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睡不安慰,到时候弄的大家怨声载道,多不好意思呀。鸿,还是高高抬起贵手,让我把流香带回去吧,她一个听人命令行事的小丫头,平日里做事,也是身不由己,偶尔不小心犯错,也值得原谅,对吧,哈哈。”
北鸿无语,任由桃桃在跟前,绕口令似地说话,她大概也明白这次错在已身,始终心绪的垂着头,不敢与他目光相对。
拿你来换(四)
他高大的身子挡住了去路,也顺便封死了殷桃桃想悄悄溜进院子内,干涉执法堂行刑的意图,这件事,绝没那么容易轻易的过去。
哀求许久,毫无效果。
北鸿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可是也并无软化的意思。
殷桃桃终于住嘴,静默一阵,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转身离去,没趣走开之时,她忽然又暂满了勇气,重新抬头,这回却是收了央求的眼神,双手掐腰,眼神咄咄。
“鸿,大家都是明白人,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儿的事,是我的主意,流香和紫光也是被我逼迫着,才听命行事,出了大差错,你要怪要罚,都冲着我来好了,要骂要打,我都一个人受着。”
拍拍小胸脯,殷桃桃全是江湖义气,她七窍里往外冒着热气,小脸都涨红了。
该死的,她好恨北鸿天生话少,浑身是刺儿,就连想挑衅吵架,也无从下手。
“罚你?”谢天谢地,在她失控暴走,强行闯关之前,北鸿终于肯张开金口,挤出几个字来应对,不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了。
“对,你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但是得先把流香还来。她在生死关头,一心想保我性命,就是桃桃认定了的生死之交,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手抖,脚也在抖,殷桃桃每个字都硬的可以,当然,如果她的身体被像风雨之中的小树,左右摇晃的话,会有更多人相信并佩服她的勇气。
毕竟,能用这种态度来和北鸿说话,她还是头一个呢。
北鸿总算稍微感兴趣了些。
任由处置?好大的诱惑哇。
拿你来换(五)
他。。。喜欢。
“传令,流香紫光,免于处罚,若有再犯,废去武功,直接逐出府门。”
紫光一颗彷徨的心落地,双膝跪倒谢恩。
北鸿的注意力全在桃桃身上,伸出大手,摊放在眼前,示意她把小手送上来,“走吧。”
“去。。。。去。。。。去哪里?”呜呜呜,这回轮到她自身难保了。别看鸿语气轻,可这并不代表任何事,桃桃反而更加提醒吊胆了。
“你的惩罚。”换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研究下。
“你想怎么罚我?鸿,我很怕痛哦,能不能光骂不打,额,好吧,打也可以,可是不要太用力哦,我平时不爱哭,可真要是哭起来会止不住,到时候你可别又嫌我烦。”不情愿的送上柔荑,任由北鸿冰凉的大手裹紧,汲取她的体温。殷桃桃啰啰嗦嗦,让他带着自己往前走,强调一些连她听了都觉得可笑的事情,来舒缓紧张的感觉。
流香和紫光有她来救,现在又有谁有胆子上前来救救她呢。
上天听到了桃桃的祈祷,刚走过拱门,一袭白衣,黑发披散的轩辕凯出现在眼前,饶有兴趣的望着这对极为看好的壁人,手牵手,往外走。
就算是被身长辈撞见,北鸿也没有收敛的意思,照样坦然的与她拉拉扯扯。
“鸿儿,这是去哪里呀?咦,桃桃,你怎么含着泪,我徒弟欺负你啦?”轩辕凯唇瓣全是笑意,且不知收敛,大刺刺横住去路。
轩辕师傅?救命呐,快点命令鸿放开我,然后找个十件八件的急事要他去忙,给她时间回房打包行李,从后门开溜。
拿你来换(六)
轩辕师傅?救命呐,快点命令鸿放开我,然后找个十件八件的急事要他去忙,给她时间回房打包行李,从后门开溜。殷桃桃心中无言呐喊,可怜兮兮的望着轩辕凯,期待聪明绝顶的他能看出自己眼中的期盼,伸出手来帮她一次。
“让开,忙。”北鸿不打算多做解释,给轩辕凯看热闹。
摸摸鼻尖,轩辕凯很没种的立即让路。
徒弟眼里现在在冒火呢,以过去相处十二年的了解,令他很懂得趋吉避凶的窍门。
什么时候可以挑衅,无所顾忌的玩,什么时候该老实闪人,别自己送上去找抽,这份细微的尺度,他拿捏的清清楚楚。
殷桃桃求救的眼神,轩辕凯当做没瞧见。
小桃桃,是你自己招惹上北鸿的,这是你的命,俗话说,人不和天斗,月老把姻缘线都缠在你们脚下了,认命吧,别再挣扎了。
“轩辕师傅?”拖长的声音,飘洒了一路,直到转了个大弯,再也看不到熟悉的脸,殷桃桃才悲哀的知道,这回大概是没有人能救她于水火了。
似乎所有人到了北鸿面前,都会下意识的夹着尾巴溜墙角,平素里就是这样,当他真的怒火焚烧时,大家简直是在抱头鼠窜了。
就连他的师傅轩辕凯也不例外。
殷桃桃只是被一股义气支撑,强力对峙,这会儿被北鸿不软不硬的态度,泄的差不多,早就心里七上八下的知道怕了。
“鸿,我们去哪里呀?咦?这间院子是做什么的?我从来没来过耶。”
拿你来换(七)
院落里套着院落,没有人带她来参观过,之前殷桃桃还以为,那扇门之后,就是大街了呢。
“书房。”北鸿冷冷道。
没有多做解释,这里同时也是整座大宅的绝对禁地,不得允许,绝不能擅闯入内,否则,无论是谁,有命来没命回。
在这儿办事,既安静,又安心,不必担心哪个不长眼睛的误闯,坏了好事。
“你要办公吗?哈哈,那我不打扰了,鸿,我先回去吃晚饭了,等你想收拾我的时候,派个人通知我去领罚就好。”殷桃桃已经被吓的不知道怎么走路了,除了小嘴喋喋不休外,柔软的身子大部分的重量都挂在北鸿身上,被他一双铁臂托着向前走。
“我现在就要。”北鸿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暗色火花流窜,骇的人无法喘息。
就算是桃桃再迟钝,此刻也嗅到了浓重的危险气味,有心想逃,无力回天,在北鸿面前,她和没长大的鸡雏差不多,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只得干笑,灰溜溜的垂下头,暗叹报应来的可真快。
早知如此,她就不出门了,老老实实的呆在宅子里,不动不说话。
下次。。。算了,还是别想下次,想想这次怎么挨过去吧。
鸿的脸色,黑了一大半,看上去好吓人哦。
她本来还有些词句辩驳,可那些拉开彼此之间距离的话,殷桃桃哪敢这时候说出口。
北鸿估计听不到一半,就又点了她的昏穴,或者直接就干脆掐死她算了,免得看见了心烦。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路两侧挂了晕黄色的灯笼,把两个人的倒影拖出老远。
拿你来换(八)
纠缠出一个不合宜的姿态,并将持续进行下去。
路越走越暗,越走越黑,殷桃桃有些神色恍惚,小手死命的抓住北鸿腰侧的衣襟,把那当成是救命的稻草,不肯松手。
直到身子落座在了宽大的椅子上,北鸿随后欺身过来,重力压迫,将她挤回到椅子中间,他的脸凑的异常的近,从桃桃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眼中闪动的光泽,随着烛火倒影,透着危险。
她的喉咙犯干,抿紧的唇瓣,因为重力挤压,微微泛着白。
哪怕是想要低下头来,躲避北鸿的眼神也是不能,狭小的空间,早已退无可退,任何细微的小动作,都可能与北鸿肌肤相贴,擦脸而过。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令人困窘的事,她还不如直接一头撞在椅子上,再昏迷十二个时辰再说。
“好了,我们谈谈。”北鸿的兴致刚起,无视她的窘迫,“未定罪名之前,给你时间解释。”
说罢,他好看的嘴唇微微向上撇,一口银牙,反射出月色的冷,比最残酷的野兽还要令人胆颤心惊。
殷桃桃刚想出的辩解之词,在着一抹谈不上是笑容的表情之下,瓦解崩裂成一片片。
她目眩神迷,眼前全是星星飘过,耳中明明可以听得到北鸿的嗓音,脑子却无法分辨出他话里的含义。
解释?
对,她要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是意外。
从回到杂货铺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完全脱离了最初的估计,她对义军的印象根深蒂固,即使一路以来所见所闻,早有所预估,可这与亲眼所见,还是存了不小的差别。
拿你来换(九)
每件事,都存在着那么一点点的意外。
总结归纳,只能汇成一句辩解,“对不起,鸿,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识人不准是她的错,太容易相信人也是她的错,把别人的一句承诺,当成了肺腑之言谨慎对待,也不是她的错。
仔细想想,就算不能完全怪她,好像也脱不了干系。
“说完了?”北鸿咧嘴,笑容好淡,可仍旧成功的让殷桃桃一瑟缩。
“好嘛,你想怎样就怎样了。”受不了恐惧的折磨,她干脆闭上眼,僵直的贴靠在椅背上。
“嗯。”北鸿的体温,似乎总是比正常人要低了许多,他的手指虚拂过她桃粉色的面颊,没沾到肌肤,也有冷飕飕的寒风扑过来,“你的理由,不成立。”换句话说,这几句干巴巴的蹩脚辩解,他一概不会采纳相信。“我要开始对你的惩罚。。。”
话音,突兀的消失在四唇胶着的亲密接触之下,他的唇和他的人一样冷,可很快的,桃桃的热就感染了他,托住她的后脑,不允许任何逃离的举动,既然已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就索性一次做到底吧。
令人脸红心跳的嘤咛声,淡淡飘洒,布满整间书房,在这一处绝对安宁不被打扰的所在,殷桃桃无助的任由北鸿肆意侵犯,她隐隐猜到,两人之间会有这么一天,也并不抗拒,与鸿肌肤相贴的感觉,可是,总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鸿,他是仅仅把这种亲密当做是手段,让她永远记在心里,不敢再犯吗?
拿你来换(十)
还有,两人之间的关系,何时一步踏出百丈,飞速进展到了可以唇舌旖旎的境地。
呜呜呜,心脏跳的好快,她最后一丝意识也处于涣散的状态。
明知道不该、不能,可这双软弱的手臂,竟无力推开北鸿结实强壮的身躯,保持着一种半推半就的姿态,几乎要被人理解为是默认,亦或是纵容。
“桃桃?”他的声音终于有了属于人类的热度,紧贴着她红肿的樱唇,不愿离开,“知道错了吗?”
知道,知道,她早就知道了。
大眼迷迷茫茫,恍若不知此刻身在何处,她的眼中就只有他的倒影,任何琐事,都被抛诸于脑后。“嗯?”
“既然如此,我便罚你,从今往后,每一天都要呆在我的视线内,没得允许,不准离开。”北鸿终究说不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占有性的宣布,也带了几分命令的意味。
他认为表达的已经足够清楚,小妮子再迟钝,也该懂了。
殷桃桃怔怔的望了他许久,最后终于落寂的垂下眼,“我知道了。”
北鸿满意的点头,抽身远离,踏步走开。
再继续这样下去,他怕是当不得那谦谦君子,立即会在此刻要了她。
桃桃这才放松的瘫软在椅上,仰头望着屋顶,缓缓平复情绪。
素指无意识的捂住唇瓣,那里还残留着北鸿的气息,冰冷、霸道、强大、无法抵抗。
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有,北鸿刚刚的意思,难道是。。。
她阖上眼,莫名委屈,眼泪噼里啪啦的滚出眼眶,摔落在脸颊之侧,溅起一阵阵银花。
暧昧的惩罚(一)
不一会,在门外恢复冷静的北鸿,重新走进来时,就瞧见殷桃桃绷紧小脸,恭敬的起身相应,口中还不忘称道,“少主子,请喝茶。”
刚压下去的火气,立时又窜起老高。
当然,这次是恼火而不是欲火。
小妮子搞什么鬼?谁要她那么喊人的??
“桃桃!!!”言语中已经有了不悦之意,要是她想顽皮,选在现在可不是明智之举。
“少主子,有事请吩咐吧,桃桃一定会尽心服侍。”硬着头皮,站在远处未动,不敢抬头看北鸿,更不愿多想什么。
哼,既然他想要她留下来做婢女服侍,她就是真的做了又怎样?反正一开始她的打算就是找个大户人家,当几年丫鬟,攒足了盘缠上路,现在不过是提前实现而已。
主人家是北鸿的话,看在过去相交一场的份上,她的日子总不会过的太惨吧。
“服侍?你要服侍我?”北鸿聪明绝顶,心思一转,就猜出了殷桃桃那颗单纯的脑袋里转悠的念头。
可怜他一番真心,还身体力行的的表达了那么久,居然被她曲解至此。
好吧!!!
看来,他还需要换一种方式,彻头彻尾的将心意表达清楚。
话不说到明处,这个小妮子说不上还要做出多少啼笑皆非的事来。
真怀疑她过去是怎样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还能保持完好无损,没被人打包卖了,
“少主子想让桃桃怎么服侍?”她倒了杯茶,端到北鸿面前,脸颊火辣辣的热,脑中又浮现起刚刚的亲密,“请您喝杯茶吧。”
暧昧的惩罚(二)
茶水接过,放在一旁,北鸿冒火的黑瞳锁住桃桃。
轻而易举的扣住她的手腕,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带入怀抱,“桃桃,你喜欢当奴婢?”
殷桃桃垮下脸,“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她也很想做个千金大小姐呀,可惜爹娘早逝,没那种命呐,虽说在荷泽城内,当了好些时候的小姐,她还是没办法真的融进这个身份去。
总觉得那只不过是借来的身份,随时都可能要还回去。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当日,她无家可归、身无分文,跟随北鸿上路,不就图个能安稳一时,待寻到别的办法,再做其他打算吗?
北鸿对她始终以礼相待,那是他的仁义。
殷桃桃却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本分。
至于两人之间的几次亲密相处,包括刚刚那么热烈的亲吻在内,全部都是意外,决不能真的当真了,还以为自己是天香国色,让那么俊逸优秀的鸿看上了。
她不想给自己太多希望。
免得有一天失望的时候,会被打击的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北鸿也不解释,这件事究竟好在哪里。“府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