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雅这才回过神,俯身细细地为他擦拭身体,再替他穿好衣裤后,和衣上床,将他连人带被抱在怀中,却毫无睡意,盯着怀里的人发呆直到天亮,他入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亮时分,瑞星的烧终于褪了,人似乎也虚脱了,醒来后,吃了些稀粥,喝了点鸡汤,精神也好了许多,不过依旧手脚虚软,浑身无力。
休息了一天后,第二天,一行人再次上路,福雅靠在软软的车厢壁上,目光又落回了怀里服药睡着的瑞星脸上,任她聪明绝顶,也猜不到,他和姐姐之间,到底是如何,可依他现在这副心性,根本没办法给她答案。
“雅。”苏梦寒轻唤她,出门在外,他不能再直接唤她福雅,“你睡会儿吧!”
他不知道福雅何事烦心,可她眼中血丝满布,必是有烦心事,无法安眠,不由心中轻叹,他不是那个聪明绝顶的妖娆男人,猜不到她的心事。
福雅安抚地对他一笑,“无妨,我还撑得住。”
“天赐。”慕灵修也不赞同地看向福雅,“巧风说要到傍晚才能歇息,你就睡一会儿吧,星儿我会看着。”
福雅见苏梦寒和慕灵修望着她的眼中都是忧心忡忡的,知道他们担心自己,浅笑的嘴角的确难掩疲倦,她点点头,看看瑞星揽着她腰的手臂,小心地抱着他躺倒,没有丝毫的惊动。
苏梦寒和慕灵修拉开锦被,轻轻地替两人盖好。
“梦寒,你也歇会儿吧,我出去透透气。”慕灵修轻声道,打开车厢,坐到了外面,世间之事太过复杂,他记得,天赐说过,他避世太久,不解世情本也平常,还说世间之事错综复杂,好坏参半,不解无妨,反而喜欢他的纯净干净。
慕灵修不由笑笑,他早已想通,复杂的事就留给天赐操心好了,他只要做好力所能及之事就好了。
车厢内,瑞星眨着眼醒来,周身暖暖地,很舒服,他正打算翻身而起,却被一只手轻轻按住,他不解地探头,见苏梦寒比着手势,让他噤声,还指了指他的身旁。
瑞星回头,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中,他一仰头,眼中是福雅沉睡的容颜,他这才恍悟,他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会儿,一埋头,又躺进了她的怀中,他也不知道为何,他可以和慕雪惜洛玩得很开心,一刻也停不下来,可是每次只要有她出现,他就喜欢呆在她的身边,他可以不吵不闹,可以乖乖地听话。
只是这样依偎在她的怀中,他就觉得好开心,他多希望,这马车能这么一直走一直走……
是夜,瑞星乖乖地喝了福雅端来的药,不再喊苦,小手拉住了福雅的衣袖,仰着娇美的小脸,怯怯地问道,“姐姐,是不是星儿生病才能和姐姐睡。”
福雅眉头微动,压在心头的困惑日益沉重,可眼前纯净的杏眼干净的纤尘不染,不再犹豫,她将他抱在怀中,自己坐在了床上。
“星儿,喜欢我吗?”福雅能肯定失忆前的瑞星有多爱她,可是,如今的瑞星,对她的是依赖?还是爱?
“喜欢。”瑞星舒服地窝在她的怀里,那表情慵懒如猫。
“爱我吗?”福雅喃喃低问,她从来没有问过这样的问题,心竟然会因为那未知的答案而紧绷。
瑞星突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福雅,满眼的困惑,“姐姐,什么是爱?”
福雅顿时语塞,不知道要如何向他解释。
“是不是像姐姐和哥哥那样?”瑞星的眼中闪着晶亮的光辉,满脸的期待。
福雅好笑地点点头,他那晶亮的杏眼明明是在期待着她的认同。
“每次看见姐姐亲哥哥,星儿就在想,要是姐姐也能那样亲星儿该有多好?”瑞星一脸的企盼向往,看得福雅心动。
不过福雅听见他的那句“姐姐亲哥哥”,怎么觉得怪怪的。
“星儿喜欢?”福雅眼珠一转,开始诱哄。
瑞星点点头,不疑有他。
“若是星儿以后不再唤我姐姐,我也那般亲星儿,好不好?”福雅低头逼近他,唇与唇,只差一寸。
“那……那……那叫……什么……”瑞星的脸几乎在她靠近的瞬间就红了脸,连耳根都红通通的,他从来没有与她如此接近过……
“叫我……”福雅想了想,微微一笑,“雅,叫我雅。”
瑞星嗫嚅着,“姐姐……”
“雅。”福雅再次坚定地重复。
“雅……”瑞星小小声地重复着,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大点声。”福雅更加贴近了些,唇若即若离地碰触着他的。
“雅。”瑞星的声音大了点,却带着颤音,他何曾经过这样的场面。
“星儿。”福雅吻上了他的唇,柔软如棉,馥郁芬香。
怀里的身子几乎在她贴上的同时就立刻瘫软在她的臂弯中,若不是福雅托着他的头颅,抱着他,他怕是早已滑落在地。
福雅吻着他,却觉得心痛不已,这个爱恨如此偏激的男人,这个曾经贵为贵君的男人,这个为了在她心中留下痕迹不择手段的男人,居然……从不曾体验过男女间的情事,不知夫妻情趣。
她不是不明白后宫畸形的生活形态,这样的生活甚至已经被人默认,多少男儿在宫中认命地扭曲自己,只为了一个生存的机会;她可以做皇帝,却不要那样一个肮脏虚伪的后宫,她之所以做皇帝,是为了所爱的人,用绝对的权力,打造一个纯粹幸福的生活。
福雅收紧了手臂,将瑞星紧紧地抱在怀中,温柔怜惜地缓缓地用舌尖引领着他,教他如何接吻,时不时地会稍稍离开,让他能够顺畅地呼吸。
瑞星的双手勾抱着福雅的肩胛,紧紧地揪着她的衣衫,明明浑身的力气都被那唇舌的纠缠抽光,却为何,十指能紧握成拳。
每次看着哥哥被她抱着怀中亲吻时,他都很好奇,好想她也能这样地抱着自己,亲吻他。
那只是他偶尔的梦,而此时此刻,他真的感觉如坠梦中,可是,他却好喜欢,只因,那种被珍宠、被珍惜的感觉,似乎在触动着他心底的某个角落。
作者有话要说:第五卷开张!
元灵之行(二)
福雅渐渐无法满足这样的亲吻,这两天,她满脑子都是有关他的一切,越是回忆,疑问就越多,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若是曾经的她,这一切之于她毫无意义,她不会去关心不重要的人或物,可是,在对他动了心,动了情之后,她却想要了解他的一切,她册封他为辰贵君,取自星辰,因为前朝已经有了一个星贵君。
她从不曾介意过幻樱的过去,却介意着他与姐姐的那一段关系,她无法欺骗自己;可在看到那颗鲜明的守宫砂,她混乱了,为什么?他嫁给姐姐的日子并不断,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
太多太多的疑问,太多太多的压抑,她困惑了两天后,抱着生病的他,最终决定,抛开一切她介意的,或是不介意的;她已经学会放下,她已经放下了过去的寂寞,放下了过去的心伤,为何不能?不能为了怀里的他,再次学会放下?
这个世间的男人生存不易,而他生长于官宦世家,纵然受到百般的宠爱,最后终究还是被遗弃,而遗弃他的人,还是他的亲生母亲。
就算那个爱她至深的男人记忆不再,如今的他,就算仅仅只是一点点的喜欢,她都不打算再放过,只要将他留在身边,终究能让他再次爱上他。
福雅怜惜地吻着怀中笨拙单纯的人儿,他的反应那么诚实,呻吟声中有着压抑的泣声,听在耳中,让人更加想要挑逗欺负他,想要听到更多这样的呻吟声。
福雅一手探进他的衣摆中,一寸寸地抚触着他细滑的肌肤,解开衣带,一点点地褪去他的衣衫,让他最终在她怀中不着寸缕。
福雅起身,打量乖巧地躺在她怀中,双颊晕红,杏眼湿润,迷蒙茫然的瑞星,他的身体竟然还是如少年般纤细娇柔,好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苞,让她不禁想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还有什么比珍惜眼前人更加重要。
福雅的视线自他娇艳的容颜滑下,白皙单薄的胸膛间印着两朵粉嫩的花蕊,她情不自禁地探指触摸,引来一阵轻颤;顺着他平坦的小腹,浅浅的肚脐,之后……是在浅棕色丛林中抖动的他。
他的双臀紧实而挺翘,双腿修长纤细,十根脚趾圆润饱满,不亏是名满京城的小公子。
福雅一一欣赏着,也感到体内冲刷着身体的热潮,她发烫的手掌握住了身下的他,引来瑞星的轻弹,无意识地呢喃出她的名,“雅。”
福雅俯身再次吻上了他的唇,勾着他无措的舌尖与她共舞,随着她手中动作的加快,身下的他越来越挺翘,怀中的身体也在她不断落下的轻吻中抖动不停,呻吟不绝。
将他自顶端流下的蜜 液缓缓涂抹均匀,福雅扯下早已被他的扭动弄得凌乱的衣衫,将滚烫如火的他放平在床榻之上,拉开他修长白皙的双腿,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双眼紧盯着他此刻迷蒙无助、却春色无边的容颜,缓缓坐下。
“唔……痛……”随着她的动作,带出的是他哽咽而出的哭泣痛呼。
福雅一坐到底后,喘息着趴伏在他耳边,轻柔地声音穿越他的耳线,“星儿,乖,一会儿就不通了。”
说话间,双手穿插到他的身后,半托他似乎脱力的身子,唇舌也向适才发现的敏感处轻轻啃咬,红了双眼的福雅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钳制体内狂嚣的欲兽,挑逗安抚怀中落泪轻颤的男人。
在感觉到他的放松,和鼻间溢出带着特殊音色的一声轻哼后,福雅终于无法克制地起伏了起来,却依旧努力地控制着起伏的力道,不想伤了身下的人。
将他少年般纤细的身子这个环抱在怀中,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呢喃轻哄着,可身体的摩擦相撞的节奏却不断地加快,瑞星的头靠在她的肩头无力地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摆,泪水不停地滑落,滑过他带笑上扬的唇角。
双双高 潮之时,瑞星微闭的双眸突然半开,泪雾盈然的眼眸一片憧憬,他笑的好美,红唇流泻出似呻吟、似叹息,却带着些微沙哑的轻语,“好……漂亮……雅……”
随着轻语的消失,半开的眼眸缓缓闭上,瘫软下来的身子依旧在颤抖,毫无反抗地被侧身躺倒的福雅呵护在怀,她低头,吻着他,千百温柔,百般怜惜,听见他舒服地鼻音,不觉微笑。
怜惜他大病初愈,又初经人事,福雅轻巧地起身,吩咐小莫小言找人送来了浴桶,抱着昏睡过去的瑞星一同清洗干净后,将他安置在已然整理干净的床榻上,落座在床边的福雅目光定在了床脚的床单上,这是她让小莫小言留下的。
伸手微抖,几点殷红落入眼中,这,是他纯洁的证明,也是他寂寞的痕迹;他,难道从来不曾爱过姐姐?他,为何会……?
福雅蹙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一时也触摸不到问题所在,伸手拉下床帐,她盘腿坐在床榻外侧,凝视着瑞星带笑的睡颜,开始一点一点地回忆起来。
福雅对着瑞星一直到半夜,他突然的不安了打断了她的思路,他像是在做梦,身体扭动起来,手一挥,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双手在空中漫无目标地挥动,
“爹爹……不要……”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星儿,星儿。”福雅立刻拉住他挥动的手,一用力,将他拉起,抱在怀中,抚上他脸颊的手一片濡湿。
福雅轻拍他的脸颊,不停唤着他的名字,好一会儿,那双杏眼才茫然地打开,昏暗的帐内,福雅隐约可见他眼底残留的恐惧。
“姐姐……”他下意识地摸索着,在反手抱住福雅的同时,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地又唤了一声,“雅。”
想到之前诱哄的话,福雅低头轻吻他带着凉意的唇,拉过被子包裹住两人,虽然渐渐接近元灵国,天气不若金碧寒冷,可毕竟仍是冬季,他又风寒初愈,不能着凉。
暖暖的气息围绕着两人,福雅用衣袖擦拭他额际的冷汗,很轻很柔的声音,生怕惊吓了他,“星儿做恶梦了?”
“嗯。”瑞星紧紧地抱着她,将自己缩在她的怀中,这温暖让他绝对安心又安全。
“做了什么梦?”福雅的声线维持不变,一手托着他背,一手揽着他的腰,让他舒服地依偎怀中,平复着他不自觉的轻颤。
瑞星靠在她的肩头,揪着秀美的眉头,“不记得了,可是,好怕。”说着,还打了个寒颤。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不怕,我陪着你。”轻轻地拍抚着他,哄他入睡,福雅没有再问。
“嗯。”瑞星安下心,又闭上了眼,他觉得好累,好乏,又好舒服,她的气息驱散了心中莫名的恐惧。
福雅就这么搂着再次睡熟的瑞星,没有再放下,他适才梦呓的那句话却印入了她的心头,是什么触动了他的记忆?一时有些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希望他记起一切,还是就这么单纯快乐一辈子。
福雅彻夜未眠,就这么抱着瑞星大半夜,直到天亮,怀里的他睡得很熟,没有再发恶梦。
清晨,一行人再次上路,瑞星睡眼惺忪地坐在福雅的身边,而苏梦寒和慕灵修则将备好的食物的一一拿出,只因,不想惊扰瑞星的好梦,福雅一直留在房中,没有出来用早膳。
于是,福雅和瑞星只能在马车上用膳。
看着瑞星很有胃口地喝着粥,福雅宠溺地笑着,也接过苏梦寒递上的碗,就着碗,小口地喝着,无论他是否记忆恢复,他都已经是她福雅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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