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口,冉家成看着眼前面带惧色,神色慌张,走路有些颤颤巍巍的秦氏忍不住拧了拧眉,“家宝出了何事?”
“家成,家宝被人走了。我想一定是那个沈微,你快让沈微把家宝还回来。”自从无意间听到那个沈微有可能是敌国的奸细,秦氏在将军府闹得欢,但是内里一回城守府就不敢出门,这几天过得是小心翼翼的,偏偏冉家宝不信邪,要一个人去那个什么南风馆消遣,结果一出门就没了踪迹。想起那一日家宝对沈微做的事,秦氏就忍不住手足无措起来。
“你是大哥,你弟弟再有什么错,也是你的错,她为什么要带走我们家的家宝哇!”妇人走上前紧抓着男子的衣襟,双目中带着无限的焦急,丝毫没发现男子脸上的一闪而过的痛意。
“家宝是在何地被沈微带走的?”平复好情绪,男子问眼前的妇人。
“我如何知道,家宝两天前出门,就没有回城守府,我的家宝那么听话,平常有没有什么仇敌。定是那沈微恨你对她无情,所以才把家宝带走的。”
“都是你,为什么带这么个祸根回来,弄得家宅不宁的。”看着眼前的冉家成沉默不语,秦氏在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一边的众将听了秦氏的话,不由得义愤填膺,他们都是跟着冉家成一路出来的将士,对于这位老夫人的偏心他们是知道的。但是那冉家宝的德行,京城中几个人不清楚,平日里惹事生非的事没少做。有一次甚至为了一个小倌和人闹起来,被人绑了去。如今这事莫说不一定是那沈微做的,就算是,也是咎由自取。
“我不管,你立刻到军营里给我调兵把家宝给我找回来,要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秦氏看了一眼冉家成手上的军队花名册,顿时有了主意。
听着在这边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的秦氏,冉家成的刚毅的脸上有了一丝倦意。这两日自己手下的军队已经陆续赶往西疆边境,剩下的要两日后与京城中的守备营换防才能抽调出来。若此时将人抽出来······
“老夫人,新帝登基,军中众人各司其职,未得允准私自调兵等同谋反,可是要诛九族的。”一边的沈副将终于忍不住出声。
“那怎么办,家宝要是出了事,可叫我怎么活啊!”秦氏一屁股坐在一边,哭得越发的起劲。
将军府里,妇人的哭闹声清晰无比。
“将两府中所有人集中起来,上京城各处寻找”,半晌,沉默的男子终于出声,向着大门外走去。
京城郊外的一处废弃的宅院,四周被树木包围,到处一片漆黑。月光下,面貌艳丽的女子站在宅院门口,听着宅院周围嘎嘎的乌鹊鸟叫声和宅内不是传来的几声痛苦的喘息声,看着周围被风一吹便摇摆不定黑黢黢的密林顿觉心中寒凉。不由得埋怨起那母女二人选了这么个阴森恐怖的鬼地方当做隐匿之所。
如今南皇叶轩驾崩,继位的却不是西疆毒教控制的傀儡太子。左相府倒了台,恒王府也没有了毒教的人,南国全境所有西疆国的商货被抵制。这偌大的南国显然没有了西疆毒教的立足之地。否则她们也不至于躲在这里过得这般的艰辛。
现在,日子清苦不说,沈微那幽幽的目光更是让人难以忍受。此时的飞云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生活,细细想来,若干年前,如果留在晋城之中也许自己的生活会简单的多
虽然跟着那位副教主蛇莲,但是她的脾气古怪,平日里神出鬼没。自从接到西疆来的密信之后,便将二人留在了荒僻的宅院中。每日对着宅子里那个身体破败,阴气逼人的沈微,飞云的日子简直就是难以形容的煎熬与难过。
走进宅院之中,屏住呼吸,从那厢房的门缝中向内看去,那清秀女子脸上此刻满是带着几分愉悦的狰狞之色。看着女子此刻的神情,看来厢房中的那位还有很长的一段是时间来享受。
陈旧的厢房里,一个浑身赤裸着,皮肤上扎满钢针被捆绑住的男子望着眼前的一身白衣面目狰狞的沈微,心中有了无限恐惧,前日上南风馆中消遣,没想到被人算计了。看着身上数千根钢针,冉家宝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就是一个疯子。
“昨天弄光了南风馆里的钢针,今天我们玩什么呢?”女子手中持着泛着幽蓝光泽的银色刀具在男子的身上比量着,看着男子惊惧的表情,笑得花枝烂颤。
女子转身走到一边的一个木箱前,打开木箱,将里面的器具一样样取出。手握着一条带着钢钉的皮鞭,朝着男子的身上用力的打了下去。男子身上的钢针在皮鞭的力道下深入肉里,让他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
“你不是喜欢在被别人身上玩这些东西吗?今天我就让你尝尝它们的滋味。”听着男子的惨叫声,女子扬手又是几鞭,重重地打在男子的下体上。随着男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拿着鞭子的沈微却越来越兴奋,直到男子浑身开始抽搐,手上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你就这么让人厌恶!”卡住男子的下颚,清秀女子的脸上有了一丝鄙视的笑,“我刚进将军府的时候,看见你就恶心,要不是你母亲急着撮合我们,我又怎么会加大药性。把你给废了。”
“你这个毒妇······”,冉家宝听到眼前女子所说的话,想起这几年无法人道的痛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朝着女子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难怪我大哥看不上你,连圆房都要靠着春药才行。我猜大哥当时宁愿不举!”
听到冉家宝的话,女子身形猛然一震,松开男子的下颚,站起身来,拿着皮鞭又是一阵发泄般的挥动,直到自己亦有些气喘吁吁。忽然之间,看着男子紧紧的护住自己绵软的那一处,沈微清秀的脸上有了一丝骇人的邪恶笑意“你这样东西早就已经没了用途,留着也是白留,不如我帮你一把?”
“唔······”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冉家宝听了沈微的话心中惊惧,拼命的想往后退,无奈浑身被绑了个通透。看着女子手中那银色的刀具落下,感觉到下身一阵剧烈的疼痛,终于忍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
“哼,真是没用”,看着昏厥过去的男子,发泄过后的女子茫然地转过身,站在房中的一处痴痴的向那灯火通明的镇国将军府望去,脸上的神色莫名。
门外,飞云满目震惊的看着厢房中的一幕幕,想起清秀女子这几日的所作所为,不由得胆颤心惊。这沈微,莫不是疯了吧!
第三十六章 空间规则,毒老妇教女
夜晚无风,京城北郊的周府,飞凰走进厢房之内,心中默念了一声,便闪身进入了空间之中。
看着大片的良田里都挂满了已经成熟的果实,在空间的阳光普照下,闪烁着金黄色光辉,飞凰转身向着空间中的高楼走去。上了高楼的第十层,在用过无数次的指挥桌上点了“收获”,看着下面的机械不停在农田中忙碌着,将粮食收割,收入楼下的仓库中之后,再次点击另一个“播种”的按钮,看着种子被撒下去,很快就有了新芽,飞凰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如果估计的不错,这次收获的粮食足够维持五十万军队数月的所需,如今只需要安排人手送到南国的边境即可。
走下大楼,便看见龙耀那个金眼小童子和一身火红羽衣圆脸火凤正站在门口,两人俱是一脸纠结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犯了极大的过错一般。
“女人,你不能将空间里的粮食作为战争所需从空间中运送出去,这样做会有非常严重的后果。”经过这几年的时间,飞凰数次用意念控制着空间的运作,龙耀和火凤凰与飞凰的心意也已经基本上能够相通,当两人知道这一次将要把空间的成果用在一次大规模的战争之上,想起几年前的事情,两人的脸色顿时大变。
“为什么不能?”听了龙耀的话,飞凰的大眼中写满的好奇。因为宏国地处寒凉,许多作物都无法成活,粮食产量不到他国的五分之一,没有足够的粮食,百姓都无以为继,一入冬便有许多的百姓被饿死,当时为了救济宏国的百姓,飞凰好几次将空间的物品消耗殆尽,龙耀和火凤凰都没有阻止过,为何如今怎么就不行了呢?
“主人,空间的产物造福百姓,这是行善的做法,既可以给主人增加福报,可以令空间的灵气得到快速的增长,从而使空间的范围不断扩大升级。”,看出飞凰眼中疑惑,火凤凰变回原本金色翎羽的火焰凤凰,飞到空间的上方,在蔚蓝的天空中划过几道,随着火凤身后泛着金辉的凤尾的摆动,蔚蓝的天空出现道道淡蓝的气流,从上至下不断地流转,发出淡淡的光晕。
“但是战争却不是善举,会带来死亡,给平民百姓带来极大的伤害。战争中的士兵本身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他们都是忠于自己的国家,仅此而已。如果将空间中的产物放在战争中,空间就成了杀人的工具,给世间到来生死别离,这便是恶业!这样做的直接后果便是空间的灵气会锐减,空间的范围也会随着灵气的减少开始缩小,甚至对女人你,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恶果。赏善罚恶,便是空间的规则。”火凤飞下来继续解释道。
“你不会忘了四年前空间的样子吧?”,看了一眼有些怔愣的飞凰,龙耀忍不住提醒。
“四年前······”经过龙耀的提醒,飞凰恍然记起,四年前进入空间时,这里的样子。天空阴沉沉到处灰暗一片,整个空间没有一丝光彩,农田里的作物也都枯萎成一团,仿佛受了极大的摧残。山林中的温泉不是像现在一般的云雾缭绕,有如仙境,那泉水冰冷的温度根本难以伸下手去······除了身后的大楼,整个空间甚至不到如今百分之一的大小,这一切原来是另有原因。
“上一次,你也是将空间中的五十万担粮食作为南国与西疆国的战争所需送了出去,以至于在我们发现空间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你已经成了战争的牺牲品掉到悬崖中去,空间也恢复了上古时的荒凉场景”说道此处,龙耀的眼中有了一丝犹豫,“那一次正好碰上你的劫数来临,失去空间的庇护,再加上空间的惩罚,你才会那么容易就中了人家的招,变成这般的光景。如果这一次又将空间中的东西送到战场,就不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了,所以······你要考虑清楚。”
“是啊,主人三思,上次你所用的数量并不庞大,已经有那种后果了,这一次,可不是闹着玩的。”火凤飞下来,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原本以为只是我命中的劫数而已”,想起这几年的艰辛,飞凰美丽的脸庞上有了一丝苦笑,“没想到却是自食恶果了。”
转身走进一楼的仓库,看着仓库中堆积成山的粮食,飞凰的精致的脸上有了一丝愁苦,如今大战在即,已经答应的事,怎么可能推辞的了,况且契约书都已经写好了,事关宏国的名誉,无论如何都要想到解决的办法才行。
看着眼前大量的粮食,不由得发起愁来。现在是守着金山银山喊穷,抱着美味佳肴喊饿,真是可笑的紧了。可是如果真的会有极其严重后果,自己尚且好说,若是危急到若非和若彤······这就要好好思虑一番了。
就在万分为难的时候,抬眼望了一眼外面幅员辽阔的田野,一个想法忽然涌上飞凰的心头,转身看着身后跟着的两人,女子的脸上有了一丝狡黠的笑容,“既然空间的不能用,那么宏国的呢?”
“宏国如今的粮食都是宏国子民自己耕种的成果,并非是空间的产物,将自己种植的产物用在捍卫国家利益的用途上,应该不为过吧!若是宏国的粮食没有了,用空间的粮食救济百姓,这不也算是行善吗?”虽然比较麻烦一些,不过最终也能达到目的不是吗?
“你······”身后的龙耀和火凤凰看着眼前的笑意盈盈的飞凰,竟然将空间中的规则一瞬间消化玩转起来,这女人当真是聪明的紧,当即也不再说什么,心中苦笑,就任由着她胡闹去吧!
出了空间,飞凰便让守在门口的颜子俊派凰盟中人拿着信物回宏国的农田署向宏国子民征集现有的多余粮草,分批送到南国的边境去。如此算算时日,也差不多了。
另一头的镇国将军府,到处灯火通明,大堂之中,众人齐聚在一起,交接了查探情况之后,个个都是默默无语。一室之中,气氛显得一片低靡。
整整一天,满京城的青楼、妓院、烟馆和赌坊都已经翻开找过了,愣是没找到冉家宝的人影。此时,众人才不得不将这件事跟那位失踪的将军夫人联系在了一起。
想起刚刚在刑部传开的消息,那两名西疆国的重犯居然死在了牢里,据传说还是西疆内部的人自己动的手。对自己人尚且如此狠辣,又何况······想起冉家宝曾今对沈微施过暴,将军府中的人脸色不好看起来,走多了夜路终于还是碰到鬼了,这回这位冉城守怕是凶多吉少啊!
大堂里秦氏依旧在那里哭号着,只是声音略微沙哑声而已。身边被士兵们找来的冉翠云颇为不耐烦地坐在一边,也不言语。冉翠云的相公秦文倒是一个妙人,竟然在一边抄起了案例公文。
众人看着那边奋笔疾书的书生秦文,心中都暗暗称奇,自家人出了事,竟然还在抄着一本毫无用处的公文,这位状元爷也太太不把家里人当一回事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相公今日公务繁重,只能带着公文在这里等消息了。”冉翠云看着一屋子的人盯着自己的相公瞧,特别是自家大哥的脸色铁青,只好一脸尴尬的在一边解释着。
自从嫁给秦文,冉翠云就觉得脸上有光,虽然秦文为人木讷,不通人情,但好歹是个书生,士农工商,士排第一,如今又是状元的身份。再说为人木讷还是有不少好处的。至少到今为止,秦文还没有什么旁的外心。这几年,因为膝下无子,家中的婆婆一个劲的催着秦文纳妾,可是秦文愣是没答应。就为这,冉翠云在秦文面前的态度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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