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捏着太阳穴,南宫瑾一脸疲惫的说道,突然有一种力气被抽空了的感觉。难道说他要一直面对很多人的质问,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心曝晒在空气中供别人观赏吗?
看着他,慕雅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今生她只能是他的妹妹,如果她敢越雷池一步的话,那等待她的将是死无葬身之地,而她,不想连妹妹都做不成。
“谢谢哥哥”她喃喃的说着,随后一溜烟的跑上了楼。
静静的看着窗外,南宫瑾的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倒了一杯酒握在手中,透过那琥珀色的液体安静的看着外面的落叶纷飞。
此时,很寂静,寂静的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浅浅的啜了一口酒,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乐晓婉
一个用刀刻在他心上的名字,随着他每一次呼吸一滴一滴的痛,可是别人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可是痛才证明他真实的活着,不是吗?
还能痛着去想念一个人,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即使这种自以为是的幸福很可笑。
外面的山坡上早已是一片金黄,秋天又一次以决然的姿态离去,而冬天悄无声息的来临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冬天会不会依然很冷?
就在他仰头灌下杯中酒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我是南宫瑾。”
“……”
“什么?”他的脸色在瞬间变了数变。
“……”
“我知道了,如果你敢动她的话,你就死定了。”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他的人已蹿出了很远。
第三百五十三章 最致命的弱点
火红的法拉利跑车在这个清晨留下了一缕青烟然后向远处疾驰而去,目视前方,南宫瑾的唇抿的紧紧的,那张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的脸此时一片冷凝。
城郊外,此时早已过了秋收的季节,视线所及处,全是枯黄的杂草和空旷的土地,偶尔,还有乌鸦扑愣愣的飞过,发出阵阵喑哑的叫声,仿佛吹响的奏歌一般。
一个急刹车,车子在发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后停了下来,打开车门,南宫瑾径自下了车,一身白色的他靠在火红的跑车,那种白与红强烈的对比仿佛天地间都骤然失去了颜色。
看着这一片破旧的草房,他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嘴角噙着一丝淡漠的笑,整个人缓缓地向那里靠去。
四周一片静寂,隐隐的有呼啸的北风怒吼声传来,就在他刚刚走到门口准备一脚踢开门的时候,草房里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把手举起来,站在那里别动。”
依言,南宫瑾举起了手,脸上的表情如一潭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了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下一刻,门骤然被拉开,一个戴着半边眼罩的男人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是你?”
南宫瑾一下子愣住了,随即,眸子里划过一道冷光。
“老朋友,我们好久不见了。”
轻轻地吹着那黑洞洞的枪口,眼罩男人低低的笑了,“我早就说过,终究有一天,你会栽在女人的手里,怎么样?现在信了吗?”
“她在哪里?”
南宫瑾冷冷的说道,目光似穿越障碍一般的掠过了他的头顶。
“没有她,不过是我随口开的玩笑罢了,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上当了,看来外界的传言果然是真的,那个女人绝对是你最致命的弱点。”
拿出一方洁净的手帕仔细的擦拭着那管通体乌黑的手枪,眼罩男人缓缓地抬起了手,似是不经意的抵在了他的胸口。
“这次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下次就不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看着他,南宫瑾深深的吸进一口气,随后将他的枪推到了一边,“小心点,会走火的。”
“呵呵~~~”
将枪收进怀中,眼罩男人又笑了,“说吧,那批货什么时候还给我?”
在椅子上堂而皇之的坐下,南宫瑾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深吸了一口,在袅袅升腾的烟雾中,他的视线慢慢的迷离起来。
“你也知道,我那上千的兄弟还等着那批货吃饭呢,如果不是要紧的话,我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到这里请你啊,你看这样好不好?四六,你四我六。”
殷勤的为他倒上一杯水,眼罩男人一脸急切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都想给他跪下了。
视线转向窗外,看着那一双双戒备的眼睛,南宫瑾淡淡的笑了,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了出来,将烟头摁熄在桌子上,随后站了起来。
“那批货没有了。”
“你说什么?”
眼罩男人一下子愣住了,下一刻,那把通体乌黑的手枪又一次被从怀里掏了出来。
“如果你的速度够快的话,或许还能从公海里捞到那批货,否则的话,可就全喂鱼了。”
南宫瑾轻飘飘的说道,似乎这本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
说话间,那把枪再次抵住了他的腰间,“你就那么笃定我不会杀你?”
“想杀我的话,你随便,只是大家都是聪明人,怎么做对自己才是最有力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至于那批货,我曾经明确的表示过,那些东西我不会沾的,违反规则的人是你们,我警告你,这次就这么过去了,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会杀一儆百。”
南宫瑾的声音很轻很淡,可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却是字字铿锵有力,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南宫瑾,你会为你今天说过的话后悔的。”
眼罩男人恶狠狠的说道,吃这行饭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有弱点,而他的弱点太明显了,明显到根本不需要打听就能知道。
“既然见面了,我也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你敢再打她的主意的话,我一定不会轻饶,我的手段你比谁都清楚,敢动我的人先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那个分量,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斜睨了他一眼,南宫瑾转过身走到了门口,打开门的时候,他又缓缓地转过了身。
“回去告诉你们老大,那批货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的划到他的户头上,至于以后的事情让他掂量着办吧。”
留下一抹淡然的笑意,他转身离去了。直到那片火红在眼前慢慢消失的时候,眼罩男人仍是保持着最初的姿势,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就差没流下口水了。
“老……老大,我们该怎么办?”
门口的小弟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他们辛辛苦苦部署的这一切竟然一点用场都没派上。
“什么怎么办?收工,回去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人生不如意事
回去的路上,南宫瑾的脸阴沉沉的,手肘搭在车窗上,任由北风凌乱着他一头的碎发。
车子刚刚驶入市区的时候,意外的竟然接到了爷爷的电话。
“爷爷,我是瑾。”
摁下通话键,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点情绪。
“臭小子,马上回家一趟。”
那端传来一道底气十足的吼声,吼完之后便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爷爷”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嘟嘟~~~”的响声,南宫瑾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调转车头,向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南宫家的别墅占地有三百多亩,围墙四周全由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二十四小时监控着,即使这样,门口处还是有保安二十四小时轮流站岗。
当南宫瑾的车子甫一出现在小路的尽头时,那扇雕花大门便徐徐的打开了,正对着院门的是一栋宛如欧洲城堡似的建筑群,路的两侧则是由一些奇石堆砌而成的假山,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将东西方的建筑风格完美的体现在了这里。
此时,在院子的正中央有一位精神矍铄的白发老人在缓缓地打着太极,一招一式尽显大家风范。
打开车门下了车,南宫瑾静静的走到了他的身后。
“如果我不叫你,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回这个家了?”
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了出来,完美的收身之后,一套太极拳算是圆满的练完了。
“爷爷,我很忙。”
南宫瑾淡淡的说着,神态虽然是恭敬的,但是也明显的带上了一丝放荡不羁的味道。
“忙?”
南宫飞扬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上扬的弧度,“的确是个好借口。”
接着佣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冷热适中的茶水浅浅的啜了一小口。
看着他,南宫瑾什么也没说,那张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听说,那丫头结婚了。”
将茶杯放回桌上,南宫飞扬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爷爷,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南宫瑾将视线转向了别处。
“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恨我,恨我当初阻拦了你们,对吗?”
靠在椅背上,南宫飞扬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
南宫瑾微微的摇了摇头,即使明知道这样的摇头,他根本就看不见。
“你也不小了,找个女人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吧,南宫家还等着你传宗接代呢。”
南宫飞扬轻声说道,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听到他的话,南宫瑾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爷爷,我们之间能换个话题吗?或者我该去买两条小狗来给你解闷。”
“混账”南宫飞扬蓦地睁开了眼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难道让我死后都无颜见祖宗吗?”
看着他那张愤怒的脸,南宫瑾沉默了,半晌,才徐徐的呼出了一口气,“爷爷,这个恐怕很难。”
“你说什么?”
南宫飞扬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的看着他,“我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在我死之前,你要是给我整不出个孙子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爷爷,不要逼我做不想做的,您也知道,现在你威胁不了我。”
说完,南宫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今天让我来就是为了这事的话,那好,我知道了,我还很忙,先去公司了。”
“你……”指着他,南宫飞扬不停的喘着粗气。
“福叔,送爷爷回房休息。”南宫瑾一脸淡漠的说道,说完后,转身往车子旁走去。
“南宫瑾”南宫飞扬都气的浑身哆嗦了,指着他的手也不停的颤抖着。
“爷爷,您保重好身体,再见。”说着,南宫瑾上了车,下一刻,车子在一道漂亮的回旋过后向来时的路急速的驶去。
“你……孽障,孽障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南宫飞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阿福,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老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就随少爷去吧,他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会做好的。”
“就因为他太懂事所以才让人忧心啊”
微微的摇了摇头,南宫飞扬起身走向了大宅,“罢了,随他去吧。”
回去的路,南宫瑾开的飞快,却在中途中意外的接到了裴明哲的电话。
“瑾,陪我喝一杯吧。”那端,裴明哲的声音中似乎带着无尽的落寞。
“好吧,我去公司处理一点事情,晚点在老地方见吧。”挂断电话,一道无声的叹息从那张**的薄唇里瑾了出来。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二三,貌似每一个人都在纠结,为金钱,为感情,为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将手头的急件处理了一下,他便马不停蹄的又赶到了那家常去的酒吧。
到的时候,裴明哲已自顾自的喝开了,有人说,一个人的闷酒常常容易醉,如同现在的裴明哲,只是看着就已经醉意醺然了。
“又怎么了?”在他对面坐下,南宫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突然想起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身边的人那么多,快乐的没有几个。
“木萝不见了,木萝不见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想她的时候就抽根烟吧
看着他那副模样,南宫瑾仰头灌下了杯中的酒。
“你说,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在她心中我依然不是她最爱的那个人,甚至吝啬到连一丝一毫的爱都不肯分给我,为什么?”裴明哲喃喃的说着,那张被酒意晕染的脸泛出了一片片的胭脂红。
“呵呵~~~”南宫瑾突然笑了,随即一道长长的叹息声瑾出唇间,“如果我知道为什么的话,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又倒了一杯酒,他浅浅的啜了一小口。摸出一支烟,点燃,然后深吸了一大口。
有人说,想一个人的时候,就抽烟吧,想象着烟就是她,一口一口的将她抽进肺里,埋藏在身体的最深处。
“你还爱她对不对?哈哈哈哈~~~”
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似的,指着他,裴明哲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两个人赚尽了全天下的幸福,却一举将别人推入了痛苦的深渊,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呢,有的人什么都有了,可有的人却什么都得不到。”
“够了,笑的比鬼哭还难听。”
丢给他一记大白眼,南宫瑾轻轻的摇荡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透过里面的光影看着外面模糊的世界。
“瑾,你说真的是我不够爱她吗?要不然,为什么她不回心转意?”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裴明哲将杯子里的酒一股脑的灌进了嘴里里,当那股沁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向四肢百骸的时候,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能够轻易改变的爱还叫爱吗?”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南宫瑾又抽了一口烟。
“去,少装的跟个痴情浪子似的,拉倒吧,骗骗小姑娘就行了,在这里就别装了,来,喝酒。”
又给他倒满了酒,裴明哲嘟嘟囔囔的说道,一醉解千愁,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唇角露出一道几不可见的笑,南宫瑾端起杯子轻轻的碰了碰他的杯缘,随后整个人靠向了身后的椅背,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般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耳边有重金属的音乐声如擂鼓般狠狠的敲击着人的耳膜,在这种狂躁不安的氛围中,他的心竟然很奇怪的平静下来,心如止水,似乎把一切都看得淡了。
“喂,给你说话呢。”
小腿上陡然传来一道刺痛,抬起头,就看见裴明哲正没好气的等着他。
“干什么?”打了一个呵欠,南宫瑾懒洋洋的说道,脖子不停的转着圈,觉得浑身都是莫名的累。
“那个妞怎么样?”指指台上那个衣着清凉的女子,裴明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暧昧的笑意。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或许他不该再像以前那样执着了,人生短短几十年,要及时享乐才对。
“还不错”南宫瑾实事求是的点了点头,只是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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