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莲道:“我让你准备的事准备好了吗?”
红巧道:“姑娘放心,保证滴水不漏。”
何莲微微抿唇,笑得诡异,道:“走,酒楼去。”
酒楼里。柳仕纪被领上楼,空空的雅间里满桌酒菜,柳仕纪坐下,何莲请他来酒楼,说是有生意要谈,何莲在泸州生意做得可大可小,若是能与她做成生意自然是好了。
片刻,何莲走进雅间,见到柳仕纪不由微微诧然,听闻柳仕纪与钟初一的风流韵事,她对柳仕纪便不带好眼色,原以为不过是一般平庸之辈,可是见到真人,却还是微微诧然了,没想到柳仕纪会是生得这般端正好看的男子。
“柳公子真守约,来得真早。”何莲呵呵笑着坐下。
柳仕纪道:“听说何姑娘是巾帼不让须眉,在生意场上也算个人物,今日一见,没料想如此年轻。”
何莲道:“柳公子也不简单呢,不过柳公子不是泸州人吧,怎么会突然跑到泸州来做生意了呢。”
柳仕纪道:“既然是吃生意这碗饭的,怎么会局限在一个地方呢。”
何莲呵呵笑起来,道:“柳公子倒是有志气之人,来,何莲敬公子一杯。”
柳仕纪于是端杯与何莲对饮,放下酒杯问道:“听说何姑娘想从我手里走干货,不知道要走多少呢?”
何莲道:“让我先看过你的货吧,我要的数量很大,所以还是看过货再说吧,谨慎一些也好,柳公子是京城人,第一次生意,请都谅解。”
柳仕纪不以为然,道:“依何姑娘所言。”
何莲看他一眼,笑道:“柳公子不是第一次来泸州吧,我听人说,柳公子之所以会来泸州做生意。更大一个原因是因为一个人。”
柳仕纪脸色不变,微笑道:“何姑娘做生意喜欢把对方的私事也了解得一清二楚吗?”
何莲呵呵笑道:“观人言而看其人嘛,咱们做生意就像赌博一样,若是遇见不良商家,也算是赔了,我要做的数目大,怎么能不小心呢。再说了,柳公子与楚凡夫人的事也不算是私事了,京城大街小巷不是流传得厉害么,能传到泸州来,也不算奇怪。”
柳仕纪道:“看来何姑娘倒是清楚的很呢,只是何姑娘能够这么感兴趣倒是出乎柳某意料,听说何姑娘一直想嫁与楚凡,却久不能遂愿,我想,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分外在意的吧。”他说着,眼神平静的盯着何莲微变的脸。
何莲笑得有些冷了,道:“你查我?”
柳仕纪微笑着抬起酒杯,轻抿一口,道:“诚如姑娘所言,知其言察其人,做生意自然要小心为妙了,泸州说小不小,还能有不透风的墙吗?”
何莲呵呵沉声笑着,道:“我来不是与你吵架,好吧,我承认我的确喜欢楚凡,所以对你和钟初一的事比较关心吧,实说吧,柳公子留在泸州,是因为钟初一吧。”
柳仕纪道:“我有生意在泸州,于是留在这里一段时间,我与她的事,早已过去了。”
何莲道:“话不能这么讲,柳公子若是痴情一片,我可以做这个好事,撮合你与钟初一。”
柳仕纪微眯起眼,呵呵沉声笑起来,道:“拆散楚凡与钟初一,你便能与楚凡双宿一起飞吗?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倘若楚凡心中有你,便不会不顾一切的将钟初一娶回来了。”
何莲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再也笑不下去,冷冷道:“你不是也想要得到钟初一吗,何必在我面前装君子,爱情本来就是卑鄙的,再说了,当初钟初一本来就该是属于你的,若不是楚凡丛中作梗,你和她早已是夫妻了,即便是夺过了钟初一,那也只是拿走该属于你的东西。”
柳仕纪道:“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一厢情愿的那不叫爱,我喜欢她,我只希望她好好的,我也就满足了。”
何莲不屑的嗤笑一声,道:“少在我面前装君子,你若真想为她好,当初便不会再她成亲的日子里跑到她的房间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亲我我。”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卑鄙的戏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卑鄙的戏
柳仕纪脸色微变。顿了顿道:“正因为错过,我才比你更懂得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去做的,何姑娘找我来若只是为了这件事,我想姑娘是找错人了。”
何莲抿唇不语,端起酒杯喝下一口酒,突然抬头笑起来,道:“柳公子果然是真性情,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不为难公子,咱们谈谈生意的事吧。”
柳仕纪起身,道:“抱歉,何姑娘这笔生意柳某恐怕是无法做了,告辞。”他说着就要走。
何莲慌忙起身拦住他,道:“柳公子,便是做不生意,难道不能做朋友吗,方才冒犯多有得罪,何莲在这里给公子赔不是了,公子不要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我爱楚凡。为了得到他可以不择手段,我以为柳公子是可以理解的,柳公子不愿帮忙,何莲也不勉强,但都是生意场上跑的人,不至于把气氛弄得这么僵吧。”
柳仕纪微笑着,道:“姑娘的心情柳某能理解,但是正因为是生意场上跑的人,行事交友才更加谨慎,今日的事,柳某全当什么也没发生,告辞。”他说着,走到门口,拉开门正要走出去,何莲转身,冷冷的看他。
这柳仕纪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何莲眼中闪过一抹阴沉,笑着不慌不忙道:“柳公子要走也可以,但是今日人未到齐,柳公子就这样走了,不觉得可惜么。”
柳仕纪停下,并不回头,道:“什么意思?”
何莲走过来,道:“何莲今日请的不单只有柳公子,还有楚夫人钟初一。”
柳仕纪猛地回头,道:“何莲,你还想做什么。你找她来做什么?!我告诉你,即使你拆散了楚凡与钟初一,楚凡也是不可能接受你的!”
何莲呵呵笑着,抬手搭在柳仕纪肩膀上,道:“柳公子何必激动,不过是谈谈心,聊聊天,想要拆散一对好夫妻,何莲还没这个本事,柳公子是留下来呢,还是离开呢?”
柳仕纪抿紧唇不语,不知何莲究竟想做什么,想要离开,却又担心钟初一的安危。何莲见他不再动,于是将他拉过来,倒上一杯酒递过去。
“柳公子不若留下来喝一杯薄酒吧。”何莲举杯笑道。
柳仕纪想到钟初一,倘若自己留下来,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风波来,人言可畏,钟初一的事好容易告一段落,又生事端。楚凡便是再相信她,也会不快活的。便是钟初一来了有什么事情,那便让楚凡来收拾,如今他不能靠近钟初一,那样只会给她带来不利。
“不了。何姑娘好用,柳某还有事,告辞。”柳仕纪说着,起身就要走。
何莲大吃一惊,没想到柳仕纪还是要走,慌忙拦住柳仕纪,道:“你怎么还要走,钟初一呆会就要过来,你不是想要见她吗……”
这出好戏,柳仕纪怎么能缺席呢。
柳仕纪低眉看何莲,笑得无比讽刺,道:“何姑娘,你若想演戏还是另找他人吧,柳某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何莲咬牙,这柳仕纪精得很,骗是骗不过了。何莲抬袖,笑道:“柳公子你看这是什么。”她说着挥手,柳仕纪不自觉望向她手中,她袖中有粉末飞出,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柳仕纪一晃神,头不觉沉重得厉害。
“柳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何莲微笑的脸在柳仕纪眼前摇晃。
柳仕纪踉跄着扶住桌子,眼前摇晃得厉害,他猛地摇头。何莲微笑的脸在他眼前晃过,一瞬间,他困乏得厉害,再也没有了力气,软软的倒下,何莲伸手,抱住柳仕纪。
红巧从门口看一眼屋内,笑着转身跑下楼去,带着人来到钟初一店门前,钟初一正在店里交代着什么,红巧等人埋伏在巷子口,等着钟初一出来。
“她一般是这个时候回家吗?”红巧不放心的问身边的人。
“是,每日都是这个时候。”身旁的人慌忙道。
红巧抬眼看钟初一,只见钟初一与柳儿走出来,红巧慌忙走出巷子,吩咐那些人准备好。
钟初一与柳儿走过来,走进巷子里,前面一阵响动,钟初一不由看过去,却见一群大汉正拖着红巧,红巧挣扎着,抬头看见钟初一,于是伸手大叫。
“楚夫人救我。救命!”红巧挣扎着大叫。
钟初一吓一跳,慌忙跑过去,厉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那群人见钟初一过来,拖着红巧上了马车就跑,钟初一慌忙拉住柳儿,道:“你快去报官,我去追他们!”她说着,追着马车就跑。
“夫人小心!”柳儿也慌了,转身要去报官,可是没跑几步就停下来,扭头望着追着歹人跑出去的钟初一。心下却打起主意。
倘若钟初一就这么死了,或者如她当初,岂不是更好。这样想着,柳儿静静的望着钟初一跑远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转身慢慢的走开。
钟初一追着车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马车不知何时停下来,她慌忙上车,掀开帘子,身后一只手敲来,将她敲晕过去。
红巧从一处走出来,看着昏死过去的钟初一不由笑起来,道:“想你也不过如此,怪就怪你太好心。”红巧说着,挥手,大汉将钟初一抱进车内,马车缓缓离开。
来到客栈,红巧跑上楼去,附耳将一切告诉何莲,何莲眼睛不由一亮,笑道:“好,把人带进来。”
红巧转身去带钟初一,将昏迷的钟初一扶进酒楼。
片刻,看着床上昏迷的两人,红巧道:“姑娘,要奴婢去给楚公子报信吗?”
何莲抬手摇头,道:“楚凡本来就厌烦我管钟初一的事,我们若去报信,岂不是承认这是咱们做的吗,再说了,倘若楚凡迁怒于人,第一个受难的岂不是我们,这次,要找就找一个与我们无关的人。”
红巧想了想,道:“那我去吩咐小二。”
何莲拦住红巧,道:“不用吩咐小二,走。随我出去。”
红巧与何莲出去,何莲坐上轿子,往钟初一府上走去,将近府上,在路上看见柳儿,红巧不由凑上前对何莲道:“这柳儿可真奇怪,她是见着钟初一追着我离开的,却不去报官,还在这里磨蹭。”
何莲撩开窗子帘子,看柳儿在门口徘徊,于是笑起来,道:“我要找的就是这个人。”
红巧不解的看何莲,道:“她是钟初一的贴身丫鬟,小姐找她去报信?”
何莲点头,道:“正因为她是钟初一的丫鬟,她的话楚凡更要相信,不过她不去报官却在这里闲逛,却又是为什么呢。”她想了想,从窗子里递出信来,道,“把信给她吧。”
红巧接过信,来到柳儿身边,柳儿正算着时间,想着便是遇见劫匪,钟初一这会也该是完蛋了,转身正要进屋去,红巧走过来,拦住一个路人,将信交给那人,指指柳儿,又塞给一串钱。
那人捏了捏信,走向柳儿,将信递给她,道:“姑娘,这是有人叫我给您信来的信。”
柳儿不解的接过信,张望四周,道:“是谁?”
那人道:“我只负责送信,这个便不知道了。”他说完,转身走开。
柳儿不解的打开信,看清上面写的字,不由愣住,钟初一与柳仕纪在酒楼私会,可是她分明看见钟初一是追着歹人离开的。想到这里,柳儿想起巷子里遇见的红巧,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偏偏就在钟初一出来的时候遇见红巧,又偏偏红巧在钟初一店门口被绑架。
那何莲曾来家中说过,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许是她因楚凡责问的事怀恨在心,这次便出手,对付钟初一。
这种捉奸的戏也就只有何莲想得出吧,可是,却未必不是最好的手段。
柳儿收起信,慌忙进屋去找楚凡。
楚凡今日早早的回到家中等钟初一回来,每日这个时候钟初一都会回来了,可是今日回来的却只有柳儿一人,不见钟初一。
“老爷不好了,夫人出事了。”柳儿跑进屋内,急急忙忙的叫着。
楚凡心中一惊,慌忙起身,道:“什么事?”
柳儿哆哆嗦嗦的说着,弯腰从怀里掏信,道:“今日我与夫人正要回来,夫人突然跑开了,刚刚有人给奴婢送信过来,说是夫人与柳公子……”她说着,拿出信。
楚凡听见“柳公子”三字心中咯噔一下,夺过信,看清信上的内容,脸色不由铁青,旋风一般甩袖出门。
柳儿慌忙追上楚凡,伍庸正要进来,却见楚凡脸色难看的出去,于是也跟了上去。
三人风风火火的来到酒楼,何莲远远的看着三人进去,满意的笑起来,等着看戏。
楚凡来到楼上,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柳儿跑到一间房门前,推开门,一眼看见床上躺着的人,不由失声叫一声。
“夫人!”柳儿捂住嘴巴站在门口不进去。
楚凡快步过来,看清屋内的人,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床下满地的衣裳,钟初一与柳仕纪相拥床上,楚凡不顾一切冲进去。
“混蛋!”楚凡一把揪住柳仕纪,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柳仕纪身上的迷香本来就快散了,被楚凡这样一打人便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睁眼,楚凡愤怒的脸映入眼帘,柳儿跑过来,拾起地上的衣服盖住钟初一。
柳仕纪低头,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他扭头看身旁,只见钟初一昏迷不醒,顿时明白过来,何莲找他来,终究还是做了一场戏,只是这场戏太过卑鄙。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误会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误会
柳儿慌忙跑进去,拾起衣服为钟初一穿上,见钟初一没有清醒,柳儿端起茶杯一口茶喷在钟初一脸上,这种场合,钟初一怎么能不在呢。
钟初一清醒过来,看清眼前的人,顿时愣住,骤地低头,猛然回神,她张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柳儿见钟初一不语,于是看一眼楚凡,道:“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和柳仕纪在这里了呢。”
楚凡狠狠的松开柳仕纪,冷冷的抬眸看钟初一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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