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双眼泛寒光,挺直的小身板不禁抖了抖,没办法,平时那家伙的淫!威太盛了,让他现在心里不自觉的就有点胆怯。
上官擎然愤怒那个不听话的小笨蛋居然敢瞒着他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忍不住后怕的开骂,他以为那个小笨蛋会认错的,或者是大哭。结果,他的确是看着他哭了,心里有点内疚,他的墨儿一定是太想他了,一年没见,他也很想他,可是,这也不能构成让他不顾他的担心,不顾自己的安危跑到这里来。
看着那大眼睛里流出的眼泪,他正打算起身去安慰,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好好的护着,那可是他疼进骨子里的墨儿啊,他怎么就头脑发热的骂他呢,还没等他起身,就见他的墨儿狠劲的擦干自己的眼泪,心疼那白皙的小脸上生生被擦出一片红痕来时,他被墨儿那张小嘴里吐出的比他还大声还要理直气壮的吼声给震懵了。
他听见了什么,这还是他那个可爱的墨儿么,那张小嘴里,怎么就吐出那么些不雅观不耐听,然后他也听不懂的词语呢。再然后,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他发现他居然不能动了。
愕然抬头,这屋里除了他就是面前一脸明明害怕他,却还要装作不怕他的墨儿,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很确定,他现在不能动跟他的墨儿有关,可是,他不记得他的墨儿会点穴呐。
“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少爷这么好看的人么。”见那张他爱着的脸上露出一脸愕然的表情,他就生气。明明那么温柔对他的人,上一刻居然对他大小声。
上官擎然冷静下来,皱眉,这一年,墨儿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例如,他的墨儿什么时候会点穴了,对于墨儿敢对他大小声,他现在不计较,反正以前他的墨儿也对他没有多尊重过,不过,惩罚是一定要的,而且,还是要狠狠的惩罚,敢不听他话,瞒着他从玄青城跑到边关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墨儿,乖,给我把穴道解开。”温柔的磁性嗓音,带着魅惑与性感,飘进文墨的耳朵里,让他不自禁的抖了抖身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久违的温馨
这家伙变脸的本事渐长了啊,前一刻还是一副咆哮马上身,现下这是,演的哪出?瞧瞧,现下是一点也听不出看不出刚才那副凶样了,这声音,正正戳中他的软肋。这家伙,知道他对好听的声音没有抵抗力,居然用那么诱人的声音来诱!惑他。
文墨咬牙切齿,坚定的握拳,一定不要被他诱惑,这就是美人鱼诱人死亡的声音,千万要忍住。
上官擎然见文墨神色变化不定的看着他,再接再厉,用比刚才还要温柔诱!惑的声音轻声道:“墨儿,呐,你看我右手还有伤呢,现在可是伤患哦,你一定不愿意看着我伤上加伤吧。”见那双大眼睛担忧的看了眼他右手的伤势,继续说道:“你看,点穴不能动,让人血脉不畅,这样我右手的伤就更严重了,你也不想以后我的右手有个什么不测吧。”
文墨挣扎,他当然知道他的右手受伤了,也知道点穴的不良反应就是血脉不畅,可是,要是放了那个家伙,他一定会惩罚他的,想到那家伙以往对他的惩罚,文墨的小脸热辣辣的。
小脸上的红晕,让他不难猜出他的墨儿是想到了什么,见他神色松动,上官擎然决定再来一剂猛药,惩罚什么的,等着穴道解开他再慢慢跟他的墨儿好好去床上算算。
暗暗用力,让自己的脸色变得苍白,冷汗滴滴,英俊绝美的脸上,露出隐忍的痛苦。
文墨吓了一跳,刚刚还好好的人,就在他面前一下子变得这么痛苦,一个箭步冲上前,焦急的扶起对方,“你怎么了,上官擎然你怎么了。说话啊。”使劲儿摇晃着对方,却发现对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文墨一时慌了神,怎么办怎么办,大眼睛蓄满泪水,无措的看着上官擎然。全然忘记了可以出去找清安叫大夫的事。
上官擎然心疼又内疚的看着心爱的人为他担忧害怕,柔声道:“墨儿,先给我把穴道解开。”
文墨点头,手上前,快速的在几处穴道上点了几下。一脸担忧的看着对方,“怎么样,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去叫大夫。”
动了动身体,上官擎然一把搂住身边柔软纤细的身子,在一声惊呼中,快狠准贴上那张小嘴,缠绵的来了一个热辣辣的吻,现下不是深究他的墨儿为什么会点穴的事上,惩罚什么的,也可以晚上才算,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先讨一点利息。
两唇相处,火热蔓延,想念了一年的触感,依然是那么温润柔软,心里不由发出舒服的叹息。
滑溜的软舌窜进微启的口中,狠狠的扫荡着温热口腔中的蜜津。软软的舌头仔细的探索着,密密的扫过编贝般的白齿,敏感的上颚,然后,找到那颤抖着想要闪躲的小舌,挑!逗缠卷着对方与自己嬉戏沉沦,一起感受美好。
半响,上官擎然在文墨快要窒息时,放开了对方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好笑的看着对方一接触到空气就开始拼命呼吸的小样,眼底露出一抹温柔,“墨儿还是不会在接吻时用鼻子呼吸吗?以前不是有教过你?”
文墨翻了个白眼,边呼吸边心里泪流满面,他哪里是不会用鼻子呼吸,那是你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就吻了上来好不好,让他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就嘴唇失守被堵,他还在担忧他的伤势呐,谁知道会被吻啊,他是一时被惊吓到了才忘记要用鼻子呼吸。
然后就是那样充满欲!望挑!逗的热吻,他哪里反映得过来,不过文墨心里拒绝承认他是因为对方后面那高超的吻技,被吻得太舒服而忘记了用鼻子呼吸这回事,等到他因缺氧想起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上官擎然轻轻给他抚着胸口,眼神宠溺,不在乎他的墨儿那翻白眼的不敬举动,反正他的墨儿等下是要被他惩罚的,少了这一个也没关系。
清安站在院子外面,竖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大吼声,脸上充满笑意,可惜不能去屋里看主子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还有小墨的吼声,也是很精彩呐,即使有些词让他听不懂,也不能让他否认,他家主子一定被小墨的吼声给震撼到了。遗憾的摇了摇头,听着屋里再没有声音传出来,再慢慢踱着步子朝厨房方向走去,该去吩咐那个小家伙准备主子跟小墨的晚餐了。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清安的脸上再度浮现莫名的笑。
慢慢的喘过气来,文墨靠在上官擎然怀里,感受着后背传来的热度,心里叹息,还是在这人身边舒服。
上官擎然拥着怀里让他想了一年的柔软身子,往塌里移了移身子,左手一带,那跟离开时重量差不多的身子被带上了软榻。
文墨一惊,转身担忧的拉起上官擎然受伤的右手,“你做什么,不知道你手受伤了么。”见绑着白布条的右手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动作涔出血来,稍稍安心,小心的放下受伤的右手,躺在完好的左侧,搂着温热的左臂放在胸前,小猫般蹭了蹭,舒服的呢喃,“上官擎然,还是这样躺在你身边舒服呢。”
上官擎然心下一软,左手握着手里的柔软小手,紧了紧,低沉的嗓音从头顶泻下,“小傻瓜,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文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里仍然握着那只有力的大手,点点头,“赶了几天的路,累死了,晚点叫我吃饭。”慢慢的声音消失,最后只剩下细细的呢喃。
耳力不好,还听不清楚最后那几个字,靠得文墨如此近的上官擎然,要不是练了功夫,也不能听清楚,低头,看着紧靠着自己手臂的小脸上,布满着疲倦,心里一疼,从玄青城到边关,上千里路程,慢走的话,起码得两三个月,而他是在一个月前开始没接到墨儿的回信的,可是,看现在墨儿的疲倦,他觉得,他的墨儿应该差不多是半个月前才出发的。一个月的时间,虽然赶了点,但是却不会这么累。要是半个月前的话,马不停蹄赶路,那就是墨儿现下这样了。
用自己的下巴顶在心爱之人的头顶,轻轻的摩挲,油然而生的满足,让他这一年因战事而起的疲累跟思念,就如泡沫般消散。他真的没有想到,他的墨儿会跑到边关来。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刚离开的那几天,他还有点提心吊胆,总让暗卫注意着身后是否有人跟来,在到了边关以后,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点失落。
没想到,事隔一年,他的墨儿还是跟着来了。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是满足,是温暖,是甜蜜,各种好心情。
轻轻侧低头,头挨着头,双双坠入梦乡。
文墨是在一阵咕咕声中醒来的,这是什么声音,这么恼人,他还想睡。迷糊的揉了揉眼,又是一阵咕咕声传来,文墨这时听清了,声音是从他的肚子里传来的,额,忘记了,他还没有吃晚饭,抬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文墨瞪眼,“笑什么笑,没见过别人肚子饿得叫出声来吗?”这混蛋以为他肚子饿是为什么。
上官擎然才醒也没有一会儿,感受着身边的柔软,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屋外的月光挥洒进屋里,阵阵清风从窗户送进来,一室安宁,却意外的被一阵咕咕声打破,冲屋外打了收拾,低头,怀中人刚醒的朦胧美态尽收眼底。
“墨儿,这一年,脾气渐长啊?”拖长的尾音,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文墨抖了抖,他怎么就忘记了眼前这个是一头吃肉不吐骨头的狼呢,他怎么就忘记了,哎呀,赶紧顺毛先,眼睛睁大,泪眼蒙蒙,眨啊眨的,“景瑞……我肚子饿了。”
“一会儿就能吃了,先起来吧。”宠溺的揉揉那一头滑顺的青丝,手感一如既往的好。他的墨儿,一年不见,更知道如何让他妥协了。不过,斜瞄了眼呼气的人,他只是暂时放过他而已。毕竟,要惩罚什么的,也要有体力去消耗不是,他可不想正开心的时候,听见破坏气氛的咕咕声,亦或是,让他的墨儿饿晕过去,以至于让自己不能尽兴,到时候遭罪的还不是自个儿。
见对方没有生气的样子,文墨偷偷松了口气,吃饭吃饭。眼睛亮堂堂的。
上官擎然跟文墨到大厅时,大厅里已摆上满桌的美食,还有一个人坐在桌边等得无限哀怨。
一进到大厅,文墨就被满桌的美食吸引走了眼光,忽略了某人制造出的幽灵气场。几步冲到桌边坐下,撕开一个鸡腿就开吃,呜,好美味啊,赶路的这几天,只能吃干粮,吃得他都快吐了。
大大的眼睛眯成月牙,满脸的幸福满足,左手鸡腿,右手蹄髈,一张小嘴吃得那个欢畅啊,让从没见过这阵仗的满屋下人们看呆了眼。
上官擎然满脸黑线,他怎么就忘记了墨儿那可怕的吃相,挥了挥手,遣退一干下人,坐下,眼睛宠溺又无奈的看着自家爱人的吃相,对着一旁不请自来的好友道:“军营那边没事吗?”
凤希仍在震撼中,他是有见过小墨的吃相的,再次见到时,他还是被他比乞丐还要恐怖的吃相给深深的震倒了。转头,“小墨来时,你家两位哥哥是没有给他银子吗?”
剽窃来的
上官擎然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眼旁边左右手不停往嘴里送食的人儿,“你觉得呢。”
凤希也看了眼正风卷残云的人,呐呐道:“虽然打了一年的仗,那两人也没有缺钱到养不起一个人的。”
两人对看了一眼,决定不去深究这个问题,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各自倒了杯酒,欣赏着桌上相隔一年的景象。
三人吃完饭,旁晚才睡了一觉,加之刚吃过饭,文墨并不觉得困,就跟着上官擎然两人身后向书房走去。说是书房,其实也不过是一间稍小的屋子,里面并没有书架,只有一张木质的书桌,几张木质椅子,窗户边一盆带着粉色的小花,屋里看起来很空旷,墙壁上只用几张字画装饰了一下。
上官擎然看他盯着墙上那些字画看,以为他是喜欢,便说道:“这些都是连城主留下来的。”
文墨捡了张靠窗的椅子坐下,转头,“这是书房吗?”不怪他会这么问,王爷府的书房里,光是书架就占了三面墙之多,一下看到一个连书架都没有的书房,让他觉得奇怪。
上官擎然走到书桌后坐下,听他那么问,便知是自己误会了,解释道:“连城主是一介武人,并不好诗词。”
说道连城主的喜好,一边的凤希接口道:“那个粗人,当初我们来的时候,这屋里还没有这些东西呢,除了桌子椅子,就是书桌上便是连那笔都没有。”
文墨不解,“墙上的字画不是他给的吗?”
凤希笑道:“那哪是他给的,那是文竹让他挂起来的,说是这屋子看起来太空旷,作为书房,看着寒酸。”
文墨点头,回身把窗户上的小盆盆栽端到眼前细看,一颗还没有三十厘米高的小树上,开满了一串串粉色的花朵,叶子不是寻常的绿色,而是白色,叶片中间带着一条淡紫色,树干是深紫色,嗅了嗅花,带着淡淡的清香,闻一下,精神都舒服了一些,心下好奇,“这是什么花?”
上官擎然抬头看了一眼,淡声道:“白紫兰,具有醒神提神的功效。”
难怪只闻一下,脑子都精神不少,还真是神奇,“王府里没有,带回去能种吗?”不同地域的花,只能在不同的地域方能养活,文墨是知道的。
凤希摇着折扇,笑道:“小墨是喜欢这花吧,玄青城没见人养过,小墨可试一下。”
这花粉粉的,叶子也是没见过的白色,就连树干都是那罕见的紫色,文墨心里是很喜欢,担心着弄回去养不活,皱眉道:“这花多吗?”别就这一颗,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
凤希走到窗边,看看盆里的花,淡淡的清香随着窗外的风钻进鼻腔,“这花虽少,却也不是多难得,后院里种了一小块,到时候回去带几株。”
文墨抬头看上官擎然,眼里带着期盼,上官擎然点点头,“回去时让人弄几株就行。”
“这府邸不是那连城主的吗,不用跟他说一声吗?”
“不用,直接拿。”淡淡的声音里,带着强势。
文墨摇摇头,这人还是那般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