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成为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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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成为少奶奶-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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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到会议室门口,轻敲几下门。   
    “进来。”   
    蓝惟欢推门走了进去,一眼就认出站在会议桌旁的男人,是众女哈得要命的少东。   
    老实讲,他也没长得多帅,就是一身钱堆起来的名牌会唬人,五官还算可以,那束小马尾油油亮亮,听说就叫作“艺术家气质”。   
    管他的!虽然她希望未来的另一半是个文质彬彬的白领俊男,但决计不是冯总这种人,她老觉得他目光不太正,个性有点虚浮,不是很可靠的样子。   
    不过,会这么以为的,好像只有她一个。   
    另外,会议室里还有一个从没见过,也不像在这里糊口饭吃的红衣大美女,神情倨傲,盘手凝视窗外,看起来脾气不太好。   
    “蓝小姐,坐。”会议桌上,是一架架液晶荧幕。“因为人手不足,有个小型展览酒会必须请你上阵处理,主题是这个。”   
    他按下遥控器,液晶荧幕上立刻出现一柄……剑?   
    她按捺住想要揉眼睛的冲动。“这是……”   
    “铸剑艺术。”冯少谦略带兴奋地说。“我璎息得到这把剑,铸剑师不详,所以想开个展览酒会,推广铸剑艺术,最好能引出铸剑师本人。”   
    “噢。”她喃喃应著,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你确定要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我,一个新手?”   
    “这个工作已经算是‘不太重要’的了。”   
    “是吗?”她明显不信。   
    冯少谦对她微笑。“放心,我对你有信心。”   
    蓝惟欢直觉不太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她总觉得冯总的笑容假假的,有点狡猾的味道。跟他比起来,曹介勋好太多了,虽然没什么表情,也没见他笑过,但……怎么看都比冯总顺眼多了。怪了,她谁不好比,竟然比到还不熟的曹介勋身上去了。   
    “你办得到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Case,何况有我坐阵指挥。”他拿起一个公文袋。“这里面有些资料,你先拿回去看看,列出几个方案,我们再来讨论。”   
    窗边的女人转过头来,腮帮子鼓著,拢了拢卷发,一脸不耐的表情。   
    “好了,先这样,你出去吧。”冯少谦补追一句叮咛。“每个Case都有机密性,记得别跟其他同事提起。”   
    就这样,她接过公文袋,比进来时更迷糊地走了出去。   
    门板合上后,卷发美女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交给她去办,妥当吗?”她的唇色与洋装一样,红艳诱人。   
    “当然妥当。”冯少谦从墙壁拉出一个小暗格,倒出两杯威士忌。“就因为她没经验,什么都不懂,才不会问东问西,保证妥当。”他信心满满地将酒一乾而尽。   
    ***   
    她不知道该指控曹介勋,抑或是她自己,让生活变得乱七八糟。当她发现,曹介勋寄住在她家的时间不是一天、不是两天,也不是三天,而是“不一定”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熬夜写了一大篇洋洋洒洒的宣言。   
    重点很多,族繁不及备载,总之最强调的是:她平常真的没出过糗,请不要因为她误抓了他的头发,就把她看成是呆瓜一个。   
    写宣言已经够累的了,但是要把三大张宣言背得滚瓜烂熟,还能讲究抑扬顿挫,你知道最惨的是什么吗?   
    是那个应该聆听宣言的人,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气死人了,我看他根本是存心躲我!”   
    不要怪她妄想症作祟,她真的觉得他在躲她,不然,对门而居的两个人,为什么生活作息都错开?   
    她下楼吃早餐,他刚好出门,椅垫上还留有余温,她回家吃晚餐,他恰好有事耽搁,她才回到房间,就听到他跟其他人的交谈声。   
    一开始,她还很庆幸,不必去面对“现实”,但是,两、三天下来,她开始烦躁起来。   
    “妈,那个曹什么的呢?”   
    “你这个蓝什么的。真没礼貌!不会叫一声曹大哥吗?”蓝妈妈转身忙去。   
    侦测敌情,第一回合,宣告失败!   
    “爸,你那个拜把兄弟的儿子呢?跑哪去了?”   
    蓝爸爸一脸严肃。“叫人家一声大哥会怎样?他有要事在身!”   
    “什么要事。在身?”   
    “哼!这事关你这小孩子什么事!”蓝爸爸把头埋进报纸里,不说!   
    侦测敌情,第二回合,还是失败!   
    “大哥,你跟爸那个拜把兄弟的儿子,不会刚好也是拜把兄弟吧?”   
    “现在还流行这一套吗?”蓝义阳的口气有点冲。   
    司空见惯啦,大哥总不能辜负“火爆浪子”之名吧?要是他很温柔,全家上下都得去喝符水收惊啦!“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她满怀希望地问。   
    “他就站在你后面。”蓝义阳讥诮地下巴二抬。她急急转过身,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   
    “如果你再追问曹介勋的下落,很快就会有人以为你在暗恋他了。”   
    “才怪!”蓝惟欢红了脸颊。“你自己才小心点,老是把小莲拐在自己身边,小心被谣传你们是‘兄妹恋’!”   
    她小跑步离开,没有听到身后一个声音桀骛不驯地响起:“兄妹恋就‘兄妹恋’,恋的人都不怕了,讲的人有什么好忌讳的?”   
    ***   
    下班时间,只要一想到行踪莫测的曹介勋,她就头痛。   
    今天他再不滚出来,那三大张宣言就要从她脑海里消失得一乾二净了!   
    出了火车站,走在返家的路上,她垂头丧气,想抄近路早点回家,便走进一条较暗的巷道。   
    对面有个男人,用黑夹克蒙住头,动作鬼祟,行色匆匆地快走过来。   
    或许是她太专注于背诵宣言,一点也没注意到危险靠近。对面的男人猛地撞过来,她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一只粗手就往她胸口拧了一把,痛啊!她弯下腰,被吓傻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靠!摸到男人啦,实在有够一哀,这次打牌一定输到当裤子!”咒骂声后,重重的跑步声隐去。   
    蓝惟欢慢慢地直起身,站在原地,脸上痛苦的表情全部消失。   
    她双眸发寒,动也不动,手上的包包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那个家伙,那个混帐变态的家伙,他刚刚说了什么?   
    那个家伙偷袭了她的“胸部”,还把她误认为“男人”?   
    原本平静的胸口,因为激动的喘息,而剧烈起伏了起来。   
    她脾气好,长年不愠不火,但一被踩到痛脚,肯定山崩地裂!   
    她抄起地上的包包,裙摆一撩,拔腿就去追人。   
    她非把那个该死的、不长眼的、手没触觉的烂男人槌死不可,她一路狂奔,转了个弯,一个一身黑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   
    “太好了,终于远到你了!”她眯起眼睛,扑上前去,不分青红皂白地杀红了眼。   
    “你这个大色狼,我打死你,我揍死你,居然把我误认成男人!”踢踢踢。   
    “你竟敢摸我的胸部,谁准你这么做?我未来老公吗?不要脸!”踹踹踹。   
    “我胸部小关你什么事,要你来多嘴,摸过还把我当男人,去死吧你!”槌槌槌。   
    “还有,你捏破了胸罩里的水球!你知不知道这对特制胸垫有多贵!”   
    黑衣男子任她又踢又打又槌又骂,始终不还手,也不还口。   
    直到她踢累了、踹累了、槌累了,披头散发,还在想要怎么进行第二波武力攻势,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小姐,冷静一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你刚刚说我是男人耶!你偷袭我的胸部,还敢说我是‘男人’?!”她的女性自尊都被摧毁殆尽啦。“你、你、你、你简直不是人!”   
    像她这种“小而美、小而挺、小而默默流眼泪”,的女人,最大的痛脚就是“小、小、小”,而这可恨的偷袭者更该死,他直言她很“平”,“平”得跟“男人”一样!   
    噢!她又用力跺了跺脚。“现在终于知道要叫我小姐了吗?”“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小姐’。”   
    一个简单的反制动作,她被对方制伏了。   
    “不过,我想直接叫你‘惟欢’你会比较清醒一点。”   
    她愣了一下。这声音还真是……该死的耳熟。   
    “是你……曹介勋!”她瞪圆了眼。啊咧,混帐怎么变成他?   
    “刚才有人非礼你吗?”他郑重地问,眉心缠成一个结。   
    “有……呃,不,没有。”她迅速改口,丢脸的事,还是少说为妙。   
    “我刚刚看到一个行迹可疑的男人,往那边冲过去,我去追。”   
    她赶紧拉住他。“不,不用了,没事。”   
    这才为时已晚地发现,他穿的是一件黑色长背心,跟偷袭她的那个黑夹克猥琐男,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而且他精干高挑多了……   
    咦?她刚刚是气昏了头,怎么都没发现这些?   
    那他发现她的“痛脚”没有?   
    想到他“通盘皆知”,她心里就难受得紧,满腔怒火就像被冰水滋一声浇了上去,整个人泄气到底。她万念俱灰地开口:“很抱歉,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凭她的花拳绣腿,想伤他?还差得远!   
    “那我先走一步了,再见再见!”最好以后都不见!她转头往夜色中奔去。   
    太丢脸了,真是愈想愈丢脸!看来那三大张宣言要撕掉重来!唯有五大张论述,才可能消弭他对她的成见,但是……奇怪了。她这么在意他的观感,到底是为什么?   
 第三章   
    “蓝狮健身俱乐部”内,设有一间武道场,此时正传来高手过招的声音,那呼喝声十分响亮,空气被掌风震动的波响,宛如狂风扫过,没有员工敢跑过来瞄一眼,深怕变成现成的替死鬼。   
    一个钟头后,过招的双方极有默契地攻守渐歇,最后敛气收功。   
    一条毛巾朝曹介勋抛过来,两个男人席地坐下,姿态十分随意。   
    “我以为坐几年办公桌,会让你身手迟钝,没想到你更精进了。”曹介勋开口说,继续在体内调息练气。   
    “我才要说承让了!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打到一半就要喊停了。”蓝义阳揩掉额上的汗,仰头喝水。“你的武功还是这么厉害!”   
    曹家与蓝家过去素无渊源,要不是一个意外,让两家老头结为莫逆之交,再过八辈子,他们也不可能一起坐在榻榻米上喝水闲聊,他也不可能从曹伯伯,曹介勋那儿,学到一身武艺。   
    “不是我想厉害,而是不得不厉害。”他淡淡地开口。   
    这句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跳出来,听起来就算不臭屁,也够跛的了,可蓝义阳却了解他的无奈,他拍拍他的肩。   
    “每个人都有要扛的责任,只是你的责任比别人重太多了。”   
    “习惯就好。”对于“责任”,他一如往常地略过不谈。   
    打从出生就注定的事,他不会选择逃避,咬著牙也会把它扛起来。   
    蓝义阳知道他不想多谈,面对这类话题,他总是守口如瓶。   
    讽刺的是,守口如瓶也是曹介勋的“责任”之一“对了,你要办的那件事,有眉目了吗?”蓝义阳问,露出一抹叛逆的笑,椰榆自己:“有什么忙要帮,只管开口,我脾气是坏,但不至于没有人脉。”   
    “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说,只是问题还卡在原点。”“原点?”   
    黝亮的眸子蒙上阴郁。“我要不著痕迹地把东西带回去,不惊动任何人。”   
    “知道东西在谁手上吗?”   
    “一直都知道。但是叛逃与接应的人,不会疏于防范,所以棘手。”   
    “这倒是。”蓝义阳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样好了,我叫惟欢帮你打听,也许她那边会有什么线索。”   
    “不行。”曹介勋倏地回绝,口气斩钉截铁。   
    蓝义阳头一抬,被拒绝得有些愕然。   
    曹介勋是练武之人,情绪反应一向淡然,但刚才他好像激动了一下。   
    不过,见他旋即又面无表情,扭开瓶盖慢慢喝水,宛若没事,或许是他眼花了吧?   
    他再接再厉地游说:“不知道我爸有没提过,惟欢的工作就是在——”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危险。”曹介勋依然没有表情,口吻也淡,却让人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她太单纯,我不要她涉险。”   
    蓝义阳摸摸下巴,眉头皱得像座小山,比刚才更惊讶了。看著好友,他眼色透露出古怪。   
    如果是他,说几升几斗的鸭霸话都很正常,但是,曹介勋?一向六情不动的曹介勋这么说……有问题,一定大大有问题!他饶富兴味地盯著他。   
    曹介勋放下水瓶,用手臂抹去嘴边的水痕。   
    “何况,她看起来很怕我。”口气中有淡淡的抱怨。   
    “那是因为她一向偏好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说那叫‘文质彬彬的白领俊男’。”   
    当哥的口气有点不屑。“我就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那种白斩鸡?男人头好壮壮的,不是很好吗?”   
    蓝义阳绝对有资格说这种话。蓝家的事业,全由他一个人运筹帷帐。而且,身为健身俱乐部的总裁,他自然锻练出一身好体魄。   
    蓝狮健身俱乐部,光听名号,就知道这是以男性为目标族群,但只要蓝义阳出现在大门口,一拖拉库眼蹦红心的女人就快挤破大门,抢交会员费,逼不得已,蓝狮只好男女客源通吃了。   
    “她喜欢书生型的男人?”曹介勋挑高一道眉。   
    这是从过招到现在,他唯一明显露出心思的表情。嗯……这种表情不能算“兴趣”。   
    “你对她有兴趣?”蓝义阳嗅出恋爱的化学味道,差点击掌叫好。“现在回想起来,你到我家那一天,她好像不是第一次见到你。”   
    想到那天的情景,曹介勋有点想笑。“我们在火车上见过一面。”   
    “她没有提过。”蓝义阳想了想。“至少没跟乔莲提过,不然我不会不知道。”   
    沉默半晌,曹介勋忽然蹦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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