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蜻蜓怎么会这样,除非那是在他们风花雪月之时,她有意逗你开心。如果你觉得委屈,她只会觉得更委屈,这一刻,黎复生唯一能侵占的方式,只有让她疼痛,才能让他感知她仍存在。
黎复生狠狠地咬遍了她的脖子,她雪白的肩膀,在上面留下青青紫紫的印记。
然后,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撕开她身上的衣服,将她推倒在床上,压在身下,疯狂地发泄着一腔太压抑的愤怒。
小蜻蜓没有挣扎,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乱』发泄,她眼中的蓝『色』忧郁,他选择闪躲,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愧疚,不会沦陷。
但这暴力的一切,却唤醒了她封存已久的痛苦。
曾经一个如山般重的男人,就是这样在她纤弱的身体上疯狂地发泄,她是那么地绝望。
她眷恋他,她躲进他安全的怀里,安心地躺在他的臂弯,她以为可以永远那样,他永远不会像那男人那样粗鲁地侵占她。
但是现在,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从未有过的疼痛,一颗心更痛。
原来黎复生才是最残忍的占有者,让她连一丝逃脱的力气都没有,他和那个男人一样,狠狠地咬着她的锁骨,她的肩,她感到他的手指能一根一根地拨开她的胁骨,强行钻进她的身体里。
她感谢到自己的身体被抓得几乎要被撕裂,完全不属于她自己,她感到自己整个人被她吸入了嘴里,她终于不能承受地哀叫起来。
黎复生听到了,愣了一下。
他看到她的眼睛异常地冷漠,深深地悲伤,她本以为他会停下来。
可是,黎复生他疯了,他冰冷冰地说:“我从来没听过你这种叫声,原来真的不一样。”
这个时候的他,脑子里不断飘进那些男人占有她身体的画面,仿佛她的每一个妖娆的叫声都是属于别的男人。
他彻底疯狂了,更用力地吮吸着她雪白的皮肤,从脖子到胸脯,到小腹。
这些从前只会轻轻『舔』呧的部位,那时的她常常被他亲得笑出声来,每次她喊痒,他便会立刻把嘴唇移开。
从前不舍得她痒的男人,如今却连她的疼都不理,他像最疯狂地野兽,咬得她千疮百孔。
她疼得用手去推他的头,他感觉到了她手心冒出了汗,顺热咬住了她的手,『舔』掉了她的汗,扣住她的手腕,继续啃咬她的身体,这是他对她的惩罚。
痛楚不断地飙升,剧烈的刺激使她本能地把身体紧缩,本能地躲开牙齿的侵蚀,不可控制地大叫。
这一切都让他更加疯狂,甚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另外一个人,他的整个人完完全全地扑在她身上,刚刚被咬过的地方,又再次重要。
好像无止境地索取这个美丽女子的一切美好,哪怕天荒地老都不会厌倦。
而她也渐渐地适应了所有的疼痛,她的内心只有对着这个人的时候,才会心甘情愿地被拥有。
黎复生从未有过的疯狂刹那,让她觉得好像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刚刚的他们真的有那么赤诚地交出彼此的一生。
一切的一切都是混沌,甜蜜伤痛不停交替,争夺再相融。
一个人的恨可以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瞬间转化成爱,同样,一个人的爱可以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瞬间转化成恨。
在几番亲昵之后,他用力地将她的身体翻过去,只有这个动作,是他们所熟悉的。
他不去看她的脸,也不去想她身体所散发出的幽怨,但这样熟悉的身体,正是他昨天想要拥有一辈子的。
那时的他,只想用一生的力气去呵护它,然后感觉她的每寸肌肤在自己的手中一日日地老去,这就是全部的幸福。
刚刚的一切是那么不真实,只是一个进退,却好像颠覆了前世今生。他就像最初的,熟悉的黎复生那样,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水嫩的身体,好像母亲抚慰孩子,他的手柔和得好像没用一点力气,好像很怕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任何印记,破坏了上天完美的杰作。
她感受到了他,这才是真正的他,她爱的他。
这样的黎复生,让小蜻蜓觉得安全,她轻轻地呻『吟』出声音,回应着他。
慢慢地,在他的轻抚下,她变得『淫』。『荡』,身体随着他的力度慢慢摆动,她可以肆意地挥洒着自己的魅力,她可以释放所有的。,因为那个是关心她爱护她的黎复生。
而他并没有失忆,在这样温柔的亲昵中,他却更清楚自己刚刚对她的残忍。
他只能更温柔细致地吻着她,如果这样可以赎罪,可以原谅。
而小蜻蜓并不是一个习惯隐藏的人,尤其在床上,那一声声娇嗲的呻『吟』,仿佛在说:“我不在乎,刚刚那些都是我愿意的。”
黎复生喜欢看着她享受自己的爱,当她幸福畅快地呻『吟』四起,就是他最想要她的时候,也许,只有爱和痛都上升到极点,才能达到最大的满足。
虽然有点清醒的黎复生不忍她再疼,但是。还是伸向了她。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要她了,其实并不是条件不允许,只是曾经受创过的她,像个天真的孩子的她,令他无法对她实现任何冲动。
但是此刻不同,黎复生带着心灵的极大痛楚,只想把爱安放在她的身体里。
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更燃烧了他的。,他也舍不得她疼,可是,只有这样,他才会真正地拥有她,他走投无路。
尽管他曾经发誓不会这样占有她,却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也只有进入她的身体,才能真实地感受到他们的融合,他努力地让她有充分的准备,但疼痛让她的手『乱』抓着,如同浴火的凤凰挥舞着翅膀,凄惨而『迷』人。
他不能抑制地心疼。
他甚至忘却了身体的快感,很想用身体裹住这个受伤的孩子,但是感官的刺激还是控制了他,快乐来得不可阻挡。
这一次,他实实在在地放纵了自己,原来他可以比任何男人都更会对她放肆,将她摧毁。
这样就是如愿以偿了吗?他恍惚了。
他看着心爱的女人,她身上的斑斑伤痕,她的身体应该还在隐隐作痛吧。
而此刻,她已经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就是她,就算天要塌下来,她还是睡得着。
她还是她,也许她不会忠于任何人,却始终忠于自己。
而黎复生已不是黎复生,他的身体里已经潜伏着另一个曾经征服了她的男人,这让本就复杂的他更加复杂了。
……
小蜻蜓是被胃痛痛醒的,她从床上坐起来,全身又酸又疼。一般在这个时候,黎复生就会一巴掌轻轻地拍在她的背上,说,叫你不老实,总是挤着睡,活该。但是最终,他总会伸过手,替她按摩一会儿。
她麻木地踢掉被子,动一下,全身像被马车辗过般,痛得像被撕裂般,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棵即将枯死的花草,可怜至极。
当冰冷的水滑过喉咙,刺激了整夜未食的肠胃,她好饿。
她想叫他做饭,她环顾了整个房间,没有人味儿。
他走了,真的走了。
就这么结束了。
窗台上『插』着的风车迎风转动,奏着一首快乐的乐曲。
小蜻蜓靠在窗台上,静静地望着这个让她一见钟情的东西,她的睫『毛』轻颤着,瞳仁中,失落和寂寞渐渐溢出来。
在乎不在乎,我知你知。
小蜻蜓想,也许,从一开始,该段感情就错了,黎复生是黎复生,小蜻蜓是小蜻蜓,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她是天上飞的蜻蜓,而他是地上走的人。
每一次遇见黎复生的地点,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她却记得他第一次吻她,那么轻柔,像棉花糖,那么缠绵。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着笑着,心里某种东西硬化,上扬的嘴角撇了下来,眼泪倾泻而出,她觉得好累,觉得骨头从。中渐渐剥落。
好冷!
她突然起身,扑倒在床上,一把扯起被子,抱在怀里,痛哭失声。
……
美好的事物都是一样的,尤其爱情,每次出现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那一场爱情交织的狂欢令人难忘,得到所能得到的黎复生却再没有不走的理由。没有任何的交代,没有一句道别,好像只是普通的清晨上工,深深地望了沉溺在床上的小蜻蜓一眼,然后义无反顾地关上了门。
他带着他那残破的心,开始踏上了去瀑布的路。
从来没有想过,这场恋爱,是他先离开。
可是,大家都受伤了,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了。
他想,去一次瀑布之后,就回去踏踏实实地找一份事,从今往后过着平静的生活。
过去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像那大路上飘起的尘埃,扬起又落下。
茫茫大路,空无一人,马车缓缓前行,马车里只有黎复生一人,神情茫然。
……
小蜻蜓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睡的,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胃痛,让她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头痛欲裂。
黑白交替,可这屋子里,却只剩下她一个。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黎复生真的丢下她,自己走了。
走上街的小蜻蜓,抬起头看,日已中天,街上人来人往。
黎复生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些钱。
她撇了撇嘴,深呼吸,咽了口唾『液』,她正努力压抑一些即将涌出的负面情绪。昨天的眼泪,让她明白了现实,她懂,如今只能靠自己了。
黎复生,你欠我一句分手,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何苦一声不吭,说走就走。
小蜻蜓闻到远处飘来的肉香味儿,只是深深一嗅,已经周身温暖。
记得黎复生在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在睡梦中闻到饭菜香,那香味,让人未吃已经满足了。
于是,在与他一起的日子里,她总是期待着他为她做的每一顿饭。
小蜻蜓不是个喜欢回忆的人,因为回忆里太多东西都是已经不复存在了,想起只会痛苦,久而久之,那些回忆因为封闭太久,都模糊的失『色』的画像,毫无趣味可言。
她走进一家酒楼,点了饺子,可这酒楼里竟然没有饺子吃,她只能凑合着吃面条。
也许是压抑太久的食欲,让小蜻蜓头晕晕的,当她看见店伙计端着一大碗面过来的时候,竟然开口喊了一声:“黎复生,怎么这么慢,饿死了。”
直到吃着面条,也未曾意识到自己刚才『迷』糊间叫错了名。
……
黎复生赶了一天的路,到了一个小镇,找了个客栈休息,打算明天一早再赶路。
他在楼下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到楼上的客房休息。
他洗了脚,然后趴在桌上看书。
屋内本来极为安静,忽然一声巨响,有人从窗后跃了进来。
黎复生被吓了一跳,猛一回头,问了声“谁?”
“帮我,有人在追杀我……”
猛地,闯入黎复生视线的,是一个与小蜻蜓的样貌有着惊人的相似的女子,但黎复生很清楚,那不是小蜻蜓。
因为小蜻蜓不会这么从容地拿着一把剑在手里,黎复生在见到利剑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只是她带着一身的伤,在他面前轰然倒下的情形太熟悉。
他立刻把昏『迷』的她抱到床上,并迅速用湿布把地上的血迹擦去。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异常嘈杂。
店伙计打着打笼,带着一群人上楼来,“林护卫,我们这儿都是良民,你们找归找,可不要吓坏了我们的客人。”
说着,已伸手敲响房门。
黎复生从被窝里伸出脑袋,声音埋怨说:“什么事这么吵,半夜扰人清楚?”
“刚才有个刺客跑进来了,你看到了吗?”
黎复生打着哈欠下床,“没有。”
“被窝里是谁?出来——”
“这位爷,被窝里是我妻子,她没穿衣服,您就高抬贵手,给我个面子,小的感激不尽。”说着,黎复生很识趣地『摸』出一锭银子塞到那首领的手里。
那首领掂了掂手里的银两,想了想,说:“好吧,看你是个知书识礼的人。如果你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一定要交出来。这个人是刺杀皇上的暴徒,很危险的,明白吗?”
黎复生先是一惊,随即连连点头,装出一副吓坏的样子:“是是是,小的明白……”
待那群人走后,整个客栈恢复安静后,黎复生这才回头床上,那个昏『迷』中的女人像足了小蜻蜓。
她到底是什么人?刺杀皇上?她看起来弱质纤纤,一身衣服虽已被划破,还染了血,不过那种衣料华贵,应该是出自皇宫的。
这个人一定和皇室有某种关系。
他痴痴地望着这个貌似小蜻蜓的人,竟然不觉痴痴地笑了起来,这微笑里,有种苦涩的意味,只是他自己看不见罢了。如果他看见了,以他的『性』格定会控制住。
即便他知道这不是小蜻蜓,仍然执拗地不肯自己的半点痴『迷』,他深深记得,他们已经结束了,想起来心还是很痛。
他突然想到,床上这个奄奄一息的人,不知还剩下多少的命,也许这是最后看到这张脸的机会。
于是,他轻柔却又贪婪地『摸』索着她的脸颊,这张脸『摸』起来跟小蜻蜓的脸竟然也是如此相似。
他先是一惊,然后竟然有些高兴,他在心里默念着,“我疯了,以前她总说我神经错『乱』,经常被她的话气得半死,可是现在我在干什么,对着一个陌生人做这种事情,我真的快成神经错『乱』了。”
他竭力地想把那种亲近那女人的想法挥走。
他想不去看她,可是不行,他今晚睡哪里都成问题。
他正了正身子,替女人拉好衣服,一块东西从她身上掉下来,出于好奇,他拿起来瞧,那是一块免死金牌。
忍不住再看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睫『毛』,她的眼睛,跟小蜻蜓都十分相像。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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