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花魂穿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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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花魂穿乱天下-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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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怎么。”诺儿无力地应道。

    “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说出来跟我分享一下。”

    诺儿正闷得发慌,自从来到这里以后,除了门外那棵月桂,她连一棵草都瞧不见,她快要抓狂了,钱心仪还如此挖苦,佛也有火。

    她跳起来,指着钱心仪大声说:“钱心仪,你也太过分了,自己风流快活去,抛下我和太子哥在这里拍蚊子。”

    “哟,郡主生气了?我可没请你来。”钱心仪仍说着风凉话。

    “你——”诺儿气岔地瞪着她,几乎每次,都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现在不止是想抓狂,简直想杀人。

 争有什么用,抢有什么用

    

    火机拍拍她的肩,出言安慰道:“诺儿别生气了。咱们是为了招降而来的嘛,心仪她有正经事要办啊。”

    “你信她啊?”诺儿扁着嘴,仍瞪着钱心仪,凉凉地说:“你看她跟那些牡丹人那么亲热,你不会真的以为她来是真心为我们办事的吧?”

    “别胡说。”火机冷斥她。

    “我又没有胡说。太子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可千万别喜欢上这个女人。否则,你傻傻笨笨的,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钱。”

    “你不说话没人会说你是哑巴。”火机狠斥她,又转过脸去安慰钱心仪,“心仪,你别听她的,她这……有点问题。”他指脑袋。

    诺儿气得发疯,对于火机手肘往外拐的行为,除了干瞪眼表示气愤以外,她是完全拿这两个人没有办法。

    “我不会怪她的。她一定是月事来得不正常,所以才会这么暴躁,见人就咬。”钱心仪用手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你才是!”诺儿竭斯底里地大喊。

    钱心仪并不介意跟她对骂,笑弯了腰,道:“唐宝明没来看你吗?除了他,还有谁能令你的火气这么大?”

    诺儿岔岔地别过头去,不再看这两人,若凡事要跟钱心仪较劲,也只会让她输得彻底。

    火机望向钱心仪,只见她神情慵懒地望着远方,不停地眨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止唐宝明来了,那位叫阿奴的姑娘也来了。”

    钱心仪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诺儿郡主,我忘了告诉你,那位阿奴姑娘,便是唐宝明的未来王妃。”

    从她的口中知道真相,诺儿沉着脸,压抑着要哭出来的冲动,强忍着,终于忍不住,一张脸深埋进手心。

    钱心仪才不会管别人是快乐还是痛苦,她叹道:“其实我也很不明白,她到底喜欢阿奴什么?脸蛋一般,身材一般,又没有背景,看起来就一个傻姑娘,唯一比较强的优点,大概就是她很温顺。大概男人都会喜欢那种类型!”

    诺儿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望她一眼,诧异地道:“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吗?”

    乍听闻唐宝明有未婚妻的时候,诺儿的心像被人挖走似的痛,而同样爱着一个男人的钱心仪,为何神『色』可以平淡如水。

    “我为什么要难过?”钱心仪仿佛听到一个很可笑的问题,幽幽地笑望着她。

    就连火机也感到奇怪,问道:“你不是喜欢唐宝明吗?”

    钱心仪笑得灿若春花,“喜欢啊。我可以喜欢他,也可以喜欢你,可以喜欢任何人。喜欢不一定就要得到,得到也不一定要永远拥有,其实曾经拥有过,或者心里面留着最美好的回忆,那也不错啊。”

    她洋洋洒洒地发表了一大堆的理论,但诺儿却不敢苟同她的想法,“喜欢一个人,当然就是想得到他,跟他一生一世,不然,一定是你不够喜欢他。”

    “也许吧。”每个人的人生观和值价观,都是因人的经历而异的,她也没必要争辩些什么。

    “你不想跟他一生一世吗?”诺儿圆睁着双目,咬疼了下唇。

    “别说这种傻话。一生一世是多久,永远有多远,谁知道,说不定,明天我被一块石头砸中,就翘了辫子。”

    诺儿摇摇头,“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开,我真的很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诺儿的脸黯了下来。

    当唐宝明放开她的手出去追阿奴的时候,她就知道,在他的心里,那个人比她重要。

    钱心仪半眯着眼睛浅笑说:“要不要我帮你倒追他?”

    “你?省省吧,你要能追到,你自己不会要,还会把他让给我?”诺儿满脸不屑,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

    钱心仪轻轻地摇头,斯条慢理地说:“你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大错特错,我跟他的关系,是我不要他,不是他不要我。”

    诺儿撇撇嘴道:“这里又没有别的人可以作证,你就尽管吹好了。”

    “我用得着吹吗?我用得着吹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钱心仪拉过火机问,“你说我有吹吗?”

    “当然没有。”不管事情的起因经过是什么,火机只看到一个受伤的女子。

    她是微笑的,但比起所有悲伤的哭泣还要心碎的微笑。

    诺儿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道:“那好吧,你帮我追他。”

    钱心仪并没有回应,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她像是听见了,又像没有听见。

    她一直望着窗外,日已西斜。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多美的诗,美得令人心碎。

    ……

    钱心仪来到阿奴的屋前,并不见她,倒是见到了宫女杏儿,杏儿向她福了福身,问:“郡主,你找阿奴小姐吗?她不在屋里。”

    钱心仪若无其事地道:“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她刚才急急忙忙地出去了,并未说去哪。”

    “你去忙吧,我只是想在这里四下走走。”

    等杏儿退下后,钱心仪见四周寂静没人,如一溜烟般飘进了阿奴的屋里。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女子的房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想不透庄贵妃为什么要她到这里来。

    难道庄贵妃想藉此机会再害她一害?

    不像。庄贵妃有把柄在她的手里握着,要害她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庄贵妃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她的厉害,更不敢随便得罪她。

    阿奴的房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翻厢倒柜,几乎把屋里翻了个遍,却并不见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就在钱心仪就在绝望的时候,忽然发现墙上的一幅画挂得有点歪。

    墙上一共有四幅画,看得出来那都是出自唐宝明之亲笔。那些画上,多少都沾了微尘,除了挂歪的那幅。

    她将画取下,用手敲了敲那墙,声音空灵清脆,如她所料,墙后是空的。

    钱心仪揭开墙幕,墙幕后的空位有两块砖头大,静静地躲着一个木匣子。她想,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了。

    她取出木匣子,正要打开时,忽然闻到外面有说话声,她连忙抱着木匣子,推开窗,往远处逃去。

    ……

    唐宝明和阿奴说着笑着走进屋里,却见屋里一片狼藉,像被人洗劫过般。

    阿奴下意识地向墙上的画望去,那画被人取下了,里面的东西也被人拿走了,顿时,她整个人像塌了架,丢了魂。

    “这……到底是谁干的?”唐宝明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阿奴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没了……什么都完了……”阿奴全身虚脱,身子软软滑落。

    唐宝明奔过去扶住她,担心地问道:“阿奴,你没事吧?”

    阿奴凄然一笑,“我没事。”

    真没事,什么都完了,还怎么会有事。

    唐宝明将阿奴扶到床上坐下,安慰道:“你别担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绝不手软。”

    阿奴不假思索脱口道:“别查。”

    不用查,她已经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

    怪得了谁呢,这是她的报应,是她的命。人又怎么斗得过命运?

    唐宝明紧紧地抱住她,柔声道:“阿奴,你别怕,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不要查……”阿奴紧紧地扯着他的衣服,全身颤抖着。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他不知道,她只是害怕失去他,失去现在所拥有的幸福,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幸福。

    总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她希望那一天来得晚一天。

    “是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唐宝明又问。

    阿奴缩着身体,默默流下了泪,“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宝明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却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彷徨无助,这么伤心,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隐隐觉得跟今天这件事有关。

    正在这时,杏儿走了进来,看见屋里满地狼藉,惊叫起来:“怎么会这样?”

    唐宝明脸『色』沉重,问道:“你知道今天谁到过这里来吗?”

    “呃……绛雪郡主说到处走走,奴婢不知道她有没有进来这里。”杏儿唯唯诺诺地说。

    闻言,唐宝明火冒三丈,“浑蛋,一定是她干的,只有她会这么无聊,我找她算账。”

    他正要起身,阿奴却紧紧地抱住了他,哭喊道:“不要去,我求你,不要去。”

    唐宝明诧异地望着她哭得梨花带雨般,安慰道:“你不用怕她,我会站在你身边。”

    阿奴流着泪摇头,“不,你答应我,不去找她,好吗?”

    “阿奴……”他若不找钱心仪算账,他吞不下这口气,放纵钱心仪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人,她以后一定会更加得寸得尺的。

    “答应我?”阿奴乞求道。

    “别哭了,我没有忘记答应过你的事。我现在对她只有恨。别哭了,再哭眼睛要肿了。”

    “嗯。”阿奴乖巧地点点头,擦干眼泪,道:“今晚你陪我看星星好不好?”

    “天还没黑。”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轻笑出声。

    “等一会就黑了。”她娇柔地躺在他的怀里,这种感觉真好。

    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渴望天黑。

    ……

    钱心仪回到房里,迫不及待地打开木匣子,里面只有一块令牌,一块能证明阿奴身份的令牌。

    这块令牌太眼熟,以致钱心仪一眼就认出来了。钱宇森的书房里有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唐元杰的近侍也每个人都有。

    她得出一个结论——阿奴是唐元杰的人。

    还记得,唐元杰临终前曾提过,他在唐玄厚这边安『插』了间碟,却没有想到会是阿奴。

    “唐宝明,你的爱情注定受挫,这不是我给你的,是上天给你的。”

    就把它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筋,饿其体肤,当这些都走过去了,好运必将降临。

    争有什么用,抢有什么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冥冥中早注定你富或贫,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任你怎说安守我本分,始终相信,沉默是金。

    一场悲伤将降临,他又将受一次沉重的打击,她并不觉得开心。对于一个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失去再拥有,只是有种归属感。

    也许,麻木了。

    握着令牌,她想,就算她不去主动澄清,也有人会主动找上她的。

    今天她把阿奴的房间翻得『乱』七八糟,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恢复原状,也没有打算瞒着阿奴和另一个人。

    阿奴自知理亏,又怎么敢声张。

    她就等着他的到来。等待,有时候也挺有趣。

    ……

    在香榭辰楼的外廊,在粼粼的波光映照,在温柔的月『色』中,把酒谈心,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如此明月如此,为谁风立『露』中宵?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阿奴又将杯中的温酒一饮而尽,没料到酒汁温润入喉之后,竟在她的喉间漫开一阵。。

    她柔柔地笑了,眼前一片醺胧。

    唐宝明一直站在栏杆旁,着月下荷塘,『荡』漾着细碎的水光。

    一支红烛释放着幽暗的光,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弥漫了一股醉人的香气。

    他回过头来看阿奴,温热的水酒一杯接着一杯,她在痴痴地笑,但他明显感觉到她并不开心。

    是因为今天被盗窃的事吧?明明知道是钱心仪干的,她为什么偏偏不让他去追查?

    她也许有所顾虑,她是不相信他吧。

    他苦笑。他以前也不相信自己,但现在他相信自己。

    未来就掌握在他自己手里,不为谁左右。

    “阿奴,别喝那么多。”唐宝明抢过阿奴手中的杯子,见她白净的脸蛋泛着醉酒的红晕,呼吸突然之间『乱』了调子,他皱起了眉心。

    “我高兴。陪我喝。”她站起来拉他坐下,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她想她是醉了。

    醉了就醉了吧。

    唐宝明『乱』了手脚,被她拉着坐了下来。

    她口中喃喃道:“我今天很高兴。以后,怕再没这样喝酒了。”

    仰起脸看着清幽的月『色』,发出一声长叹。

    唐宝明不知个中原由,抱她入怀,安慰道:“怎么会呢?以后我天天陪着你。”

    阿奴摇摇头,更觉凄凉,眼里闪着泪花说:“以后……不一样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句话不早一点说,她等了好久好久,他就是不说,直到她绝望的时候,他才说出来,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回不去了。

    曾经,有多少次,她想说出自己的身份,祈求他的原谅,可总是,缺少了那一点勇气。

    他就像她手里握着的那把沙,越是想握紧,那沙子就越是从她的指缝中流走,她却是那么地无能为力。

    唐宝明轻吻着她的额头,会心微笑道:“以后当然不一样,以后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我们俩就像湖里的那对鸳鸯。”

    阿奴靠在唐宝明的胸前笑了,眼前一片灿烂耀眼的光芒,炫得她泪眼朦胧,忍不住又哭又笑。

    “以后,我们会有属于我们的家,会在我们的家门前种一大片你喜欢的花。”

    “我喜欢玫瑰。”

    真巧,那个人也喜欢玫瑰。

    “那就种玫瑰,火红火红的。”

    “嗯。那是我的梦想。”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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