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飞凰一脸忍耐的模样,男子的脸上笑得灿烂之极。将衣襟中的那双如玉般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伸手一拉,将人拉倒在马车之中的软榻上。
“沈君行,你要再胡闹,我可不管你了。”推开那笑得得意的男子,坐得极远。
见人儿动了真怒,男子终于老实起来,看着坐远的的女子,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邀月山庄之中,玉嬷嬷看着被扶下车的沈君行,一探之下大惊。
“少主!······”
“玉嬷嬷,打开冰室”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警告,让妇人噤声。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带人进入冰室之中。
“凰儿,到厢房之外等我可好?”冰室之外,男子转身看着身边的君飞凰,虽然是询问,却是松开了手。
“小姐,请······”看着男子进入冰室,关上了冰室的大门,中年妇人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面目绝丽的女子。
厢房中飞凰僵坐在那里,想到那霸道的燃情,意念一动,来到空间之中。空间里龙耀和火凤凰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主人。几日不见,她的面色大有好转,明明是寒毒爆发的时间,周身却不似往常一般寒冷刺骨。
“龙耀,燃情可有办法解?”
“燃情?”龙耀惊讶的出声,“这药最好的解法,便是行人间的敦伦之礼”
“如果不行敦伦之礼又会如何?”想到刚刚进入冰室的沈君行,飞凰的有了一丝紧张。
“燃情的药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强行压制的话,恐怕会伤及五脏。”
“如果······如果用其他方法可不可以?”想到马车上,男子放肆的行为,飞凰的脸上有了一丝不自然,支支吾吾的形容了半天。
“当然不可以,什么人这么大胆,燃情若不动情还好,如果如你所说,岂不是催动血气,自找麻烦。”看出飞凰所要表达的意思,龙耀一脸鄙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冰室之中,妇人看着坐在冰块之上的双目紧闭的红衣男子,脸上有着一层担忧。这燃情对于他人染上尚可,可魅族中人若是沾了,这燃情恐怕就不是一朝一夕可解的了。
忽然之间,冰上的男子吐了一口鲜血,倒在冰块之上。
玉嬷嬷冲上前去扶起男子,脸上带着一丝责备,比起现在的他他宁愿他还是以前那个邪肆无心魅族少主,而不是现在这样温柔多情的痴心男子。明明可以轻易解决的事,却要这般伤自己的身体。
“少主,为何······”
“嬷嬷是要问我为什么明明知道那是燃情,却依然喝了下去?”想着女子方才焦急的目光,男子的眼中有着一丝动人的光,“嬷嬷,我爱她!所以哪怕是一丝机会,也想紧紧地抓住。”
“少主,你太过鲁莽了,五年前元气大伤,现在是伤上加伤了。”玉嬷嬷叹了一口气
男子敛眉,看着发间的一缕银丝变黑,稍稍闭眼,却是毫无悔意,看着门外,脸上有了一丝温柔“嬷嬷,她可还在?”
“飞凰小姐正在厢房之中等候”方才看着那位小姐的样子,对主子也并非完全无意,想到此处,玉嬷嬷的心中大定。
随着男子步履艰难的离去,冰室的大门猛然间紧闭。一片寂静的冰室,几根银丝依然遗留在融化的冰块之上,随着冰室温度的下降封冻在冰室之中。
寂静的深夜,男子看着躺在榻上的小女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伸手想要将人揽在怀里,却在半空中停顿,看了看浑身湿透的衣衫,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待回来时,感觉了一下身上的温度,才走到软榻边,将人揽了过来。也许太过疲倦,男子的呼吸声很快变得平顺起来。
看着熟睡的沈君行,女子的的双眸很快睁开,看着身边的男子,有着一丝动容,以她清风诀的功力,想听到冰室之中的谈话可谓是轻而易举。原本应该愤怒的离去,可是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停留,为的只是那一刻的感动。
清晨,被饭菜的香味吸引,睁开双眼,看见桌上一道道清淡的早点,每一样都很别致。
坐起身来,看着从门口进来的男子,一愣,只见男子的脸上还有着花白的面粉,显得异常的滑稽。
“凰儿?”,看着女子眼睛微眯地看着自己,沈君行的脸上有着一丝忐忑。
在桌前坐下,看着眼前的脸色略白的痴傻男子,擦了擦男子脸上的一处“下次,不要拿自己的身体看玩笑”。
感觉到男子身体的僵硬,终是叹了一口气,“再来几次,就是武功再高,也承受不住,所以不要再有下一次”
看到男子眼中顷刻间绽放的光芒,走到小圆桌前,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不错,甜而不腻,与凰盟中顶级厨子的手艺有一拼。
自从五年前醒来,飞凰从来没有下过厨。每当徐嬷嬷提起自己厨艺如何如何了得,飞凰只觉得仿佛已经是前生的事了。这几天吃着眼前男子做的食物,已经变得有些挑口。
看着女子吃得如此欢快,男子的脸上有着万分宠溺。曾今,他异常羡慕能让她洗手做羹汤的男子,如今却为她贪吃偷懒的样子而庆幸。因为这样的她才足够真实,真实到自己可以接近。
鸟语花香的邀月山庄之外,面貌刚毅的男子看着紧闭的山庄大门,眼中泛着一丝血红。整整一夜,伫立在门外,想起昨日相依的两人,只觉得心中撕心裂肺的疼痛。失而复得却又将得而复失,原来天堂与地狱果真只有一步之距。
第二十五章 南国之行,恒王议亲
冷宫之中,一名女子双眼无神的躺在地上,身上的玄衣被撕得粉碎,空洞的眼神望着身上胡作非为的男子,没有一丝焦距,虽然心中厌恶至极,但在药物的作用下,仍然不时发出几声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衣衫不整的丑陋男子站起身来,望了一眼地上的女子,一脸满足地走出了清冷的宫殿。
留在原地的女子的身上到处是淤青红肿的痕迹,她的双手双脚的筋脉被挑断,一道道血迹顺着筋脉的断裂之处向着远处蜿蜒。
时间在沙漏的低落声中过去,冷宫的门口忽然间有了一片晦暗,看着走进来的银眸男子,离盈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寒意。只因男子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那般淡然,有的只是无尽的深寒。
昨夜满心的期待已然变成了噩梦,看着失去知觉的手脚,女子的手目中充满了恐惧。似乎已经感觉到往后余生的凄凉,张口欲咬牙自尽,却颓然的发现,浑身如同被抽去了全部的力量,竟然连死的能力都没有了。一双水眸望着走进来的男子,满是乞求之意。
男子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的人,脸上却没有一丝同情,有的只是深深的厌弃,“你不是想要被宠幸,我满足于你,日后,每天都会有人轮流来伺候你,相信他们定可以让你满意。”
随着男子的离去,冷宫的大门紧闭,男子的声音依旧在耳边不断回荡,离盈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艰难的转头看了一眼内室之中同样被割断手脚筋,泡在盐水中痛苦呻吟的太后李氏,哪里还有以往的嚣张跋扈,如今的她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可怜虫罢了。
忆起当年在禁地之中,跟随在男子身边的时日,虽然不是锦衣玉食,但是却是清闲自在。如今为了那遥不可及的国师之位,费尽心机,却弄到了这般田地,所谓的荣华富贵终究只不过是一场空梦罢了,感觉到手脚渐渐冰凉,心头苦笑,当真是报应!
回到宏国驿所,感觉到门口几人暧昧的眼神,飞凰在心中哀叹,昨夜之事,恐怕会成为宏国飞凰公主与南国恒王世子之间的艳史被添油加醋说成各种版本在各国流传出去。
回到厢房之中,看着门外守候的颜子俊,那双清眸中并没有其他不该有的暧昧之色,飞凰终于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人人都用那般的眼神看着她,这不知道如何应对才是。
“今早凰盟来报,在南国先行队伍中发现西疆国飞云的踪迹。”厢房之中,颜子俊将纸条交到女子手中,退下之时,看了一眼女子整洁的衣衫,有些绷紧的脸终于有了松弛之意。
“飞云去了南国?”飞云如今在浮云国的地位尴尬,偷偷逃走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居然会逃去南国。想到南国世子叶邵鸿,飞凰的眼中有了一丝了然。
“看来这次南国之行不会太寂寞”想到两人之间的恩怨,当真是理不清的线,但是要找母亲和弟弟,那人却是一条极重要的线索。
“小姐,你真的要回南国?”门口进来的妇人听到君飞凰的话,妇人的脸上有着一丝激动,“是该回去了,五年了,老太太她们也该想急了”。
飞凰看着一边满脸激动的徐嬷嬷,忽然间觉得这次的决定是正确的,无论身在何地,南国始终是自己的家,有着那些牵挂着自己的亲人。五年的时间,实在太久了,是该回去见见自己的亲人了。
厢房之中,男子站立在窗边,看着手中凰盟的印信,许久没有出声。
看着君飞离双眼中迅速划过的一丝不舍情绪,老仆人的心中有了一丝酸意。这么多年来,眼前的男子虽然本性薄凉,但是对于那母子三人,已经极致的温暖。但是,她们终究还是要回南国去了,这偌大的宏国,不知还有何人能让他的眸中再添上那一丝柔色。
浮云国都城,四国之中的大队人马带着打点好的行装,陆陆续续驶出了城门。在队伍的最后头,一辆带着凰盟标志的马车在后面不急不缓地行驶。
“君行叔叔,你怎么在我们的马车里?”君若彤看着马车上多出来的男人,眼中满是疑问。
“宏国的马车宽敞舒适,利于养伤。”说话间男子慵懒的看着一边的飞凰,脸上满是笑意“何况,这一次我们顺路”。
看着一脸虚弱躺在马车上的沈君行,飞凰等人的脸上忍不住抽搐。什么叫做宏国的马车宽敞舒适,利于养伤,眼前的人当真无赖的紧。南国世子的马车怎么会比凰盟临时出行的马车差。
徐嬷嬷看了一眼马车上的男子,却是摇头轻笑,刚刚过来时还步伐稳健,怎么一见到自家小姐就变成了浑身无力的伤患了。
马车缓缓前行,很快便走出了城门。望着高高城门上站着的离欢,飞凰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假寐的男子。
“不去和他道别吗?”这两人之间此时似乎变得诡异起来,原本亲密无间的好友,似乎有了一些隔膜。
半晌,没有得到回答,飞凰看了一眼在怀中小头直点的若彤,倒是不再过问。
“义父保重!”宏国队伍后,君若非看着前方马车上的清冷男子,这几年若没有眼前的男子,母亲恐怕撑不过那段艰难的日子。在君若非的心中,眼前的男子就像一座神邸一般,让人心生尊敬。
“好好照顾你母亲!”马车渐停,眼神看向身后的某一处,男子的眼中有了一丝柔色,将一块玉牌扔向身后的童子,“这个是属于你母亲的,无需交还于我”。
“若有事,速回宏国禀报!”望了一眼男童身后的清俊男子,马车渐渐远去。
城门之上,看着远去的那一辆马车,男子的银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回到森冷的宫殿之中,原来即使高高在上,也依然抵不过心中的一片寂寞荒凉。
正在此时,一位妇人从外走了进来,男子抬眼望去,赫然是那红衣男子身边的玉嬷嬷。
“少主已将李家的人清扫干净,特将邀月山庄的产业赠与浮云国主,望国主珍重。”
五年之中,通过沈君行的努力,浮云国中大量的产业被并入邀月山庄,在浮云国有着不可估量的势力。得到了邀月山庄便等同于将浮云国大半的财富抓在手里。对于刚刚登基的离欢来说,将是一份极大的助力。
看着妇人手中的锦盒,男子的银眸中划过一丝暖意。君行,你果真是如从前一般待我。
夜晚,马车停靠在一片绿林之外,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看着帐篷里睡着的一双儿女,飞凰只觉脑中一片清明没有一丝睡意,将被子往两人身上拉了拉,向着帐篷外走去。
夜晚的树林一片宁静,只有偶尔的风声在耳边响起。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小河边,在月光的照耀下,河里的水荡着微波,泛着熠熠的光泽。
前方,一阵马蹄声响起。循声望去,看着骑着白马向此处而来的男子,飞凰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远远错开行程,没想到还是在这里相遇了。想到二人之间的纠葛,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如果可以,她并不想伤害他。
月光下,女子站立在河边,如同一座精美的玉雕,令人神迷。
男子翻身下马,看着眼前的女子轻抿嘴角,琉璃清眸中有着淡淡的疏离,那样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在男子的心头划开一道伤痕。
“丽君”冉家成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唤着她的名字。想要得到一丝回应。
“冉将军”,男子颓废的样子,让她心中有了一丝沉闷。也许是因为寒毒有所好转,五年前的场景如同破碎的画面不断在梦中重现,那一年,眼前的人将一切回忆扼杀在断肠崖底。虽然不知以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但是现在的她是自私的,只希望拥有一份完整的爱情。而他有他的君主,有他的军队,更甚至是女人,无论是因为何种原因,两人之间终究有了难以跨越的鸿沟。
“宏国公主君飞凰,你就是我的丽君,”,看着女子转身向外走,男子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眼中写满肯定。
“如果冉将军只不过想确认这一点,飞凰愿意让将军安心”。挣脱男子的手,解下脸上的面纱,露出那一张男子万分熟悉的面容。
冉家成看着面前的人儿,在五年的岁月洗礼下,女子依旧是美丽的,甚至更加的令人心动。只是那双秋水般的眸中却没有了对自己的那一份在意。若是从前,她见到自己总是如同乳燕投怀一般,舍不得离去,现在,却是避之不及。想到这里,冉家成的心中钝痛。
“丽君,回到我身边。”男子柔声唤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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