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带下去!等饿上她几天,看她还怎么嚣张!”
钱心仪却一点都不着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谁怕谁,乌龟怕铁棰。
……
说是禁闭室,其实就是一个柴房,除了薪柴禾草,什么都没有。
除了有点闷以外,她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至少空气很好,无污染的,这里又不会有人吵,她大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
但一觉醒来后,问题就来了,她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她从禾草堆里爬起来,混身沾着禾草,她也不理会,试着去拉门,如她所料,是紧闭的,从外面锁上了,窗子也被钉死了。
那个狠心的老太婆真打算把她饿死在这里。
她眼珠一转,灵机一动,拼命摇着那木门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我的肚子好疼……”
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大汉和一名老『妇』,老『妇』紧张地过去扶着钱心仪,察看她的病情,钱心仪抱着肚子苦起了脸:“嬷嬷,我的肚子好疼?会不会翘辫子?”
此话一出,那老『妇』立刻慌了,要知道,怎么欺负这个贱丫头都没有关系,可是,如若死了,那就是大大的麻烦了,怎么说,她也是太师的骨肉,虽然命令是夫人下的,可一旦出了事,背黑锅的永远都是他们这些下人。
“十三丫,我扶你去看大夫。”老『妇』手忙脚『乱』地说。
“嬷嬷,我走不动。”钱心仪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老『妇』瞧着她可怜,狠一咬牙说:“那我背你吧。”
“恐怕你还没背我到医馆,我就已经不行了,我现在这个身子,怎么经得起那种折腾。”钱心仪吸着鼻子,快哭出来了。
“那我去请大夫来。”
“你太慢了,恐怕我已经去见阎罗王,你还没回来。”说话时,钱心仪的眼睛若有若无地瞟向门外的大汉。
老『妇』无奈,只得对门口的大汉说:“小北,你马上去请大夫,快去快回。”
那大汉一走,钱心仪的目光马上『露』出一丝狡黠,但那老『妇』并未瞧见,且碎碎念地道:“十三丫,你一定要撑住……”
钱心仪突然推老『妇』,刚才病蔫蔫的她,现在身轻如燕,简直可以与田径冠军媲美。
“十三丫,你去哪里?十三丫,你别跑啊。”老『妇』在后面追着大喊。
傻子才不跑,留在这个鬼地方,她一定会被那个老巫婆害死的。
钱心仪拼命地往外奔,很快就甩开那老『妇』了,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喘大气。
她正得意,心中盘算着要去哪里。只要出了这个太师府,去哪里都没有关系,要是遇上帅哥,就骗上几个玩玩好了。
想通后,她兴奋地走在寂静的走廊上,忽然路上现出两条人影挡住了钱心仪的去路,而其中一个就是十五妹,另外一个是男的,看起来比她年长,跟她的相貌有几分相似。
十五妹邪恶地笑道:“十三丫,这么匆匆忙忙的到那里去啊?”
一看就知道是个不怀好意的家伙,钱心仪根本不理她,转头就走,可那男的三步并两就蹿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能污辱我
十五妹也追了上来,笑道:“想逃跑吗?你现在知道怕了?”
钱心仪回头瞧她,冷笑道:“好狗不挡道!”
十五妹气得脸都绿了,她怒道:“十三丫,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让娘亲知道你逃跑,恐怕就不止是关禁闭这么简单了。”
“哼!”钱心仪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怕了吧?要是你现在从我的跨下钻过去,我就放了你。”十五妹得意地大笑起来。
“是吗?”钱心仪嘴角的笑容渐深。
十五妹将一条腿跨在一旁的石凳上,大笑道:“钻吧,钻过去你就能少受点苦,我这个做妹妹的可不忍心看到你受苦。”
“我钻……”钱心仪突然出手揪住十五妹的头发,朝着她的肚子一阵猛打脚踢,揪着她的发将她的脸往墙上撞去,大骂道:“我钻你妈个头,贱人,想占我便宜,我打死你个贱货……”
打架对钱心仪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但十五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小姐,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惨叫拼命喊救命。
“六哥,救命啊,快救我,啊——”
钱家老六景升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打架,一时呆住了,直到十五妹喊救命,他才回过神来,扑上去将两个女人拉开,十五妹已是鼻青脸肿,一身狼狈,放声大哭,就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孩。
钱心仪打红了眼,指着她大骂道:“死八婆,再敢欺负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六哥,这个臭丫头欺负我,你一定要给我们报仇啊。”十五妹哭着喊着。
钱景升怒瞪着钱心仪,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打她?”
“是她欺人太甚在先,她可以打我,可她不能污辱我,我又不是一只狗,我是一个人,我……哇!”说到伤心处,钱心仪竟然大哭起来,哭得比十五妹更大声,更伤心。
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脸颊上,凝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犹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钱景升瞧得呆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安慰道:“十三妹,你别哭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十五妹哭得更大声了,“六哥,现在被打的是我啊,你怎么不帮我报仇,反而为她说话?”
他到底还记不记得,她才是他的亲生妹妹啊。
“如果你不是太过分,我也不会动手,我钱心仪什么时候打过人?”钱心仪泪眼汪汪地望着钱景升,抓起他的手『摸』在自己嫩滑的脸上。
这一『摸』,钱景升简直连魂都丢了,想不到这个小妹的的皮肤像剥壳的鸡蛋一样,他的两个小妾跟她一比,简直就是地下与天上。
这个贱人,不知道她给四王子喝了什么『迷』魂汤,让四王子为她死心踏地,现在又来灌六哥『迷』魂汤,真是太贱了。
十五妹大怒,冲过去一掌对准钱心仪的脸就打去,可钱心仪也不是瘪货,她的纤腰盈盈一扭,就到了钱景升的背后,而那个巴掌,就落在了钱景升的脸上。
太师夫人
钱景升怒不可竭地瞧着十五妹,十五妹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手掌,惊怕地道:“六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钱心仪心里早就笑抽了,但表面却不动声『色』地附和道:“对啊,我想十五妹一定不是故意的,六哥你就原谅她吧。”
钱景升怒瞪着十五妹道:“你看看十三妹,多么善良,哪像你,整天就知道玩,挑拨是非,胸无半点墨,人头猪脑……”
“六哥,我只是不小心打了你一下,你有必要这样说我吗?”十五妹气得直跺脚。
“对啊,六哥,你就原谅她吧,她伤得挺重的,再不带她去看大夫,她可能会毁容的。”钱心仪不想再跟这两个笨蛋再耗下去,要是让夫人发现她逃跑,她就真彻底地玩完了。
“会毁容?”十五妹被吓坏了,连忙拉着钱景升的手焦急地道:“六哥,快点带我去看大夫。”
“对啊,快点带她去看大夫吧,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回家吃饭了。”钱心仪夺路就逃。
可就在这时,一条大汉挡住了她的去路,回头,亦有一条大汉挡住了她的去路。
一个冷薄的声音缓缓地道:“十三丫,你还想逃吗?”
钱心仪几乎不用看,也知道是太师夫人驾到了。
一见到娘亲来了,十五妹连忙奔上去,哭诉道:“娘亲,那个贱人她打我,她还骂我,娘,你要帮我作主啊……”
“没用的家伙!”太师夫人瞧见小女儿伤成这样,虽恨铁不成钢,却也舍不得再骂她,只是说:“景升,带妹妹下去看大夫。”
“娘,十三妹她……”
钱景升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师夫人截断了话:“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
“是。”钱景升垂下头,心不甘情不愿地领着十五妹离开。
离开时,偷偷瞄了钱心仪一眼,心中不禁为她担心。只是,任何在太师夫人面前,都变成了乖小孩。
太师夫人缓缓步到钱心仪面前,直瞧着她的脸,轻声道:“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不是我娘,我是不会任人摆布的。”钱心仪清清楚楚,一字一字地告诉她。
太师夫人从容地浅笑道:“我知道,可惜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在下一秒,太师夫人的瞳孔突然收宿,面目变得狰狞起来,钱心仪心里一寒,不觉退了一步,问道:“你想干什么?”
她眼眸里的一丝害怕,太师夫人瞧见了,得意地道:“现在你知道害怕了吗?”
钱心仪勉强地笑道:“害怕?笑话,我会害怕?”
“不害怕,那更好玩了。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钱心仪当然知道她不会有那么好心,她现在正想方设法地置她于死地呢。
……
红红的篝火,烧得半米高,干烈的柴火燃烧时发出“噼呖啪啦”的声音。
现在,钱心仪就被一根结实的绳子绑在朱红『色』的圆柱上,旁边站着太师夫人和两名侍卫还有那名被钱心仪骗过的老『妇』。
不过,太师夫人的注意力并未放在钱心仪身上,而是瞧着那烧得很旺的火。现在是啊,为什么要烧火,难道太师夫人要杀猪招待她吗?
烙印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钱心仪也唯有想些笑话来犒劳自己,顺便让自己的心情变得轻松些。
一刻钟过去了,太师夫人使了一个手势,一名侍卫走上前去,从火盆里取出一个铲子,那铁的铲子烧得通红,像一朵开得正盛的艳红梅花。
是夫人想吃铁板烧了吗?一块生牛肉放上去,保准马上就能变熟。
但那个侍卫拿着铲子,直向钱心仪走来。
钱心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夫人,大娘,这东西烤鸡应该好吃,不然烤红薯也行。”
“你现在才来紧张,不嫌太迟了吗?我现在想吃烤十三。”太师夫人大笑起来。
那铲子越来越近,钱心仪浑身都热了起来,到了这一刻,无论她是多么聪明都没有用,她的身体被绑得像粽子一样,任何她怎么用力,都不可能挣得脱的。
看着太师夫人的脸,她的目的再清楚不过了,钱心仪惊恐万分,终于忍不住叫了出声:“不要!大娘,求求你,不要这样……”
“多么水嫩的脸,真让人不忍心啊。就这张小脸儿,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太师夫人轻轻地抚着钱心仪的脸蛋,一副甚怜惜的神情。
可惜,她越是这样,钱心仪就越明白,这个老女人一定不会放过她了。
钱心仪的一生,注重的都是自己这张脸蛋,如果失去了这张脸,她宁愿死。
“求我,求我啊,也许我会发发慈悲。”
太师夫人一个又一个耳光地狠狠地甩在钱心仪的脸上,她恨那张漂亮的脸蛋,她恨那双充满仇恨的脸,她有预感,如果自己不弄死这个女人,终有一天,她会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呸!我才不求你,死鸡婆,老巫婆……”钱心仪的脸越痛,就骂得越兴,一口水吐在太师夫人的脸上,太师夫人的脸上像要冒出火来,她越是生气,她就越觉得兴奋,最好能激得她杀了她,那大家都一了百了。
“钱心仪,现在是你对长辈不尊,别怪我对你动用家法。来人,行刑!”太师夫人大喝一声。
只见那红红的烙铁缓缓举起,钱心仪的瞳孔放大,猛地,那滚烫的烙铁向钱心仪的脸烫了过去。
“啊!”一声惨呼划破了天空的宁静。
尽管咬牙,但钱心仪仍痛得落下了泪,虽然那烙印并没烙在她的脸上,却烙在了她的锁骨上,那种痛切心扉,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能力。
但对于烙铁烙在钱心仪的锁骨上,太师夫人并未满意,她咬牙切齿,恼恨地道:“臭丫头,竟然敢躲,二牛,你按住她的脸,再烫。”
这一次,恐怕钱心仪再也没有那么好运了。她的泪滚滚而落,有疼痛的,也有是因为害怕的。
但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道:“够了,谁准你在府里动手私刑的?”
是钱宇森,他朝这边走过来时,两个侍卫已怯懦地退到了一旁。
“老爷,你还不知道,这个丫头教而不善,不尊重长辈,还把十五妹打伤了,不给她点教训是不行的了。”太师夫人垂首道。
多么大义凛然的话啊
“你已经教训过她了,这次就算了。放了她吧。”钱宇森淡然道。
“老爷,你要偏坦她吗?”太师夫人闷闷地问。
“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丫头还小嘛,而且她迟早是别人的人,你总不能把她这张脸毁了。”钱宇森低声下气地跟夫人解释着,偏偏太师夫人不吃她这一套。
钱宇森只好转过头对钱心仪道:“心仪,还不跟你大娘道歉,说你下次再也不敢了。”
钱心仪抿着唇,只觉得这个世界太黑暗了,做坏事的人不用道歉,受害者反而要道歉。
太师夫人高傲地扬起脸,摆明是等她道歉认错。
钱宇森捏了一下钱心仪的手臂,压着声音道:“还不快点跟大娘道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不过低三下四对钱心仪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了生存,她早已习惯看别人的脸『色』做人。
“大娘,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钱心仪忍着痛,忍着屈辱,说出这句话。
“算了算了,我不跟小丫头计较,下次可别再犯了,否则我饶不了你。”说完,她从容地转身离去。
听听,多么大义凛然的话啊,真让人感激涕零啊。
但钱心仪只觉得恶心得想吐。
……
在钱宇森的求情中,虽然烙刑被免了,但钱心仪仍被关禁闭。
老『妇』将钱心仪推进柴房,恶狠狠地道:“野丫头,今天若不是老爷,你就死定了。你就在这里慢慢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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