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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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春回-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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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次那个就不像能看病的,治疗这么一点效都没有,反而越来越严重。”
  “太太放心,这次请的是济世药堂的钟大夫,据说以前在太医院任职,才开了两副药就有了效果,今儿早上奴婢去,乐兰她们可以下床走几步了。”乐青和乐兰、乐霜从小一起长大,尤其是乐兰还是她的表妹,见她们好转,自是高兴不已。
  “既然有效,就找那个钟大夫多开几副药,直到完全康复,药费就走我帐上,你可得看好她们,别像上次一样给我省钱。”
  上次乐兰两人受惊歇了一天就硬撑着起来做事,没几天就患了风寒,偏生为了省钱二人随便找了个大夫抓了几副药吃,越吃越严重,半个月了还不见好。
  这年头得个伤风感冒可不是好玩的,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那能为了省钱乱找大夫抓药的,田珍知道后把她们好好训斥了一番,嘱咐她们没好彻底就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太太,她们知道上次险些丢了小命,可不敢再乱来,现在就是奴婢不催,她们也会按时吃药的。”乐青笑道。
  这几天各种物资已从楚州陆陆续续运进了杨府所在的顺阳,田珍来坐着马车到城西的一个仓库停下,刚下马车就见田青平穿着件单薄的棉衣在指挥搬运队伍。
  田珍皱了下眉,从丫鬟手里拿过包袱匆匆走到他身边,“二哥,瞧你,也不多穿件衣服,这里可不比云州,”说着就从包袱里拿出件及膝的披风给他披上,又把包袱递给他身后的小厮,“我知道让你现在去加衣你也不会去,先披着这个,一会休息时再把包袱里的衣服换上。没想到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这么早这么大,只给你准备了这一身,你先穿着,等我回去再让她们给你多做几身。”
  田青平之前冷过劲没感觉,现在一披上披风马上顿时有了寒意,打了个哆嗦,“这边是挺冷的,说来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他想到田珍在云州的时候一到冬天就不出门,幽州这边更冷,冬天难道一直躲在被子里?不由好奇道。
  田珍瞧他自个都冷得不行还有闲工夫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没好气道:“我冷了知道加衣服,不像某些人冷了都不知道回去多穿点。”又拿出早已备好的姜汤递给他,“把这碗姜汤喝了,免得感染风寒。”
  田青平讪讪的接过姜汤正打算辩解一番,却没想到田珍根本不理他,早走到一边吩咐小管事处理分姜汤的事。
  待他们说完,田青平也把姜汤喝完了,走到田珍身边讨好道:“姑奶奶,我这不是忙吗,他们从楚州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又这么多物资,我不在这看着怎么行?……”
  说了好半天也不见田珍软下来,田青平只好使出撒手锏,“当然除了这些原因外,我还从这里的一个老人那里打听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让我不得不留下抓紧把这些事处理好。”
  果然田珍来了兴趣,“什么重要的事?你莫不要骗我,不然……,你知道的。”威胁道。
  “我哪敢骗你,是真的有事。”
  田珍侧耳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手却握得紧紧的,准备一会田青平的答案让自己不满意就动手。
  田青平看她这样咽了咽口水,准备了下说道:“前天他们刚到顺阳,我就想着给他们接接风,在这附近找了个酒家点了些菜正准备开吃,就听见旁边一桌有人在说今年冬天姜人必来什么的,我就留了个心,走上去询问。”
  顿了顿见田珍听得认真,松了口气继续说起来,“他们是城西附近村子里的庄稼人,在这生活了五六十年,说今年天气异常,和四十年前一样,就猜今年有雪灾,而姜人那边现在恐怕已经缺粮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打来。我听完他们的话也找这里的老人打听了下,四十年前姜人确实来过,据说当时是尸横遍野,还差点攻占了这里,我这不就着急了吗。”
  田珍想了想说道:“我不小心看过顺阳四十年前的档案,上面提到姜人曾攻占了顺阳,而不是差点,只不过没几天就被马将军打退了。今年初冬确实比往年要冷许多,我想草原上肯定更冷,那里粮食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如果真如四十年前一样,仅仅这些物资是不够的,我们得再多准备些。”
  田青平挑挑眉,得意道:“这还用你说,我当天就写信让他们多准备粮食、棉衣等物资,就是楚州不够,我也吩咐让他们从云州调过来,你就放心吧。”
  田珍没想到他想得这么周全,笑道:“二哥,这次可全靠你了。”
  田青平拍拍胸脯,“就交给我,保证万无一失,就连冬天防风寒的药我都让他们准备了。”
  “看来这些年二哥成了家,当了爹就是不一样,这都想到了。”田珍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居然连最重要的药品都没想到,不过幸亏有人记着,“你在这忙,我回去让人给你送些生姜、锅碗、暖壶之类的过来,让你们在这弄几个土灶,好方便弄点热汤、吃食。”
  田青平也觉得这主意不错,“那你先回去吧,我让他们先把灶搭好。”
  田珍回到杨府,让人把东西准备好送过去,又到书房给杨嘉衍写了封信,告诉他这件事,让他有个准备,最主要的是把儿子杨彦给她送回来。
  又吩咐乐红、乐青让她们在到外面多采买些碳和棉花、日常药品等等。
  因为幽州没有什么有名的书院,就请了几个有点名气的教书先生在杨府里面教两孩子,因此田珍忙完走出书房,就看见两孩子已经下课回来等她一起用午膳了。
  田珍最近一直在忙,没空照顾两孩子,现在看见她们满心歉意,亲亲她们的额头,又问了些琐事,一起高兴的吃起来。
  吃到一半,乐青带着一个丫鬟匆匆走进来,那丫鬟叫子舒,是老太太娘家侄女李玉衡身边的大丫鬟。
  只见她一进来就跪在地上,重重给田珍磕了几个头,嘴里还叫着,“太太,求你救救我家姑娘吧,求求你了。”
  田珍知道她家姑娘肯定出来事,忙让乐青扶起她,“先起来,我们边走边说,”又转头嘱咐两孩子好好吃饭,自己一会回来。
  三人急忙忙的朝李玉衡住的院子敢去,路上田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那次纳妾的事情,李玉衡本想通知田珍,没想到被老太太的人发现,说了些难听的话,又把她软禁起来,这让性子和林黛玉有几分相似,又同样寄人篱下、体弱多病的李玉衡难免多想了几分,她又不想打扰别人,生了病也硬撑着,今天更是晕了过去。
  想到这位姑娘,田珍也只能叹句“可怜人!”
作者有话要说:  

  ☆、李玉衡

  当年李玉衡的父亲李昌珉与其原配乔氏被流放到幽州平遥后,乔氏因一路奔波损了身子,最后留下一子难产而亡,为有人照顾自己爱妻留下的儿子李昌珉才续娶了李玉衡的母亲朱氏。
  朱氏是平遥当地一农户家女儿,嫁进李家后是当牛做马伺候李氏父子,便是如此李家人也自持身份不喜朱氏,也未曾想让朱氏生育,谁料乔氏留下的那个孩子在朱氏进门几年后就夭折了,为了留下后代朱氏这才得以生下李玉衡。
  爱妻爱子相继而逝,又见到朱氏生下的是个女儿,年纪不小、身体不好的李父就这样去了,留下朱氏、李玉衡相依为命。
  如果仅仅如此,李玉衡也不会成为今天这个二十岁还未出嫁、体弱多病的“可怜人!”
  朱氏嫁进李家后整日操持家务不说,还要负担起养家的责任,夜以继日的干了几年,身子早就垮了,等生下李玉衡又忙着处理李父的身后事,又没钱补充营养,硬撑到李玉衡三岁也撒手而去了。
  李玉衡生下来没几年父母相继而去,被人视为不详之人,李家的旁系自然不愿收留她,最后她亲姑姑也就是老太太看在是兄长留下的唯一后人才收留了她,虽说收留,但老太太也认为是她才导致了自己兄长的死亡,在杨家也不过是给口饭吃,饿不死而已。李玉衡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等田珍嫁到杨家她的性子早已养成,扭不过来了。
  李玉衡长到十三四岁,出落得花容月貌,老太太就打起来了她的主意,想让她嫁进好人家为杨家李家某点好处,田珍那时和李玉衡相处了都年,感情也处出来了,硬抗着老太太的怒火为她找了个身价清白、品行端正、家庭简单的青年秀才,又对李玉衡许诺为她置办嫁妆,待她嫁过去后会帮她夫君谋出路,田珍这般为她考虑那是拿她当亲妹子相待,偏偏李玉衡性子软被老太太一吓,田珍再三保证她还是怎么也不愿意,田珍和老太太也因为这件事生了嫌隙,也自此冷了心,不再替她考虑那么多,让她不用嫁进狼窝罢了。
  杨嘉衍当上侯爷后,老太太想着杨家起来了,而李家却越来越败落,就想让李玉衡进宫伺候贵人,为李家谋条出路,李玉衡不想答应,又不敢反抗老太太,自己悄悄服毒自尽,幸好及时被救下才保住了一条小命,但也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常常病倒卧床不起。杨嘉衍知道此事后找了老太太,老太太才压下了把她送进宫的想法。
  后来的事实证明老太太并未死心,时常不顾李玉衡的身子带着她出现在各种有贵人出现的宴会上,指望有天李玉衡能被人看上,李家能一飞冲天。
  可怜李玉衡身为伯爵府除老太太以外唯一的嫡系后人,从未享受过一天伯爵府的富贵,却要让她担起振兴家族的重任,偏生她自个又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性子,每天只能在夹缝中求生。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田珍理解情况后先让乐青去请大夫,自己和子舒则匆匆朝老太太院子敢去。
  李玉衡住在老太太院子里面,当时住进府里的时候,田珍和老太太早就面和心不合了,因此两人的院子非别在杨府的两头,杨府极大,两人走了大半柱香才来到李玉衡的房间。
  “表嫂!”李玉衡见到田珍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消灭,自己已经没脸见表嫂了,抱着这个念头李玉衡整个人暗了下去,散发出一丝丝死气。
  田珍见她这样难受得不行,毕竟也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走到床边帮她盖好被子,“你这丫头就知道糟蹋自己,也不想想看你这样,我们会不会难受。”眼泪不停的冒出来。
  李玉衡知道田珍原谅了她,不然这么多年来也不会派人事事照顾自己,但她知道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而且她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她,姑姑和表嫂也不会闹成今天这样,这样想着李玉衡更是没有活下去的勇气,闭上眼不愿说话。
  知道李玉衡又转牛角尖了,田珍最看不得她这样,生气道:“你这是做什么,我教了你这么多年,就是教你整天胡思乱想折磨自己,折磨他人的吗?”
  “表嫂,我、我没、没有……”李玉衡本就抱着必死的念头,见她这么说更是难过,自己难道生来就是跟人添麻烦的吗?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折磨自己?还是没有折磨他人?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不吃药、不看大夫、不好好养病,”说着冲到梳妆台上拿起一面小镜子,“你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般不知珍惜自个,不是折磨自己是什么?”
  又指着哭个不停的子舒,“你再看看子舒,为了你是多么着急,怕你有事急着找我过来把头都磕破了,再想想你表哥,他虽说常在外面,但时时都会派人来询问你的状况,还有团团他们,难道你这样做让他们难过,不是在折磨他人吗?”
  “表嫂,衡儿对不住你、也对不住表哥,对不住很多人,但衡儿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我活着也只有拖累你们,还不如死了算了。”李玉衡激动道。
  “死?我说了半天是白说吗,你脑子怎么就转不过来!”再想骂骂她的田珍,看见她已经哭得喘不过气,语气软下来,“衡儿,你听表嫂说,这人呀活着才有希望,你不是说对不住我们吗,那就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算对得起我们,死了一切都是空谈。你要是现在死了表嫂以后到了地下看见你也会装做不认识你……”
  李玉衡赶紧捂住田珍的嘴巴,急道:“表嫂,你可别说这话,你这么好的人是不会那什么的。”
  田珍见她这样想起了她小的时候,拉住她的手笑道:“你这小丫头,记得你小时候也喜欢这样捂着我的嘴,没想到现在还这样。”
  李玉衡也想起了小时候靠在表嫂怀里玩耍的日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迟早都会有离开人世的一天,但都得毫无遗憾的离开才算没有白活,这次我回云州给你带了很多东西,喜欢吗?”
  “喜欢”
  “那我告诉你云州还有好些东西比带回来的还好,你以前不是跟我说想去云州看看吗,等你养好身子,我就带你去云州玩,不止去云州、我们还去楚州、江州、蜀州……,把天下所有好玩的都玩遍,你说好不好?”田珍引诱道。
  李玉衡突然觉得这天下好大,自己长这么大居然还没出过幽州,顿时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好一会红着脸问田珍,“表嫂,以前的事你原谅衡儿了吗?”
  当年田珍满心以为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像她那样事事为李玉衡着想的人了,李玉衡应该毫不犹豫相信她才对,谁想她高估了自个,不仅为了李玉衡和婆婆离了心,还没不被人信任,就此冷了心,不再多管李玉衡的事,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想来,那时李玉衡才十三四岁,搁现代不过是个刚上初中的小丫头能懂什么,可笑自己还与她计较。
  “当年的事表嫂早就忘了,只是以后衡儿要相信表嫂才是。”田珍摸摸她的头说道。
  “嗯,衡儿听表嫂的话。”李玉衡长到这么大,自然明白谁才是真正对她好,之前也不过是觉得唯一对她好的表嫂的不喜欢自己了,才生了死志,现在明白还有这么多人关心她,田珍也还喜欢她,自然有了生机。
  不一会乐青带着一个白发老人走进来,“太太,这是钟大夫。”
  田珍听乐青说过这钟大夫很厉害,忙让开,“钟大夫,你请。”
  钟大夫也不多说,直径走到床边诊起脉来,好一会才开口,“这位姑娘身子里还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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