宅是那种带有古风气息的建筑,大门屋檐顶上是中国古代独有的飞檐,屋檐下,挂着四个似磨砂玻璃一样的灯笼,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整个建筑透露着一股庄严凝重的气息。
脚踏到门口,乔芊羽有些却步,她感觉到谭冥握着自己的手一紧,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她反握回去,脚步坚定的走进去。
院子的小路两旁同样挂着方形玻璃灯笼,里面晕黄的灯光透过雕刻透出来,在地上投出一个个动物的图案。
乔芊羽忽然觉得,这些灯笼,就像是一个个微型的笼子,在微醺的夜色下,看得人有些压抑、慎得慌。
管家一早等在外面,看谭冥过来,疾步迎出来,“少爷回来了。”
谭冥点点头,拉着乔芊羽进去,紧握着的手心早就湿透了。
谭老夫人一个人坐在椭圆形桌前,桌上的菜并不多,只做了个三菜一汤,想来一个人吃也吃不出什么味道。
“妈,我回来了。”
谭老夫人抬眼看了看,闷闷的从鼻子哼出来,“嗯。”
那一眼,是看向乔芊羽的。乔芊羽只觉得那眼神犀利无比,她强自镇定着,“伯母好。”
“坐吧。”
谭老夫人说了句,继续吃饭。每一次都夹一点点,咀嚼的很慢,可见,她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吃饭上。
“管家,我也饿了,给我盛碗饭。”谭冥大声说道,看了眼旁边静静坐着的乔芊羽,“给芊羽也盛一碗来。”
不是说好了请芊羽回家吃饭的吗,太后这是又玩哪一出。整了个三菜一汤,没有多余的碗筷,说明了不待见。
早知道,他就不带芊羽过来了,太后为难她,免得芊羽受气。
管家看着谭老夫人,没有动作。
谭老夫人缓缓睇了眼乔芊羽,看到他俩一直紧握在一起的手,脸上没有什么变化。
“叔叔,你歇着,我来。”乔芊羽站起来,无视谭冥的不满,由管家领着进了厨房。
看人走进去了,谭冥炸毛,“妈,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请芊羽吃饭的吗?”
谭老夫人慢悠悠的吃了口菜,拿起一旁的餐巾擦擦嘴,“我还不能考验考验她?”这还没结婚呢就向着她,敢跟她当妈的叫板儿,结了婚那还了得。
“谭冥,这个女孩子,我第一眼看了,也喜欢得紧,大方得体,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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