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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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完结]-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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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有保在家里,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挣扎着起身,躺了一天,身子也酸痛,正想着爬起来走动走动。热已经全部退了,哪里还用这样精贵的养着?安秀太小心了,庄稼人,发了烧在田里做活儿大有人在。只是他这次比较严重,昏倒了而已。

    看到安秀买回来的狗,何有保也吓到了:“秀啊,你这是要做啥?”

    安秀精力不济,头不用异能就不疼,但是很重,脸色苍白,唇色无光。何有保最先看出她不对劲,紧张问道:“树生,秀这是咋的啦?”

    “没事,爹”安秀怕何树生说错好,抢先道,“昨儿个我一个人抢了一亩田的水稻,今早就早起,估计是累伤着,路上吐了。这会儿还难受呢。我先去躺躺,你们把东西弄下来吧”

    “哎呀你这孩子,做活儿拼命哪成?”何有保心疼道,“年轻身子不晓得顾及,将来老了一身病,活受罪快躺躺去。树生,扶秀丫头去躺躺。”

    “别别。”安秀忙拒绝,“树生帮着把东西卸下来,我自个儿还能走得动道儿。树生,把包袱给我,我回去躺躺。”

    包袱里有银子与首饰,要是公公看到了,问起从哪儿来的,安秀怕何树生编不圆滑。自己拿走了,他们会以为是女人的用度,安秀不好当众拿出来。

    何树生自己把包袱背在身上,牛车赶了进来,听在院中。他扶着安秀:“这几步路,我扶你过去再回来卸东西”

    何玉儿也跑过来,拖住安秀的手,关切道:“秀姐姐,我也来扶住你”

    安秀欣慰地笑了笑,任由两个小鬼架着她回房。他们都不及安秀的肩膀高,安秀为了他们不感觉受挫,还故意蹲下身子让他们扶着,比自己走回去更累人。

    回到房中,离那些狗远了些,安秀感觉脑袋一下子轻松了,好似刚刚跟谁的脑电波在较力,而自己的力道一开始占了上风,后来却被压制住,自己想反抗,却被压得更加厉害,头痛如裂躲在房间里,脑子就轻松了。

    安秀叫他们何树生出去把那些狗放下来,东西卸下来,不用陪着她。何树生仍是不放心,回头问道:“秀,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儿,你带着妹妹出去,记得把狗拴紧了。先喂些米饭,等我睡醒了再想法子给它们弄东西吃。”安秀推他们两个出去。

    何玉儿与何树生仍是不放心,但不好违抗安秀,打扰她休息,只得携手出来了。

    等他们走后,安秀把包袱往床里面一丢,和衣躺下了。可能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睡得迷迷糊糊的,又开始做梦,还是那个红纱遮住的梦境,除了叫翟珏的男子,还有别的很多人。

    但是安秀看不清他们的面目,除了翟珏的面目一清二楚,剩下的人都影影灼灼。跟翟珏在一起,梦中的那个女孩子是在笑,不管斗嘴还是亲热,她的笑容都是甜美了;不跟翟珏在一起,那个女孩的笑容时而虚假、时而狰狞,很恐怖。

    安秀就被这样的梦一直纠缠着,很多的片段断断续续,怎么都连不起来。一会儿是那个女孩子小时候,一会儿又是她成亲之后,总是如一团乱麻,理不出一丝一毫的头绪来。

    有些画面很破碎,很有画面又很完整。有一个画面,那个被人称作秀安的女孩子,与另外一个身高相仿的女子争吵。秀安一直忍让着,任由那个女子叫骂,旁边站的中年男人还叫她赔罪。

    梦中的片段,安秀却觉得心里好酸,那个女孩子站在那里,她的委屈与辛酸,安秀能清楚地感受到,但是她咬紧唇瓣,不让自己哭出来,低声地道歉。说了什么听不清楚,安秀只觉得心口酸酸地痛。

    这般酸痛,竟然把自己痛醒了,一头的虚汗。汗发了出来,头不再痛了,神清气爽。外面已经黄昏,夕阳艳丽如三春之花,将庭院印得璀璨夺目。

    何树生在地上订了桩子,把这些狗都拴在地桩上。这些狗初到她家,却不吵不闹,异常的安静。好几只卧在地上闭目假寐,剩下几只站在哪里,悠闲地打量着安秀的房子,还有一只在吃食,何玉儿等着它的面前。

    安秀出来看着这一幕,觉得好怪异。她看这些狗的眼神,分明像人的,有孤傲,有落寞,有淡然,有愤怒,都静静地打量着。走进一看,又是狗的眼神,没有什么特殊的色彩,安秀肯定自己想多了。

    牛牵了出去,李老伯应该是放牛去了;墙角的叉鱼不见了,何树生肯定叉鱼去了;何有保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声轻微咳嗽,他在休息;院子里只有何玉儿,她蹲在狗中间,看一只狗吃食,津津有味。

    安秀心底发寒,要是这些狗突然发狂,攻击何玉儿怎么办?

    虽是过度忧心,安秀仍是奔了过去。走进,只听到何玉儿顿在那条狗面前,轻声地问:“我能摸一下你么?就一下,你的毛好漂亮,让我摸一下吧,一下就好”

    安秀扑哧一声笑了。

    何玉儿回头见安秀起来了,忙问道:“秀姐姐,你咋起来?头还疼么?”

    安秀把她抱在怀里,整了整她弄得有些脏乱的衣裳,笑道:“早就不疼了。你一个人蹲在这里做啥,不怕狗咬你啊?”

    “不会,我给它们喂吃的,它们不咬我”何玉儿得意笑道,想起吃的,看着安秀,“秀姐姐,你还没有吃中饭呢,饿不?灶膛里煨了饭”

    安秀看了看夕阳西下,有人家已经开始烧晚饭了,笑道:“我不饿,等会儿吃晚饭吧。你刚刚跟狗儿玩什么来着?”

    “不玩什么。”何玉儿有丝泄气,“我想摸摸它们,它们都不让,我一过去,它们就躲开了。”

    “不能摸头,你去摸摸它的肚子,它一定会高兴。”安秀指了指不远处一只正在仰面躺着睡觉的狗。狗只有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自己的肚皮,也不介意信任的人摸它的肚皮。

    见它这样仰面睡觉,安秀知道它是信任自己及家人的。何玉儿将信将疑,慢慢走过去,稚嫩的小手摸了摸那条棕褐色狼狗的肚皮。那狗一愣,却没有拒绝,任由何玉儿摸着,眯起眼睛还很享受。

    何玉儿高兴得直叫唤:“秀姐姐,你看,它让我摸呢”

    安秀也笑:“是吧?你要记住,不能摸它们的头,屁股和尾巴。对它们好,它们就会对你好。狗是最忠诚的动物了,比人忠诚百倍。真正的富贵不yin、威武不屈。”

    这话像是说给何玉儿听的,更像是说个自己听的。

  
        078节向安秀示好

    晚上的时候,那些狗竟然安安静静地不吵不闹,大家都很吃惊。徐婶子侧耳倾听,并不是想象中的鸡鸣狗吠难以安生,不禁想起中午时对安秀的冷淡,心中挺愧疚。

    家里种了小白菜,已经长出了些,正好嫩嫩的掐了吃。徐婶子见安秀院中那菜园,种了萝卜白菜,总是不发芽,估计她不懂怎么伺候。徐氏去菜园掐了一提篮小白菜准备给安秀送去,算是自己晌午态度不好赔礼道歉。

    敲了敲安秀的院门,远远传来何玉儿脆嫩的声音,娇声问道:“谁啊?”

    “玉儿,秀丫头,是你徐婶子”徐氏笑道。

    话音刚歇,就听到橐驼的脚步声,何树生忙跑来开门,见徐氏手里挎着提篮,忙请她进来坐:“我们刚刚吃完饭,秀在洗碗呢。徐婶子快进来坐。”

    安秀在水井边上洗碗,控着的手水直滴下来,她随手甩了甩,客气笑道:“婶子咋来坐坐?屋里坐,我洗了碗就来。”

    刚刚吃过饭,何有保与李老伯都没有进房休息,坐在那里闲唠;何玉儿陪坐在一旁的灯下绣花;何树生与安秀善后,安秀洗碗,何树生收拾桌子。看着孩子们忙得兴头十足,何有保也很开心。

    活了一辈子,这几天是他最舒心的日子;而李老伯则不同,虽然安秀与何树生待他很好,但是他们的孝顺让他想到了自己生活的不幸,自己儿孙的不孝,相比之下,黯然伤神。但是李老汉从不抱怨,这是年轻时犯下的罪孽,老天爷要他用后半生来偿还呢。

    徐婶子进来,见他们一家人如此融洽,用围裙摸眼角的泪:“有保啊,你这一生的苦算是吃到头了,这一家子人多好秀丫头勤快孝顺,树生又懂事,玉儿乖巧,你算是熬出来了”

    “借老嫂子你的吉言啊”何有保也觉得很舒心。离了萧氏的那个院子,他像是挣脱了一块沉重的枷锁。心情一好,笑容便多,整张脸没有那么多的愁苦,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特别是今日换上安秀买来的新衣裳,整个人焕然一新。

    安秀正好进来,听到何有保叫徐氏老嫂子,顿时笑了:“爹,嫂子便是嫂子,咋还老嫂子呢?把徐婶子都叫老了”

    “你这丫头”见安秀拿自己与她公公说笑,徐婶子戳她的额头,“你徐婶子比你爹大十五岁呢,咋不是老嫂子?”

    安秀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何有保常年的劳苦,显得特别老的,经过徐婶子一提醒,安秀才想来,何树生才十一岁,又是家中长子,何有保能老到哪里去?只是劳苦的农活,让他的背有些弯了,头抬不起来,走路弓腰缩背,的确像个老头子。

    “何有,你是子午年生的吧?”徐婶子怕自己算错,问何有保确认,“我记得当时你跟隔壁老五子一年说的亲,他是子午年,算算你应该不大多少。”

    “老嫂子记性好,我是子午年咧”何有保笑道,“上头走了两个娃娃,才得了树生。要不然我那大娃娃,应该跟秀丫头一样大了。”

    他的前妻何有保的娘,曾经落过两次胎,能怀上何树生算是菩萨保佑。生何树生的时候就差点难产,大夫说千万别发狠再生第二胎。当时一家人都说不再生了,不成想过了两三年,见人家的娃娃遍地跑,自己家中就树生一个,怪清冷的,夫妻俩合计着再要一个。那几年,张氏的身子养得不错,大家都松了心,结果生何玉儿的时候大出血。孩子救了过了,张氏却没有留下来。

    安秀不知道子午年出生的人,今年多大了,但是听何有保与徐婶子的口气,他年纪应该不大。

    “是啊,要不是那时家里紧着你三哥,也不至于你二十二岁才说亲。上头又走了娃娃,二十八岁才得了树生,哎”徐婶子叹气道,继而又笑,“人家说晚来得子享受多,看看,真不假”

    看着何有保的脸,安秀真的不敢相信,他才三十九岁如是新世纪,三十九岁正当年富力强。这个世界稍微差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像他这样龙钟之态。安秀捏紧手指,前几年娃娃们拖累他,后几年萧氏折磨他。他的青春与强壮都被艰苦岁月这般消磨了

    “爹,你快满四十了吧?”安秀强打起精神笑道,“四十岁是整岁,我给你做寿吧?”

    “这孩子”徐婶子、何有保、李老汉都笑了。

    徐婶子戳她的额头,冲何有保与李老汉笑,“这孩子有时精明懂事,有时说出的话儿又叫人笑得不能活了。人家做寿都是五十岁开头,哪有四十岁都做寿滴?”

    “那咱们就开这个头嘛”安秀不以为然,“咱们四十做寿,又不触了哪国的法令,县太爷还能因为咱们做四十大寿要了咱们脑袋?反正规矩都是自古养成,咱们先开了例,说不准以后大家都该四十开头做寿呢”

    “不好不好”何有保忙摆手,“这个头例开不得,叫人臊得慌。人家五十不做寿的人还有好些呢,我四十算哪门子寿啊?不是平白叫人家看笑话么,不成不成,怪臊得”

    何有保心里有盘算,安秀本就新进发了财,大家眼睛瞧着她,盯着她出笑话儿,这要是四十做寿,庄子里那些闲得无事的婆娘,还不晓得怎样嚼舌根子呢。说安秀有了点小钱就穷摆设,看着令人生厌。

    自己如何他无所谓,但是不能毁了安秀的名声。

    “做寿好,爹,做寿热闹”何玉儿放在针线,扑到何有保怀里撒娇,“听庄子东头的阿婆说,热闹添喜气爹,咱们做寿吧,又热闹又喜气,太好玩了,爹”

    安秀灵光一闪,是啊,最近的确很晦气,需要冲冲喜气。不管冲喜气这种说法多么荒唐,却能给人心里暗示。封建迷信的很多说法存活了上千年,难道人们鉴别不了真伪?不,每一代的人们只是不想起鉴别,这说迷信的说法,能给生活带来盼望与希翼

    何有保需要这种希翼

    “是啊爹,我这房子做好了,至今都没有办过喜事儿”安秀接着何玉儿的话口,“最近总是不安生,可能跟这个有关系。咱们做次寿,给我这屋子添添喜气儿,值得啊”

    徐氏住在安秀的隔壁,喜气儿能透过来。徐氏掐指算了算,她的四邻中,除了五年前她儿子娶媳妇小办了婚宴,的确没有什么大喜事儿,丧事倒是一年好几场。

    住的地方,五年来总是办丧事,一点喜气都沾不上,家里能兴旺?隔壁的闺女小伙子,这两年没有能成亲的。想到这里,徐婶子也劝何有保:“有保,我觉得秀丫头这话在理儿。你想啊,他姥爷这地基,多少年没有沾过喜气儿?秀丫头同树生又没有大办喜事,的确缺喜气。若是秀丫头手头能宽出六七两银子,咱们就能大办一场”

    “六七两银子?”何有保一听,只差没心疼得揪起来,六七两银子能买一两亩地呢,就这样吃吃喝喝糟蹋啦?“不成不成,秀啊,这事儿你得听爹的,别做啥寿。什么喜气都是骗人的话。喜气是啥谁都没瞧见过,是不是?”

    “爹,要不这事我跟二伯商量商量,您的生日不是年底?这事先缓缓,咱们商量着来,问问大伯二伯的意思,要是他们也说不能办,我保证不办,您看这样成么?”安秀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定是要做寿的。等到年底的时候,同萧氏和离了何有保彻底解脱了,为他做个寿,相当于让他重生了一回。

    浑身上下的那些霉气,也得驱驱。

    徐婶子见何有保说来说去,都是舍不得钱,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来便只顾说话,都忘了自己带了青菜给他们,忙把提篮上的红布揭开,给安秀看:“自家地里养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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