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花魂穿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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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花魂穿乱天下-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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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元杰沉声道:“不用再做戏了,朕都知道了。你去看过二十弟了?他可好?”

    钱心仪心中一惊,其实她早该猜到的,凌石角那里守卫这么严,又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容易就混进去了呢。

    可恶,她真的低估唐元杰了,竟然挖个坑让她跳下去。

    “既然皇上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心仪任凭皇上处置便是。”钱心仪目光噙着泪水,楚楚可怜,“我与二十表哥总算是朋友一场,我只是想知道他可好,如今,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唐元杰心疼地皱起眉头,走过去将她拥入怀里,轻责道:“傻瓜,你哭什么?朕也没说要罚你。你说得对,你去看他,也是人之常情。”

    钱心仪实在不知道唐元杰的哪句话是真心,哪句话是假意,更不知道他有何企图,她只知道,他喜欢她,这就是他的死『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今天,我才知道皇上真的很仁慈。”他只是篡位,却没有弑父弑弟,古往今天,有多少个帝皇有这种胸襟。

    “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朕?朕还在等你的答案呢。”他眨着眼睛,纯真地瞅着她。

    “你说不迫我的。”钱心仪嚣张起来,软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撒娇。

    “好好好,朕不迫你。”

    “皇上,是庄玉花告诉我二十表哥他们在凌石角的。”

    “朕知道。”

    就是他知道,所有她才说,这样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

    “可以进朕进去喝一杯吗?”

    “当然没问题。只是我的房间很『乱』,还请皇上不要介意。”

    “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唐元杰一进房门,立刻后悔了,这是房间吗?跟垃圾场差不多,乌烟瘴气。

    钱心仪瞧见他皱起的眉头了,笑道:“我早说过,叫你不要进的。”

    唐元杰退出门外,问:“丫环不够用吗?”

    “不,我喜欢自己收拾。丫环都笨手笨脚的。”其实,真不是她勤快,只是习惯改不了罢了。

    “陪朕到处走走吧。”

    “当然,民女不胜荣幸。”钱心仪俏皮地行礼。

    唐元杰笑弯了腰。跟她在一起,快乐总是来得简单。

    ……

    唐元杰和钱心仪正准备游船,忽然一个穿着黄衣的侍卫来报:“皇上,奴才有事启奏。”

    只有四品以上的侍卫,才能穿黄衣。瞧这侍卫脸『色』沉着,似乎有重大事情要报告。

    钱心仪放开唐元杰的手,下意识她该回避的。

    唐元杰却握住她的手,在他心里,早就把她当自己人了,他说:“什么事?”

    “回皇上,凌石角所有的犯人都给一群蒙面人劫走了。”

    闻言,唐元杰的手垂了下去,他的整个世界,几乎是在这一瞬间崩塌。

    就连钱心仪也呆住了。怎么会这样?谁有这个能力?

    “什么人做的?”唐元杰的眼神如冰。

    “还有待调查。”

    “岂有此理,还查个鬼,一群饭桶。随朕回宫。”

    唐元杰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停了下来,回头看钱心仪,道:“你不用担心,朕会派御林军全天贴身保护你的。”

    “皇上,你去忙吧。”她乖巧地说。

    她的一个温柔的眼神,令他的心里舒服很多,终于转身匆匆而去。

    无论是谁救走了唐玄厚,看来,将有一场不可避免内战要上演了,这残酷的对决,无论鹿死谁手,都将是牡丹国的一次重创。

    虽然,这是姓唐的战争,跟她姓钱的八竿子都扯不上关系,但她还是私心是希望赢的是唐玄厚一方,因为侵略者都是不道德行为。

    ……

 绝情是你的专利

    

    人海中,看尽寻寻觅觅,疲惫是我的心,失落是我的情。人生,总是聚散匆匆,白天淡淡相逢,夜里轻轻相拥。我的心,是寂寞是不羁,我的爱,是『迷』惘无所寄,黑夜中,寻觅一些感动,不知何去何从……

    爱情是有杀伤力的!谁说不是呢,在茫茫人海中,两个人因为缘分而走在一起,已是难得,能深深地相爱,将彼此当成自己的依靠,更是难得。

    试想,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爱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到如此卑微忍让?

    在疲惫与痛苦麻醉中,钱心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夜半,忽然感觉到有人在叫唤她,她睁开眼睛,依稀看到一张英俊的脸,是明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一定是梦。但明皓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你怎么在这我梦里?”她含糊不清地问。

    “心仪,醒醒,我是明皓,是真的。”

    这句话,立刻把钱心仪吓醒了,她整个跳起来,『摸』着他的脸,好温暖,“是真的。”

    “跟我走。”

    钱心仪挣开他的手道,你快点走吧,外面有唐元杰的御林军。

    “那些人早已被我的人摆平了。父皇要见你,跟我走。”

    “他为什么要见我?”她却步了。

    “放心吧,父皇都知道你是一直站在我们这边的。”

    这样说她还放心一点。

    可她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屑做一个好人。她目空一切,只愿对酒当歌,开心到老。

    ……

    夜凉如水,月『色』光华,两人骑着马,疾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

    奔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明皓便停了下来。

    那是一间不起眼的大宅子,墙面的灰白,都已削落,冷冷清清,不见有灯火,也不见有人。

    钱心仪疑『惑』着,明皓带她来这种鬼地方做什么?

    明皓握起她的手,她的手冰凉,他柔声说了句,“别怕,有我。”

    因为他的一句话,钱心仪的心里暖暖的,不再害怕。

    宅子里,其实内有乾坤。里面陈设辉煌,灯火通明,但都被厚重的黑布适当地遮掩住对外的光线。

    在大厅里,她看到了唐玄厚,他的样子,跟她在船上第一次看到的样子差不多,有点落魄,有点苍老,有点怒威。

    “皇上!”她微福行礼。

    “嗯。”唐玄厚轻应一声,打个眼『色』让唐明皓先退下。

    唐玄厚坐在桌杯,桌上还有温酒,他是在一个人喝酒吧。

    “过来,坐。”他半以命令的口气说。

    “心仪遵命。”

    她给他倒酒,他敬她酒,两个人见面,就如多年不见的故友般,无拘无束地喝起酒来。

    “心仪,现在的时势你怎么看?”

    “擒贼先擒王如何?”钱心仪笑容明媚,很随意地说,并不能算是见解。

    “这样做也不是不好,但这样做,和山贼有什么区别?朕还是觉得民心才是至关重要的。”

    “这样做风险增加三成。”

    “但是值得,不是吗?”

    钱心仪妩媚一笑,举杯道:“来,这杯我敬你,祝你马到功成。”

    “那朕祝你越来越漂亮。”

    两人一直喝到天亮。

    唐玄厚看看发白的窗纸,叹道:“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

    “咱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相聚,到时候,咱们在长歌殿对酒当歌。”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唐玄厚扶着桌子站起来,道:“让明皓送你回去。他可是天天在朕面前提你的好啊。”

    钱心仪沉默了一下,淡淡说:“他是一个好儿子。”

    “朕都知道。朕有很多好儿子。”

    “皇上,不用送了,你歇着吧。心仪告退。”

    唐玄厚凝着她,再不发一言,若有所思。

    ……

    钱心仪出门时,已是朝阳初升,残破的院子里,不见明皓,只得四处寻找。

    突然,有个东西扑向她的脚,她低头一看,啊,是一团白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可爱极了。

    “小狸,不要『乱』跑,快出来。”一个声音小声叫唤,生怕惊动他人似的。

    “你找的是这个东西吗?”钱心仪微笑看向那人,好活泼可爱的少女,是谁家的千金?

    “哦,小狸,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好找了。”阿奴抱起小狸在怀,抚『摸』着它的绒『毛』,又道,“真谢谢你啊,帮我找回它。”

    阿奴抬起头,看向钱心仪,好美的女人,艳如桃李,天姿国『色』,一笑倾众生,竟令阿奴一时瞧得呆住了。

    “好好看着它。”钱心仪微笑嘱咐她一句,转身要走。

    突然一个声音喊道:“阿奴,原来你在这里。”

    这声音……令钱心仪一愣。

    唐宝明自远处奔过来,抱过阿奴手中的小狸,微笑道:“别让小狸到处『乱』跑。”

    “我知道啦。”阿奴盈盈一笑,她知道他很关心她,所以她会很乖很乖,不经他添麻烦。

    钱心仪缓缓地回过头去,盯着正在旁若无人谈笑的两人,她脸上的神情不定。

    惊,恨,妒,怨,要留,太骄傲,要走,不甘心。

    她以为他死了,或许这是没有结局的最好结局,可是他没有死,这结局注定要被改变。

    唐宝明瞧到她时,也震惊住了,再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她依然美丽,光艳照人。

    瞧她吃惊的神情,他觉得好笑,原来他还值得她这么惊讶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唐宝明的声音冷冷。

    “你以为呢?”钱心仪不甘示弱地挑起眉头。

    “我没有以为什么。”唐宝明转身就走。

    钱心仪喊道:“喂,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不准走。”

    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不放弃娇蛮,但到了这个时候,唐宝明根本不会再理睬她。

    阿奴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看钱心仪,转身追上唐宝明的脚步。

    钱心仪不甘心,快步追上去挡住唐宝明的去路,唐宝明终于停下来,正视着她。

    当真正面对他时,她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有勇气的,可机会或许只有一次,如果她错过了,将可能永远失去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知道吗?我回去找过你,我以为……以为……你死了……”

    “所以,我没死,令你很惊讶。”唐宝明冷笑。

    “占士,不如我们由头来过。”钱心仪冲上前紧紧地抱住他,哽咽地乞求道。

    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折磨着她,令她在这种毫无把握的情况下,说出这句恳求的话。

    一直以来,唐宝明都害怕听到她这句话,他一直认为这句话是有杀伤力的,但现在听来,却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

    唐宝明笑哼了声,锐眸一沉,看着紧紧抱住他胸膛的娇人儿,“这句话不要浪费了,你留着跟别人去说吧。”

    钱心仪一时有些怔楞,不敢相信自己抛下尊严,哭着乞求他,得到的竟然是这种让他嗤之以鼻的反应。

    “为什么?是因为她吗?”钱心仪看向阿奴,二八年华的青春玉女,含苞欲放,确实很吸引人。

    “我不是你啊。”唐宝明伸手推开了紧缠着不放的她。

    阿奴听得糊里糊涂的,但隐约觉得两人应该是恋人的关系。难道唐宝明心里的那根刺,就是眼前这个女子?

    “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她咬着嫩唇,哽咽着,一口气差点顺不过来。

    心好痛。

    如果,这就是爱上一个男人必须付出的代价,那她可不可以决定不要爱了?她可不可以就此决定不要再爱他了?!

    “绝情是你的专利。”

    “是吗?占士,你会后悔,后悔今天让我这样低声下气求你。”她勾起一抹嫣然的微笑,仿佛是对他做出最后的告别。

    “你觉得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吗?”

    钱心仪抿唇不说话,让气氛一度僵持着。

    唐宝明的脸『色』沉着,冷冷地看着她那张满布泪水的脸。

    她哭得好伤心,仿佛柔肠寸断地祈求着他,不要不爱她……她是一个如此好面子的女孩,就连被人家看见她哭,她都觉得好丢脸。

    她真的有那么爱他吗?

    还是,就连眼泪都是她用来对付他的手段呢?

    正在这时,明皓奔了过来,“心仪,原来你在这里。”

    钱心仪连忙转头擦去眼泪,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微微一笑。

    明皓察觉有些不对劲,心仪原先是不知道明哥回来了吧,也不知道她跟明哥之间发生过什么,问起两个当事人,谁也不愿意提起。

    现在,明哥跟阿奴的关系似乎不错,那心仪一定很伤心了。

    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在乎,越是重感情,越是怕受伤害。

    “明皓,送我回去。”钱心仪微笑说。

    “要不让明哥……”

    “少废话。”钱心仪拉起他的手,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再多逗留一分钟,她怕自己会哭出来,她怕自己会求他,她不要这么卑微,她从来都是一身骄傲,这才是真正的她。

    终究,不是她抛弃他,而是他抛弃了她。

    没有人能永远提供一份爱给她挥霍,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爱情是要两个人用心经营的。

    ……

    自从那个漂亮的女子走了以后,唐宝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以酒来麻醉自己。

    阿奴在旁边看着,默不作声。

    终于,她忍不住问道:“因为那个人吗?”

    唐宝明只顾喝酒,并不作声。

    “既然这样,为何不给大家一个机会,由头来过?”

    她能感觉到,他们都深爱着对方,无论感情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破裂,能有一个由头来过的机会,岂不浪漫。

    唐宝明醉眼朦胧,凄然一笑,含糊不清地说:“其实钱心仪的由头来过,是有两种意思……”

    话话之音,似乎已无力说下去。

    两种意思,是由头来过,或者是由头来过,再分开。

    这种游戏,他已无力再玩。

    “钱心仪?”

    “你对她的名字应该不陌生吧?”他苦战笑。

    阿奴垂下了头,半晌,又抬起头来,笑道:“既然已下定决心丢掉过去,就丢得彻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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