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绮君听了心中顿急,疑惑地抬起头说道:“早上见爹爹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说着她便着急地要穿鞋子。
青梅见了,一边儿帮她穿鞋子一边儿低低地说道:“姑娘,你别急,听青梅跟你说啊,青梅听了,便去寻二成问,这才晓得,原来,昨天蔡府就给老爷下了帖子,请老爷二十六日去蔡府聚聚,被老爷寻了个由子给推了,结果今天蔡府又来人了,来得还是蔡府的大公子,秦大管家便迎了出去,对他说,老爷生病了,实在去不了,结果被不明真相的柱子听到了。”
罗绮君听了,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看着青梅询问道:“那他走了么?”
青梅听了,忙忙地摇着头说道:“姑娘,青梅回来的时候,蔡大公子还没有走呢?吵吵着要见老爷的。”
罗绮君听了,沉思了片刻,看着青梅低低地说道:“青梅,走,咱找祖母去。”说着她便穿了外衣,匆匆地拉开门走了出来。
一路急奔,她们很快便到了松鹤苑,待进到屋子里,罗绮君才发现,罗蔡氏带着罗绮娟、罗绮珍和罗绮宝已经在了,她忙忙地给罗秦氏和罗蔡氏请了安,便退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琢磨着。
等了好一会儿,屋子里依然是静悄悄的,罗绮君便抬起头来,分别看了看罗秦氏和罗蔡氏,见她们俩依然沉默着,便微微扭了脸,看向罗绮珍。
罗绮珍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罗绮君只好继续耐心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罗秦氏淡淡地说道:“佑儿如今正病着,确实是不好去的,这万一过了病气,可了不得的。”
罗绮君听了,心中隐隐地有些儿明白,却又不明白,便耐心地听着。
罗蔡氏听了罗秦氏的话,上前一步看着罗秦氏温婉地说道:“是啊,婆婆,夫君病了,奴家的哥哥还让夫君去府里聚,确实是不应该的,想来是老爷跟前的丫鬟、小厮们照顾的不够尽心,才使老爷生了病,奴家这就去前面照顾夫君去。”说着她就要对罗秦氏拜辞。
罗绮君听了,急忙对罗绮珍和罗绮宝使了一个眼色,自从他们共同经历了蔡府的事后,这姐弟俩跟她的感情比以前更深了。
罗绮君瞟了罗蔡氏一眼,急忙上前两步恭敬地劝说道:“母亲,你日日为府里操劳,也很累的,还是让君儿去照顾爹爹吧。”说着她便看向罗秦氏。
罗绮珍急忙对罗绮娟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便牵了她的手走到罗蔡氏面前。
罗绮娟猛然反应过来这是表孝心的机会,便忙忙地上前劝说道:“娘,你日日辛苦,还是让娟儿去照顾爹爹吧。”
罗绮宝此时也上前一步看着罗蔡氏恳求地说道:“母亲,孩儿也要去照顾爹爹。”
罗秦氏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罗蔡氏说道:“孩子们一个个都很孝顺,他们都是好孩子,还是让君儿去照顾吧,她最大。”随后便看着罗绮君嘱咐道:“君丫头,好好照顾你爹,今儿你蓝伯伯给看了,说你爹爹昨晚伤了风,故而才病的。”
罗绮君听得忙忙点了一下头,辞别了罗秦氏和罗蔡氏,便带着青梅朝外院罗天佑的住处走去。
待她们出了外院,来到罗天佑住的苑子门口,便瞧见二成的手里不知道端着什么,正小心翼翼地在前面慢慢走着。
罗绮君急忙追了过去,才发现二成的手里端着一碗药,等随着他进了屋子里,便听到了罗天佑剧烈的咳嗽声。
原来爹爹真得病了?罗绮君的心顿时忽悠了一下,随即便快走几步,来到二成的身边儿问道:“二成,这是喂爹爹吃得药么?”说着便伸手来接。
青梅见了,想上前接过来,见罗绮君轻轻摇了摇头,并看着外屋给她使了一个眼色,便走在外屋去守着了。
二成见来得是罗绮君,点了点头便把碗交给了她,抬头看着床上躺着的罗天佑低声唤道:“老爷,药来了,起来喝了吧。”
罗天佑闻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二成低低地问道:“走了么?”
二成看着罗天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他吵着要过来看你的。”
罗天佑听了,低低地吩咐道:“那就叫他过来看看吧。”说着便看向罗绮君,安慰地说道:“君儿,爹没事的,来,喂爹喝药吧。”
二成脚步匆匆地听命出去办事了,罗绮君听话的慢慢喂罗天佑喝了药,正准备去拿水给罗天佑漱口,却被他给拦住了,低低地说道:“就这样吧,他必是要进来的,一会儿等春晓来了,你们就到隔壁避一避吧。”
罗绮君点了点头,又替罗天佑盖了盖被子,才在旁边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罗绮君就听到一阵匆匆奔来的脚步声,不象是一个人的,罗天佑此时也睁开了眼睛,急忙自枕头下取出一块儿巾子递给罗绮君,让她遮面,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青梅在外屋低低地说道:“姑娘,他来了。”
蔡宝健一路随着秦远疾步走了进来,他越过青梅直接进了里屋,猛然瞧见罗绮君,便是一怔。
二成机灵地在旁边说道:“这是我们府里的大小姐,听说老爷病了,特意过来照顾老爷的。”
罗绮君见蔡宝健进来,便施了一礼说道:“有劳表哥惦记了,爹爹刚喝了药又睡着了。”
蔡宝健探寻地看着罗绮君问道:“姨夫昨儿还好好的,怎地今天就病了?”
秦远见了,便要做答,被蔡宝健给阻住了。
罗绮君见了,眼睛瞟过秦远,脑子飞转,耐下性子斟酌地对蔡宝健解释道:“昨儿夜里爹爹着了凉,今早便有些不舒服,他没当成一回事,后来去给祖母请安,祖母见爹爹一直咳嗽,放心不下,便劝着他请蓝伯伯来看了,刚刚又喝了药,表哥寻爹爹有事么?爹爹如今病了,怕是什么也做不了了,表哥,还是出去吧,莫过了病气。”
蔡宝健仔细地盯着罗天佑看了又看,见他脸色潮红,一幅受风感冒的病态,便不甘地出来了,回头对着罗绮君说道:“待姑父的病好了,让他千万莫忘了二十六日的约定。”
罗绮君闻言,看着蔡宝柯疑惑地说道:“没听爹爹说他与人有约啊?表哥,你看爹爹病得这么严重,加之明日便是二十六日,唉,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君儿在这里替爹爹谢过表哥的邀约了,还请府上见谅,爹爹明日必定是去不了的。”
蔡宝柯又抬起头盯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罗天佑看了又看,闻着屋子里的药味儿,又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便悻悻地迈步走了出去。
秦远极有眼色的跟了出去,一路上说着客气话。
直到他们走出了院子,罗绮君才看到屋子里的二成,见他来到罗天佑的床边儿,低头就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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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云起 第一百四三章生病(下)
第一百四三章生病(下)
直到蔡宝健和秦远走出了苑子,罗绮君才看到屋子里的二成,见他来到罗天佑的床边儿,低头就要说话,而青梅此时已经出了外屋,到苑子的门口听动静去了。
罗绮君急忙转身来到外屋,不放心地朝苑子门口张望着,忽然,她瞅见青梅一脸焦急地匆匆走过来,遂赶忙屏息静气侧耳听了听,随后便忙忙地对着里屋的二成使了一个眼色。
二成见了,蓦地一怔,快步来到罗绮君的身边儿,疑惑地正要开口询问,忽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地急促脚步声,他凝神望去,瞅见青梅满是焦灼地走了进来。
青梅快步来到罗绮君的身边儿,低低地回禀道:“姑娘,他又回来了。”
罗绮君听得点了点头,眼睛却始终看着苑子里,她此时已经瞅见走了的蔡宝健又回来了,秦远紧紧地跟随着他,不停地在解释着什么,遂急忙对二成使了一个眼色。
二成此时也看到了苑子里的情况,心中已经明白了,见罗绮君与他打眼色,他心领神会地急忙上前一步,挡住了蔡宝健的去路,恭敬地问道:“表少爷,这是怎么了?”
蔡宝健见路被二成阻住了,便不耐烦地对他摆了摆手说道:“爷的东西忘在姑夫这里了,回来找找。”
二成听了,忙陪着小心上前一步询问道:“表少爷,丢了什么东西,二成帮你找。”
蔡宝健听了,冷笑了一声说道:“爷戴的玉佩掉了,出了姑父的苑子才发现,便回来找一找,看是不是落在这里了。”
罗绮君听得一阵气闷,她仔细地回忆着蔡宝健进屋子里的穿戴打扮,不记得他身上佩戴着玉佩,遂看了看蔡宝健,见他做作地趾高气昂的样子,遂对青梅耳语了几句。
青梅点了点头,来到二成的身旁,看着蔡宝健说道:“表少爷,你是不是记错了啊?”
蔡宝健瞅见又来了一个挡路的,三个人几乎把他给围起来了,恼怒地推开青梅,几步走进了屋子里,正要迈步进里屋。
罗绮君见了,忙上前一步,淡笑着低声说道:“表哥,爹爹睡了,莫扰了他,君儿记得表哥进来的时候,身上并没有佩戴玉佩的,又怎会掉在这里呢?是不是表哥出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佩戴啊?”
蔡宝健瞅着挡住去路的罗绮君,瞪着眼睛大声辩解地说道:“表哥这脑子虽然忘性大,你嫂子的记性却是好的,每一次出门,我的装束都是她给张罗的,东西必是齐备的,且让我先在这里找找吧,若是没有,再到你们待客的屋子里找去,若实在寻不着,便当是被狗叼了吧。”
罗绮君明明记得他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佩戴玉佩,此刻见他竟然含沙射影、如此无赖,硬是要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赖在罗府的头上,心头的怒火直往上涌。
她强自压下去,剜了蔡宝健一眼,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说道:“好,好、好,表哥既然这样说,那咱们就仔细地帮表哥找一找,免得罗府被癞皮狗给赖上,名声被带坏了。”说着她便扭脸对秦远和二成冷声嘱咐道:“你们一会儿带着表哥到他走过的地方给我仔仔细细、好好地找一找,别为了一块儿捞什子的破玉,被狂叫乱吠的癞皮狗赖上,坏了咱罗府的名声。”
秦远和二成极是恭敬地点头答应着,他们知道,罗绮君怒了。
蔡宝健听了,瞠目结舌地看着罗绮君,指着她就要怒斥。
罗绮君不等蔡宝健说出来,便走到里屋门口,伸手指着他曾经站过、走过的地方,目光凌烈看着他,冷静地低声说道:“表哥,睁大你的那什么眼睛好好地看看,里边儿到底有没有?”
蔡宝健见罗绮君话里话外讽刺他是赖皮狗,一口气堵在心口,恨不得上去扇她两巴掌,想着自己来罗府是请人的,便压着怒气瞄了床上躺着的罗天佑一眼,随后恨恨地扫了罗绮君一眼说道:“谁知道是不是被人藏起来了呢?”
罗绮君见他如此空口乱咬,便关了里屋的门,冷冷地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语气平静无波地说道:“哦~,那表哥便说说你这个玉佩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吧?”
蔡宝健傲气地瞥了罗绮君一眼,眼珠转了几转,忽然狡桀地一笑说道:“这枚玉佩可是蔡府的几件宝物之一,上面刻有二龙戏珠的图案,说什么也丢不得的。”
罗绮君听了,恨不得立刻上去把蔡宝健给撕了,他若说是蔡府里别的东西,不管丢没丢在罗府,罗绮君都会在府里好好地寻找一番。
可如今蔡宝健说丢得是雕有二龙戏珠的玉佩,罗绮君真恨不得在他那张得意张扬的脸上戳上几个大窟窿,这明明就是赤luo裸地诬陷啊。
罗绮君记得,前世,她去松鹤苑看望罗秦氏,走到半路,被突然而至的蔡宝柯给拦住了,他嬉皮笑脸地递给罗绮君一枚玉佩,一定要让她收下。
罗绮君当时虽然不要,却也瞄了一眼,她瞅见那块儿玉佩上就雕着二龙戏珠。
蔡宝柯当时笑着想硬塞给她,最后被她给喝止了。
罗绮君想避开蔡宝柯继续去松鹤苑,却总是被蔡宝柯给阻住,院子里的小厮、丫鬟、婆子们远远见了,都避开了。
无奈之下,罗绮君只好带着红杏回身往她的住处走去,结果蔡宝柯不依不饶,也追了过来。
他一边儿追,一边儿舔着脸大言不惭地说道:“这可是我们家的宝贝,表哥瞧得上你,才想着要送给你的,弄这块儿玉佩,可费了我老大的劲儿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八岁,日日缠着爷爷,后来在他书桌的抽屉里见了,便拿了来把玩,这可是我极喜欢的,瞧着你好,才想着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你的,你不要可不成。”说着蛮横地就要再次塞过来。
罗绮君听了,说什么也不接,最后被蔡宝柯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便恩威并用地对他细声说道:“这么好的玉佩,我若是拿着,必会被母亲发现收了的,若是再让舅舅知道了,事情可就麻烦了,还是你先收着吧。”
蔡宝柯怕蔡慕瑾知道了他又要挨打,便闷闷地拿着走了。
此刻,罗绮君见蔡宝健竟然颠倒黑白、诬陷罗府,便冷冷地笑看着他淡淡地说道:“那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的宝贝弟弟吧。”说着她便让秦远跟二成把他给请了出去。
蔡宝健本来就是胡乱说的,家里确实有这样一块儿玉佩,他只是在几年前见过,自从爷爷死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了。
他的本意是要激怒罗天佑,看看他究竟是真病还是装的,此刻见自己的一番吵闹,屋子里依然是静悄悄的,床上躺着的罗天佑仍然在沉睡,看样子倒象是真得病了,加之又从罗绮君的口中得到了玉佩的下落,心里不由暗自讶异,二龙戏珠玉佩真得在蔡宝柯的手里么?
他是蔡府的嫡长子,那块儿玉佩可是说好要给他的,如今怎么会落到蔡宝柯的手里呢?
他狐疑地盯着罗绮君的眼睛仔细看着,发现里面是满满的肯定,便思索着顺势走了出去,直接打马回府找蔡慕勤禀告了。
屋子里彻底静了下来,青梅倒了杯水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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