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那话里带着轻佻,还有点儿威胁的意味,很巧妙的是,剩下的话他不在说了……
光留我一个人细想,琢磨品尝。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很拾抬举的噤声了。
他似乎在笑,头也靠近来了一些,那入水般顺滑的发梢拂过我的背,凉凉的,泛着痒。
忍……
我忍。
他还没来得及笑完,身子便迫不及待的贴着我,温热的肌肤俯在我的背上,稍微蹭了蹭便离开了,下体的硬挺抽出来些许,他那腹部的灼热烫得我一激灵,却又轻笑暧昧的顶了顶,我完全能感受到那精神抖擞的家伙又顺着那一处涓出来黏湿的液滑进我的体内……空虚一下子被填满了,胀痛中却隐约有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
唔……这会儿的呻吟是身不由己了。
果然是玩火自焚,早知道就不刺激他了……简直是禽兽哇,还是一只特会调情的禽兽。
“氰爷,小的不敢了。”体内一阵阵快感如波浪般袭来,我身子没了力气,摊在诗楠怀里,一个劲儿用眼神示意他,帮个小忙。
可是,诗楠却很温柔的望着我,眸子里都快滴出水来了。
— —|||
我觉得他的眼神,很像黄鼠狼在看一只很肥硕的鸡的表情。
而且,这只鸡还是被另一只黄鼠狼叼在嘴里。
它正抱着观看演习的神情,很认真很仔细的揣摩着且温情脉脉的望着食物……
哀叹,我离开了这么久。
世道果然是变了……温柔善良处处体贴为人着想的诗楠竟也变得这般……这般的……
胸口涌起一阵阵感伤,小旋风一样卷起内心枯败的落叶无数,颇悲凉。
唔
别动那么快。
突然,不知是谁呼了一声
床内侧坍塌了一些,软软的被褥重重的沉下去了不少,这还不算什么……其实让我最亢奋且激动的是,色狐狸那玩意儿正以缓慢且坚定的意味从我体内抽离……我可以肯定他不是自愿的,因为那家伙正不屈不挠,八爪鱼一样死死扒住我不放,大有不到黄河不心死,不操完不撒手的意味。
只是体内那硬得跟那铁杵一样的玩意儿,烫人极了,带出了浊液从我体内抽离,还挪得那么缓慢……一点一点……
简直比受刑还难熬。
我夹紧了。
一声闷哼,
狐狸骚骚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了,“小东西, 你真坏”说完又破除万难,爬爬爬……爬上来了几寸,啪啪啪的律动了几下。
还没来得及有大火候,大作为,又被人拉开了。
惨得我……
都没法说了,软软得趴在诗楠怀里这个愤恨……死咬住被褥。
娘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秀眉一竖,咬着牙,撇过头去却呆住了,紧握着诗楠的手也松了些,揉揉眼睛,仔细瞅了瞅。
没错……
另一头赝狄正板着脸,一席黑缎料披在肩胛上,松垮垮的垂着,轻薄的料子勉强遮住了腿间的重点部位,却露出了大半个古铜色的胸,看着情形倒像是情急下胡乱披上的,视线两两相对,他望着我神情恍惚了会儿,那眼神灼灼如电,半晌像是回过神了,扳着弘氰的手臂,努力的将他拉离我,这叫一个契而不舍。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的脖颈与锁骨处怎么会有可以的红印记,像是吻痕。
— —|||表告诉我,我昏迷成“死人”的时候,他们给我补精气的时候,我还能条件反射的进行“互动”……
这个汗颜。
等等,我忘了一件事了,那就是赝狄怎么会与我们在一起。
最后一次见他,距今……像是隔了很远,那段奔波流离的日子,让他吃了不少的苦头。
如今看来在石室里被魅舐折腾出来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真叫人欣慰。
突然我手臂上一阵吃疼,缓过神来,蹙紧眉头揉着……一截牙印,沾着点口水。罪魁祸首正被赝狄拖着,秀眉横飞入鬓,那双凤眸死死的盯着我,醋意十足,还不忘扒着床单,虽是被赝狄拖了老远,可那修长美好的指,竟在床褥上抓下十道痕迹……偏又仰着头望着我,气焰逼人,神官样无疑,“你居然看着他发愣,对我却嫌弃,看着他拖我你都……我想抱你,真的想死了。”最后那一声竟带着点委屈,搔得人痒痒。
这狐狸,翻脸跟那翻书一样……
高,实在是高。
我颇感叹加欣赏的用眼神扫过他,往诗楠怀里挤了挤。
这下醋罐子又爆发了,手用力的摔开赝狄,蓄势待发又想往我这边爬,却被赝狄按的牢牢的,逼着他动弹不得,手劲儿看起来很大,冷冷的说,“别胡闹,湮主子才醒过来,身子还很虚,不能再让她操劳了。”
是啊是啊……
我“虚弱”的点着头。
“非也非也,湮儿醒了,这就说明我们的方法用对了,精气有助于她的苏醒。所以……”弘氰一双眸子极亮的瞅着我,凤眼弯弯,一脸不怀好意,还故意斜眯着眼示意我看看他的两腿间,“好不容易勃起了……可不能浪费了。”
喷……
这人,出言轻佻,明显的构成了性骚扰。
色狐狸发情是常有的事儿。
不用理会,不用理会,我忍着嘴角的抽搐……碎碎念碎碎念。
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像是有人起身了,一缕银发丝荡起分外耀眼,可对上他的相貌,不觉得让我心头一窒,怦怦直跳。
一阵梨花香拂过我的鼻尖,好闻极了。
“此话不假,可是湮儿已经醒了。”霁雪接了话,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把衣衫都穿好了,他撩起一件袍子便把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清清冷冷的说,话里却是指向了狐狸,“你若是没法泄火,可以考虑用手,再不然……我给你下点药也行,保证你以后勃起来……都……不容易。”
啊,神仙……
不愧是毒仙子,平日里看他高傲的不若凡人,可这一出口,就是有水平啊……
果然,被他这么若有似无的威胁了一下,弘氰利马蔫掉了。
“你,总算是舍得醒了。”霁雪表情清清冷冷的,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可是手却将我拥得很紧,就像他所说的……舍不得……
我一望他的脸便痴了,任由他搂得我快歇了气,胡乱的哼哼着,就只顾着望他的眉宇,眼眸……一寸一寸的下望,一点一点的失神,终于管不住嘴巴,问了一句,“温玉情况怎么样了?”
他身子一僵,撇开脸哼了一声,脸色不大好,手微微用力,将我按在诗楠腿上。
— —||| 天哪,不是把他得罪了吧。
想起他是最在意相貌与温玉相似这件事了,那会儿在竹林里过日子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在他脸颊上画了一只蝶,而遭到他的“无情”抛弃,害我一失忆的人,一个人在竹屋里啃了几天的草。
“霁雪……对不起,我……”我倾身想诚挚的道歉,却又被他重重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介个介个……
可是他的手却很轻柔的按上了我腰侧的穴道,揉着,力道刚刚好,“宫主他没事,只是身子也很虚,总是惦记着你,却醒的日子也很少,似乎在自我调息中。”
这就好这就好,
“湮儿,我很想你……你有想过我么?”
1—3
“湮儿,我很想你……你有想过我么?”暖暖的语调,很轻很轻,不仔细听还不会留意到……霁雪一向是自视清高的,如今说出这样的话真叫人有点适应不过来,我愣怔的望着他的脸,他却微侧着头,别过脸去,我能看到他眼角眉梢之间染上一点红晕。
“想。”我老实巴交的回答,往后一倒,瘫在诗南的怀里。
介个,在前世天天对着温玉的脸,不想到他才怪呢……
霁雪笑了,像是很受用,脸上故意僵住的千年冰也瞬间融化了,眸子仿若一江水还带着三月春风的暖味,真是真是……
突然间,传来一阵衣料撕扯的声音,一个火红的身影便扑了过来,另一端赝狄正拿着手里的一截破布发愣,呦……这狐狸穿衣服倒是挺快的。
“你们俩可真勾搭上了。想当初一个唤相公一个唤娘子的在竹林里好不快活。”
弘氰那张放大的脸映入我的眼前,他凤眸眯着,说不出的妩媚风流,我视线止不了往他脖颈下扫去,便见他衣衫半敞开,那骚狐狸往我身边移了移,还故意望我一眼,指也不安分的将下面的料子拉得更开……这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好不自然娴熟,我忙避开眼,他却难掩眼中的失落,很急,指摸着我的手臂,一寸一寸的滑过,轻轻的问,“可有想过我这身子……和……我。”
喷,鼻血。
“想……”
他眉眼弯弯,像极了一个偷完腥儿的狐狸,末了还不忘昂着头,挑衅的望了一眼赝狄。
— —|| 这家伙……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赝狄面无表情,后退了几步离我们很远,埋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我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赝狄坐过来一些,许久不见你了,你的身子好些了么?”我躺在诗楠怀里,享受着霁雪手上恰到好处的力度,穴道被他按摩得舒舒服服的,当然……还得不时地避开狐狸那不安分耐不住寂寞的眼神。
这眼神勾得……
前年难遇的色…情……。
“湮主子,属下身子已无碍。”赝狄悄然的拉紧黑袍,将古铜色肌肤上的红吻痕遮住,但明显的可以看出他的指颤着,像是很激动。
我叹了一口,“叫我湮儿吧。”
“是。”他蓦然抬头望我,眼神惊喜有着灼热,面无表情刚毅的脸上嘴角勾起,带着难得的笑意。
互诉衷肠之后……
似乎还遗忘了一个家伙。
那一端,诗楠也照样学着,若有似无的用手在我手心里划出了动静,像是刻意在提醒我,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我立马转过身子,吻了他……“当然,我也想了你。”
他像是激动了,胸口起伏,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在被褥里摸摸了半天……看情形像是在找他的那把扇子,诗楠这家伙,只要是紧张了,手上就会想要抓把扇子压惊。
幸好幸好……这床上,还就只有他们几个祸害。
若是还多了其他的,这日子……还真没法过了。
天知道他们的思维,混乱成什么样子……
对他们来说,其实我只是一个昏迷了许久,稍有差池便永远也醒不来的人。
一个昏迷的人,能想多少人,
做梦也做不来这么多人啊……他们这样,应该是紧张,怕我醒来……会舍了他们与温玉常相厮守。
叹了口气,闭上眼。
温玉……
一想到这个人心里就会涌出一股酸楚,就连尖儿都是痛的。
“湮儿,你才醒来身子还很虚,不要想太多伤了心神,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熬些补身的汤药。”霁雪顿了顿,卸了手里的力道,捻起被褥轻柔的盖在我身上,拿眼示意着诗楠。
“我吩咐下人给你弄些吃食。”诗楠立马接了话,搓着手,“这么些月来你也只了流质的东西,想必也饿了。”
我狐疑的望了他们一眼,很想说自己不困,可是却管不住嘴一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其实真的不想睡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眼皮却很沉,像有千斤重一般。
明明才睡醒,
明明刚还很精神……可为什么……
剩下的意识便很模糊了,隐约感到诗楠很体贴的将我从他怀里挪出来,又有人接了手,小心翼翼的将我的头搁在床上的枕上。
脚步声很轻,细细簌簌的衣料磨擦声,一切动静都很小。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撒在我床褥上了……看着光度和色泽……
— —||夕阳。
鉴定完毕。
屋子里现在是难得的安静,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儿都没有。
掀开被褥后觉得有些冷,又胡乱撸起一件衣袍披着,抱腿套上鞋,急不可耐的离开了房间。
沿途的景致很美,奇怪,这布置与格局不是后湮宫,看着也不像是我曾呆过的任何一个地方。
走廊很长,木地板上有不经意间被风吹落的花瓣,不时有侍女捧着东西,低着头从我身边走过,偶尔也有几人抬头偷偷打量我,年龄很小,都是些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我随意拉住一个,“温玉住在哪间?”
“回少宫主,左转经过一个池,东厢第一间就是了。”她望着我,眼里难掩喜悦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其他的侍女,脸上浮现一丝骄傲,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奴婢能否给您带路?”
“不用。”我笑着拒绝得干净利落。
呃……
这儿可比后湮宫差远了,在宫里就连倒夜香的也是美男一个,可……如今看来都是清一色的女子,倒是方便了这些美男主子。
正琢磨着,却看见前方一白影,衣料翩跹,身子骨很瘦弱,长得也分外清秀,这侧脸……这么的像……某一个人。
他手里捧着布帛,站住了,正低头和一个小侍女说着什么,像是在吩咐事情,像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倏然抬头,朝我这边扫来……
我立马侧身,反射性的躲在柱子旁。
心里怦怦直跳。
这不是弥儿么,这么多年不见,长高了,身形也愈发的楚楚动人了。
想当初,最爱捏他的脸了。
看来这院子里就他一个男侍人,有他的地方……不出百步,一定有温玉。
— —||这逻辑,好像有点颠倒……
算了,甭管了,俺就乖乖的静观其变,等他走了,我就一路摸索……总能寻到温玉的房间,再偷偷摸摸溜进去,给温玉一个惊喜。嘿嘿,这未尝不是件令人亢奋的事情,想着就迫不及待了。
一路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跟着,他像是没有察觉,突然停住了脚步,啊的一声……撩起袍子一阵快跑,在一处门前又放轻了步子,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潜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除了布帛又多了一些别的什么,只顾着低头掀着,结结实实的撞上了柱子,好大的一个声响,听得我心惊胆战的,忍着笑……憋得这叫一个难受。
我很虔诚的目送着,他那不住的揉着额头,离开的身影……
弥儿这家伙,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是这么糊里糊涂。
如今也省事了,想必那一间,住的就是温玉了。
门轻轻的推开了,
屋子里光线很暗,摆设很雅致,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清香……很熟悉的味道。我低下头,努力的揉揉眼睛,一个人背朝着我,侧躺在床上,身姿修长美好,一动也不动。顿时间心里泛着暖意,悄然坐了过去,撑着身子静静的看着他的脸,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没什么变,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光华一如昨夕。
手也轻抚了上去……这样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