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孤生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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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孤生竹-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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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火花,无耻的就……禽兽啊!!!男人果真不能压抑太久,否则爆发了就是那般恐怖的需索无度不知餍足,她承认一开始自己被美色所诱,但是、但是后来她完完全全就变成了被动的受害者……恨恨捶了下床榻,她孩子气的发出懊恼呜咽声,双手摸索到被褥,着急的往上拉。可惜半途就被人拦截,她死命扯了半天不见松动迹象后终于不耐,怒声道:“段离宵!”话一出口,自己先吓了一跳,声音居然沙哑到干涩的程度,虽说她原先的嗓子不见得有多嘹亮,可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难听,就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有气无力。“我……”不适的皱着眉,还未反应过来就叫人又翻过了身子,她惊呼一声,立刻掩住光裸的胸口,不期然视线对上半撑在床头的少年,见其青丝微乱,美眸朦胧,方睡醒的模样竟比平日里还要惑人,她喉咙紧了紧,斥责的话卡在那里没了下文。“嗓子坏了?”段某人闲闲的发话。李冉冉愣愣的点一下头,任由对方的长指在颊畔来回摩挲,目光片刻不离那春光外露的貌美少年……啧啧,真是怎么看怎么惊艳,就连锁骨都生得比她这个女子还要动人。她心痒痒的,探出指尖在他两道锁骨之间的小凹洞轻轻戳了一记。他攫住她的手,玄玉深眸里满是笑意,“我倒是怀念你伶牙俐齿的时候……现在的呆样,看了实在有些遗憾。”她奋力清了清喉咙,挤出几个干涸的字眼:“你混蛋。”“不能说话就别说了。”他俯下身,鼻尖亲昵触着她的眼窝,轻笑:“昨夜我三番四次提醒让你小声一些,你却不听话,眼下说不了话,活该。”活该?!这男人可以再无耻一点!她清楚记得前一晚他是怎样在耳边循循善诱,让她不要压抑让她……叫出声来,还一直恶劣的在她身上留下印记逼她松开紧咬的牙关……“你……颠倒是非。”李冉冉怒了,拖着破锣嗓子低吼。“真可怜。”段离宵摸摸她的脑袋,慢条斯理的道:“我都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了,下次千万不要太放纵了。”语毕,他优雅翻身下床,神清气爽的姿态叫她看了好生嫉妒。

拜托,到底放纵的人是谁啊?!她很想一把扯住对方衣领狠命的摇,无奈自己身上是清凉状态,只能气愤的撩开床帐伸出一个指头横眉怒指。“想再来一次?”说话的时候他刚披上内衫,散着一头墨发,脖颈处是她留下的点点红痕,附上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几乎要令她立刻臣服点头说好。挣扎了好一会儿,李冉冉悻悻看着红袍掩去最后的一丝春光,赌气的抱着被子缩到床角,然后从头到尾的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穿戴完毕,探头进来,不由失笑:“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包子。”她阴惨惨的笑,冲他亮了亮自己雪白的牙齿,那意思大致是——你再敢胡说八道,老娘就咬死你。他偏要摸一把老虎屁股,戳一戳对方气鼓鼓的脸,调侃道:“看来还是一只会咬人的包子。”长指被她一口咬住,他也不急着抽回,料定她不敢下重口。果然,片刻功夫,就演变成含吮,他指腹轻按着她的舌尖,慢慢的模仿着某些……来回的动作。好像有点不对劲了……李冉冉心跳倏然就漏了一拍,对上他的眼眸,里头有她熟悉的炙热火焰,而且有愈加升温的趋势……她大呼不妙,避开他的手,严肃的瞪着他。“邀请我么?”段离宵漾开浅笑,一手搭在还未完全系上的腰扣处,撩开衣摆就要上床。李某人几乎是饿虎扑羊的姿态搂住他的腰,泪眼涟涟的抬头,不要啊不要啊……老娘的身子骨经不起这般纵欲啊……适时而来的敲门声救了她一命——“主上,炎门主说有要事相商。”李冉冉松一口气,孰料这等大不敬表情全然落入某人眼底。狭长眼眸微微眯起,段离宵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我若是晚些走也可以的。”“别……”她摸了摸喉咙,有些艰难的道,调整一下盘坐的姿态,腰间愈来愈严重的酸麻令她不适的皱眉,“大丈夫……”事业为重,后面几个字已经分辨不出了。段离宵闲适的靠在床柱边,挑眉不语。李冉冉恍然大悟,立马摆出依依不舍表情,还凑上去在他胸口磨蹭,只差没有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哀求他不要走。“你先休息,晚些时候我过来陪你用午膳。”他终于大发慈悲放过她,在她红唇轻啄一记后推门离开再醒来已是正午,门外人声喁喁,是刻意压低的声音,却还是让她有些耳熟,微笑着撑起身子,她半闭着眼,认真听着门另一边那场轻轻的争执。“进去吧,都这个时候了,小姐也该醒了。”“可是万一没醒呢?吵到她就不好了……”“主上吩咐了,不许让小姐饿着。”“你懂什么,若是打扰了小姐,主上怕是会更生气吧。”“……”房门倏然被打开,外头的二人均是愣住。半晌,略高一些的少年腼腆一笑,“小姐都听见了?”

李冉冉点点头,上前一人一个拥抱,前两天入庄的时候为了段祸水牵肠挂肚,也没来得及同旧识们联络联络感情,此刻见了青菜萝卜二人,更是有种久违的亲切感。她吸吸鼻子,眼眶都红了,只遗憾此刻嗓子哑了,否则定要好好说上一会儿贴心话。见她如此感伤,二人也是偷偷抹了抹眼角,未来的庄主夫人待人亲切,之前被传下落不明,他们白殿的所有人均是心神不宁,眼下知晓她安然无恙,又同庄主感情深厚,怎能叫人不欣喜。

进了屋,三人面面相觑,太多话想说反而都哽在了喉咙口,不知从何说起。好一会儿,青菜拿手肘顶一顶身边人,努嘴道:“拿出来啊。”萝卜回过神,连忙从袖口内取出药瓶,递给李冉冉,“小姐,主上让我们带来的清露丸。”

做什么的?李冉冉用眼神询问。青菜指指她的脖子,随即倒了水递过去,补充道:“是极好的药材制成的,虽说主要是用来去火清心的,但对润嗓止咳也有不可忽略的功效。”她似懂非懂的颔首,不疑有他的丢进嘴里,端了水杯咕噜一口灌下,片刻就有清凉感觉从喉根处弥漫开来。好冰——她夸张的张大嘴,示意要些温水。白菜道:“小姐,这药若是混了热度,药性就会大打折扣,你……还是先忍忍吧。约莫再过一会儿凉意就该褪了,届时应该能开口说话了。”半晌,喉咙深处痒痒的,她费力的咳嗽,撕心裂肺的模样让身边的两个少年手足无措,一脸如临大敌的焦虑表情。“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小姐,小姐没事吧?”李冉冉摆手,咽了口唾沫,渐渐平息下来。抬手倒了杯水喝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青菜萝卜……”两人惊喜的道:“果真能说话了。”她自己也有些意外,这药几乎比现代的金嗓子喉宝之类的还要灵上几倍,尽管此刻嗓子听来依旧有些沙哑,可至少已能流利的说完整一句话。她长吁一口气,突然忆起什么,正色道:“你们庄主的嗓子怎么了?”青菜搔搔头,轻声道:“自从回庄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很是古怪。”李冉冉挑眉,既然这个药这般有效,没道理他的嗓子还没好啊?越想越蹊跷,她盯着面前少年,询问道:“段离宵没有服这个凝露丸么?”“服了。”萝卜观察一下她的脸色,犹豫道:“但是没用,我听夜殿的几个护卫说……”

青菜倏然厉声打断:“书影!”连本名都叫出来了,显而易见的慌乱。萝卜脸色一变,默默的转开身开始收拾房间。李冉冉没来由的紧张,也顾不得身子疲惫无力,窜过去拉着少年的衣摆着急道:“你别话说到一半啊,说清楚,你听夜殿的人说了什么!”萝卜咬牙,依旧闷声不坑。李冉冉火了:“你们大部分人都喊我一声少夫人,既然我是他未来的妻子,既然就该知道有关他的一切,你们这样支支吾吾的存心让我急死是不是?”青菜叹口气,沮丧道:“小姐别生气,你也知道,我们白殿素日与夜殿不常往来,就算听到了什么,也只是捕风捉影,算不得准的。”心,惴惴不安的疼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你说下去。”“我听说,庄主被秦无伤打落山崖,五脏六腑钧受了重创,回来的时候肩上还被血牙所刺穿,幸好是有神医一同回来,而这几日更是夜夜浸泡天仪温泉,再加上一直以来庄主体内存在的各种剧毒……”李冉冉瞬间就懵了,忆起很久以前他曾经一脸无所谓的说过他娘拿他做试验毒性的药人……心情极端恶劣,她掐着手心,语调已经不稳:“可是……可是我看他精神很好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受重伤之人啊。”“这……”二人对视一眼,老实道:“我们也不知。”她猛的站起,匆忙的推开门,往外走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倔强道:“我要自己去问他!”

神医再世

“你真是疯了,厥阴穴和气海穴也敢让老夫下针,这两个穴位一旦出了丝毫差错就会毙命,你到底知不知道?”花白胡子的老头一手打开盒盖,慢腾腾的挑起最长的两根银针,面色有丝凝重。

段离宵轻笑道:“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死呢,倒没料到苏神医你如此关心晚辈,实在是叫我受宠若惊。”

老头瞪眼:“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老夫不姓苏!还有,老夫可不是关心你,要知道我从医几十年,凡我亲手医治之人,必能痊愈,老夫可不愿招牌毁在你手里。”

“既已隐居那么久,又何来招牌一说?”段离宵凉凉的讽刺,“不过你下针可得谨慎些,若医死了我,你那无缘见到的儿子也得跟着我一同陪葬。”

“你!”老头气得直哆嗦,捏着针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段离宵斜睨一眼对方,继而懒懒靠上椅背,薄唇扯开淡淡弧度:“你不必在心里骂我恩将仇报不识好歹,那日你救我,也不过是为了血牙,又何必同我来讨这份恩情。”

老头面上隐约有些被拆穿的难堪,沉默一阵后才道:“那把竹箫眼熟得很……让老夫想起一个故人。”

“故人……亦或是仇人?”段离宵一手轻敲着桌面,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老头忽然警觉:“你什么意思?”

段离宵美眸里滑过轻蔑,转瞬即逝,继而淡淡道:“无需聊这些了,做你分内的事,下针吧。”

老头神情复杂,僵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下难看的脸色,走至桌旁道:“老夫先替你把镇在大穴里的九针取出,否则将会同你的头顶穴位有所冲突。”

“慢。”段离宵微微抬手,“你上次同我说,那九针是用来集结体内仅有的真气,若是取出……”

老头连忙道:“老夫会在拔出的一瞬在你头顶的穴位刺入新的银针,不会有危险的。”语毕,他小心观察着对方的神色,见其依然面无表情阴晴不定,不由心惊道:“老夫保证,绝不会出漏子。”

段离宵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凉凉道:“我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想知道若没了这九针,旁人是否会看出什么蹊跷?”

“蹊跷?”老头沉吟片刻,又道:“外人其实是看不出来的,不过此番从厥阴气海两大穴下针会耗尽你所有真气,恐怕到时一旦取出就会有性命之忧。”

“若不取出呢?”

“真气耗尽之时将暴毙而亡。”

横竖都是死啊……

段离宵在心底轻轻叹口气,从小就被灌入千百种毒药而长大,自己也从未想过要活多长久,之前的夙愿便是能够踩在那帮假道义的正派人士头上,要他们哭要他们求饶,过个几年待满足了野心之后魂归西天也就罢了,可如今一听到死字居然也会害怕了么?果真人有了舍不下的事物之后便是最大的弱点啊……

“段庄主?”老头出声催促。

“开始吧。”他微微侧过脸望着窗外,暖日和煦,映在脸上,却始终驱赶不了心底最深处的无奈和阴暗……

与此同时,另一边——

李某人几乎要被气炸了,她出入夜殿至少也有数十次了,除了初入庄的时候曾被阻拦之后完全是畅通无阻,可这次十万火急的时候居然被拦在了外面,而且无论她怎样拿庄主夫人的头衔也好,耍赖撒泼也罢,这守在殿门外的护卫就是不肯通融。

黑衣死士面部线条刚硬,冷冷瞅她一眼,蹦出几个字:“庄主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入夜殿,违者严惩。”

李冉冉大怒:“你们几个就不是人啊?凭什么你们能一只脚踩在里面我就不行?”

面瘫男再度启口:“你也可以伸一只脚进来,我们不介意。”

“……”好口才!

李冉冉屈服了,脚跟一转,轻声道:“不好意思,叨扰了,是我太过强人所难,还望你们转告你们庄主,我要离开莫离山庄了,今后不必再记挂我,就说我们有缘无分。”说罢旋身离去。

闻言众人愣住,一时之间面面相觑,彼此无言。

她的脚步故意愈走愈沉重,适时的走到回廊尽头时回头,泪水已配合在眼眶打转,是恰到好处的泪眼迷蒙,说不出的哀伤入骨。

那边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了——

“不如……先去通报主上吧?”

“嗯,你进去吧,我去拦她。”

李冉冉竖起耳朵,果不其然,有身影翩然落于面前,她暗自挑眉,扭头却看到意料之外的来人,白衣红发,依旧是满身掩不去的戾气,她讶然,结结巴巴道:“炎、炎臻!”

对方冷冷的笑:“我道谁在门口这般放肆,原来又是你这个烦人的臭丫头。”

李冉冉恼怒,这家伙那么久不见,嘴巴还是一样的贱,自己也未曾得罪他什么,每次见到她总要冷嘲热讽,实在是讨厌的紧。

护卫们纷纷跪下:“门主。”

炎臻挥手,众人领命退下,他缓缓踱步,双眸仔细的盯着她,半晌嗤笑:“都毁了容了还敢大喊大叫,女儿家的颜面都不要么?”

好可恶的男人……

她握紧双拳,强忍怒意,嘴硬道:“你可真鸡婆啊,老娘我就算在这唱歌唱上三天三夜也轮不到你来管!”

“是么?”炎臻不怒反笑,绕着她慢悠悠的踱步,忽而停住,挑眉道:“你想进去?”

李冉冉对上他的眼睛,微抬下颔道:“是又如何?”

他退一步,让开位置,弯腰单手一摆:“请——”

这么好?!李冉冉斜眼睨他,见其面容镇定,瞧不出什么猫腻,转念一想他再怎么嚣张也是段离宵的手下,谅他也不会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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