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青就很小声:“越来越熟了!”
杨景行快速给个笑脸。
杨景行动作轻快,陶萌眼睛被捂上半秒后才开始反应,她猛地往前挣扎,同时还下蹲。这姑娘很不浪漫,用力不小,挣是挣脱了,可下楼梯的脚步却一下失去平衡,在她转头怒目相向的时候身体也开始严重倾斜。
杨景行十分迅速,一把拉住陶萌的手臂,同时猛下一步,另一只手揽住了陶萌的腰。
不过陶萌的表情变化更快,一开始是怒,飞快转喜,马上又转惊,被拉住后再瞬间融合前三种:“你!”
杨景行笑:“不错,防卫意识很强。”
陶萌站稳,表情换成责怪:“……你吓我!”
杨景行没松开陶萌的手:“我站那么近你没看到。”
“你站哪的?”陶萌边问边对陈夏青她们笑笑。
杨景行说:“就后门边,走,我想好吃什么了。”
陶萌又跟朋友们再见。
出教学楼后,陶萌问:“你怎么又来了?”
杨景行说:“有时间。”
陶萌再问:“你怎么知道教室?你只知道数学课的。”
杨景行说:“你们学校网站有课表。”
陶萌嘻嘻笑:“你为什么要来?”
杨景行说:“想你了。”
陶萌没多高兴:“我开不开车?”
杨景行说:“不,我送你。”
陶萌微一犹豫:“我要开!”
杨景行摇头:“不准。”
陶萌坚持:“我要,不要你送。”
杨景行手上用力:“那我就在这亲你。”
陶萌完全被吓住了,低头,脚步幅度变大。
等杨景行把陶萌有点沉的包包从她肩膀上接过去之后,这姑娘才抬头看他,美丽的脸上有那么一丝丝笑:“你以前都没到教室接我。”
杨景行说:“这算什么,那么多年不认识呢。”
陶萌嘟嘴:“我不是这个意思……肯定有原因。”
杨景行快速在陶萌额头边亲了一下。
陶萌用沉默抗议一会后建议:“走快点,不然时间来不及,你下午还要回学校。”
杨景行说:“来,百米赛跑。”
陶萌摇头:“不,不好看。”
杨景行换一个:“竞走?”
陶萌笑:“好丑。”
“快快快。”杨景行加快步伐,拖着陶萌走。
陶萌嘻嘻着轻跑,但是手往后拽:“你再跑我就自己开车!”
杨景行耍宝地往前蹦一步:“我跳呢?”
陶萌严肃:“也一样。”
走到杨景行停车的地方,陶萌都有些气喘了。上车后,陶萌说:“不开空调,不冷。”
杨景行看着陶萌。陶萌眼光逃避:“先开车……快点!”
杨景行开车,陶萌也不问他早上怎么样,似乎生气了,看着窗外。杨景行找话:“估计他们有点想我们了,两天没去了。”
陶萌看杨景行,点点头:“其实你过来了,我们就可以在学校附近吃,刚刚没想到。”
杨景行说:“没那好。”
陶萌说:“不一定,可以选……前面好像有地方停车。”
杨景行连忙张望起来。
车还没在白线内停稳,两个人就互相看着了。杨景行也不经过允许,脑袋直接朝陶萌凑。陶萌坐姿端正,仅仅是脸朝杨景行侧着,所以等两人嘴唇接触而静止后,那画面能看出杨景行的急不可耐,好在闭眼的陶萌也没惊慌失措。
步骤还是差不多,先是安静地贴着,等陶萌身体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转过来后,也前倾后,杨景行开始活动。
陶萌的嘴唇被动碰到杨景行的舌头,不过手主动放到了他手臂上轻握住,杨景行的手则从自己腿移到了陶萌后腰上。
可怜陶萌两片娇滴滴的小嘴唇,被杨景行又舔又吸,百般羞辱。老这样也不是回事呀,长期的沉默后,陶萌似乎要开始抵抗了,不过没有爆发,就一点点反作用力而已——她轻微地尝试性地吸了一下小嘴,不过马上就感觉到了对手的强大,又放弃了。
好在陶萌有毅力,休息一阵后,又会用微弱的行动表示自己还没有完全放弃,或者轻轻拱一下下巴,或者偏一下脑袋,或者合一下嘴唇……
杨景行的呼吸不急促,但是越来越深,有时候一口气简直连陶萌嘴中的空气都要吸干,让她一阵阵眩晕。
在杨景行的舌头碰到自己的牙龈牙齿后,陶萌再一次冒出了天大的力气,一下离开了他的嘴唇,又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里,手掌按在他后背上,呼吸吹进了杨景行的衣领。
抱了好一会,陶萌没动作,杨景行又开始了,脑袋后缩,急不可耐的嘴唇碰到了陶萌盖住耳朵的头发,还往里面一阵拱。
耳朵被碰到后,陶萌上身一挺,上臂往上爬用力箍,抱住了杨景行的脖子,下巴搁在了他后肩膀上。
这下杨景行没搞头了,只能就静静抱着陶萌,用了四五分钟的时间让彼此的呼吸平缓下来。
陶萌似乎不担心时间,杨景行瞥了一眼:“十二点半了。”
陶萌慢慢半松开自己和杨景行,手又滑到杨景行上臂前,歪脑袋看看手表后退回到座位上,坐好:“走吧。”
杨景行边起步边看陶萌,走了一段后问:“在想什么?”
陶萌抬眼:“没什么……你呢?”
杨景行说:“跟你一样。”
陶萌不欢喜:“你烦人,我是什么都没想!”
杨景行说:“我也是。”
陶萌提醒:“别开快了。”
杨景行说:“能节约一秒是一秒。”
陶萌笑,想起来:“下星期一可能要晚上开会。”
杨景行说:“星期一没事,我早上接你,晚上送你。”
陶萌犹豫:“可是我不想你一个人来回。”
杨景行说:“我也不想你一个人上学放学,忍了。”
陶萌异想天开:“要是学校在一起就好了。”
杨景行说:“但是不能太近,不然课间我都不放过了。”
陶萌嘻嘻笑:“但是我不会让你在学校这样吻我,有人的地方。”
……
老地方的服务员果然问陶萌为什么两天没去,而且发现她没开车。陶萌就说这几天比较忙,服务员也不好意思打听隐私。
点菜,陶萌提醒杨景行:“那个有洋葱。”
杨景行说:“你只吃牛肉嘛。”
陶萌摇头:“不想,我想吃清淡的。”
……
今天陶萌吃的第一口菜又是杨景行夹的,陶萌负责拟定计划:“明天你还要去三零六?”
杨景行点头:“上午去一会。”这个早说好了。
陶萌说:“晚上什么时候去吃饭?”明天杨景行要和张楚佳去见胡以晴,说好了。
杨景行说:“五点半回来。”
陶萌说:“我想和你一起吃晚饭。”
杨景行说:“下星期一可以。”
陶萌说:“才一次。”
杨景行说:“我大满足了。”
陶萌不开心地笑笑:“我要喝汤。”
……
今天吃完饭了没坐,喝一杯绿茶后就离开了。上车后,杨景行对拿口香糖的陶萌说:“别吃了,我闻闻。”
陶萌闭嘴,紧到嘟起来。
杨景行把鼻子凑过去吸气:“还是香香的。”
陶萌微微张口,轻轻呼气。
杨景行说:“更香了。”然后吻了一下。
陶萌咄咄逼人不肯吃亏:“我闻你的!”
杨景行张口,陶萌说:“有茶的味道。”
杨景行把嘴撅起来,丑陋之极地哼哼。
陶萌近距离地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轻快地抬下巴,在杨景行的大嘴巴上蜻蜓点水一下,然后马上回去坐好。
杨景行看见远处那些服务员目光后就开车了,过了一会后陶萌播放CD,安静地听了一路,没说几句话。
到的时候已经一点四十了,陶萌担心:“你要迟到了。”
杨景行说:“干脆多迟点!”
又开始,这次加快了速度,一分钟后就抱住了。两分钟后,开始摩擦。五分钟后,陶萌细声提醒看时间。八分钟后,陶萌右手无力地推杨景行肩膀,说不早了。最后两分钟,杨景行简直有点粗鲁,欺负得陶萌嗯哼出声。
“天呐,要上课了!”陶萌急匆匆照镜子,“我走了,你小心开车。”
杨景行说:“别慌,来得及。”
陶萌下车后又看杨景行,匆忙决定:“我下课想去看你。”
杨景行说:“我给你打电话,没时间就算了。”
陶萌点头:“拜拜。”
陶萌边快步走边回头,又笑又急地挥手示意还在打飞吻的杨景行快走。
第一百八十二章 分析
在贺宏垂的电话催骂中,杨景行回到学校奔去电教室已经两点一刻了。三零六到齐,还都带着乐器,成表演队列围坐在讲台前边,也不知道从哪里找的这么多椅子。
齐清诺的双排键也搬来了,放在教室里桌子的第一排。她看了杨景行一眼。
除了贺宏垂和龚晓玲,还有贺宏垂的研究生助教,看样子下午糊弄不了。
杨景行道歉:“不好意思,迟到了。”
贺宏垂指指杨景行手中的摄像机箱子:“给他!”神情还是很不和蔼。
助教从杨景行手里拿过摄像机后去忙了。杨景行还没坐下,电话响了,李鑫打来的:“这一句你看怎么样……”
杨景行说:“我现在在上课,等会给你打。”
贺宏垂教训:“上课就关掉手机!”
杨景行静音了手机,间隔过道坐在齐清诺旁边的排椅上。
贺宏垂先讲话,表扬这段时间以来三零六的努力,说虽然不是顶好,但是成绩还是值得肯定的。
“但是你!”贺宏垂指杨景行了,“没有负起责任!这么多人的时间不比你一个人宝贵?”
杨景行的神情似乎愧疚。
既然时间宝贵,赶快干正事。贺宏垂叫助教播放录像,助教找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哪个片段,杨景行连忙去帮忙。
摄像机的录音效果不错,这里的音响也还可以,至少比电脑上强了千百倍。虽然画面上的三零六教室看起来有些朴素陈旧,女生们也不是那么光鲜亮丽,但是在大投影上放出来总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专业的味道,因为她们都做足了专业的样子。
两个老师和三零六认真看投影,杨景行和那个助教就盯着电脑屏幕,虽然音乐灵动悠扬,但是教室里气氛有些凝重。
乐曲结束后,画面上的三零六有一多半人扭头看镜头。助教也看看杨景行,说:“你坐。”
杨景行摇头。
这次换了龚晓玲说话,温柔地问三零六:“听清楚了吧?差不多一半了,练习这么多天,应该都有点想法看法了,说一下。”
女生们互相看看,似乎没人想说什么。
贺宏垂说:“再放一遍,声音大点。”
又听看了一遍后,龚晓玲拍手鼓励:“来,随便说点什么,感受,想法……”
高翩翩举手一下后坦诚坦荡道:“我觉得这件作品……我不确定这件作品的感情基调,练习的时候找不准方向。”说完瞄了一眼站在电脑边的杨景行,这家伙像个看稀奇的听众。
龚晓玲微笑鼓励:“很好,很好,有谁愿意回答她的问题,那怕一点点看法也行。”
柴丽甜也举一下手,还是那种不好意思的笑容:“我觉得整首作品的基调是青春,有伤痛,快乐,有彷徨,理想,有激情,也颓废……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积极努力,拥有一颗平常心并且永不放弃。”
老师和女生们都看着柴丽甜,年晴还看着自己的肘关节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地无所谓鼓掌,齐清诺平静地给了一个大拇指。杨景行笑,挺无奈的那种。
贺宏垂激动到口吃,用手掌指着柴丽甜:“说说说说,继续说,为什么?”他对响起的下课铃置若罔闻,别人也不敢反抗。
龚晓玲也高兴:“对,仔细一点。”
柴丽甜更不好意思了,简直紧张起来:“就是这么觉得,因为每一段的感觉都不一样,看起来好像没有关系……我听过后面的那段鼓,还有结尾前的三弦,觉得就是。”
龚晓玲问:“你觉得你这段呢?”
柴丽甜犹豫了一下:“我觉得……是理想。”
贺宏垂好奇:“为什么?”
柴丽甜更为难了,笑得有些尴尬:“就是这么觉得。”
龚晓玲不放弃:“有人帮她回答吗?齐清诺?”
齐清诺坐直,桌上的右手抬起,拳头靠在左肩锁骨下方的位置,短暂地想了一下后抬起闪亮的双眼,说:“有人说旋律的坏处是束缚性太强……青春充满了理想,每个人都不想自己的理想被束缚。作品中笛子这一段的旋律一直在不断展开,但是一直没有抛弃主题,通过变奏和和声的衬托,让人感觉这个主题不断变得强大……”
贺宏垂一声吼:“非常对!”指助教:“总谱第四十一页……你过来。”
杨景行又去座位上,然后看贺宏垂指着投影上的谱子嚷嚷:“主题,这一段的主题,前奏里就有……吹一遍……在前奏里面显得非常柔弱,是不是,但是我们看这里,一个小小的……这是什么手法?”
因为贺宏垂盯着自己的,柴丽甜就回答:“装饰性发展。”
贺宏垂兴奋了:“对对对,非常对。看第一小节,C小调主和弦主音,下行分解,关键是这一句的结束,第三小节,为什么要这样结束?齐清诺?”
齐清诺没被难住:“开放式引入和声。”
贺宏垂真是欣慰啊:“太对了……和声我不讲,留给龚教授说,我们只看主旋律……”
龚晓玲谦让:“你讲也一样。”
贺宏垂就像被打了兴奋剂,唾沫子横飞地给三零六讲解杨景行在笛子这一段的各种手法和想法,简直是把作者的心肝肺都掏出来给大家看了。杨景行跟三零六一样认真地听着,不过没厚脸皮到点头去表示赞许。
上课铃又响了,贺宏垂还在手舞足蹈,并不时要柴丽甜吹一段,让大家对他说的体会更深刻一些。
贺宏垂讲那么多,综合意思就是作者在写这段旋律的时候是非常严谨的,肯定是倾注了心血的,根本就是很古典的写作手法,丝丝入扣一丝不苟,经得起任何推敲琢磨。
这些演奏系的女生大部分对作曲知识都是半知半解,今天听了那么多也是似懂非懂。对表演系来说,作曲系不用没日没夜刻苦练习,但是作曲系需要学习的东西又是最烦躁最枯燥最深刻的,作曲系总是有做不完的作业,考试的时候也最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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