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水的遐想,做一个美好的梦,展望未来——浑身掀起了汩汩斗志,小鸭!向前冲,向前冲——
客厅门被钥匙打开,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小鸭关掉水源,贴着门侧耳倾听。
“请坐,家里很乱。喝橙汁还是咖啡?”是朱越洋的声音。
“随便,一杯橙汁吧?”
“好。”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甜腻腻的。
讨厌,滚这么几天就回来,真是难得清静,还又带回一个侵占公共空间。小鸭在卫生间暗暗诅咒恶骂,朱越洋,真缺德,多少花季女孩摧残凋零在你的魔掌之下。唉哟,自己的衣服全在沙发上等着丢人现眼呢?如何是好,呜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朱越洋殷勤的请女孩落座,女孩眼珠直视沙发上一堆衣物迟迟不肯坐下。与此同时,端着一杯橙汁一脸媚笑的朱越洋也发现了座位上的红色蕾丝小文胸,描有玫瑰花的女式三角裤。“这,这……不是我的!”此情此境,朱越洋目睹那些女性标志的东西有点面红心跳,说话也不利索,“是隔壁女人的。”
女孩警觉的挑起眉毛,“什么隔壁?邻居家的东西怎么可能扔到你家里。”
“我,我——是与我合租女孩的。”
“什么?你与女孩合租?姓朱的,你拿我当白痴呢?”
“我,我?”
“越洋,baby——把内衣递给我。”卫生间的王小鸭伸出一条水淋淋的胳膊娇滴滴的喊正处在尴尬中的朱越洋。
朱越洋冲着门内恶作剧的她发火,“不要闹了,你出来解释一下。”他还没弄清卫生间内的小鸭没有一件衣服可以蔽体见客。
“Baby,给我擦爽肤水,噢?”小鸭接着在里面耍弄疯扫。挂着水珠的小白胳膊还从门缝外晃来晃去。
那个女孩显然生气了,哭哭啼啼的,“朱越洋,我恨你!”然后夺门而去。
朱越洋对着楼道里女孩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喊:“沙沙,听我解释——”
沙沙还是风一样消失了,朱越洋伤心欲绝的蹲在门口,望着幽深绵延的楼道——
小鸭见自己奸计得逞分外高兴,探出个头,吐了吐舌头又缩回去。
“王小鸭!你为什么三番四次的害我?”朱越洋疯狗一样砸着卫生间的门,“我和你前世有仇还是今世有冤?”
小鸭用后背抵住门,心虚的不敢吭气。
“你出来?小鸭,你出来……哇哇……”朱越洋气愤过度又找不到发泄点抱头号啕大哭,那哭声在小鸭听来简直比笑声还可笑。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只是还没丢了女人。她光着身子在卫生间内总结,秦杨就从没当着自己面如此丢人现眼过。
朱越洋哭声渐小,小鸭在里面哀求,“猴子,你把衣服递给我好吗?不然我会感冒的。”
“妄想。你今晚就在里面打地铺吧!”
“猴子,秦杨回来会乱想的。”
“哼!最好别在正经处想。”
“小鸭,小鸭——”秦杨抱着一摞图纸进了客厅。“唷,还没回来呢?”
小鸭知道救兵已到,与朱越洋僵持很久内心充满委屈,悲戚的喊:“老公——”然后哭声就如开闸洪水一样。
吵闹
秦杨听到小鸭在浴室的哭声,扔掉图纸,急促的敲着卫生间的门:“宝宝,出什么事了,身体不舒服?”
小鸭擦了把鼻涕,抽抽搭搭的说,“我衣服在客厅沙发上呢,不知道你们回来,想在家自由一下,冲个凉,谁知朱回来想要想要那啥……呜呜……”
小鸭说的含混不清,秦杨听的一头雾水,看看蹲地上委委屈屈的朱越洋和沙发上小鸭扔的乱七八糟的内衣外衣,心里明白了大约七八成,这二位又开战了。
捡拾起小鸭乱七八糟的衣服,来到卫生间门前,温柔备至的说:“宝,给你衣服快穿上,别着凉。”
随后,又踹了地上的朱越洋一脚,“你怎么老跟臭苍蝇似的盯着我老婆不放,同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总这样有意思吗?”
“我,我……”朱越洋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没有啊,你听我解释,老秦。”
小鸭衣冠整齐的出来,紧紧拽着秦杨的袖子朝自己的卧室拉,“别理那孙子,不是个东西。走!回屋——”
“你——”朱越洋气的脸色发青,挥起了拳头。
小鸭如受惊的兔子一样钻进秦杨的怀抱,眨巴着眼睛贼兮兮的盯着朱越洋,等着看一出好戏。
秦杨眼珠瞪得溜圆,也攥起拳头,“想比试比试!”
在大学两人就较量过无数回,每次瘦了吧唧的朱越洋都会被身高体壮的秦杨揍个鼻青脸肿,朱越洋也发过一百零八次誓,要与秦杨一刀两断,可是总在不知不觉中两人又黏糊到一起,一对狗皮膏药,打过闹过谁也离不开谁。
朱越洋看到秦杨坚硬的拳头,不服气的脑袋蔫了下去,没办法谁让自己艺不如人呢?眼睁睁瞅着二人腻腻歪歪的回了温暖的爱巢,想想自己扯了两星期的沙沙,心里不是一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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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内,小于问小鸭,“你准婆婆走了?比你亲妈怎么样?更好还是不好?”
小鸭将自己的白T恤脱下,换上公司的职业装,长吁了一口气,“走了,这几天过的跟打仗是的,估计日本鬼子进村我也就这德性,整日搞得灰头土脸的,精神还要高度集中,随时防备她投掷过的烟雾弹。”
“算了,忍忍吧,你毕竟要嫁给人家的儿子,抢走人家培养多年的果实,人家不刁难一下不考验一下,你怎么会懂得珍惜?”
黄梅沉着脸喊在更衣室一直磨叽的小鸭和小于,“上班时间到了,不许聊天。”
小于没敢在说话,穿好衣服进了大厅。小鸭也跟在后面,小声骂骂咧咧,“德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经理呢?”
小于用力扯了扯小鸭的衣服,示意她住嘴。
售楼处大厅内,黄梅屁颠屁颠围着一个肚大如罗的老男人,老男人浑身上下的肥肉,走路时还一颤一颤的,肥嘟嘟的脖子上挂着一根手指头粗的黄金链子,闪着黄灿灿的光芒。黄梅笑的跟一只看到骨头的哈巴狗似的围着老男人团团转,拿着一叠资料,孜孜不倦的向肥猪老男人介绍每套房子的特点优势。
老男人对着图纸上的平面图一通指手画脚。
小鸭拔了拔匈部,给小于递了一个眼色,咳嗽两声,心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到了姑奶奶雪耻的机会了。
无赖
售楼处大厅内,黄梅屁颠屁颠围着一个肚大如罗的老男人,老男人浑身上下的肥肉,走路时还一颤一颤的,肥嘟嘟的脖子上挂着一根手指头粗的黄金链子,闪着黄灿灿的光芒。黄梅笑的跟一只看到骨头的哈巴狗似的围着老男人团团转,拿着一叠资料,孜孜不倦的向肥猪老男人介绍每套房子的特点优势。
老男人对着图纸上的平面图一通指手画脚。
小鸭拔了拔匈部,给小于递了一个眼色,咳嗽两声,心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到了姑奶奶雪耻的机会了。
小于偷偷向她伸了一下大拇指,意思不上白不上,你早该这样了。
“这位先生是想买房子吧?”
老男人正盯着黄梅手里的资料,全神贯注的听黄梅不厌其烦的为他介绍更心宜的房子,耳畔突然跃入一个甜丝丝十分悦耳的声音。转回头,看到一张粉嫩精致的脸庞,黑漆漆圆溜溜的眸子堆砌着桃花般美艳的笑容,勾魂又摄魄。他愣怔怔的说,“我,我买房子——”
“先生想买房子,我是这个公司的售楼小姐,我叫王小鸭,我带您去看一下样板间可以吗?平面图不能反映房子的全貌,只有进入样板间,你才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你才会知道什么样的户型更适合自己。”
“对对,那个平面图我看的一塌糊涂,看半天了连门在哪面都没弄明白。看了样板间,一下不就明白了吗?”胖男人朝小鸭谄媚的笑着,将手里的资料推给黄梅,黄梅憋了一肚子火不便发作,赌气没有去接胖男人递过的资料,那些资料哗啦抖了一地,飞得东一片西一片的。
胖男人随小鸭上楼去看样板间。
到口的肥肉被鸭子生生叼走了,黄梅的高跟鞋在明净的地板上跺了两脚,无奈的撅着嘴巴蹲下身子收拾地板上散落的文件。
她仗着和经理的亲属关系一向是盛气凌人惯了,平时只有欺负别人抢别人客户的份儿,没人敢跟她对着干的。她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心里发誓,我一定要你好看王小鸭。
今天小鸭三下两下抢黄梅一个大客户,众人是看在眼里的,表面上装的视若无睹,其实心里幸灾乐祸的笑容早冒开花,肚子里一个劲儿喊着,活该活该,早该让你尝尝被涮的滋味。
小鸭在样板间里向那位先生称赞房子的质量,便利的交通位置,合理贴心的设计,最后征询胖先生的意见,是按揭还是一次性。
胖男人看着小鸭娇美殷勤的面容频频点头,“好好,就它了,三居室的。一次性付清。”
小鸭心里美到冒泡泡,偷偷算了一下,再卖两套,自己就是本季度的销售冠军了,哈哈,真是行行出状元。继续殷勤的招呼可爱至极的胖先生,“请您添一下这张表。”
胖先生填完表,小鸭看了看,字写的歪歪扭扭如同蜘蛛爬过一样,一看就是没受过教育的暴发户,咧着嘴甜笑:“先生姓朱,字写的真好,行云流水荡气回肠啊,看来朱先生自幼研习过书法,功力不是一般。”
朱先生大嘴咧的跟水瓢一般大,哈哈大笑,“哪里,额是农村来的,没什么文化,家里穷只读到小学五年级。”
“哎呀——”小鸭花容失色,惊叫道:“那在当时也是了不得的,当时应该叫高小吧,据说那年头有高小文化的人相当于现在的大学生呢?”
朱先生也惊叹道:“王小姐真是博古通今学问渊博,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连这么古老的事情都知道,不得了不得了,有前途。这样吧,再给我定两套房,今天先付定金,改日把余款补上。平生第一次遇上学问如此渊博的年轻人真是三生有幸,那两套房本来打算去别处买的,今天咱俩聊的高兴,我也不去别处转悠了,一并买你们公司的。”
“一下三套,一次性付清?!”小鸭不敢置信的问。
“对,我朱耀祖是说话算数的人不会出尔反尔。”
小鸭差点蹦起来,本季度的销售冠军恐怕非自己莫属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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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小鸭第一时间向秦杨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讲了一次卖出三套房的事。秦杨也吃惊不小,“真够有钱的!嗨,咱们一套房的首付还没着落呢?”说着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哧溜跌倒沙发上。
小鸭也哧溜靠到他的肩上长吁短叹了一阵,安慰道:“放心吧,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房子也会有的。”
朱越洋听到了二人的牢骚,抱着一个笔记本出来,边偷菜边对二人语重心长的嘱托,“你们买了房子给我留一间,我习惯听你们在我耳边吵吵了,一日听不到浑身难受。”
小鸭撇起红润的嘴唇,翻着白眼珠,“无聊,要不是为了省下一半房租,在这里我也早把你赶出去了,还给你留一间,做梦吧?”
小鸭无赖调皮的表情,朱越洋看的心里扑通乱跳,暗道:最近这小妮是不是练了勾魂大发了,怎么我一看到她的眼神心跳就加速,浑身就狂热呢?
默念三声阿弥陀佛,猛甩了一下额头几绺头发,朱越洋去掉杂念自信增添很多,义正词严说道:“我住又不白住,按月付房租,给你们月供怎么也能增砖加瓦,还能为你们顺便哄哄孩子洗洗尿布!”
小鸭和秦杨勾着肩异口同声说道:“这还差不多,以后月供你付,孩子你哄,饭菜你做房子卫生你负责收拾——”
“你,你,你们俩干什么?”
“生孩子!”
“无耻的一对狗男女!”
“哈哈……”
笑容
“小鸭,你手机响呢?”
秦杨把手机放在正靠着沙发看电视的小鸭手里,“喂,你好——你是?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郭总,你来深海了,还给我带了礼物,清清从巴黎为我买的衣服,嘿嘿,多不好意思,让你们破费。好的,明天我去拿,不见不散。”
手机挂掉,小鸭两条腿朝着空中一瞪,仰面躺在沙发上长时间的哈哈大笑不止。
秦杨摁住她乱窜的身子,“怎么了,怎么了?妞妞都被你吓沙发底下去了。”
小鸭一个弯腰从沙发下面将妞妞掏出来举在半空,对着妞妞说道:“妞妞,老娘也要穿巴黎的名牌喽!”
朱越洋蔑视的瞪了狂喜过度的小鸭一眼,悄悄对秦杨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女人。幸亏人家只是给一件衣服,要是给辆车给个大房子什么的,后果,后果不敢想象。”
妞妞在空中吓得四腿乱扑通,秦杨听了朱越洋的冷嘲热讽心里也打了一个问号,小鸭不会步叶清清的后尘吧?越想越害怕,好像看到小鸭已成了郭东的盘中美食,面带愁容好心劝慰,“鸭鸭,你想穿什么我给你去买,咱不要他的礼物。”
小鸭将妞妞放下,捶了秦杨胸口一拳,“傻瓜,白给还不要,用你买不还要花咱自己的钱吗?郭东有的是钱,不花白不花。何况是清清给的,又不是那个冬瓜。我偏要!要定了——”
看到小鸭一副蛮横样子,秦杨无奈的朝朱越洋干笑,一切顺其自然吧。
朱越洋将小狗抱在怀里对小鸭说:“你穿上巴黎的名牌衣服,是不是也要给妞妞弄一套,反正大冬瓜有钱,不花白不花?”
小鸭一拍沙发垫子,“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嘿嘿,明天我跟他说说。宁可错过不要放过。”
“妞妞也要穿巴黎的名牌了。”朱越洋掐着妞妞的两条腿乱晃,妞妞也亲热的在他身上舔来舔去,数月的相处,妞妞对同一个屋檐下的三个主人已是非常熟悉。“小鸭,你看妞妞这金红的毛发,这大长腿,这身形,站起来长毛一抖恍若一头下山猛虎,哪像什么妞妞,我看咱给它改名叫虎妞吧?”
小鸭眼睛一亮,“虎妞,好哇好哇,虎妞?虎虎生威,多有气势。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虎妞喽?”
她抱过虎妞又一阵子手舞足蹈。
朱越洋痴痴的看着天真无邪的小鸭深深陶醉在那一脸纯真的笑容中。
秦杨看着二人一唱一和非常默契,谁也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沉着脸进了卧室狠狠把门摔上。
小鸭指了指门,对朱越洋说:“神经错乱,说不清哪会儿就会犯病。”
朱越洋趁机凑过来坐在小鸭旁边神秘兮兮的说:“要不你去我屋坐会儿,让他一人泡汤,嘿嘿。”
小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