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啃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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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啃老爹-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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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老爹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爸?你怎么……”
  安东什么都没说,俯下身,紧紧抱住了安乐,几乎把他肺里的空气都要压榨出来,这个拥抱带着夜里的寒气,直升机冰冷的机油味,和属于老爹的熟悉的气息。
  “爸……”安乐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他反手抱住了老爹。
  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重视的地步。
  安东详细询问过安乐昏迷前的感受,当时周围是什么环境,有没有异常的现象,这么问过几遍之后,安乐都觉得,会不会是外星人突然打晕了他什么的……
  不过,说昏迷有点严重,安乐觉得,自己就像睡了一觉一样,只不过睡得比较沉。
  “可能是累的了。”安乐安慰老爹。
  “人家结婚,你那么拼命干什么?”安东神色不悦。
  安乐支吾。
  “以后不许和姓吕的沾边。”
  “哦……”安乐知道,老爹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


☆、第285章 我们时时刻刻在一起【本周长评加更】 (1046字)

  直到有一天,方天河登门拜访,安乐才知道他老爹气头上能把事情做得多绝。
  吕卫国被指控受贿,从军区学院开除出去,通报批评,目前待业在家,他在A市的那所房子,据说爆竹误燃,炸塌了一半,吕卫国跳楼才得以逃脱,现在正在S市老亲家家里休养。
  吕清河到Galaxy应聘,见到方天河,之后就是吕卫国出的这一系列事情,吕清河想联系安乐,又联系不上,只好央求方天河代他登门,向安乐道歉。
  安乐一听,顿时头皮发麻,吕清河他爸被整得这么惨,还跟自己道歉,那明显就是把帐算在了安东头上,想跟他求情。
  安乐赶紧找到安大略,拜托他不要再对吕卫国动手了,安大略慢悠悠地说:“那是家主的命令。”
  果然如此!安乐满脸黑线。
  “爸,这是误会!误会!吕卫国这次压根没有……”
  安东一听安乐的话头,立刻打断:“你是在他那里出事的,他难道不该承担责任?”
  “爸~”安乐说理失败,改用撒娇耍赖。
  安东揉揉儿子的头发,叹了口气,说:“我们要回本家一趟。”
  “为什么?!”好不容易过点安生日子,怎么老爹又要去惹那麻烦?
  “还能为什么。”安东捏捏安乐的脸,“我们要赶快把你的病看好。”
  “我没病!”安乐挥开老爹的手。
  “那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
  “乐乐,你跟爸爸说,”安东把安乐抱进怀里,搂住他的腰,“你是不是二十三岁了?是不是这一年……转生的?”
  安东不想说“死”这个字眼,故意换了一个,安乐哪能听不出来。
  “嗯。”
  “那,那时候你……”
  “那时候的我,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安乐肯定地说,“所以,那时候我遇到的事,现在也完全不可能发生。”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放任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你跟我去法国,我们去找所有关于前任族长的资料、线索,什么都行,这期间,你都不要一个人行动,你的病症你自己知道,那天一个人出来,突然晕倒了,还好遇到的是好心的大婶,万一遇到的是别有用心的人……你叫爸爸怎么办?”
  安东的眉头微微皱起,眼里是深深的恐慌,安乐心里发酸,抱住老爹的脖子,贴上他的脸:“我以后不会单独行动的,我们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安东亲了一下安乐的脸,低声说:“我不能没有你,就算为了我,你也要好好的。”
  安乐乖顺地回答:“嗯,我知道了。”
  …………………………………
  给小舞长评的加更


☆、第286章 病情加重【本周橄榄枝加更】 (6771字)

  但是,时时刻刻在一起这句话,具体实施起来就会面临很多困难……
  比如,拉屎?
  “爸,你别看着我,看着我我拉不出来!”
  或者,表演训练?
  “爸……这样真的很蠢,我哭的时候会突然笑出来的!”
  又或者,试衣间?
  “对不起先生,一次只能进一个人。”
  当这些困难都排除以后,安乐确定,自己和老爹下辈子一定会变成一对连体婴。
  两人启程飞往法国,乘坐安德烈派来的专车,回到本家庞大的庄园之中,这回,安德烈忙得只露了一面,接下来的时间,都被长老会缠住,再也没有出现过。
  安东拿到特许,进入族长档案室,在高高的架子中间翻找关于衰老症和重生的资料,安乐一开始还动手帮帮忙,后来觉得实在太麻烦,就坐到一边看闲书去了。
  这段时间,安乐一直很正常,老爹命令他早睡早起,早晚锻炼,外加三餐营养精心调配,安乐觉得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这么健康过。
  但是,事情却不像他们希望的那样好转。
  一天,安东从书架顶端踩着梯子下来,看到安乐趴在桌上睡觉,黄昏的光线勾勒出他熟睡的轮廓,看起来十分安静祥和,安东却没来由紧张起来。
  他径直走过去,把手放在安乐脸侧,往往这个时候,安乐就会不自觉地蹭蹭他的手,然后醒过来,可是这次,安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东站在安乐身侧,像一座雕塑一样,黄昏的阴影笼罩着他的脸,看不到表情,他似乎害怕吵醒眼前熟睡的人。实际上,他害怕的是,再也吵不醒他。
  安乐醒过来的时候,档案室的灯全黑着,他揉揉酸痛的腰,甩甩头,一抬眼,就看到安东担忧的双眼,凝视着他。
  “爸,我又睡了?——怎么不开灯?”
  “……”安东眼中流泻出的忧虑,让安乐无法在装模作样地粉饰太平,他确实是头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果只是睡觉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啊。”安乐握住老爹的手,把手指一根根掰开,扣住,“爸,别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没什么。”
  安东叹了口气,把头抵在安乐肩膀上,良久,安乐听到他闷闷地说:
  “我该怎么办……”
  安乐心里难受到了极点,他直想抽自己俩巴掌,让老爹这么难受,这个不争气的身体。他抱住老爹的头,温柔地梳理着他的头发:“爸,你不要担心了,我们一起找出解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改观,反而越来越糟糕,安乐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没有任何知觉,有时还会有短暂的休克,无论安东用什么办法,都没法叫醒他。
  在安东看来,任何地方对安乐来说都是危险的,因为他会随时失去知觉,不能让他往高处走,也不能让他自己洗澡,安东再次把安乐禁锢在小小一方房间里,禁锢在自己眼皮底下。
  “爸,我快憋死了,我想出去。”
  “不行。”
  “……”
  看到安乐郁闷的样子,安东也很难过,可是他依然冷着脸拒绝安乐出外散心的要求,藏在身后的手却紧紧攥起了拳头,他没办法,他惊恐地发现,对安乐的状况,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次次眼看着他在他眼前突然倒下,毫无准备的,甚至连接住他都来不及,而后是煎熬的等待,等待他醒来,不知道这一次又会睡多久……
  安东知道,这样下去,安乐迟早会离开他,他有这种预感,可是他又强迫自己不去深想,他在安乐昏迷期间,为他找来欧陆最好的医生,试过一种又一种药剂,治疗方法。
  而后,不知不觉间,春暖花开了。
  安东自己开上一辆车,把安乐放在座椅上,系好安全带,他亲吻了一下安乐红扑扑的脸,然后发动车子,上高速,离开法国,一直向北。
  日落之前,他们到达了荷兰那所位于郁金香田野中的家,花期未至,天气犹寒。
  房间里的家具,每一件,都是他们一起组装起来的,这个小屋子到处都是美好的回忆,到处都可以听到安乐的声音,愉快的,赌气的,暴躁的,玩笑的……
  可是他本人,除了轻微的呼吸,几乎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安东垂下眼睛,手抚弄着安乐的脸,碾磨着柔软的唇瓣。
  “你刚出生的时候,又黄又皱,一点都不像我,只会皱着脸哭……”安东微笑起来。
  “哭也好啊,告诉爸爸,你不舒服,你难受,你想要什么……”
  “告诉爸爸,乖……”
  安东抱起安乐,把他按进自己怀里,热乎乎的体温互相传递,没有力气的手脚软软地垂在身侧。窗棂下,简陋的桌案边,男人弓起身子,把熟睡的人紧紧扣在怀里,良久良久,一动不动,直到暮色洒满桌面,宽厚的脊背似乎在微微颤抖。
  夜晚,一盏橙黄的孤灯点亮了床头。
  隐没在灯影中的男人站在床尾,凝视着灯光中沉睡的人,用目光慢慢勾勒他的眉骨、眼角、鼻尖,那,男人缓慢地弯下腰,他的影子被拉长放大,投射在墙面上。
  寂静中传来衣服摩挲的声音,拉链一格一格退下,墙上的影子埋下头,令人羞耻的吮吸声响起来,男人用最卑微的姿态服侍着沉睡的人,而沉睡的人依然沉睡。
  没有反应,肌肤仍然会泛起好看的红晕,沉睡的人却不发出任何声音,柔软的手指微微蜷缩,放在腰侧,还是男人刚才摆好的位置。
  男人抬起头,目光逐渐变得疯狂,似乎压抑了许久,超人的意志力也终于溃散,疯狂完全释放出来,他猛地拉开身下修长的双腿,没有润滑和前戏,直接而粗暴地冲进去,墙上的影子骤然扭曲,沉睡的人腰部离开床面,在悬空中无助地摇晃着。
  剧烈的撞击之后,影子终于安静下来,它们贴合在一起,重叠成一个人,然而,一种压抑的,似乎从肺里挤出来的声音,却断断续续,扩散开来。
  ……
  安乐在荷兰小镇上的一所医院里醒来,他扯下罩在脸上的呼吸机,拔掉身上连接的各种测试仪,从床上下来,对着镜子整好衣服,向小护士询问了这一天的日期。
  “已经六月了啊……看来没多少时间了。”安乐自言自语,“不行,我要出去。”
  小护士拦住安乐,告诉他,他的看护人不允许他出去。安乐趁小护士不注意,绕过她撒腿就跑,小护士连忙追上来,喊人拦住安乐。
  安乐跌跌撞撞奔出去,光着脚踏过行人道上晒得暖洋洋的砖石,在路人惊讶的目光中,没命地跑出一个街区,眼前是一片小型花园广场,他两腿一软,直接栽进花坛里。
  土地,植物,来来往往的人,还有天空,自由的风,这些东西一股脑向他涌来,把他从狭小的空间里解救出来,安乐剧烈喘息着,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躺在花丛边,弄得身上全是泥土。
  他慢慢地爬起来,坐在花坛边,太阳升到了头顶,背后的尖顶大教堂的影子一点点退去,他仍然凝视着微风中摇摆的树梢,脸上露出向往的微笑。
  一位年轻的乡绅从花园边的长椅上站起来,走向安乐,他的目光中带着善意的好奇。
  “请问,你在看什么?”
  “问我?”安乐惊讶,他都已经做出这么多不正常的举动了,竟然还会有人笑眯眯地同他说话。
  “是啊,天气很好。”
  安乐不禁要怀疑自己听错了,带着荷兰味的英语,似乎有些难以分辨。他知道这里的人喜欢谈论天气,于是顺着说下去。
  “天气确实不错。”
  “所以你在看什么呢?”
  “看天,看树。”
  “为什么要坐到花坛里看呢?”
  “我很久没有摸到泥土了。”安乐解释。
  年轻的乡绅很有礼貌地询问,可不可以和安乐坐在一起,安乐觉得有点窘,这种事有什么好询问的。
  “土地下面有一条河,叫作黄泉,死去的人走过黄泉上的一座桥,就可以忘掉这一辈子的事,没有挂碍地去过下一辈子。”年轻的乡绅说,他看到安乐愣神的样子,赶紧解释,“这是Z国的神话传说,我看你很像Z国人,所以才说起,是不是冒犯了你……?”
  “没有没有。”
  “你身上穿着住院服,看起来好像很久没晒过太阳了,”年轻的乡绅顿了一顿,“对不起,我说这话确实太冒昧。”
  安乐一手撑着下巴,侧过头观察这位年轻的乡绅,乡绅有一头红色的头发,微卷,压在一顶苏格兰细条纹的帽子下面,皮肤白而粗糙,鼻子旁边有淡淡的雀斑,脸部轮廓像大部分白种人那样立体,总体来说,小伙还挺好看,放在荷兰人中间算是漂亮的。
  “交个朋友吧,我叫安乐,你叫什么?”
  “安?那不是女孩子的名字吗?”年轻的乡绅惊讶,目光不由自主移到安乐胸前,似乎在寻找什么。
  “喂,那是我的姓!别看了!”
  年轻的乡绅笑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叫路易斯。”
  “你的神话传说,还有下文吗?”
  路易斯高兴地说:“你愿意听吗?我可是翻了很多书,才blablabla……”
  安乐听着路易斯长篇大论的讲述,看他眼睛里冒出明亮的神采,突然想起吕清河曾经也是这样的,怪不得自己会对这个陌生人产生好感。
  答应了吕清河,在他的两次婚礼上当伴郎,现在只完成了一次,S市的婚礼是要失约了;答应了佘老师,七月一号回去电视台参加培训,下半年作为嘉宾出席东国少年第二期,现在看来也是要失约了;答应了爸爸……
  爸爸……
  路易斯突然停住,他伸手抹掉安乐脸上的泪水,内疚地说:“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我真是个糟糕的人。”
  安乐被他的动作搞得很尴尬:“没事,不是因为你。”
  路易斯没有收回手,他凝视着安乐的眼睛,然后站起来,抱住他,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嘴里念念有词:“不要害怕,你会好起来的。”
  安乐心中感动,但觉得这样和陌生人拥抱,有点不大妥当,他拽下路易斯的胳膊,身子后仰,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我没有害怕。”安乐站起身,平视路易斯,“我该回去了,谢谢你。”
  路易斯正在为自己刚才的大胆举动而羞愧,听到安乐这么一说,有些着急:“你没有生我的气吧?我以后可以去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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