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能去。”她怎么舍得跟他分开。
云世一扶她坐起来:“我叫暖春打洗脸水给梳洗一下,把你打扮的漂亮些,瞧这脸哭得像小花猫,出去被舅父看见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他女儿了。”
阮珠嘟着嘴:“我现在身材丑得很,再打扮能好看到哪去,你就别说好听的了。”
“咦,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很漂亮,这可完了,我是不是眼光有问题?”
“夫君,你的话真动听,以后你每天都要说珠珠是最漂亮的。说一百遍,我听着开心,就能生个儿子了。”
“是吗?”云世一愁眉苦脸:“那还是不要说了,生儿子多没意思,我比较喜欢女儿,像珠珠一样可爱的女儿。”
“那……那万一是儿子怎么办?”阮珠担心起来。
“天啊!”一旁的阮玉捂住耳朵:“原来世上还有这么肉麻的夫妻,我的鸡皮疙瘩要起来了,要命啊,我得赶紧离开,再待下去非吐了不可。”
“哎呀,玉儿,你别走,待会咱们一起去锦瑟堂。”阮珠被嘲笑的窘了,急忙说着留人的话。
“算了,你们久别胜新婚,我就不打搅了,你们继续腻歪吧!”
阮玉转了身,推门离开了。
暖春暖情得知主人醒了,都进来侍候,暖春打来了洗脸水,暖情把早已熄灭的火盆燃着。
收拾了一新,云世一用狐裘把阮珠包个严实,横抱着去了锦瑟堂。
因为年关将近,阮府打扫得焕然一新,锦瑟堂里窗明几净,窗纱都是新换过的,大厅正中梁上挂了一盏琉璃大吊灯,灯上插了一百支蜡烛。
大吊灯有一米大小,三层的亮晶晶流苏,在烛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是阮子旭花十万两银子从波斯商人那儿买来,只有过年才会拿出来用,但云世一回来了,又因为年关将近,今年便提前拿出来使用。
阮家的人都到齐了,正房在主位,庶子和侧门夫在末位,
阮玉坐在阮家夫妇的右侧,左侧是云世一和阮珠,紧随着是吕飘香和云世伟,两人看见云世一和阮珠,秉着侧夫的礼仪都站起来。
云世一把妻子放在座位上,大厅的地面是火龙组成,室内很暖和,他解去她的外套交给后面侍立的暖春。
阮珠打量了一圈,目光和二房的阮菊不经意碰上,阮菊还想着上次的不愉快,哼了声把脸扭开。
菜上来了,都是燕窝鱼翅之类的名贵美食,摆在阮珠面前的有鸡的脸颊肉一盘,鱼脑豆腐一盘。光这两样就值不少银子,几十只鸡才能凑够一盘脸颊肉。鱼也同样,几十条鱼才能凑够一盘鱼脑。
当然对正房而言每一样菜都名贵非常,侧夫和他们的子女是享受不到这样好运的。
阮珠听着云世一边给她夹菜,边解释,听着就肉疼,她回到阮家那天的接风宴因为没人像他这样细心解释,根本不知道吃得什么?
这也太浪费了!她想道:如果我日后也像阮家这样有钱,一定不吃鸡的脸颊肉,不吃鱼脑豆腐,燕窝鱼翅也要少吃。
云世伟不知道小妻子想什么,把好吃的,一样一样夹过来。
那边的阮菊听云世一给妻子介绍的菜名,直气得半死,她面前无非是红烧鱼、小鸡炖蘑菇、炸豆腐块、爆炒里脊……一些家常菜,以前家宴虽然也是这样吃的,但现在没人会详细地连价格都说出来。
阮家吃饭讲究食不言,庶出的子女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他们在自己园子里吃用都是自个老爹外出工作赚来的辛苦钱,老爹有本事还好,若没本事连吃青菜豆腐也不容易,能在家宴上不花钱吃到大鱼大肉本来就很奢侈了。
阮子旭提供他们住房,却没有提供他们生活费。
但阮菊不一样,阮夫人很宠爱她,总把自己的那份给她,对此阮子旭睁只眼闭只眼,从不为小事跟妻子怄气,非但如此,为表现大度,有时候还会接济一下庶子女的生活。
“这是血燕,是所有燕窝中最好的一种,女孩子吃了可以益气补血,滋阴养颜。血燕是一种名叫金丝燕在洞内筑窝形成的,咱们天楚国没有,产地比较远,在南岭国以南的暹罗国,所以也最名贵,十克就要二两银子。”
暹罗国酒是泰国,阮珠是知道的,血燕也听过一些。
但十克才多大点,一匙子,还是一小口?阮珠晕死,这么一点就是普通人家两个月的生活用度,就算现在灾荒兵祸不断,物价飞涨,但一个月用度也够了吧!
“还是你吃吧!”阮珠把云世一端给她的半碗燕窝粥端回去,半碗,少说也要五六两银子吧?她吃了更难受,不如不吃。
“娘子,怎么了?”云世一诧道,脸色忽的严肃起来:“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没有。”阮珠郁闷的又把燕窝粥端回来。
吕飘香心思细腻,猜到她的心思,微微一笑,很难把她跟阮家大小姐联系在一块,好像从来没吃过燕窝似的。对她道:“燕窝虽然名贵,也不是买不到,只要你喜欢,我给你弄些回来。”
阮珠的脸色微白,糟糕,她忘了跟云世一交代吕飘香的事情了,她给他戴绿帽子了。
云世一在回来时候就听舅父提起过吕飘香,正想回话,哪知那边的阮菊啪的一摔筷子。
“娘,我也要吃鱼翅燕窝,鱼脑豆腐,鸡脸颊肉。”阮菊满脸怒色的站起来,指着阮珠道:“凭什么她可以吃好的,我也是你的女儿,为什么我不能吃?”
阮子旭面色一沉:“放肆,你在跟谁说话?”
大厅里鸦雀无声,阮菊的生父吓得脸色发白,向女儿直使眼色。他虽然很得妻子好感,但是住在阮家,出身又低,对阮子旭天生有着恐惧心理。
阮夫人把面前的一碗燕窝递给身后侍立的男仆:“眉月,你给三小姐端去,唉,不就是一点吃的,这孩子,等过会儿娘买几两燕窝叫厨房做给你吃。”
阮夫人把燕窝让眉月端去,却见丈夫冷冷的盯着自己,讪讪笑道:“我不是看那孩子可怜嘛,给她吃点能花多少钱,菊儿也管你叫父亲不是?”
“娘,你这话好像不大对。”二女儿阮玉一本正经的说道:“就因为她的一句父亲便住在了我们家,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你看她身上穿的皮球,头上戴的发钗那样不是我们阮家的。我也管二姨爹一口一个姨爹叫着,可没见他们送过什么好东西,做人不该是这样的喔?”
也不是完全没送过什么,几文钱街头卖的玩具和糕饼还是送过的。
阮玉气得变了脸色,大声道:“我花我娘的钱,又花没你的,你算老几,你着哪门子的急,要你管?”
这话一说,连佣人都讥诮的看着她,阮夫人的钱,还不阮老爷的给的。
阮玉不打算放过她,慢声细语地道:“本来嘛,你花我们家多少钱我也没放在身上,可你们魏家的人养不熟,偏偏惹到我们,下毒嫁祸我大姐的事我还没跟你们算清楚,竟然又不知羞臊的一次又一次自取屈辱,简直不如好歹。”
“你说谁不知好歹?”
正好眉月把那碗燕窝粥端过去,阮菊正在气头上,伸手一推,燕窝粥摔到地面,燕窝还罢了,但那瓷碗是有名的汝州青瓷,后世有一句话“终始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
天楚国的青瓷虽然没有名贵到后世那种程度,但也绝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阮家除非有重大宴会才拿出来使用。
阮菊的生父魏容急道:“菊儿,你胡闹什么,还不快跪下,”女儿太过任性,就算想让对方不舒服,也要暗中使绊子才是,明着来不是找不自在吗?
“爹你别管,我知想问娘我还是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阮菊失口管姨爹叫了父亲,这是不被允许的。
历来的规矩,庶出的子女都称正夫为父亲,阮子旭被扫了脸面,登时脸色的铁青,冷然:“你如果不认我这个父亲,就请离了我阮家,我阮子旭不养不知感恩的东西。”
“哎呀,夫君,你别生气,孩子小不懂事。”阮夫人急忙招呼。
“夫人,你看着办。”
阮子旭站起身,拂袖离开。
“娘,我觉得你应该给爹爹一个交代。”阮玉站起来,冲阮珠打了个招呼,也相继离开大厅。
接风宴不欢而散,阮珠瞅瞅云世一,吕飘香,最后落在阮夫人脸上:“娘,我身体不舒服,先回芙蓉园了,你也别难过,等我劝劝爹,兴许会明天就好了。”
阮夫人正自发愁,闻听住大女儿的手:“娘的宝贝,娘的心肝,你一定要替娘说好话,你爹心疼你,一定会听你的,唉,你不知道管一个大家子有多难。”
阮珠想说管一个大家子一点也不难,只要你一碗水端平,秉着公正之心,父亲又怎么在意那几个银子?
但阮珠知道这话说了未必管用,由云世伟抱起来,回到了芙蓉园。
☆、53新章节
回到芙蓉园;云世一给妻子解去披风,抱她上床歇息;过会儿看见暖春把火盆烧得很旺放在床下;便出声制止:“还是挪远一点;这么近容易上火,反正地下是火龙;屋子不会很冷。”
暖春答应着,把火盆挪开一些:“大爷,暖情已经让人在浴室备了洗澡水;要不要现在就去洗?”
“知道了;你出去吧;要是看见世伟过来就拦住了,别让他过来烦我。”他刚跟妻子团聚没多久,哪能让兄弟参合进来败坏了兴致。
“是,大爷,奴才告退。”暖春给两人施了礼,离开房间。
云世一抱妻子来到相邻的浴室,走进浴桶,洗了好一阵,才抱着她回到卧室。
双双躺在在床,云世一看见妻子若有所思:“还在想刚才的不愉快?”
他没想到阮家的庶女跋扈到这种程度,澜洲云家庄的那些庶子即使跟他有着隔阂,偶尔起点口角,若是当众撒泼却没有胆量,自己母亲可不是吃素的,像舅母那样被庶女拿住的时候从来没有过,可见当家主母管理家务的公正性多重要。
“我在想爹爹干嘛为母亲纳了魏姨爹这种人,凭他的本事完全可以给娘纳个听话的侧夫。”像其余几个侧夫那样小意逢迎,懂得审时度势,知道怎么做对自己对有利。这个魏容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惹怒了主家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阮家的事情你还不知道?”云世一在她的鼻尖刮了刮:“魏姨爹当初来阮家着实用了些心思,凭他的条件根本不够做阮家侧夫的资格,他出身低倒没什么,左右像舅父这样傲气的,纳个出身低的到底能拿捏得住。但魏姨爹是楼子里的公子,就让人嫌弃了,据说跟渝州同知的夫人有过一腿……”
“楼子里的公子?”
阮珠想到了吕飘香,但后者出身京城的富贵人家,父母都是有头脸的生意场上人物。他被兄长陷害进了楼子,一直洁身自好,瞄着机会逃了出来,与魏容一个天,一天地,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魏容怎么就俘获了阮夫人的心,可见不止相貌好,手段也不一般。
“是啊,要不怎么就成了阮家的侧夫,那还不是托了同知夫人的路子。他本想入住同知大人的家庭,但同知给妻子纳了个都统的儿子,便按照妻子的意思以朝廷的律法为借口把魏容强行送到了阮家,进来的当天都要由正夫或者长辈检查侧夫的身子是否完璧,但魏容并没有守宫砂。”
又是朝廷律法!所以阮子旭一定要接受魏容成为妻子侧夫,即使他不愿意:“如果爹爹是大官就可以不受人要挟了,我听说皇帝下过旨意赏给爹爹官做,他却推辞掉,可惜了。”
云世一嘲弄地看妻子。
阮珠恼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还真幼稚,无论当官的有多大权利,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要挟,朝廷的黎宰相妻子的几个侧夫都是皇帝赐的,其他大臣大多如此,不但起到监视作用,还有所谓的恩典。就连皇帝也不是那么随便,大臣为了巩固势力,总想把自己的儿子送给皇后和和公主们。你知道为什么天楚法令皇后必须纳夫家的兄弟为侧夫,就是为防止大臣乱送儿子,但就这样也阻止不了,侧夫可以不当,当当小侍通房总可以了吧。”
哪怕一国之主也要跟别的男人共同分担妻子的爱,天楚历史上曾有一位皇帝要跟皇后过二人生活,很快大臣们也不干了,把侧夫纷纷休了,一些个平民也跟着效仿。不到十年人口急剧减少,只见死得多,生下来的少,街上的走动的孩子乏善可陈。不得已情况下,皇帝恢复从前的制度,给皇后纳侧夫,颁下法令大臣和百姓们一妻五夫,一妻十夫,丈夫越多越好。
“皇帝那么没用,就任大臣随便送儿子入宫吗?”
“不,皇帝有用的很,皇帝以皇后的凤体为重,凡是皇宫里五个丈夫之外的男人一律净身。”
阮珠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悠久的太监文化确实不能因为一女N男制度彻底毁掉,话说东方不败很可爱呢!
阮珠打了个哈吹,窝在老公怀里,不一会儿进入了梦乡,这夜竟然给她梦到了东方不败,她还他跟洞房来着,扒下他的裤子,竟是个有**的。
什么都能梦到,也太光怪陆离了。
云世一要是知道妻子跟自己睡还梦到别的男人非郁闷不可,不管怎么说这一夜是他近半年时间睡得舒服的一次,第二天起来,精神说不出充沛。
阮珠感到了他的□紧紧顶着自己,想到他那么长时间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又是心疼,又难过,她双手握在上面缓缓揉搓。
他抚着她的胸前两朵丰盈,微微闭眼,体验着久违的感受。
突然他跪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的男性根源从她的手里抽出,放在她的胸前,双手把两朵丰软往中间挤去,巨大的根源埋在里面。
他缓缓地抽动,那里面给他另一种刺激。
“娘子,你这里很舒服。”
他气喘地说着,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神情情切难耐,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激情澎湃,势如破竹,把积攒了近半年的热流全喷洒在她身上。
他给自己擦干净身体,仍然跪在她前面,抚两朵丰软,专着地检查,被他摩擦的方位有些红肿。他埋头在上面亲了亲:“幸好没有弄伤,不然我可亏大了。”
她低着头看着他的动作,微微红的面颊盈满幸福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