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允贤、郭碧珍。”童雨嫣应道。
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童雨嫣好一会儿,方才说道:“你是他们的什么亲戚?有多久没跟他们联系了?”
“6年多没联系了。”童雨嫣回答。
男人又沉默半晌,问道:“你跟叶以诚有联系吗?”
童雨嫣怔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认识叶以诚?”
男人点了点头。
童雨嫣盯着男人那张斯文的脸仔细辨认,在脑海中快速翻查记忆资料。
发现自己对这人毫无印象,她有点疑惑。
“她也认识你吗?”
男人再度点头。
童雨嫣大奇,追问道:“你确定她认识你?”
男人掏出手机,说道:“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向她确认一下。”
童雨嫣没有接手机,而是问道:“你叫什么?”
“你给她打电话,我亲自跟她说。”
男人将手机递到童雨嫣眼前,语含催促之意。
童雨嫣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男人一把抓住童雨嫣的背包,将猝不及防的她猛地拖进屋里,关门上锁。
童雨嫣心中一阵惊恐,转身就去找电话。
她正往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无绳电话扑去,却被男人像拎小鸡仔一般拎了起来。
“你干什么?”
童雨嫣尖叫到一半,被男人紧紧捂住嘴。
“不要逼我伤你!”男人厉声喝道,“我松开手,你立刻告诉我叶以诚的消息。你要是敢叫,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每晚6点,不见不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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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2
童雨嫣颤抖了一下,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男人松手后,她立刻说道:“看你的样子,好像是跟叶以诚有仇?”
“废话少说!”男人警告道。
“她已经死了,你……”
童雨嫣的话刚出口,喉咙就被男人死死掐住。
“你再胡说八道,我立刻送你去见阎王!”
男人双目喷火,面色狰狞。
童雨嫣惊恐地看着这个黑面罗刹,艰难地说道:“她……死……了……”
男人松开手,语气冷酷。
“给我详细地说!你要是敢骗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童雨嫣抱着疼痛的脖子剧烈咳嗽了几声,眼泪都迸了出来。
她沙哑着嗓子说道:“6月6号,深夜,四九城,鹭府9栋19楼,坠楼身亡。你去查!”
男人打了个电话,命令接听者立即查探案情。
挂断电话后,他目光阴冷地盯着童雨嫣,质问道:“你是谁?跟叶以诚什么关系?”
童雨嫣知道,这人既然有办法查探案子,肯定也有办法查出她的老底。
更何况,她的身份证、学生卡、火车票都在背包里,撒谎无益。
于是,她半真半假地说道:“我叫童雨嫣,是叶老师的学生。她忽然坠楼身亡,我很伤心。我想起来她曾经提到过父母的住处,便找过来想报个信。没想到,他们竟然搬走了。”
男人强行扒下童雨嫣身上的画夹、背包,将包里的身份证等东西都翻了出来。
他查看完毕,抬头问道:“她在景辉中学教书?”
“不是。”童雨嫣解释道,“我跟她是在公园里认识的。她对我很好,教会我很多东西。我尊称她为叶老师。”
男人盯着童雨嫣看了一会儿,警告道:“别妄想逃跑。等我查清楚,自然会放你走。”
童雨嫣点点头,心中暗暗叫苦。
她对这个人真是毫无印象,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他的?真倒霉!
半个小时后,男人的手机响起。
他接起电话默默听了一会儿,沉声问道:“确定是自杀?确定怀着身孕?”
童雨嫣惊叫起来:“怀孕?”
男人抬眼给了童雨嫣一个警告的眼神,童雨嫣却不管不顾地叫喊起来。
“怀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男人挂断电话,目光犀利地盯着神色狂乱的童雨嫣。
“怀孕了?怀孕了?怀孕了……”
童雨嫣喃喃地叫着,混乱地回想着死前的身体状况,依稀记起确实有两个多月没来例假了。
她被杀,她可以视之为上天对她痴心妄想的惩罚。
她腹中的胎儿何其无辜,为何要同她一起承受死亡的命运?
想到她的两个孩子都因为她这个懦弱无能的母亲而胎死腹中,她的心中突然掀起滔天恨意,既恨自己,又恨凶手。
“不是自杀!是谋杀!”她怒吼道,“她是被人害死的!”
男人一把抓住童雨嫣的休闲衬衫衣领,质问道:“你凭什么说她是被人害死的!”
“她不会自杀!”童雨嫣叫道,“绝不会自杀!”
“给我证据!”男人命令道。
“高宜萱杀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废了她的双手,又派人杀她和第二个孩子!”童雨嫣咬牙切齿,“凶手绝对是她!绝对是她!”
“高宜萱是谁?”男人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
童雨嫣怒气汹汹地瞪着男人,声嘶力竭地吼叫。
“有本事你去杀了那个蛇蝎女人,欺负我这种没用的东西算什么本事!”
童雨嫣猛地推开男人,转身向大门口跑去。
男人箭步上前,以一记凌厉的手刀砍在童雨嫣的后脖颈处。
童雨嫣当即晕倒,被男人从身后顺势抱住。
童雨嫣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单人病房里,左手手背插着输液针。
阳光透过天蓝色窗帘照进屋里,为纯白的四周染上温暖的色泽。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她循声望去,发现来者正是劫持她的男人。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没想到那么凶狠、恶劣,真是衣冠禽兽!
她在心中痛骂男人,语气戒备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在医院里?”
“你夜里发高烧,深情地叫唤了一夜‘雍扬’,看来跟那个香港阔少有一腿啊。”男人嘲讽道,“嘴上尊称叶以诚为‘老师’,背地里却勾引人家的男人,真是个好学生!”
“胡说八道!”
童雨嫣杏眼圆睁,怒斥男人。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龌龊?”
男人黑了脸,猛地掀开童雨嫣身上的被子,伸手就去扒对方的病号服裤子。
童雨嫣尖叫着剧烈挣扎,带翻了位于床头的输液架。
男人敏捷地避开砸向病床的架子,任凭其砸在童雨嫣身上。
童雨嫣痛叫一声,伸手将砸在身上的输液架推倒在地。
左手手背传来刺痛,她定睛一看,发现输液针掉了,血珠从针眼里汩汩冒出。
她顾不上止血,慌慌张张地提上被扒到臀部的裤子,拉起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她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凶狠而恐惧地盯着男人。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男人打量着双眸含泪、牙关打架的童雨嫣,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童雨嫣等了一会儿,掀被下地,蹑手蹑脚地走向病房门口。
她轻轻打开房门,发现坐在门口的一位大汉正表情凶悍地盯着自己,连忙关上房门。
哎哟,这到底是哪路瘟神啊,竟然在医院里搞非法监/禁?
他的眼里,还有王法吗!
想到高宜萱杀了她和两个胎儿,她深知所谓的法律,对于某些手握权势的人是没有约束力的,心里又是痛恨、又是无奈。
童雨嫣走到窗前拉开窗户,探头出去查看地形。
她所在的位置是4楼,楼下有座小花园,花园里有出来散步的病人。
如果能够引起楼下众人的注意,她是不是就可以脱险了?
这么一想,她动作麻利地将窗帘卸下来,与床单连在一起,一头牢牢系在床头,一头捆在腰间。
她把病床上的被子抱过来,从窗户扔出去。
接着,她又扔枕头、抽屉、凳子……
发现真的有人抬头看她,她立即爬到窗台上,一边冲楼下挥手,一边放声大叫。
“救命啊!救命啊!我被绑架了!我被绑架了!报警!报警!”
守在门外的大汉听到动静,连忙进屋查看。
发现童雨嫣正大喊“救命”,他立即冲上前去抓人。
童雨嫣尖叫着与大汉撕打,冷不防脚下一滑,摔落下去。
楼下响起惊叫声,四周陆续有人打开窗户、探头出来查看。
童雨嫣被腰间的床单吊在半空中,心里又慌又怕。
然而,想到自己若是被抓回去,恐怕真的要去见阎王了,她又高声叫喊起来。
“有人要杀我!救命啊!报警!报警!”
大汉慌了神,顾不上去抓童雨嫣,而是赶紧打电话向老板钟梓期汇报情况。
钟梓期没想到,自己刚刚离开医院,那个丫头片子就闹出这幺蛾子来,气得大骂下属“废物”。
他命令下属立即把那丫头抓上来打晕,挂断电话后又连忙联系金陵市公安局的有关领导,请对方帮忙平息事件。
童雨嫣在半空中摇摇欲坠,心里一阵阵害怕。
她还没替两个孩子报仇,哪里舍得就这么死掉。
见大汉从窗口探出身子提拉床单,她没敢挣扎。
这事都闹出去了,他应该不会蠢到立即杀人灭口吧?
她带着这种侥幸心理,一边高喊“救命”,一边乖乖地任由大汉将自己拉进屋里。
她的双脚还没落地,就感到脑后传来一阵剧痛,当即失去意识。
童雨嫣再度醒来时,发现那个劫持她的男人正目光凶狠地瞪着自己,顿时大为失望。
警察都被他收买了?
她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流着泪说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么恨我?你让我先完成心愿,我任你宰杀还不行吗?”
钟梓期气乐了,语气冰冷地问道:“你有什么心愿?”
“我要替叶老师和两个孩子报仇!”童雨嫣斩钉截铁。
“假惺惺!”钟梓期讥讽道,“打着报仇的幌子傍大款,你的下场只会比叶以诚更惨!”
童雨嫣睁开眼瞪着钟梓期,怒道:“我死了,不是正合你心意吗?明明可以借刀杀人,却偏要自己动手,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每晚6点。
☆、危机3
钟梓期一把掐住童雨嫣的脖子,警告道:“别挑战我的忍耐度!”
童雨嫣因缺氧而脸色紫红,通红的眼睛却倔强地瞪着施暴的男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钟梓期见恐吓目的未能达成,只好松开手。
他盯着像缺水的鱼儿一般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的童雨嫣,恼怒道:“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童雨嫣呛咳着翻身下床,急切地环视四周。
发现背包、画夹均在墙角的沙发上,她连忙冲过去抱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她闪进楼道里的女卫生间,匆匆脱掉病号服、换上休闲衣裤。
见包里没有鞋子,她只好撕开病号服,用棉布裹住两只光脚丫。
她又快速查看了一下证件、钱包等物品,发现东西没丢,这才背上背包、画夹跑出医院。
买了一双球鞋穿上后,她急急匆匆地赶往火车站,乘坐最近一班高铁返回四九城。
童雨嫣坐在高速行驶的列车上,透过玻璃望着光线昏暗的窗外。
夜幕下的远山,仿佛咆哮的野兽一般飞奔而来,想要一口将她吞下。
她吓得赶忙拉下遮光帘,环视充斥着饭菜香气与欢声笑语的车厢,暗暗吁了口气,一颗心却被浓重的黑暗包裹。
她这么懦弱、胆小,拿什么跟高宜萱斗?
童雨嫣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她打开灯,发现家里一片狼藉,书本、衣服等等被扔了一地,写字台的抽屉全部大敞着,包括那个上锁的小抽屉。
她不过是乘着季末大减价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家里就遭了贼。
入室行窃者,说不定就是某个眼红的邻居。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一阵心寒。
童雨嫣卸下背包,拖过一个塑料凳子放在门前。
她关上灯,贴着房门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心情沉重。
她的人生,就像一片永无止境的黑暗悬崖,不知道下一脚会不会踩空,继而跌落深渊摔死。
就因为她曾经不知天高地厚地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她就必须一再地承受命运残酷的惩罚?
童雨嫣如同石像一般呆坐了许久,身后传来掏钥匙的声响。
她连忙起身开灯,主动打开房门。
童自强看到童雨嫣在家,疲惫不堪的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
“回来啦?和同学玩得开心吗?”
童雨嫣点点头,拉开房门示意童自强进屋。
童自强看到屋里的情形,吓了一跳。
他疑惑地转头看向童雨嫣,得到一句“我没有破坏现场,赶紧报警吧”。
警方接到报案,很快赶来现场进行拍照取证,制作询问笔录和现场检查记录。
他们对写字台前地上的一堆碎纸很感兴趣,特意花时间拼起来研究。
童雨嫣发现,那竟是来自谢嘉鸿的生日舞会请柬。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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