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了。”
张姨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那你赶快上去休息,晚饭我一个人就行。”
陶麦兀自上楼去了,林启辉今天是和她一起回来的,但现在人在书房,爷爷正在院子前打太极,她一个人走进卧室,胡乱地洗了澡躺到床上,脑袋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辶。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林启辉来了,双臂撑在她的身侧低头看着她,轻声说:“陶麦,张姨说你不舒服,怎么了?”说着,他抬起手落在她的额头,反复摩挲,并不觉得烫。
陶麦慢慢的睁开眼看着林启辉,迎上他关切的目光,轻轻的冲他笑了笑,“我没生病,就是忽然觉得困,就上来先睡了。”
“可你还没有吃晚饭?”林启辉稍稍皱眉,目光明亮地看着陶麦澌。
陶麦冲林启辉和煦一笑,一副撒娇的模样,“少吃一顿也没什么,就当是减肥了。”她满脸讨好的意思,眼眸亮晶晶的,十分惹人爱。
林启辉无奈地笑,大手揉了揉陶麦的发丝,沉声道:“你还减肥?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我抱在怀里都嫌恪人。”
他这么说,陶麦立刻不依不饶地挥舞着手,“我哪里瘦了,你看看,看看,这里、这里都是肉……。”陶麦努力地展示着自己身上那不多的肉肉,惹来林启辉的阵阵低笑,引得陶麦说了一会儿话,见她已经没了睡意林启辉便道:“走,下去吃晚饭。”
陶麦嘟唇,一个劲的摇头,“说不吃就不吃。”
林启辉挑眉,见陶麦如此坚持,只得起身站了起来,不再谦让的说:“好,那我拿上来给你吃。”
不等陶麦拒绝,林启辉已然转身离去,陶麦呆呆地看着林启辉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不一会儿,林启辉果然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陶麦只得爬起来坐好,她要是再胡闹,估计林启辉得发火了。
“你先下去吃,我吃好了自己把盘子送下去。”陶麦接过盘子,对着林启辉说。
林启辉应了一声好,站在陶麦边上顿了几秒,直到陶麦抬头看他,他又莫名的说:“陶麦你要听话。”
也不知怎的,陶麦心里忽地一酸,赶忙低了头,借吃饭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情绪动荡。
终于挨到了第二天,陶麦以不想天天耽误林启辉的时间为由叫来了林启辉为她配备的那名司机,林启辉并没多想,只戏言说她更体贴了,懂得为老公着想,陶麦一脸笑意的应对自如,直到林启辉驱车离开好久她才敛了脸上的笑,上车,命令司机去清澜医院,而不是去公司。
清澜医院,陶麦选择做全面的孕前检查,一些抽血化验的结果需要等到下午才能知道结果,但四维彩超下,子宫的情况却全数反应在仪器上。
有人说子宫就像一栋房子,它是蕴育生命保证生命能够健康成长的一大关键性因素,子宫的位置、厚度、大小都对怀孕蕴育新生命有所影响,而现在,妇科诊疗室内,陶麦震惊地坐在一位中年女医生前面,一进门她就看了中年女医生胸前挂着的牌子,知道她是赵医生,而现在这位赵医生手里拿着她刚拍出来的彩超,面目严肃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对她说:“如果把子宫比作一栋给人遮风避雨的房子,那么现在,你的子宫差不多就是千疮百孔,这样的情况下受精卵根本无法着床,就算真的怀孕大多也会自动流产,且对你自身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很有可能会导致子宫穿孔大出血,危及生命。”
陶麦瞪大眼,耳朵里嗡嗡作响,赵医生的话在她脑海里绕啊绕,好半天她才有所反应,而这反应只是一种认知,唯一的认知:她不能怀孕。
赵医生看着陶麦震惊的神色,皱了皱眉,“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陶麦僵硬的摇头,她不能怀孕,原来是她不能怀孕,那么,林启辉就是骗她的。
“你是不是曾经怀孕过?流产处理不当或是……”即使数次流过产的病人只要好好保护,子宫也不会如此模样,赵医生不由问道。
陶麦仍是呆呆的,几乎算是机械的回答:“怀孕的时候曾经被一个小偷踢打肚子,差一点流产,后来又出了车祸,车祸当中孩子没了,我断了肋骨断了腿……”
陶麦虽轻描淡写的,但她脸上哀寂的神色不禁让人动容,寥寥数语也可想象当初的那场车祸一定差一点要了她的命,赵医生同情地看着她,默默地静坐了很久,直到门外的病人等的不耐烦了,赵医生才说:“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难过,想要孩子,或者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陶麦知道自己耽搁了医生太多的时间,机械地站起来,不知道是她坐的太久还是怎么了,双腿发麻,站起来的一瞬间差一点倒下去,幸亏赵医生迅速地扶了她一把,陶麦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呐呐的道谢,这才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诊疗室。
如果把一粒种子种在一块贫瘠的土壤上,它会开花结果吗?或者说,就算它努力地发了芽,这土壤有足够肥沃的营养供它吸收茁壮成长吗?答案无疑是否定的,因为这一粒种子它是个生命,不是沙漠上的仙人掌。
陶麦坐在清澜医院的走廊里,从上午直坐到下午,在知道真相的这一刻,时间仿佛已经不在她的眼里,她感觉不到窗外太阳西沉,感觉不到光明的消失,黑暗的来临。
更感觉不到有一双因为知晓了某件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得意的眼神,长久观看着她,仿佛在评估她的受打击程度,伤心程度,许久之后,见她始终没换一个表情,终于恹恹的走向她的物理复健室,边吃力地走着边摸出手机打电话,“喂,是遥遥妹妹吗?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一次我保证,林启辉一定会跟陶麦离婚。这个消息就是陶麦她居然……”一连串的话说了出来。
正文 第187节 一直一直对你温柔
林启辉几步走至陶麦身边,蹲到她面前,手臂一伸已然把她抱进了怀里,他一手摁着她的后脑勺,手指在她头皮见轻轻摩挲,无言的抚慰。(尽在)
陶麦原本停止的眼泪瞬地哗哗落下,每一滴都落在了他的胸口,她抽咽,断断续续的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陶麦敏感地感觉到林启辉的身子一紧,他果真是早就知道了,那应该是在那场车祸之后,他就知道了。
“既然早就知道了,既然明知道我不可能再生孩子了,你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地回头?为什么?为什么?”陶麦的双手揪着林启辉的前襟,她整个人都痛苦地扭成了一团,脸上一片苍白。
林启辉见她如此模样,难抑心痛,他紧紧搂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但坚定的说:“没有孩子没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琬”
一股酸意立刻涌上陶麦的心田,眼里的眼泪绝了堤般疯狂流下,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了相亲相爱的今天,真的不容易。
“你故意……避孕就是不想让我知道真相?”陶麦哽咽着问。
“是。藤”
“你骗我说你在车祸中受创伤不育,其实是为了不让我知道其实是我自己不孕?”
“麦子你……”林启辉欲抬头对上陶麦的眼睛,陶麦却猛地喝了一声,“你告诉我——”
林启辉无奈,紧紧地抱着陶麦答了一个字,“是。”
“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要这么做?”
“陶麦,我不想你难过,就这么简单。”
伤心、难过、哭泣……同时又深深的感动,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能再孕的,可他仍然愿意回头找她,骗她,是为了不让她难过。她虽恼他,可也更爱他了。
“陶麦,这世上没有共同蕴育孩子的夫妻多的是,多一对我们不多,我不介意,所以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林启辉扳开陶麦的身子,对上她早已哭红的双眸,轻叹一声,他站起身,拉着陶麦站起来,陶麦坐的时间太长,双腿早已麻痹,这会儿全靠林启辉抱着她才得以站稳,林启辉见她如此,心疼的无以复加,“走,我们回家。”
陶麦却赖着不走,林启辉垂眸直视着她的眼睛,眼底的坚定和从容令陶麦无比动容,陶麦嗫嚅着,小声的说:“我没脸回去见爷爷。”
林启辉脸色发紧,黑眸墨黑带亮地紧盯着陶麦的眼,陶麦几乎无法直视,可他却不容她回避地调开目光,林启辉捏着她的双肩,一字一句重重的道:“你是我林启辉的妻子,能不能生育只关我一个人的事,与其他人无关。”
陶麦泪光朦胧中惊讶地看见林启辉的脸上居然罕见地显出一种独霸的神色,带着点顽强、带着点桀骜、浓墨重彩地印在她的心里,让她不由苦笑,纵然他情深似海毫不介意,但就如那句话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却是两家人的事,如今她不孕,怎能只与他林启辉一人有关?
尚若真的如此,置爷爷爸爸的期望于何地?她怎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待在林家?
林启辉目光如炬地盯着陶麦的脸,此刻见她的双眼里渐渐显出一种飘忽疏离的神色,心里一震,猛然大力地摇晃着陶麦,好似要把她的神智摇醒一样,他的声音那么大,彷如惊雷般在医院安静的走廊里炸响,他冲着她吼,“一辈子那么长,如果我们遇到一点挫折就想离弃对方,还谈什么白头到老?”
这一天,陶麦除了吃了早餐之外都未进食,又枯坐了一整天,此时被林启辉剧烈地摇晃着,只觉自己是风中的一棵小树苗,东倒西歪的就要倒下,可他的声音那么大,嘴上好像放了一个超大的喇叭,也或者是河东狮吼,就那么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的意识想法不由一挫,心里重重一痛。
“我们把情侣路走到了尽头,你说我们就会白头到老,可现在,你心里在想什么?”林启辉的声音低了下去,却沉郁中带着压抑的痛,他是想过不孕这件事会给陶麦带来巨大的打击,可他没有想过她会因为这件事而生出离开他的想法,刚刚,他在她眼中寻到了蛛丝马迹。
陶麦暗暗惊痛,她才生出想法,林启辉已然察觉到了,且他说的话那么无所畏惧那么铿锵有力,对比之下,她遇到困难就退缩的心态,无形之中把他们的爱情束之高阁,无形之中背弃了自己的誓言,自己……自己什么时候竟不如林启辉深爱了?
思前想后,只觉自己无地自容,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克服,半晌之后,陶麦才正眼迎视着林启辉深沉的双眸,低低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林启辉只紧紧抱住了她,嘴里念叨着:“傻瓜,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
陶麦依偎在他怀里,第一次真正真正感觉到林启辉是真的在乎她,真的把她放在了心尖上,虽然被不孕的事打击的体无完肤,可因着这份爱却也生出了无穷无尽的勇气,只要爱人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还怕什么?
“跟我回家。”林启辉牵着陶麦的手慢慢往前走。
走出清澜医院,夜风迎面吹在两个人的身上,春寒料峭,林启辉立刻脱了身上的外衣披到陶麦身上,陶麦借着路灯怔怔看着他冷峻的脸,心里的喜欢滔滔不绝,似要漫出心口,让她忍不住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指。
林启辉带着陶麦走至车边,沉沉看着她,她眼睛都红肿了,想到她中午晚饭应该都没吃,不由摇头,都怪他自己太粗心了,以后得看紧她。
“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等吃饱了我们再回去,嗯?”等到两人都上了车,林启辉询问地看向一旁的陶麦。
陶麦转首看着他,轻声道:“都听你的。”
陶麦的声音少有的温柔,近来她或多或少有些恃宠而骄,常常对他大呼小叫,他不以为意地纵着她,可现在,从此以后,她却只想对他温柔,一直一直温柔,直到白发苍苍,直到牙齿脱落。
陶麦如此想着,身子不知何时竟自动自发地趴到了林启辉的双腿上,而她心中所想竟也说出了口,林启辉的双目注视着路况,嘴里却喃喃念道:“要一直对我温柔?直到白发苍苍,牙齿脱落?”陶麦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这话说出了口,当即在林启辉的大腿上蹭了蹭,表示真的,她愿意。
林启辉的心忽如棉花糖融化了一般,柔软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他的个性决定了他不会说这些肉麻的话,但他没想到自己却这么爱听,简直有股让他如痴如狂的魅力。
他腾出一手摩挲着陶麦柔软的发丝,掌心的温度偎贴着她冰凉的眉眼,他开口,声音被感染的温柔如水,“你对我温柔,我自然也当如此待你。”
陶麦嘴角缓缓的翘了起来,眼眶情不自禁地酸涩,她今天流了太多的眼泪,可现在这一滴眼泪乐的高兴的,她多么幸运,人海茫茫中觅的一个林启辉。
在粥面世家吃的晚饭,吃完了两人携手离开,陶麦刚刚去过一次洗手间,在镜子里见到了自己的双眼,红肿不堪,惨不忍睹。回家如果让林爷爷看见,不知如何解释?
林启辉看出了陶麦心中所想,定定看了陶麦半晌,最终道:“去我们的新家住一晚?”
陶麦眼睛一亮,乖巧如小白兔地点着头,林启辉尔雅一笑,“其实还是张牙舞爪的你更生动活泼一些,我更喜欢一些。”
陶麦歪着头,“你确定?”
林启辉低沉的笑,“再确定不过。”
陶麦的声音立刻高了起来,“林启辉,我想对你温柔一点,你都不让我做到?存的什么心思?”陶麦八爪鱼一样扑到林启辉身上,吃饱喝足,仿佛力气又回来了,这会儿有了精神与他胡闹。林启辉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她至少可以暂时忘却忧愁了。
两人一路回到新家,期间打了电话回林家老宅,告诉他们今天晚上他们不回去了。
对于这个新家,陶麦还很陌生,一进家门就问林启辉大厅的照明灯按钮在哪儿,林启辉合上门却不回答,陶麦随意地顺着门边的墙壁摩挲,可猛然间感觉有一具躯体覆到了她的身上,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绵密如雨丝纷纷落下,陶麦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上半身的衣服差不多都被林启辉掠光了。
“唔……”陶麦面部贴在墙壁上,身体上的衣服一落地便感到一丝凉意袭上肌肤,林启辉渐渐火热的大手立刻游走在她身上,时不时掠过高耸顶端那两点敏感的粉红,激的陶麦一下一下绷紧身子,不禁头后仰,完全地依在身后男人宽阔的怀抱里,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想要,但她却很乐意,随着他的动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