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向后,一把摸在夏冰那迷死人不偿命的黑丝长腿上,轻轻一提,引导着那双长腿伸缩,弯了起来,原本还停留在床外的高跟鞋,踩在了白色的床单上。
这点区别,看似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整个身体全部到床上,是不一样的心理暗示。
陈可逸的左手也没闲着,顺着黑丝长腿。一路向上巡梭,那细腻的触感和摩擦,让他心跳越来越快,心一横,摸上了大腿内侧,顺道探到了黑色蕾丝的边缘,猛然感觉到了一股洇湿。
眼睛的余光,已经隐隐看得见缝。被洇湿的那一片,让黑色蕾丝的颜色变深了许多,在一片更深的黑色,微微隆起的地方,已经显现出凹陷的缝隙。
陈可逸的理智,已经燃烧殆尽,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勾了勾那道让人心惊动魄的沟壑……
“嗯。”
夏冰猛然间发出一声闷哼,檀口微张,身子再次绷紧。
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顺着双眸流下,但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因为屈辱,痛苦,还是参杂了快乐,或者别的什么因素。
总而言之,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受。
“你这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夏冰脸色涨得通红,媚眼如丝。最后骂了一句,然后几乎完全放弃了防御。
陈可逸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当即就要扬枪上马,横扫千里。
疏忽间,楼上传来了一声吉他的弦音,接着又传来一阵清唱的歌声:“每个人心里一亩,一亩田;每个人心里一个,一个梦;一颗呀一颗种子,是我心里的一亩田;用他来种什么,用他来种什么,种桃种李种春风,开尽梨花春又来。那是我心里一亩一亩田,那是我心里一个不醒的梦……”
清脆而悠远的歌声,犹如清泉一般,细细流淌,缓缓浸入心田,润如细无声。
正处在极限状态的陈可逸,猛然间一怔: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选择这么一个桃源,不就是在种心田么?为什么要种田,就是为了享受最后的时光。我是一个寿命不到一年的人了。
一意识到这一点,陈可逸豁然清醒,冷汗直下:天啦,我要是真把夏冰给吃下肚去了,可怎么得了,难道不需要负责任的么?一年后我撒手西去,人家该怎么办?
犹如兜头一盆冷水,所有的欲念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陈可逸迅速直起身子,离开了夏冰的娇躯:“对不起。”
夏冰急促的呼吸,过了半晌终于变得平缓。她缓缓睁开眼,任由泪珠夺眶而出:“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想怎样?”
说话间,一个枕头就直接飞了出去。
陈可逸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王八蛋,今天都干什么了!
“我先出去冷静下。”
陈可逸说完,整理了一下散乱褶皱的衣衫,快步走了出去。
“混蛋,滚!”
夏冰带着哭腔,无助地躺在床上,任由泪水一个劲地流淌,心绪混乱。有生以来,她从来没有如此无助,如此彷徨过……
陈可逸出了房间,赶紧到厨房里,好好地冲了一个冷水脸,被风一吹,脸上凉飕飕地,头脑也完全冷静了下来。
好险,差点擦枪走火,要真是不小心那啥了,那可是无法收拾的局面。
楼上的歌声还在继续,陈可逸走出小楼,坐到了外面的草地上,仰头看向了二楼。
在自己上午呆的那个阳台上,明媚带着一丝妖冶的唐一珊,正抱着吉他,轻声吟唱着。
“我把你吵醒了吧?”
唐一珊这时也发现了楼下仰望的陈可逸,微微一笑,将吉他放在了一旁。
“没事,反正都睡不着。”
陈可逸这话倒是真的,刚才那阵势,换谁上,TMD能够睡着?
“你很喜欢音乐啊?”
唐一珊对陈可逸抱着一股揭秘的好奇心,轻声说道:“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别人睡觉了,要不到河边去转转,谈谈音乐。”
“好吧。”
陈可逸点了点头,现在他就需要让躁动的内心安静下来,而音乐无疑是最能使人心安宁的灵丹妙药。
“那我马上下来,你等等。”
唐一珊说完就离开了阳台,片刻之后,抱着吉他出了小楼,与陈可逸并肩向河边走去。
一楼的小房间里,夏冰隔着窗户看到了这一幕。
看着那两个并肩前行,有说有笑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是那样的协调和谐,她的心里更是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滋味萦绕。
“混蛋,这个流氓,见到美女,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冰的嘴唇都快咬出了血丝:“这个王八蛋,竟敢这么对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陈可逸和唐一珊缓缓行走在河边,在水映射出两道人影。由于夏rì的阳光有些毒辣,两人最终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坐而论道。
“陈先生……”
唐一珊刚一开口,陈可逸就摇了摇头:“这么称呼,我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还是随意点吧。”
“那好吧,陈帅哥。”
唐一珊这称呼确实相当随意,一开口,就是满大街的叫法,帅哥美女的。
陈可逸差点没崩溃:“算了,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帅哥两个担不起。”
哎,确实想要低调点;要是这女人不懂事,听从内心的召唤,非要叫我帅哥的话,那我该何去何从?
“名字叫着多没劲啊,干脆你就叫“喂”吧。”
唐一珊开口就落实了这个称呼:“喂!”
陈可逸无奈地耸了耸肩:“随你了。”
“哼哼,真的随我么?”
唐一珊似笑非笑,突然间很八卦地问道:“你和那个夏家的千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我总感觉你跟她的接触比较微妙。”
我靠,这种智力型的女人,一定要少找少泡,要是不幸落入魔掌,那一辈子都是当牛做马的命了,压根就不要想编什么故事了。
但一个男人不编故事,他还活得下去么?
“不要胡说,我跟她一点都不熟,认识的程度,大概就像跟你一样。”
陈可逸略微有些激动地说道。
“一回生二回熟嘛,天底下哪有现成的男女朋友。”
唐一珊巧笑嫣然:“你说跟她认识的程度,就像我一样,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对我抱有什么想法呢?”
我靠,这女人好厉害。
陈可逸心里一惊:乍一听,还难免自我感觉良好,以为人家要给你机会呢;但细细一品,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这句话让人很难接,说什么似乎都是错的。
要是说不好,还很容易被取笑,让人看不起。
“别吞吞吐吐了。”
唐一珊见陈可逸沉默,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嘴角不经意翘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我靠,又是这句话……
第一百一十四章我不喜欢男人
“我想怎样就能怎样么?那我想拯救地球上所有受苦受难的女同胞。”
陈可逸扭头看向河对岸,顺手拨弄了一下吉他的弦……一副装逼的小资风范油然而生,仿佛在昭示着:哥其实有梦想,但现实太骨感,弄得哥很迷茫。
配上吉他发出的那一声响,更是回味悠长,不同凡响。
“答非所问。”
唐一珊微微撇了撇嘴,感觉到这家伙有些滑头,似乎不是太好对付。
不过就是要这种人,揭秘起来才有意思。对于那种还没打就全招的人,姐还不稀罕去搭理。
“你心目,理想的女友,是什么类型的呢?”
唐一珊顿了顿,狡黠地一笑,问道:“夏小姐那种国色天香的怎么样?是不是你梦情人的模板?”
“哪个夏小姐?哦,你是说先前才来的那个女人啊,我不太熟,你觉得她怎么样?”
陈可逸何等头脑,怎么可能随便给人挖去了消息。
不是吹的,哥编起瞎话来,也是天马行空,无人能懂。
“什么叫我觉得,我又不喜欢女人。”
唐一珊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突然问道:“其实我觉得,我哥与夏小姐就很合适,你怎么看?”
由此可见,唐一珊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先前唐天笑看着夏冰出神的表情,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现在提出来,一来是真想为自己哥哥创造点机会,二来呢,也是给陈可逸一点压力,让他明白,他面临的是多强大的对手。在这么大的压力下。说不定他就表现浮躁,露出蛛丝马迹,甚至直接招了呢。
“你哥跟夏小姐合适?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可逸又拨弄了一下弦,问道。
“我能感觉出来,我哥对夏小姐一见钟情。”
唐一珊看着陈可逸,捕捉着他每一个细节的情绪变化,微笑道:“你觉得我哥的条件怎么样,配不配得上?”
这话问的,明显就是要刺激陈可逸的。
“什么叫我觉得。我又不喜欢男人!”
陈可逸一句话。把唐一珊呛得不行:这家伙太过分了,居然把我的话生生给顶回来了。
“那你说说,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唐一珊又坚持问了一句。
“咦,感觉不对啊,难道我们不是来研究音乐的吗,怎么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陈可逸才不会被这个聪明的女人套出半点消息,当即抱着吉他,倚着树,轻轻弹唱了起来:“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看那满天飘零的花朵,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她来过……”
哼,这会还唱起歌来了,避重就轻,这家伙似乎是把姐给狠狠耍了一道!这么多年来,只有姐算计别人,哪有吃过亏的?
这口气。不出不行。唐一珊带着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看了陈可逸一眼:咱们走着瞧,有你老老实实交代问题的时候。而且那一天不会太遥远。
听着远处飘来的若有若无的歌声,看着河边那两个年轻的身影,在阳光的勾勒和山水的映衬下,勾勒出一幅安逸宁静的画面……夏冰隔着窗子,半坐在床头,心百味交集。
最为突出的,是一股子怒火:不要脸的流氓,真是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这么快的时间,就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弹琴唱歌了,就这么急色?
这个流氓,真是无可救药!……
下午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黄昏。
吃晚饭的时候,夏冰紧绷着脸,一声不吭,吃得也很少,就连夏老跟她说话,都险些走神没搭理。
“我要回去了。”
夏冰突然站起身来说了一句,声音有些大,还隐约带着一点怄气的成分,也不知道她告知的对象仅仅是夏老呢,还是另外包括了某人。
夏老疑惑地看了看陈可逸,心说:怎么搞的,小两口闹矛盾了?午不还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就……
哎,不管怎么样,小崽子先哄一哄就好,冰冰这孩子的脾气我清楚,脾气来了就是风暴,不过也就那一阵子,只要顺着哄几句,立马就好了。
在夏老期待的目光,陈可逸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对夏冰说了一句:“天色要黑了,山路不好走……”
恩,不错,小崽子还挺会找理由哄人。夏老刚要赞许地点头,却听见陈可逸接下来的后半句话,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你开车的时候小心点。”
夏冰的脸色瞬间变地更冷了,情绪更为激动,呼吸都有些急促,胸口起伏澎湃。
“不要你管,跟你没关系!”
留下这两句话,转身就走,在众人惊愕的眼神,迅速发动汽车,轰鸣而去。
夏老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阴沉。
“我说狗rì的老不死,你的孙女怎么这么无礼,一点家教都没有啊。”
唐老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损老对手的机会,说道:“看看我家珊珊,知书达理的,这才是大家闺秀。”
唐一珊优雅地一笑,心里却是在嘀咕:看起来,这个家伙与那个夏小姐,果真是有一些问题。
居然能把那么强势的女人给气走,要说没点瓜葛,那怎么可能?
“你狗rì的放屁也要有个谱,什么叫没家教?我孙女那是……那是……”
夏老火气直往上冒,但刚吼了一句,却自我感觉底气不足了,只能强撑两句收场:“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懒得跟你这种没素质的人一般计较。”
夏老说完这两句,当即就把碗筷一放,站起身来,回了楼上的房间。
陈可逸知道自己免不了一番询问,当即也很自觉,以照顾夏老的名义,跟了进去。
“你们是怎么回事?”
夏老气鼓鼓地说道:“是不是非要把我老头子的面子扔地上才高兴?”
陈可逸多少有点做贼心虚:怎么回事?哥差点把夏冰给生生地抹干吃净了,她能不生气么?肯定恨死我了,能对我有好脸色?
“主要还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冰冰。”
陈可逸说了两句,又觉得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干脆来句狠的:“冰冰这两天呢,身体不太舒服,所以脾气暴躁了点。”
所谓的身体不舒服,那就是指“姨妈”来串门了……
夏老闻言,点了点头,难怪呢。我还纳闷呢,冰冰平时那么强势冷静的一个人,怎么能给这小崽子气得直跳呢,原来是怎样。
“哎,算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了,你自己的媳妇,自己要好好照顾。”
夏老嘴里说“不说什么”但实际上却噼里啪啦一大堆,嘴都不带停的:“都六年了,你还不了解你媳妇的脾气?她是有点骄傲,有时火气大,但是都是一阵风,来得快去得快,只要你好好哄哄,很快就雨过天晴了。”
夏老看了一眼正摆着一副受教模样的陈可逸,越说越是有劲:“男人嘛,心胸宽广一点,不要跟娘们计较,你多让着她点,怎么了?说白了,冰冰那种骄傲大气的个性,比那些小女人要容易对付地多了。直来直去的,哄上几句,再往床上一抱,世界都清净了!”
我靠,老头子果然是直来直去,作风果敢,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不知道当初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呃,哥是不是想多了。
“现在冰冰生气走了,你小子延误了战机,再去哄的难度就要更大了。”
夏老叹了一口气,见陈可逸的精神头不太好,还以为他是伤心难受加后悔,又低声安慰了一句:“不过也没什么,冰冰那性格我太清楚了,顶多就生几天的气,你别有太大压力。”
陈可逸表现上面色很凝重,心里却在嘀咕:我有屁的压力。
“算了,不说这事了。”
夏老还以为陈可逸闷闷不乐的,便转移了话题:“修路的事,你跟冰冰说的怎么样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