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雅接下来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耐心留下来应酬,回到殿中坐了没有多久,就声称旅途劳累,又不胜酒力,留下阮青衣继续替她应酬后,抱着司凝阳离去。
上了马车,司凝阳只见车帘一落,就被她再次圈进怀中,双手与她十指紧扣,唇却再次吻上了他,明明被她吻得浑身虚脱,却因为这姿势,无法倒进她的怀里,只能挺着脊背,仰着头,任她亲吻,鼻间隐隐哼出抗议的呻吟。
扣着他十指的手带着他的双手背到背后,一阵晕眩后,他已经被放倒在她的怀中,手被压在身后,唇舌被她急切地吮 吸着,身体却在她双手的抚摸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带起的火焰让他除了呻吟,什么也说不出。
赶着马车的巧风听着身后车厢内高亢起来的呻吟声,心中无奈,主子啊主子,你好歹可怜可怜奴才至今仍然待字闺中,不要这么刺激她好不好。
而马车内,春情狂涌,司凝阳衣衫半褪,身下的火热已经被她含纳进了体内,那比他还火热的紧 窒让他疯了般地在她身下扭动,随着马车的颠簸,让两人更深地结合在一起,那欢愉,是那两夜无法比拟的。
司凝阳修长的腿勾在福雅的身后,被她拥抱着,他依稀听见一声呼唤,“主子,到了。”
他这才意识到她们还在马车中,突然间意识到羞愧的他,竟然在这一声轻呼中被刺激,随着福雅的一个紧缩,模糊地呐喊出声,眼前白光点点,身子也突然软了下来。
迷迷糊糊中,他被抱起,靠在她柔软的怀中,他听见她夜里走动的脚步声,听见她激烈的心跳声,听见房门开合的声音,身下一软,他还来不及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就再次被那火热包裹,呻吟的同时,身后的小 穴突然被涨满,他挺腰轻哼,那种被充满的感觉,有些难受,可更多的,却是心安。
福雅看着身下美绝人寰的男人,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所谓的亡国之姿也不过如此了,那如水的媚眼,绝美的身段,毫无保留的回应,他想要一次性迷死她吗?
手握住他的细腰,福雅不再隐忍地动了起来,半抱起不停呻吟的绝妙美人,一口含住他胸前嫣红的珠粒,立刻体内濡湿一片。
福雅轮流舔弄着他胸前嫣红,看着它们为她绽放,身前身后地刺激着怀中濒临疯狂的男人,体内被他充满的温热,一次次地通过玉珠,再次宣泄在他的体内。
这样疯狂的交 合,终结在两人相拥倒向床铺的那一瞬,而两人,依旧紧紧相贴地结合在一起,不曾稍有分离。
司凝阳睁眼后良久才恢复了些许的意识,浑身陌生的酸痛,让他记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眼前的床帐是这几天熟悉的,这里,是他的房间,一旁的枕头上还有个浅浅的印子,她去哪里了?
司凝阳轻哼了一声,想要坐起身,床帐立刻被拉开,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站在那里,神情激动地开口,“公子。”
“清风。”司凝阳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立刻伸出手,拉他坐在床边,“清风,你怎么会在这里?”
清风也是紧紧盯着司凝阳,声音略微哽咽,“是,是皇上派人找到我,能再见到公子,清风……清风……”说着眼泪就滑了下来。
司凝阳也忍不住落泪,抬手擦拭清风的泪水,“让清风也受苦了。”
清风从小陪着他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其实早已情同兄弟,在踏入莫府的那一刻,他以为,他们此生无缘再见了。
主仆俩拉着手,司凝阳开始询问清风分别后的种种。
清风回到院子,看到了司凝阳的留书,抱着他留给他的银子哭了整夜,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公子,他去找过易道霄,却连人都见不到。
无奈之下,清风只能在城中租了个便宜的小院子,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傻傻地等着,起码,他还和公子在同一个城镇中,等了这么久,直到那个女人出现,带他见到等了这么久的公子。
司凝阳紧紧握着清风手,那个女人啊!还有什么是她想不到的?
有了清风在身边服侍,司凝阳的心情越来越好,看着坐在轮椅上,和男人们在院子里玩乐的公子,清风也异常的欣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光彩照人的公子,就是公子与易道霄一起时,也不曾如此开心过。
他怎么也想不到,救了公子找回他的竟然是那个放走公子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会有女人对公子的容貌不觊觎的女人;他不知道公子为什么会突然丢下他,却能猜到,必然与易道霄有关。
自从来到越灵城,看着公子从翘首企盼到惶惶不安,他心中难受,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公子拥有幸福,明明出身皇家,备受宠爱,却又命运坎坷。
如今的公子,终于握住了他想要的幸福,清风觉得好安慰,这一生,他都不要再离开公子。
多年后,司凝阳才从清风口中得知,不知道这位皇帝如何办到的,太女萧玄仪一继位,就将易道霄派去一个偏远的小城做城守,不但如此,还附送四名容颜姣好的男人为侍君。
司凝阳听闻后哭笑不得,这个女人很会记仇,他都已经看开了、淡忘了,她却时时不忘他的委屈,他明白,她没有断了易道霄的仕途,却也让她无法在元灵国一切顺利。
而那四位侍君,是针对那位郡子吧,毕竟,易道霄是个贪图美色却又惧夫的女人,无论是她,还是那位郡子,此生都不会再得安宁,无论郡子如何生气,这四位侍君是皇帝所赐,他杀不得,卖不得,只能满腹怨气地留着他们……
祸起萧墙(一)
福雅自宫中回来后,就想立刻启程离开元灵国,她在宴席上说的冠冕堂皇,必定登门祝贺,可是她知道,她做不到,若是真的去了,她不保证自己会安安分分地当个宾客。
此刻,福雅第一次想要逃离一个地方,她给不起他要的唯一,她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另嫁她人,可是,偏偏那个什么“冰昙”还不开花。
在苦等了七日后,看到冰昙花开花谢之后,福雅就称政务繁忙,向元灵女皇辞行。
先行离开的是浩浩荡荡的凤辇大队,带队的自然还是瑞王,瑞王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对自己的这位姐姐有了更多的了解,任性的皇帝,却又聪慧狡黠的让人无可奈何。
瑞王已经不知不觉地接受了这个皇姐,只是皇姐执意不肯回宫,说是还有要事,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比国家大事更重要,无奈之下,她只好留下长风,让她随行保护,长风人虽小,可武功还不错。
在瑞王带着凤辇离去半天后,福雅才带着几个男人上路,这一下,队伍可扩充了不少。
大马车上,坐着福雅、瑞星、慕灵修和司凝阳,苏梦寒和弟弟苏梦婉同乘一辆,自从兄弟俩重逢,时时刻刻都舍不得离开,好像想要弥补失去的日子,害的福雅想苏梦寒时,还要设法支开苏梦婉,才能抱着苏梦寒温存温存。
清风则和小莫小言同乘一辆,阮青衣依旧是独自一辆马车,好命的不得了。
巧风则和长风骑马,带着侍卫随行保护,她们比凤驾晚了两个时辰出发,今夜必定要露宿野外了。
而自打上了马车,福雅就抱着慕灵修不肯撒手,今日就是染香的出嫁之日,她没有告诉慕灵修,她知道,若是慕灵修知道,必定不会让她今日起行,会拉着她登门祝贺。
“修,对不起,让我自私一回,我不想看见身穿嫁衣的染香,我无法看着他嫁给萧桐玉。”福雅抱着慕灵修,心中默默地道歉,知道他最亲师父,可是,她却……
瑞星窝在福雅身边,司凝阳则看着福雅失笑,真没想到,她也有这么黏人的时候,不过好在慕灵修似乎不介意,任她趴在他的怀里,耍赖地要睡觉;这才起来没有多久,就不信她还能睡。
司凝阳没有想到,她居然还真的睡了,瑞星悄悄地拿过被子,替她盖好后,拉了拉慕灵修的袖子,“修哥哥,姐姐怎么了?”
慕灵修轻抚着福雅的秀发,对瑞星浅浅一笑,“没事,让她睡吧。”
连瑞星都察觉到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要是心里没事,每次上路都怕他们闷了,想着法儿的让他们一起玩,下棋、说笑、讲故事,会这么安静,一定是心里有事。
福雅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地好像又看见了月夜下那个如仙的男人,从此,她再也不能再想他,只是今夜而已,让她肆无忌惮地只让他在梦中……
福雅醒来时,马车已经停下,马车中一片昏暗,车外有喧哗声,她缓缓地撑起身子,鼻间是熟悉的异香,“凝阳?”
“醒了?”果然,黑暗中传来的是司凝阳的声音。
“嗯。”福雅应着,伸手拉开车厢角的木门,车厢内登时亮了起来。
司凝阳却瞪着那突来的光源,这个女人居然在马车里放夜明珠,太奢侈了吧,比起这个,元灵国皇宫的奢侈根本不算什么。
“你也不怕被贼惦记。”司凝阳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福雅轻轻一笑,她一向不招摇,这么普通的马车,加上这阵势,她想见个贼都见不到。
“饿不饿?”福雅知道,他不愿意被人抱来抱去,性子又傲,就算饿了也不会主动开口。
司凝阳笑笑,却没有答话。
福雅翻身而起,蹲下抱起司凝阳就跳下了马车,看到不远处的火堆,便直接走了过去,慕灵修、瑞星、苏梦寒、苏梦婉,还有阮青衣和巧风长风都围在火堆边。
福雅将司凝阳放好,瑞星就凑了过来,“姐姐,吃点东西。”
福雅看着他手中的食物和汤碗,笑着接了过来,顺手将他也拉进了怀里,让他靠坐在她怀里,低头问道,“星儿吃了吗?”
瑞星乖巧地点点头,“我吃了,吃饱了。”
福雅忍不住亲亲他粉嫩的脸蛋,好笑地将烤好的肉撕了一块,递到他唇边,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吃下去,就知道,他每次吃饭都不会好好吃饱,老是想着饭后的小点心。
“哥哥,嫂嫂到底有多少个夫君啊?”苏梦婉看着拥着瑞星轻笑的福雅,悄悄地在苏梦寒的耳边问道,他其实最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嫂嫂竟然是金碧皇朝的皇帝,她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帝王的威仪。
刚刚知道的那两天,他都不敢正眼看她,避了她两天,才发现,除了换了个身份,她还是那副老样子,每天就是陪着哥哥们玩,从没见过她办过正事。
“干嘛问这个?”苏梦寒正盛了碗汤,递给司凝阳,听到弟弟的问题奇怪地望了他一眼。
苏梦婉扁扁嘴,“没什么,好奇。”他就知道,哥哥爱极了这个嫂嫂,一句嫂嫂的不是也不能说,他真的只是好奇问问。
而且,就他现在看到的,嫂嫂身边的男人那个不是绝色佳人,女子皆好色么,他又不是不知道。
“你嫂嫂才不是呢!”苏梦寒坐到苏梦婉身边轻叹,苏梦婉这才发现自己将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慕灵修和司凝阳掩嘴轻笑,瑞星眨着眼莫名地望着他,阮青衣早已笑倒在一旁,巧风想笑不敢笑,而被他点名的福雅则是满眼的玩味。
苏梦寒心中最清楚,当初被至情蛊折磨的形容憔悴时,早无姿色可言,而她夜夜相陪,从来没有嫌弃过他;司凝阳倾城之姿,她为了成全他,不是一样放他离宫;墨毁了半边容颜,她一样地宠爱有加,因为墨在意,才日日替他用修研制的药膏,如今疤痕已经很淡,可是,自始至终在意的人,只有墨而已;所以说,不是入了眼,上了心的人,她才不会在意。
众人嬉笑间,慕灵修的身影突然拔高飞起,远远地飞向丛林的深处,惊得福雅蓦地站起身,双眼望向慕灵修身影消失的方向,沉声一喝,“巧风。”
慕灵修以前不懂要用内功观察四周的波动,可是,在墨的点拨下,聪明如他,武功又高,自然立刻心领神会,男人们自然会安心让他跟随,而慕灵修的确做得很好,凡是有关她的事,他都会全力以赴;可他依旧心思单纯,福雅怕他吃亏。
巧风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起身飞到福雅身边,福雅阻止要跟上来的长风,“长风,你留在这里。”
话落,身形已被巧风带着,飞向慕灵修身影消失的方向。
*** ***
“师父~”
福雅脚才落地,就听见慕灵修的连连呼唤,一听之下,连忙疾步来到他的身边,看清了他怀中抱着的人。
依旧是仙子般的容貌,可脸孔上泛着一层金黄的色泽,映着月光好似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随时会飞天而去一般,而此人,居然是本应在越灵城中嫁人的染香,看他一身的新郎吉服,却为何会在此处?
“修。”福雅半蹲下身,揽住激动的慕灵修,可她的心中同样涌起慌乱,“修,他怎么了?”
慕灵修转过头,眼中尽是泪水,“不……不知道,我把了脉,却……”他抖着唇说不出,他甚至无法诊断出师父是受了内伤还是中了毒。
“修,别急。”福雅的目光一样落在慕灵修怀中的染香身上,修已经得到染香的真传,连他都诊断不出,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修,你能让他醒过来吗?”福雅出言提醒,修也许不知道,但是也许他本人知道呢?
慕灵修怔了怔,立刻连连点头,看到师父奄奄一息地倒在这里,乱了心神,什么也想不到了。
慕灵修定了定心神,手指一翻,银针入穴,染香眉头轻颦,美眸缓缓睁开,那眸色却让慕灵修和福雅震惊不已,他的眼瞳上敷着一层银色的液状物体,妖异诡异。
“谁?”染香身体瞬间僵硬。
“师父,师父。”慕灵修紧紧抱着染香,心神俱乱。
福雅也握紧了拳,他一直都是那么高雅而圣洁、美如天仙,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