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林似乎发愣,“你怎知我是王士林?”
我不理他,只问:“这样可好?”
他只略一考虑,立刻回说:“好!”
“那么你留下,让其余人先回家吧。至迟明天,我们的粮食就能运到太原了。”
我知道,老黑想要的太原守王士林,这回是自己送上门来,落入我的手中了,他休想再逃出我的掌心!
☆、第94章
粮食的问题暂时得已缓解;我只给了王士林五个士兵;五百两银子;这还是借给他的。其余全都让他自己解决;成本也让他自己核算。一来,我现在绝对不会随便大方;以后用钱的日子还多;我得有些准备。二来,我要拴住他这个人;只有让他和这太原城共命运;这样他才不会轻易离开。
晋中的战事却越发艰难了;突厥本已离开晋中的人马,在潼关遇到了大哥夏阳的阻击。又大批的回头杀向晋中。据说眼下突厥的人马已经四、五陪于永宁军。洌已经分了兵,开始让部队分小股机动灵活的先应付大批赶到的突厥援兵。而攻城的任务暂时搁下了。
大哥潼关那边情况也很险恶。潼关虽险;但对方也是优势兵力压着潼关打。大哥总有被耗尽的一天。
但好消息是,大哥手下的渤海军已经集结完毕,马上就要过太行入晋作战了。不对!这其实是个半好半不好的消息。看小梁的脸色就知道了。
“渤海军越过潼关?”小梁大声问我。
“不,越过太行而已。”
“越过潼关好啊!”他假装根本没听见,“渤海军以后就不叫渤海军,大景也不叫大景了。”
好一个小梁!
我懂了他的意思,开始为洌担心。
府衙里收容伤兵的数量已经到了极限,护卫们在太原城中四下拆门板搭床铺以容留伤兵。我们尽可能的把房子也让给伤兵住,小梁和护卫们挤在了一起。我自己搬到了一间狭小的耳房内,房中仅容一榻,进门就得上床。但好在我也没多少自己活动的时间,睡觉时有个床也就够了。
攻打晋中已经进入第五天,连我焦急起来。二哥突然来了,来的时候已经过午,依然坐了小车,穿了纤尘不染的银狐裘大氅。别人都在血雨腥风中厮杀,他倒越发装出闲云野鹤的姿态来。
“你一个那么入世爱凑热闹的人,打扮得像个隐士干什么?”我问他。
他从车上飞快的跳下来,捋平自己的衣褶,“这样看起来显得高明些嘛!”
“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妹妹?”
“洌那边战事那么紧,你倒有空?”我身后伤兵的哀吟声不绝,血腥脓臭气扑鼻而来,二哥这花花公子的打扮与周围格格不入。
“永宁王问你,收集到多少散兵了。”二哥边说边向里走,对周遭的苦痛景像视而不见。
“两、三千。”
“不错!”
“你要带走?让我看兵符。”
二哥回了头,打量我一眼,“我一个长史,不领兵,也无权带走他们,我就只是问问。”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啊呀!小梁!”二哥早不理我,他看见小梁了!二哥以格外欣喜的声音冲着小梁嚷,还做出准备拥抱的姿态。
小梁此时围裙上满是血污,两只手上,一手银针,一手艾灸。在翻了二哥一个白眼后,小梁摆出一付:来啊!抱上来啊!的淡定表情。
二哥向他奔了几步后,突然一个急刹,“啊,小梁,你欠我肥母鸡。”
小梁面无表情的扫二哥一眼后,走开了。
我们没有肥母鸡,别说鸡,连肉干都很少见,我这几天也没吃到过肉。
二哥欢眉笑眼的对我说:“小梁这个小气鬼,和他爹一个得性。”
我引了二哥去我的小屋,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肯定有事。
“不错!”他打量我的小屋,“比我强,我现在天天在宁王的帐蓬里将就着。很可怜啊!”
我一点也不可怜他,我猜洌一定被他烦死了。
我只能让二哥坐到床上,我自己站着,“你到底为什么而来。”
他看着我摇摇头,“你现在没有一年前好玩儿了。”
“去你的好玩儿,”我心里腹非,“我不是你的玩具!”
“大哥有信带给你。”
我向他伸出手。
他看看我的掌心,“是个口信。”
我把手缩回来。
“关于渤海军。”他看我。
我不给他任何表情。
“你觉得渤海军能走多远。”
“你觉得呢?”我反问。我不懂军事,但总觉得,夏家想走到底的可能并不大。因为在百姓眼中,夏家全是武职,说好听点是国家的卫士,说难听说就是军阀而已。天下,那是要文治武功,两手都要抓且两手都要硬的。爹爹韬晦太过,做事太少。
这样想不能算我是偏心吧。
但我才不会对二哥说这些。
二哥沉吟了一下,又笑,“其实大哥也就是对你打声招呼,你是他没见过的妹妹,要我来问候你一声。”
“奇怪,你们不都是有事讨爹的示下吗?爹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好了。”我心里还加了一句:后果自负!
“咳!爹那么远!他说的不一定对。再说……”二哥向我眨眼,“我听说这附近还有一股势力最近也在不断的壮大——秦王!听说那家伙还曾劫持了你。”
我也听说了,“他在招收武威军旧部。”我说,“听说还颇有收获。”但秦王最近似乎龟缩着,并没有冒头。他显然有更深的打算。
“坐收渔翁之利……他倒很会打算。”二哥点破了,“也许……这样更稳妥些?”
我不回答他,反而对他说:“听说窦公已经回到长安了。”
“他!”二哥叹了一口气,“也是比较强的一支啊!许多人认他这个武威军正统,跟着他的人也还有些。的确也不可小觑。”
既然他全明白又何必来问我,我无趣的看着他,我的立场他心里还能不明白吗?
果然,二哥手臂在床板上一支,人已经立了起来。“见机行事,见机行事啊!”边说边向外走。他是不肯在我这里久呆的。
我也不知他是在告诫自己,还是想提醒我。
“连茶都没有喝上一口,这叫什么妹妹!”他边走还边不忘抱怨。
“茶没有,只有热开水,你要不要来一碗?”我在他后面送他。
他头也没回,只挥挥手,“下次我让人送些茶叶过来。”
※ ※ ※
送茶叶的人未免来得太快!
天已经全黑了,我让小梁先去歇着,他这两天不停不息的也累坏了。我自己也打算也巡视一遍就去睡觉。却突然听到府衙外马嘶声,我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大黑马。
“洌。”我飞跑出去。
“他正从马上下来,身上还穿着铠甲。”
“你,你怎么来了?”我想扑入他的怀里,可身上的围裙绊了自己一下,我向自己身上看看,再看看他,笑了。
“白狐狸说你招募到了两、三千人?我来带他们走。”
我边脱围裙边引他到我房间去。“这么急!”
“我明天天亮后要向晋中发起总攻,不能拖了。”
“好,我叫人去安排,你立刻就能带他们走。”同时,我还安排人打些水送到我房里来。
“你能呆多久?”我问。
“呆到天快亮时。”和上次一样,他仍是要来去匆匆。
我推开自己的房门,先进去点了蜡烛,他站在房门口环视了一圈后,笑了,“这屋子!得把你按入我的身体里才容得下我们两个。”
他进来也不客气,把我挤到床角,自己先脱了铠甲。此时刚好水也送来了,他坐在床边脱靴。我想帮他,他阻止了。
他把一罐茶叶递给我后,自己去洗漱。“白狐狸都对你说了吧!?”
“说了一些。”
“所以晋中的战事不能再拖了,再拖形式就对我不利了。我只有在三天里拿下晋中,才能阻止包括夏家在内的各种觊觎。”
“怎么说?”我不懂。
“拿下晋中,对突厥的战事就基本胜负已定,以皇上的性格,定会下令阻止渤海军继续西进。到了那时,夏阳就没有理由拒绝。他若抗命,那就是欺君。他若听命,就等于退出争夺。”
“他若不怕欺君呢?”我问。
“那,我也好,其它各方势力也好,也就不怕欺他。”洌回答的十分简捷,毫不避讳我。
他此时已经盥洗完毕,正用我的手巾楷抹,我也从床上下来,就便自己也洗漱了一翻。他等我洗完了,把我抱起来。我也就软软的偎依在他怀里,随他处置。他把我脱得只剩亵衣,放在床里侧,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我几天没在床上睡过了。”他说。
“累坏了吧。”我说,尽量把身子向里让。
“也不算累,这一次其实没有去年与秦王交战时艰苦。那一次人数比例更悬殊。”
“晋中城外不是有四、五万突厥吗?”我担心。
他熄了蜡烛挤到床上来,我们这回,都是侧了身,他把我死死抵在墙上,紧紧搂住。床太小,两个人都没能再活动的空间。
“这几天打下来,我发现,突厥各部间互相嫉妒,总觉得对方得了更多的财物,有时还互相抢劫。我打算利用这一点。”
“怎么利用?”
“我已经派细作发了消息,说昨天在城外窦家的农庄里,发现了一个地窖。里面全是金子。”
“噗。”
“晋中城中几千守城突厥这两天被我们围打,日子过得可是十分艰苦。”
“围城之中都不容易。对了,那个王士林你要不要带走?他今天不在城中,去吕梁了。”
“暂时我用不着他,留给你吧。”
我习惯的在他胸口画圈圈,“不要总想着往我这里跑。”
他用下巴蹭着我的头顶,“怎能不想。”
“分心。”
“有奔头。”
因为有烟道火墙通着,这小屋温度不低。我们贴得太紧,我的头闷在他怀里,有些透不过气来,忍不住在他怀里伸展了一下,仰了脸。身子间的摩擦让他他呻吟了一声,他立刻俯下脸用唇碰触,找我的唇。找到了就辗转吸吮,不肯放过。舌尖也拼命想撬开我的唇瓣钻进来。
我不忍拒绝他。任他进来,他不似平日温柔,很粗暴的用他的舌卷起我的舌尖。他吻得很深,似乎想把我整个人吸进他的嘴里。他的喉咙里发出吞咽的声音。他的手臂也用了更多的力,把我死死按在他身上,大手很稔熟的撩起我亵衣的后襟,滚烫的手心快速的在我光裸的后背游移。
我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忍不住发出一声求救的呻吟。他反而更加用力的深吻,卷尽了我口中所有的口水和空气。我渐渐在有些晕眩,在他怀里软了下来。
☆、第95章
“飞帘。”他舔着我的耳窝轻轻叫我。
我只能轻哼一声;无力地回应他。不知他是何时放过了我的呼吸;不过他还是搂着我;和我脸贴着脸。
“自打我们成亲后;从来没有这样四、五天见不着面过。”
是吗?我不记得了。
“以前最长的分离是那次你逃走,三天!”他咬牙;热乎乎的气吹在我耳窝里;表明他还在记仇。
我身体软软的任他摆布。他垫在我身下的那只手,沿着我光裸的脊椎向下滑;穿过我的腰带;伸进了我的亵裤;停在我最肥润的地方,握住,轻轻揉着。手指还不时好奇的探入中间的臀沟。
“这一次是四天半!”。
好吧;他大概会永远记得这些日子。
随着他手指的节奏,我抑制不住在他怀里抖成一团,只得咬了唇,把呼之欲出的呻吟声闷在口中。我平日太放纵他,他现在真是什么地方都敢摸啊!不行,我得……我想用手推拒他,可两人间的空隙太小,手软,撑在他铁板般的胸口,简直就像是给他挠痒。
更糟的是,这样的动作加重了两人下_身的摩擦,他闷闷的哼了一声。
“睡一会吧,明天还有恶仗要打。”我求饶了。
“嗯,你也睡吧,我知道,你这几天也累坏了。”他嘴上这样说,身体却出卖了他。下面我们紧贴着的地方,他的……在迅速膨胀。他本能的用它来蹭我,越发把我牢牢的按在他身上。
“老黑。”我无奈的叫。声音软得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唔。”他声音含糊,又传出喉节间吞咽口水的声音。他空着的手,从后面托起了我的头,控制着不容许我躲避。他的唇迅速的又捕捉到我的,再一次深深地吻下来。
“洌。”我的声音完全被他吞了下去。我放弃了。
他掌控着我瘫软的身体,把我向他身上揉。
我的身上如同着了火,只觉得身上的衣物物隔在两人之间碍事。
“飞帘,我,想要你!现在!”他的咻咻的喘着,放开我一点。
我也喘成一团,,倚在他的臂弯里,说不出话来。
“现在,好不好?”他在问我,可手已经在撕扯我的腰带。
“我等不下去了。”他在我耳边说。手上扯了几下没扯开,“飞帘。飞帘。”他急叫,要我帮他。
我软软地摸索着。他已经急不耐地先脱解了自己的。两人间的空间太小,结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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