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盆热水端入,一盆盆血水端出。和着那撕心裂肺的叫声,着实吓了他一跳。
51惊喜! 惊喜! 双重
女人生孩子他没有见过;更不要说男人了。那一声声痛苦的尖叫透过耳膜直传心底,刺得他精神一震一震的。几次想踏足进去,都停止在尖叫之中。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尖叫声微弱了很多,但依然听不到孩子的叫声。他不由得着急担心起来;掀开兽皮帘进入卧室。“诗,你回来了,快过来;孩子要出来了,你来陪厉婷说说话,分散下注意。他快坚持不了了。”蹲在母父□边的大巫说道。
从他的角度看去,母父脸上全部是汗,眼睛微闭,小声的发出呻/吟。□光着,肚子还是很突出的。大张的双腿,一眼能看见排泄口的地方张开的很大,一股股血奔涌而出。学过生理课,他知道女人生孩子好像有专门的产道,没有想到男人是用这个地方生孩子的,这么小的地方,孩子真的能出来吗?
好久不见梅诗过来,大巫不禁催促道,“诗,别傻站着,快过来。”走到母父身边,握住搁在床边的手,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豆大的汗滴不停得低落,母父一定很疼吧。这时大巫的声音想起,“用力,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天啊,是个雌性,快点用力。”
他能感到,他的手被用力握紧,不停收缩,那么大的力道勒的他的手生疼生疼的,“母父,坚持住。”伴随着母父的一声尖叫,孩子终于顺利出来了。大巫将孩子递给一边的雌性清理。他开始帮母父清理。按说孩子出来,母父不需要再用力,但是他的手仍然被握的很紧。在上面的他丝毫看不到下面的情况,只是有一点他觉得奇怪,母父的肚子依旧很鼓。孩子已经出来不是应该瘪下去的吗?
“大巫,我肚子好疼。”“啊”伴随着有一声尖叫后,一坨东西从母父□滑出来,惊呆的大巫根本来不及接,直接摔落到了地上。紧接着是大声的哭声,众人才反映过来。大巫连忙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只小白虎。
大巫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一胎生两个的。而且还有珍贵的雌性。所以接下来处理的就更加细致了。
现在的母父已经是气若游丝,紧握的手已经松开了。梅诗伸展了下手,长长的松了口气。“孩子怎么样?”看见那边正在忙碌的雌性们,还有高声的交谈声,都告诉他孩子很好。“恭喜母父了,龙凤胎呢,小雌性小雄性都很健康。母父放心,好好睡一觉”。
他帮着大巫,将母父扶正趟下。在询问过大巫,才知道像母父这样生产的已经算是很顺利的。孩子胎位很正,第二个更是顺着出来没有费什么力。所以休息几天撕裂的伤口就能完全愈合了。完全不用担心。
这样还就很顺利,那不顺利呢?心理不由的开始庆幸,幸亏自己是男人,身体构造跟他们不一样。生孩子太他妈的痛苦了。
帮母父盖好被子,应该是很累了,就这么说话的一会儿,母父已经睡着了。可以去看看小孩,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刚出生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呢。
“诗,你先去炖些肉汤,还有将这些草药加进去,生产时耗费太多,要好好补补。剩下的其他雌性会帮你处理。还有这些,每天炖汤时加上这些草药,喝个几天就不用喝了。”
他也只是听说了少许孕妇怀孕的事情,真正细致的还真不知道,想着那一盆盆的血水,确实要补补才行。以前的地方孕妇生产后都是喝鸡汤的,鸡汤好像很补的。不知道咕咕兽是不是跟鸡一样的补。
为了吃到蛋,他在母父家旁边围了个栅栏,养了一些咕咕兽。咕咕兽长得很奇怪,头顶上大大的鸡冠,艳红艳红的。整日整日“咕咕”的叫,声音很像鸡叫声,蛋也很大个。味道倒是跟鸡蛋类似。天色还早,看来母父生产确实没有多长时间,伯父打猎还没有回来。想来想去,就用咕咕兽好了。一直要活捉,他还真没有尝过咕咕兽的味道。
出了门来,“爸爸,爷爷生了吗?”一个雌性正拉着涛的手,原来是害怕吓到孩子,所以这个雌性拉住要跟着进去的涛。“谢谢你照顾涛。先跟我去捉咕咕兽,一会儿带你去看两个小叔叔。”
还好,这边咕咕兽跟鸡不太一样,不用拔毛,直接剥皮就好。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多久。自从瓷器出现后,为了炖汤方便,家里面垒了一个跟陶罐刚好合适的灶。将肉和药材一起炖上。
终于可以去看看小孩了。怕打扰到母父休息,大部分雌性都离开了。现在就剩下娜伯父,雷云了。两个小婴儿已经洗干净放在婴儿床上。婴儿床是仿照地球上的来的,全木制作。还可以轻轻摇晃,都是他描述伯父做的。幸好当时床做的够大,要不然还真容纳不下两个婴儿。
可能是比较足月的关系,人类小婴儿被洗净后,已经是白白嫩嫩的。相比较,趴在小雌性旁边的雄性有点可伶,身上只有少少的一层白色绒毛,很多地方皱皱巴巴的。完全看不出老虎的样子。
三个人简单交谈了一会儿,这时他才知道,娜伯父到现在还没有孩子。两人言辞间无不是对母父的羡慕。难道是自己胆太小?他们可是跟自己一样目睹全程,如此要人命的过程还要孩子,真强大。
还好自己生不出。看着趴在婴儿床仔细看着弟弟的涛,这么可爱的孩子叫自己爸爸,真的很满足。
涛一直很乖,又懂得照顾自己,实在不用他操什么心。就算平时帮忙照看鲁,也是喂饱就好,大部分时间都不用管。所以在母父卧床的这段时间,他真是快要吐血了,小孩子什么的真不可爱。一会吃,一会拉,更多的是一个没有看住,小雌性用手紧紧抓着小雄性的脖子,几次差点掐死小雄性。小雄性生下来就不及雌性健康,力气更是没有雌性大,但是出奇的爱黏在雌性身边,将其分开两人都不愿意。除了睡觉,他要随时盯着这两个。
深秋了,大家都去忙碌摘果子了。他家的果子都被其他人帮忙摘的,所以他更不好意思在麻烦别人。几天下来,他真要累崩溃了。
家里有小孩的缘故,涛也不再出去,经常是跟着叔叔们玩。鲁更是成了涛的跟屁虫,卡也是每天必来报道。一群小孩子在家叽叽喳喳,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今年好几个雌性怀孕,如果饮食跟进。会不会更多雌性怀孕呢?是不是应该要采取避孕比较好,这样生下去,该有多少孩子。被孩子荼毒的人真心伤不起。
还好大巫的药真心好用,大概一个星期,母父就下床了。有经验的人比他强的多,看着将两个小孩处理的清清爽爽的还游刃有余的母父,他是真心佩服。
他也总算有时间清闲下来,也有时间开始上山。眼见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近,风依然没有信息。这样只能等待的日子,让人感到深深的无力。身为一个男人,在这样的世界,只能依靠别人而活。活动范围每天也只能在少数几个地方,以前觉得美好的地方,没有风的存在,仿佛这里变成了一个牢笼。让人丝毫不能动弹。
这样的日子只能一天天的继续,没有任何能力的他,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每天晚上一道杠杠,雪花的降落,让他意识到冬天来了。风恐怕要开春回了。为什么这么晚,一点都不想我和涛吗?他也不知道,怎么变得如此爱猜忌,但是除了这样,这么长的时间,他真的不敢或者说没有勇气猜测风遇到了危险。
心理默默期盼着,现在的风肯定是躲在什么地方过冬的吧!
这个冬天,组人准备的更加充分,每个人高高兴兴,不再为过冬烦恼。风不再,他这次接受了母父的好意,跟涛搬到了母父的家。
培本来要在他附近盖房子的,但是冬天将近,最后跟鲁住在了一个已故兽人的家。离母父家还蛮近。因为鲁的关系,培现在在学着做一个好的父亲。安定的生活,充足的食物,鲁渐渐的开始胖起来。
雪越级越深,所有的族人开始足不出户,开始猫冬。
无所事事,思念反而变得清晰起来,想念一天一天增加。从来不知道,想念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大脑里面不断浮现着,闭上眼睛,图片似乎更加清晰,梦中更是风遇到好的不好的种种画面。心都跟着纠纠的难受。
母父和父亲现在很少在他面前提风了,他知道是怕他难受。夜晚,对着涛的童言童语,“爸爸,风叔叔什么时候回来?”他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是谁说的,思念就像陈年佳酿,时间越长,越是芳香,让人沉醉不复醒。如果现在有酒就好了,来个醉生梦死,也许心就不这么难受,不这么痛了。
几百个日日夜夜,算算相处的时间还没有分离的时间长,怎么可以如此狠心。一离开就是这么久?
52望断秋水
没有风的冬季;漫长的让人抓狂。天天在身边的时候;不怎么觉得;只是感觉有个随叫随到的帮手;任自己无理任性都没有关系。这一走;一切都变得艰难不一样起来。
日子数着一天天的过;雪越降越厚,气温越来越低。这个冬季风是不可能在回来的了。六个月,又要等六个月吗?为什么,只能等待。还是这样不确定的等待;没有丝毫信息的传递。
古代的时候还有驿站;随着部落发展富裕;私有制肯定是会出现的。现在部落已经很少有吃大锅饭了;基本上都是单独的。甚至秋天分配的时候,都有一部分人对均分提出了质疑,不过最终被压下去了。但是这种状况是正常的,很快会有更多的人提出来。另外,部落的发展更不能向现在这样与世隔绝,人多的地方交流多,自热发展的更加快。总有一天会有人发现这里,如果他们很强大时没有多大关系,怕就怕部族很富裕,却没有相应强的武力。
也许自己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不应该想这么久远。在这个部落生活了这么久,他早都爱上了这个地方。每一个男人都会有一种热血,想要干一番事业。部落已经与世隔绝太久,他从培口中了解了一些南方部落的现状,南方部落冬季没有这么长久。所以他们冬季并不难熬,所以生活还是靠肉食为主,这也算个好消息吧。他们有肉就够了,就不会想到储藏其他的物资,不会发生物资过甚的情况。
也许是他想的严峻了,私有制是伴随着贫富差距出现的,这里的世界兽人是食物链的顶端,雌性依附着兽人而活,所以每个家庭都有活下去的能力。想着想着,思路乱起来。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忧虑,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
现在他和涛住在风小时候睡的卧室,还好母父屋子中间是大厅,他们睡在右边的卧室,如果像他家的格局,他是万万不同意睡在这里的。这边石头隔音效果是很差的。就是这样,每天夜晚小孩的哭声仍要将他吵醒好几次。多少天了,自从风走后,他几乎都是浅眠,甚至很多时候失眠。他强迫自己每天保持好的精神,仍然是恍惚着。真的没有想到,有这么一个人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什么时候你才能回来呢?春天么?
尽管无尽的思念,无比抓狂的等待,时间仍然如流水般而过,也许在快乐的人心中是汹涌奔流的河水,只是在他心中更像几乎禁止的小溪。
当洪水退去,洞门打开。春的气息尽现,沐浴于阳光之下,感觉又一次活了过来。如果南方部落能接受他们该多好,他们就可以直接搬到温度适宜的地方了。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他跟涛搬回了自己的家。虽然母父对自己是没有话说,但是内心里面真正的家还是他和风的。这里,不管风在还是不在,都是他的家。他更希望的是风回来后直接感受到家的温暖。
眼见春天过了一半了,现在每天他做的最多的就是搬个凳子坐在门口等待着。虽然这个举动很傻,但是相比于家里面,还是外面视野开阔,风一回来,他就看的见。
很多雌性来看他,也有很多雌性过来安慰他。更多的是调侃他要成为望夫石了。在这里,除了温饱没有任何生活压力。所以大把的时间,这样的等待仿佛离风最近。
每天早上去采集野菜果子,中午吃完饭,在外面晒太阳兼等人。
天气越来越热,夏天的脚步已经近了,他也开始越来越烦躁了。每天张着眼睛看着四周,想着风最可能从哪边回家。夜晚更是噩梦连连,风出现各种状况。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亮刺眼,照在人身上炙热炙热的。吃过午饭,他很习惯般的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眼睛如雷达般巡视着四周。“爸爸,今天很热,你就不要做这边了吧。”连连几天的失眠,恐慌,对别人很热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反而暖洋洋的。“爸爸不热,你出去玩吧,记得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涛已经很懂事了,他知道爸爸肯定是在等风叔叔,风叔叔真是个大坏蛋,走这么久都不回来看他们。想在劝劝爸爸,但是看见爸爸坐在躺椅上似乎睡着了。他进去拿了件兽皮,盖在梅诗身上。近距离看,果真是睡着了。
“哥哥,外面要去抓鱼吗?”突出的声音吓了他一跳,抬头看见是鲁,“嘘”“小声点,我爸爸睡着了。”在确认爸爸好好睡着了之后,他放心的跟鲁走了。
这些天总是噩梦连连,一闭上眼睛就是风遇到危险的画面,弄得他都不敢睡觉。如此温暖的阳光,让人很有安全感,所以正在说着话的当,就睡着了。
也许过了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明亮安全的环境突然投入了一片阴影。浅眠的他一下惊醒了。他看到了风,狠狠揉了揉双眼,真的不是梦吗?
看见梅诗傻气的举动,将梅诗的手拿开,眼睛都揉红了。轻轻用手抚上去,“诗,我回来了。”用力捏了下自己的腿,好疼,真的是风。扑进风的怀里,泪水汹涌而出。感觉自己受了无尽的委屈,哽咽着无语凝噎。
哭了好一会儿,终于感觉压在胸口的巨石碎裂了,通畅了。“你怎么才回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