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低头轻应一声,道:“奴婢知道。”
当夜,合欢便来到风辄远寝房外守夜。三更时分,风辄远叫她:“合欢,茶。”
合欢只着里衣,低头捧着茶进去,见风辄远赤着上身,坐在床边。古铜色的皮肤在微弱的烛光下散发着光泽,而他整个人俊美的像天神。
合欢在他热列如火的眼神里,如梦似幻般走过去,服侍风辄远喝茶。他只抿了一口,就把茶碗放到了一边,长臂一伸,将合欢扯将过去,按倒在床上,回手打落了床帐。
009、设陷
更新时间2012…6…30 19:00:39 字数:2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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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发现日上阁的合欢最近过来的时候多。
她对合欢和牵牛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记得上一世时两个人服侍的风辄远尽心尽力,似乎没什么大错,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查出来手脚不干净,就被夫人打发了。
因此合欢来时,将离便主动陪着坐着说话,也好就近观察一下看她是否真如传言所说。从前的将离一定会深信不疑,可是现在将离却不再轻易的相信了。
人言可畏,可以把一个人的名誉毁成多么不堪,她最是知道,况且又对风辄远有了偏见,因此对合欢和牵牛二人虽然有疑虑,却还要亲自验证过才肯相信。
将离发现合欢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一夜之间,合欢再普通不过的眉眼竟似灵动了许多,举手抬足之间也带了些羞怯在里边。偶尔言谈间提到表少爷风辄远,合欢便会自然而然的流泄出一种敬慕之意来。
谁人都喜欢表少爷,甚至私下里芳心暗动,恨不得能得他青眼一瞬,但是这种敬慕又不同,远远达不到像合欢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缠绵,丝丝缕缕,入骨入髓,怎么也揪扯不清的了。
将离一咬牙,眼神悠远,飘向远方,她无比怅然的想,她当年,是否也在眉眼中露出过端倪?
可她知道,她并没有合欢这般恣意与不加掩饰。合欢引以为荣,并不以为羞耻。可将离当年,却是羞耻大过压抑,压抑大过恐惧,恐惧大过欢娱。
如今细思,竟不觉得当年她都从风辄远那里究竟有没有得到过一点快乐了。
不是她太奢求,而是他太吝啬,强加在她身上的,与其说是索取,不如说是压榨,就为了榨出她的眼泪,她的羞耻,好让她三缄其口,成为他的禁脔,任他摆布。
将离隐隐的狐疑起来,也许合欢与牵牛并不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夫人打发,而是或许夫人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不轨之事,所以才剪草除根的。
几次试探之间,合欢的嘴严密的很,除了百般夸奖表少爷如何如何用功,如何如刻苦,如何如何才学高深,如何如何聪明伶俐,竟再没别的话。
钟玉灵几次问将离:“合欢来做什么?可是表哥叫她来的?”
将离道:“倒也不是,她说她闲来无事,过来坐坐。”
钟玉灵大奇:“表哥对她们倒是宽松的很。”
将离便道:“听说表少爷白日专心读书,她们两个在日上阁也是闲着。”
钟玉灵垂眸,嗯了一声道:“表哥终日刻苦,将来一定能高中榜首。”
风辄远刻苦与否,将离不敢妄下结论,他聪明与否,她亦不做评判,但她却知道,钟玉灵所谓的日后,他并未高中。
钟玉灵见将离出神,便笑问:“将离,你怎么看表哥?”
将离回神,淡淡的答道:“奴婢怎敢妄下评论?”
钟玉灵便嗔她一眼,道:“听娘说,近日请的朱先生对表哥大加赞赏,说他是当世奇才,经天纬地,将来必是世这良臣。”
将离只是淡淡的微笑,并不接话。钟玉灵也不管她,径自说下去:“听娘的口气,对表哥也是大加赞誉,颇有点惋惜钟家没有儿郎的意思。若我是个男儿家,必然也不输表哥,到时候顶门立户,光宗耀祖,钟家也就不会落魄如斯了。”
俏脸含嗔,如乌云遮日,凭白的增添了几分娇弱可怜。
将离不得不叹服,钟玉灵实在是集天地造物之灵秀于一身的尤物,不管她是喜是悲,是愁是恨,总有别样的风情,让人忍不住要亲近,要占为己有。
她一个女子尚且动心,更何况是风辄远那样的男子?这倒正应了那句“匹夫无罪,怀玉其罪”了。
将离有意劝慰,便道:“姑娘何必作司马牛之叹?虽说女子不能顶门立户,但将来姑娘嫁个好人家,终生有靠,一世安稳,和乐融融,岂不轻松便宜?夫人爱女之心,拳拳殷切,想来也不过是希望姑娘安富尊荣,穰穰满家。”
钟玉灵不由的笑出声。这一笑,脸上的忧愁之色顿消,有如冰雪解冻,百花盛开,一时艳光四射,如霞映澄塘,令人不敢直视。
钟玉灵道:“你才多大年纪,劝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了,什么终生有靠……”说时晕生双颊,带了少女特有的娇羞,低声道:“我从来没想过……也不知道这一世会遇到些什么人,若是能有……能有表哥的一半,我也就于愿足矣。”
乍听到钟玉灵提到风辄远,将离就是心一跳,定睛审视着钟玉灵,试探着问道:“如果小姐中意表少爷,不如……”
钟玉灵立时就明白了将离的心思,脸上一红,嗔道:“将离,别乱说话。”
将离立时抿紧了嘴唇,倔强的道:“男未婚,女未嫁,又是亲上加亲,再没有比夫人更了解表少爷为人的了……夫人又那么喜爱表少爷,她怎么会不同意?难道她愿意舍近求远,将姑娘远嫁么?”
钟玉灵惆怅的垂了眸子,道:“你不懂的,娘与舅母一直不睦,多年来一直没有往来。舅舅夹在中间也难做,是以许久也不曾来过。去年时娘四十整寿,舅舅也只是拖人送了寿礼,只推说家中生意繁忙,不得闲。”
原来如此。
将离恍然大悟,难怪上一世时夫人虽然中意风辄远却一直不曾透露替两个小儿女结缡的意思。
既然钟玉灵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
钟玉灵见将离面露疑惑、为难之色,知道她在替自己考虑担忧,一时又是感动又是觉得可笑,便道:“你还小呢,怎么想这么多?别再说这个了,若是被娘知道,又该挨骂了。”俏皮的一吐舌头,道:“将离,你帮我看看,这牡丹绣的可还好么?我总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
合欢便来的越发殷勤,不时的和钟玉灵坐坐,代风辄远向钟玉灵问好。又并没特别露骨之处,不过是客居的表兄问表妹好,算得上是人之常情。
本着礼尚往来之意,钟玉灵便打发将离去日上阁:“如今眼看着要进入冬月了,天寒地冻的,你去瞧瞧表少爷那里缺什么,也该做冬衣了,你带着针线坊上的婆子去给表少爷量量尺寸。”
将离推辞不得,也想去日上阁一看究竟,便领了命,带了针线坊上的媳妇去了日上阁。
合欢亲自迎出来,拉着将离的手道:“将离妹妹,今日得闲,贵脚踏贱地。”
将离嗔她:“你胡说什么?我是什么身份,怎么有此无端之语。”
合欢脸一红。她无意识的竟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不小心把那种引以为傲的自尊带了出来。这里是表少爷的院子,将来若是高中钦选为官,那可就是贵人贵地。她一个丫头,哪有这么混说的。
当下便羞惭惭一笑,道:“看你来我心里欢喜,一时语无伦次了,快进来。”
将离说明来意,合欢道:“表少爷已经听说了,就在书房等着呢,你带着这位大嫂跟我去吧。”
将离便带着针线坊的媳妇跟着合欢去了风辄远的书房。
风辄远只着家常穿的外袍,长发在脑后束着,打扮的极是平常。可他自有丰神俊秀之姿,怎么看怎么是谪仙下凡。
针线坊的媳妇看的面红耳赤,目瞪口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风辄远笑容满面的挥手叫将离几个起来,道了声“有劳”。那媳妇束手束脚的上前替风辄远量尺寸,可是手脚发抖,竟是量不清楚。
将离暗忖:这皮相有什么可爱的?怎么谁见了他都神魂颠倒的。
风辄远倒还有耐心,可那媳妇却羞臊的不行,越急越不成,额头上都冒了汗,扑通一声跪下:“表少爷,奴婢笨手笨脚,请您恕罪。”
合欢便笑道:“这位嫂子想必是头一次来,有些紧张,不如由将离妹妹一起帮个忙,表少爷还要苦读,没有时间在这里干耗。”
那媳妇就更是羞愧难容。
将离咬牙,上前道:“好,我来。”由着那媳妇在一旁指点,三下五除二,就量了身高、肩宽。在量腰围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用软尺圈了风辄远的腰。
她垂着头,露出脖颈间那一点晰白,风辄远的目光便落到上头,像是被粘住了,恨不得伸出手去摸上一摸。却始终没动,隐忍着,心想:把这陷阱挖的再深一些,等她失了戒备,心甘情愿的往里跳吧。
010、动念
更新时间2012…7…1 19:00:58 字数:2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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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很快的协助针线坊的媳妇量好了风辄远的尺寸,两人便告辞。
风辄远并不送,笑意虽然能融化寒冰,可是他自有他的身份在,只叫合欢将人送出去。将离走要出院门了,又见合欢追出来,往她手里递了一把铜子:“表少爷说了,今日倒是劳烦了将离妹妹,叫我拿来给妹妹,算是辛苦了。”
将离一推:“我不能收,将离不过是个下人,为主子做事是本份,岂敢讨赏。”
合欢拉着她的手道:“拿着吧,又不是我给的,闲时还请妹妹多过来坐,我还有话要和妹妹说呢。”
将离心意一动,问:“什么话?”
合欢看一眼那媳妇。
那媳妇今日丢了大人,早就待不下去了,如今见自己成了阻碍,自然忙不迭的道:“奴婢还有事要忙,认得归去的路,就先去了。”
合欢便温言一笑,道:“嫂子慢走,等衣服做好了叫个伶俐的小丫头知会一声,我亲自去取。”
这便是嫌她笨手笨脚,干脆就不许她再来了。媳妇满面羞愧,仓皇而逃。
合欢索性拉着将离到了一旁的廊下,两人亲密的说话:“我知道你针线好,不如替我做件衣裳?”
将离骇笑:“姐姐真是说笑了,将离的那点手艺哪拿的出来?做衣服更是不能,还请姐姐另请高明。”
合欢不死心,道:“妹妹休要客气,不然替我绣张罗帕也好。”
将离不解,问:“你又不是不能,现下又放着牵牛,怎的反来舍近求远的求我?”
合欢叹道:“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是最不耐烦求人的,可是你也知道,我爹娘早就不在了,可家里却还有个弟弟,如今也要说亲了,总要做些针线,也不好太辜负了新娘子。我太忙,只好求妹妹。”
都是苦命人,将离不疑有他,却还是谨慎的道:“做衣服是不成的,若是做些香罗帕子倒还勉强可以入目,你把花样子给我,等我做好了一并给你送来。”
合欢感激不尽,果然起身拿了一撂花样子给将离:“都在这里了,这样的帕子四条,香囊一对,荷包两对。”
将离心想,她倒真没拿自己当外人。不过也罢了,举手之劳,她熬个几夜也就成了。
夜已至,日上阁里春意绵绵,红帐翻涌,久久不歇。
女子的呻吟渐渐低下去,传来了男子懒洋洋的声音:“你今天表现的很好。”
合欢无力的偎伏在洁白的床褥之上,赤着的身子散射着莹莹的光泽,脸上的红霞未褪,一双眼睛水润朦胧,唇红如朱,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浑身都是诱惑的风情。
风辄远侧卧在一边,半支起身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合欢的脸瞧。
合欢动了动手臂,想要坐起身,最终只是无力的倒下去,忙道:“婢子无用,当不得表少爷盛赞。”
风辄远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合欢胸前的丰盈,眼瞧着合欢脸上又漾起红润,才刚褪去的情潮又再一次升起,不由的响亮的拍在她的臀上,讥笑道:“你这放荡的小yin妇,倒是没有知足的时候。”
合欢又羞又耻,把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想要逃开他的撩拨,却招来了他更加肆虐的揉搓。合欢不敢再动,只得把话题扯到别的上面去:“将离这个丫头,真是块难啃的骨头,奴婢费了这么久的精神,也不过才勉强让她帮我做点活计。”
风辄远竟然饶有兴致的问:“你都让她做了什么?”
合欢见风辄远感兴趣,有一种被赏识的荣耀,道:“就是几条帕子,几个香囊和荷包而已。”
风辄远摸着下巴,眼中精光乍现,脑中模糊的闪过一个念头,道:“很好,她下次来,你把她留住。”
合欢道:“这倒是有些难,将离那丫头太精了,每次来眼睛随处一溜,奴婢都觉得心虚,生怕被她看出了什么,她又浑身戒备,不要说久待,就是没人陪,她都不肯在这院子里多站一站。”
风辄远没说话。将离,哼。不过十一、二的年纪,青涩的果子,咬一口都是酸的,却如此棘手。
那丫头有着一双灼热的而明亮的眼睛,每次看他,不像普通怀春少女那般痴迷多情,倒像是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死丫头,早晚要折在他的手里。
风辄远轻蔑的一笑,道:“我一直当你是个伶俐的,寄予厚望,却不想你竟然……让我失望。”
合欢见风辄远面露不悦,强撑着身子下了地,就那样赤着跪伏在地上,低头道:“表少爷,奴婢没用,有负爷的嘱托。还请爷再给奴婢一个机会……”
风辄远伸手,并没有将合欢托起来的意思,只是将手指按压在她的锁骨之上,不冷不热的道:“机会可以给,但只有一次,如果你不能抓住机会……”
对于没用的女人,他一向不滥用同情。
合欢忙道:“奴婢一定会抓住机会,一定不负爷的嘱托。”
合欢吃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