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驯养的野兽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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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驯养的野兽 完结+番外-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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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慎坐在辜自明的病床前两个小时,都没见人醒过来,干脆走出医院抽一根烟。辜慎对香烟并不上瘾,咖啡对他的吸引力更大,只有在精神极度紧绷的时候才会吸点烟。

    辜慎自己嘲笑自己,明明只是这样的小手术,怎么还担心的快要崩溃了呢?

    以前辜慎练习空手道的时候,有一次摔得肋骨都骨折了,足足住了半个月的院,也没见他担心过什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走出医院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他一听到辜自明住院的消息就赶了回来,妆还没卸,头发用发胶古怪的固定住,衣服上还有粉彩,手上、脸上的彩绘更是固执的粘在脸上,用水根本就洗不掉。

    
像他这样的伴奏,本身就不能和主唱抢镜头,偏偏辜慎长了一张好脸,很难被人忽视,为了突出这个组合的重要部分,化妆师想了一个好办法,就是在辜慎的脸上和手上画人体彩绘。出场的时候看脸,演奏的时候看手。这次辜慎的手上画的是梅花,虬枝蔓延在白皙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花遍布所有皮肤,最为出奇的还是辜慎的手背,被一朵偌大的梅花覆盖,出彩,但是单独来看,还是很吓人的。

    辜慎不得已回家,拿出卸妆液来洗手洗脸,真不知道刚才辜自明和保姆看到这样的自己有什么想法。

    
等到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手术过后四个小时的辜自明终于醒了过来,面上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发烧发的嘴唇干裂,没有力气的抬起眼睛,定定的盯着辜慎。

    辜慎伸手将阻碍辜自明说话的呼吸管摘了下来,找了个凳子坐在辜自明身边,也盯着辜自明,一动不动。

    辜自明的左手输了很多的液,暴露在被子外面,有病态的青白色,偶尔动一动,显得可怜极了。辜慎垂下眼帘,忍不住还是握住了辜自明的左手,希望温暖一下它。

    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是否会被温暖。

    被牵住手的下一秒,辜自明执着的用眼睛追逐着辜慎的身影,艰难的眨眼。

    果不其然,外面的那只手臂凉的吓人。辜慎心里一惊,连忙摸摸辜自明的额头,简直是和他的手臂行程鲜明的对比,那种热度简直烫手。

    虽然医生说发烧是正常现象,辜慎还是心惊肉跳,起身就要去找医生。

    “辜慎……”

    安静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听到辜自明淡淡的声音,沙哑的,只说了两个字就开始喘息,剧烈的像是溺死的人。

    辜慎知道他在手术时用的全麻,插了呼吸机,现在呼吸还是很困难,说话更是要人命,连忙弯下腰,想听男人到底说些什么。

    “——别走。”

    辜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攥住了,瞬间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不自觉的摸着辜自明的额头,一下一下的,过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复而睁开:“……好。”

    辜自明虚弱的眼皮都睁不开,困难的眨眼,却絮絮叨叨的对辜慎说:“喉咙好干……咳……想咳嗽……但是、咳嗽的话,伤口很疼。”

    
微创比开刀更疼,创口一圈都是青紫的,辜慎不自觉的将辜自明的手放到被子底下,掖了掖被角,把呼吸管又cha了上去,拿起棉签往辜自明的口鼻上均匀的涂了点水,也不敢喂他喝水,低声安慰:“你输的液里面加了镇痛剂,没关系,很快就不痛了。”

    辜自明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你,终于肯见我了……”

    “……”辜慎眉头一皱,小声说,“我从未说过不见你,只是你从来没叫过我。”

    男人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手术刚结束后的几个小时是最难受的时候,让他睡过去是最好的状况,辜慎也不敢吵醒他,过了足足五分钟才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叫了医生。

    那医生一看到辜慎,抢先说道:“发烧了?我正要去给他打针呢。”说完带着身边的护士拖着一个托盘就去辜自明的病房。

    
辜慎本来想说辜自明现在正在睡觉,能不能等一会儿再打,后来又想起辜自明额头吓人的温度,不由得有些后怕,还是让医生去了。进入病房量体温,竟然烧到了四十度,医生话也没说,冷静的给辜自明打了一针。要说那镇痛剂真的非常管用,打完针之后都没有惊醒辜自明。不一会儿,辜自明身上就开始出汗,梦中痛苦的皱眉。

    
辜慎让保姆回家给辜自明带来了洗漱用具和日用品,顺便将保姆赶回家,自己打算看辜自明的第一夜。看辜自明流汗,便用温水沾湿毛巾,一遍一遍的给辜自明擦身子、脸、手和脚。辜自明在凌晨的时候醒过来一次,迷迷糊糊的和辜慎说了几句话,没有丝毫逻辑性,所以辜慎也没记住,只是听到辜自明一遍一遍的说‘我很想你’,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这三个月,自己一直刻意回避辜自明,同时刻制自己想辜自明,所以还以为辜自明和自己一样,不会想起自己来。辜慎知道,这样模糊的状态反而是辜自明说出真心话的时刻,就凭他一句‘我很想你’,辜慎就再也狠不下心来了。

    狠不下心来,却也无法想象怎么面对清醒的时候的辜自明,默默庆幸辜自明现在还在半昏迷状态,说几句话就要休息好久。

    
本来这种小手术不至于如此,但是听说辜自明对麻药敏感度不高,从脊柱那里打了半麻之后没什么效果,半途换得全麻。躺着腰疼坐着伤口疼,这样辜自明受的罪自然比一般人要多得多,输的液里面含有钾,肩膀也是酸痛难忍。辜慎不能亲身感受辜自明的痛苦,只是看到那人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好受。

    半夜扶起来辜自明上了趟厕所,摸着那人全是骨头的身体,辜慎只紧紧地皱紧眉头,一言不发。

    
男人的体温太高,光是从床上爬起来就流了不少汗,额头上甚至有汗顺着脸一直滴落到地上。辜自明几乎将全身的支撑点都放到了辜慎身上,孱弱的几乎像是重症患者。辜慎却丝毫不觉得麻烦,甚至想打横将男人抱起来,只是顾虑男人的伤口,不敢罢了。

    辜自明一副站都站不起来的模样,也顾不上尴尬,顺从的让辜慎将自己的病服脱下来,手把手的帮他上厕所,半拉半抱的又把人弄到了床上去。

    昏睡了一整天的男人这会儿才有了点精神,乖乖的又让辜慎给他擦身体,被从头到尾的擦了个遍,才哑着声音说话:“几点了?”

    辜慎低头想看手表,这才发现演出的时候扔到了后台,一块儿价值过万的手表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仔细一想,手机、银行卡、钱包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辜慎叹了口气,说:“你等等,我去走廊里面看看。”走廊里有一只大钟,非常显眼,辜慎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

    刚准备起身,衣袖就被抓住了。辜慎愣了一下,看了看辜自明被针扎的青青白白的手背和侧手腕,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

    辜自明也很是尴尬,却又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颠三倒四的说:“算了,随便几点吧……你,陪我说说话。”

    
辜自明和辜慎都属于那种不善言辞的人,找个话题难如上青天,病房里沉默了好久,辜慎咳嗽一声:“你饿了吗?”手术完八个小时就可以进食了,医生嘱咐辜慎多让辜自明吃些东西,防止肠道粘连。

    辜自明摇摇头。

    辜慎这才想起了些什么,沉着脸,问:“你最后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

    阑尾炎前期不是阑尾部疼,而是胃疼,辜慎知道辜自明胃疼的时候会持续很久不吃东西,也不知道这个毛病改了没有。果然辜自明不可见的转了转头:“昨天……前天?”

    这么算算,辜自明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全靠输液维持生命,怪不得瘦的如此病态。

    见辜慎表情不好,辜自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死寂的病房。

    辜自明甚至有些痛恨自己不能言善辩了。

    辜慎淡淡的看了辜自明一眼,继续问:“我听保姆说,你最近一直和别人出去喝酒……你到底在想什么?”

    果然像是戳中了辜自明的弱点,后来干脆闭上了眼睛假寐,遮遮掩掩不想回答。

    辜慎没有任何情感的说:“当然,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也没关系,这是你的自由,不管我什么事,——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关系了,不是吗?”

    辜自明睁开眼睛,复杂的看了看辜慎,叹了口气,声音仍旧嘶哑:“你何必这么提醒我……我还没忘。”

    两人间那种几乎称得上完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病房里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辜慎再接话头:“既然这样当然最好不过。”

    辜慎心里难受的很,他到现在还是很讨厌别的人接近辜自明,虽然不说出口,但是辜自明遮遮掩掩的态度也让辜慎非常生气。

    辜慎沉着脸对辜自明说:“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叫保姆过来代替我好了。”却不起身,只想看辜自明的表情。

    男人果真表情精彩,见辜慎只不过说说看,闭了闭眼睛,问:“你最近……还好吗?”

    
“虽然忙——但是显而易见,比你好的太多了。”辜慎说着这样的话,上下看了看辜自明,捏住他的下巴,以一种轻蔑的姿势对他说:“你也不用结婚,为什么要像个女人一样的控制体重?”

    一句话像箭一样的刺入了辜自明的心脏,辜自明脸色骤变,狠狠地将辜慎的手拍开,眉头紧皱,面色苍白如纸:“你在忙你的婚事?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被打到手也不急,辜慎淡淡的说:“只不过是订婚……你参不参加无所谓吧。”

    当然有所谓,这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辜慎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其实内心汹涌,自从辜自明不肯配合说到底和谁出去喝酒后,他的话语就越来越尖锐。明明知道辜自明是个病号不能刺激,却仍然说些不知轻重的话膈应他。

    辜自明的眼圈有点发红,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后遗症,喉咙也有些哽咽:“……我很困,你帮我关一下灯……”

    
躺在病床上,除了眼圈周围有些淡淡的红色,整个人几乎没有一点活着的感觉,面白如鬼。辜慎闻言关上了灯,看了看辜自明液的高度,默默地坐在黑暗中,听男人呼吸的频率。

    本来以为男人是装睡,但是后来听他的呼吸声缓慢却不平稳,连忙将手伸到了辜自明的额头上。

    心里咯噔一声。

    辜自明居然又发烧了。

 
74、单独相处
    第七十一章。

    
辜慎给辜自明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四,他暗暗想;超过了三十九度就要再去叫医生;也不叫醒辜自明;沾湿了手巾继续给他擦身体。辜慎的动作并不轻,但是辜自明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头上流了很多汗,就像是被水浸过了一样;睡梦中也不安稳,输液的手时不时痉挛一下,很难受的模样。

    辜慎来回给他擦了两次;看到那人额头上的薄汗就没有消退过;再次量一下;体温居然又升到了四十度。

    刚刚降温不到半个小时,这会儿又烧的厉害。

    辜慎叫了医生,那医生摸了摸辜自明的头,又摸了摸他的脖子,说:“摸起来体温也不高啊,怎么突然又烧起来了?”

    辜慎早就讨厌那医生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冷冷的回了句:“你问我?”

    
主治医生又给辜自明量了一□温,这会儿已经烧到了四十一度,整个人的脸都红了起来,呼吸不稳。那医生说了句:“你去护士那儿拿一下药,不能再打针了,没用。”说完就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病人退烧之后给他尽量多吃一些东西,休息半个小时要多下床走动,小心肠粘连,万一粘连起来可就不是住院一个月的事情了。”

    辜慎默默地记住,问:“能吃些什么东西呢?”

    “面条、粥,什么好消化就吃什么,酸奶果汁,这些都是有助于退烧的。”医生低头写着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递给辜慎,道,“你去拿药。”

    夜深人静,走廊里没有一点声音,辜慎怕辜自明这时候醒来,本着快战快决的态度,找到护士站,将药条递过去。

    他对这些药品并不熟悉,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看见护士拿着一个透明手套和一根条状的药品,愣愣的问:“这是……口服?”

    “噗。”护士不客气的笑了笑,“这是退热栓,副作用很小,不刺激肠胃,使用方法是塞到□里面,你拿着手套帮病患上药,体温降下来的时候叫我们一声。”

    辜慎一听,稍微有些尴尬,手都抖了起来,握了握那像是锡纸包装的药物,转身走到了辜自明的病房。

    
辜慎带上手套,将药物的包装撕开,愣愣的拿着药,看昏睡中的辜自明,不知道该怎么办。谁想那药熔点很低,只是用手拿住就几乎要化了。辜慎手忙脚乱的握住辜自明的腿,没费力的抬起来,慌慌张张的弄了进去。

    
辜自明哼了一声,微微睁开眼,并没有说什么,看起来烧的厉害,神智都有些模糊,腿微微动一下,宽松的病服就退了下来,整个人的大腿都暴露在外面,不正常的、病态的苍白。

    以前情意涌上来的时候也不是没看过那里,甚至还在这条腿上留下点点红痕,只是现在完全消退,白的晶莹剔透,再也没有半点属于自己的痕迹。

    辜慎心里叹了口气,沉默着将辜自明的衣服履平,坐在辜自明的病床旁,也涌来了阵阵困意。

    他的精神一整天都处在紧绷状态,这会儿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盯着辜自明的睡颜,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一点都不踏实,辜自明只要微微动一动他就睁开眼睛,警惕的像是遇到危险的野兽,有个风吹草动就抬起眼皮看一看,这么来回四五次也有了精神,直起身看辜自明。

    刚才那个退烧栓用了之后,立刻起了效果,很快体温下降到了三十八度,脸色也恢复了原本的白色。

    辜慎摸他的手,温暖而不烫手,拿起体温计又测了测体温,不由咋舌这药的效果,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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