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卫子戚躺过的痕迹，只是温度已经不在了。
她又重新下。床，从衣柜里翻出卫子戚的衬衣。
虽然这些衬衣都是已经洗过的，可是就连洗过后的清香味儿，仿佛都是属于卫子戚的。
她立即把衬衣穿上，扣上扣子，衬衣像连衣裙一样，盖过她的大腿。
她又重新上。床，躺在卫子戚原本躺的那个位置，即使温度不在，可他的气味还在。
卫然身子蜷缩起来，才又闭上眼。
……
……
T市。
卫子戚和贺元方到达后，便直接去了“王朝”，贺元方透过酒店租了一辆车代步。
“戚少，接下来要怎么做？”贺元方问道。
“你去趟‘岚山大院’，跟方博然面对面的谈谈，看看他对曾志恒和乍仑旺知道多少。还有齐承积的事情，从那张照片里，还能透露什么信息。”卫子戚说道。
“你们之前虽然通过电。话，但是有些事情电。话里肯定说不清楚，当面提问更仔细一些。”卫子戚说道，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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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中计（1w＋）
6
“你们之前虽然通过电。话，但是有些事情电。话里肯定说不清楚，当面提问更仔细一些。”卫子戚说道，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就是一片大海，隐约还可见海面上有疑似帆船的小点在航行。
“曾志恒和乍仑旺都在同一家饭店吗？”卫子戚问道。
“是的。”贺元方点头，在来之前，已经将两人的落脚处调查清楚，“两人都住在‘维景’，距离‘王朝’不远。”
“曾志恒和乍仑旺是一起出现在T市的，一点儿也没有要避嫌的意思，已经挑明了要合作。”贺元方说道砝。
“最近他们设了不少宴会，邀请T市的商人。那些人都不确定他们俩到底在进行什么样的生意，所以虽然参加他们的宴会，但也不表态。曾志恒和乍仑旺跟几个人接触过，但是都没有下文。”贺元方说道。
话音刚落，房间内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贺元方狐疑的看了眼卫子戚，便大步走过去拿起话筒，“喂？逦”
“您好，有两位客人想要见卫先生。”电。话是从前台打来的，话筒里传出的声音，也属于前台小姐标准而有礼貌的普通话。
贺元方不由又看向了卫子戚，他们来的事情虽没刻意保密，可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
实际上，只有卫明毫夫妇和卫然知道他们来了T市。
而现在，他们下了飞机，才刚刚到达酒店，就有人找来了，这也实在是太快了。
难道是闻家？
贺元方皱起眉，除了闻家，他想不到会有谁能有这么强大的情报能力。
“是谁？”贺元方沉声问。
“是一位曾志恒先生和乍仑旺先生。”前台说道。
贺元方禁不住的猛的倒抽一口气，这两人来的可够快的！
就连贺元方，都不禁感觉到了点儿危险。
他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收到消息。
就像是……就像是早就在这儿等着卫子戚似的！
突然，贺元方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身子发冷，沉声道：“等一下。”
他转向卫子戚，“戚少，是曾志恒和乍仑旺。”
卫子戚的脸色也是一变，可随即就说：“让他们上来吧！”
“戚少，万一——”贺元方谨慎的说。
“我想，他们还不至于傻得亲手做什么事情。”卫子戚说道。
贺元方也是太紧张卫子戚的安危，因为自己刚刚想通的一点儿事情，便有些草木皆兵。
他点点头，又对着话筒说：“让他们上来吧！”
挂上电。话，贺元方说道：“戚少，恐怕我是中了齐承积的计了。”
“要么，就是他发现我动过他的手机。要么，就是他故意把手机放在我的面前让我去看！”贺元方说道，脸上不无悔恨。
贺元方烦躁的走来走去，他无法原谅自己竟然被齐承积唬弄了过去，中了他的计。
他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觉得自己谨慎，而且聪明，不容易被骗过。
如今，却被齐承积那么个毛头小子骗了！
越想，贺元方越觉得是中了齐承积的计。
他无颜面对卫子戚，愧疚地说：“戚少，这次是我欠考虑了。”
卫子戚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说道：“先不着急下结论，看齐承积来不来就知道了。就算真中计了，倒也不是不能将计就计。”
贺元方想要问卫子戚有什么打算，门铃已经响了起来。
卫子戚点点头，贺元方便上前去把门打开。
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让人看着绝度不会把他们与军火和毒。品联系在一起。
这两个人穿着合体的西装，身上也没有带任何张扬的饰物，例如黄金和珠宝。
两人乍一看，很想斯文的商人，尤其是左边的那个，一米七多一点，带着无框的眼镜，看起来更像是个在研究院里做研究的学者。
右边的那个稍矮，也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贺元方需要低头看，感觉自己像是个巨人。
这个矮个子男人，看起来比左边的那个男人多了丝匪气，不多，但依然能让人感觉出来。
两人都特别瘦，而且偏黑。
这样一来，偏黑的肤色就让两人显得更加干瘦了。
在之前，贺元方调查过两人，所以现在一眼就认出来了。
站在左侧，像学者的那个一米七多一点的男人，就是曾志恒。
而露出一点儿匪气的男人，则是乍仑旺。
贺元方也不敢肯定这两个人谁更狠一些，反正他们从事的事情，手上肯定已经沾了数不清多少的人命。
不论是直接杀死的，让手下去解决的，还是因为军火和毒。品，间接害死的人。
“冒昧打扰了，鄙人曾志恒，这位是我朋友，乍仑旺•；沃腊纳。”曾志恒介绍道。
贺元方微笑着点头，让开位置，“两位请进。”
两人一进来，见到卫子戚，曾志恒立即热情的上前握住卫子戚的手，“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卫家戚少了！”
“实在是非常抱歉！”曾志恒笑着，却也语气诚恳的说，“我们来的实在是太冒昧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就上门了，实在是有失礼数。”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南方腔调，说话也慢。
“可是又觉得，不亲自过来实在是不够诚意。”曾志恒说道。
“要是我不在，二位很可能扑个空。”卫子戚说道。
他看着曾志恒，觉得曾志恒应该和齐承之一样，都是用眼镜来遮掩自己的眼睛。
他不知道曾志恒是不是真有视力上的问题，但是曾志恒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确实起到了很好的掩饰作用。
即使隔着镜片，卫子戚还是注意到了曾志恒双眼的锐利，更准确的说，是狠戾。
这的确符合了曾志恒所从事的事业，虽然外表斯文，可是目光中还是透出了他的心狠手辣。
“哪里，要是戚少不在，我们回去就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曾志恒笑道。
卫子戚冷淡的笑，“请坐吧！”
“我来介绍，这是我的老友，乍仑旺•；沃腊纳。戚少能让我们上来，定然是已经听说了我们俩的名字了。”曾志恒说道。
一旁一直闷不做声的乍仑旺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泰国的问好礼节，微微鞠躬，说的却是中文，“你好。”
“沃腊纳先生会说中文？”卫子戚做出颇为惊奇的表情。
“我母亲是中国人，所以自小就会说中文。”乍仑旺说道，也带着直舌头的南方口音。
卫子戚点点头，似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并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一早就知道。
“二位来，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卫子戚回到正题上，“我这才刚刚从机场到达酒店，椅子都没做热乎，两位就到了。”
卫子戚看看他们，淡笑道：“不知道我能不能请两位帮我解答一下疑惑，两位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显然，在两人的合作中，曾志恒担任的就是交际的这一方面。
曾志恒有些尴尬的讪笑了几声，说道：“要说出来，实在是有些丢人。不过戚少有这方面的疑惑也正常，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也愿意实话实说。”
曾志恒又低头，仿佛考虑了下措辞，才又抬头，露出了抱歉的神色，“其实我们来T市，并且要在T市和B市之间选择，作为我们生意拓展的第一站，相信T市和B市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听说了，对我们两人的名字也不陌生。”
“甚至——”曾志恒笑笑，“肯定有不少人都对我们俩的身家进行了调查。既然如此，我们自然也要对T市和B市的重要人士，也进行一番调查。”
“看看哪些适合合作，哪些适合结交。”曾志恒说的倒是很坦白。
“当然了，相比于其他人，戚少你很少抛头露面，活动大都是在八大家族之中。而且，戚少本身的保密措施做的非常好，让人很难对你做细致的调查。”
曾志恒摇头苦笑，“但是对于戚少的动向，倒是不难查到，我们自然知道你今天来了T市。”
卫子戚的表情渐冷，讥讽的勾起一边唇角，问道：“那不知道在二位的眼里，我是适合合作的呢？还是适合结交的？如果不是这两者之一，二位今天也不会专程来一趟吧！”
“呵呵！戚少不必生气。”曾志恒安抚道，“在我们眼里，戚少自然是适合结交的。至于合作？将来也不无可能，是不是？”
“那二位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卫子戚问道。
“虽然我们也是来T市的异乡人，算不上是地主，要是换做我们去B市，恐怕还结交不上戚少。而这次，戚少难得过来，所以我们也想请戚少吃顿饭，互相认识一下。”
“多个朋友，以后总是会有不少好处的。”曾志恒说道。
卫子戚靠后倚着椅背，姿态随意，好似极其放松。
可是包括曾志恒和乍仑旺在内，所有人都知道卫子戚这看似放松的姿态下所隐藏的戒备。
卫子戚的姿态看似随意懒散，却又随时能一跃而起发动攻击。
一直低着头的乍仑旺目光渐冷，曾志恒说道：“我们在‘海悦’订了午餐的位置，就在十二点，希望戚少能够赏光，我们会在那里等着。”
说着，曾志恒站起来，“戚少放心，我们订的是大厅的位置。原本，我们是想订单间的，考虑到了隐私的问题，戚少或许不喜欢别人看到你跟我们在一起吃饭。”
“但是想想，一般知道戚少的人并不算多，这方面的顾虑并不大。”曾志恒说道，“而戚少恐怕也不会愿意跟我们单独在包间里，在大厅应该更能让戚少安心。”
曾志恒的话意有所指，可卫子戚却不置可否，甚至没有回答他们，自己到底会不会去。
曾志恒又想起一件事，便补充道：“其实，我们倒是想在‘王朝’宴请的，但是我们是初来乍到的，级别不够，甚至在‘王朝’的大厅都排不上一个位置。”
短短的几句话，卫子戚就知道曾志恒是个细心且面面俱到的人。
“当然，我知道戚少肯定是能订上‘王朝’的位置，但是这就不算是我们宴请了。按照我们的习惯，既然是我们宴请，就应该从头到尾，都由我们包办。”曾志恒说道。
“曾先生真是面面俱到。”卫子戚也站起来说道。
“我们也是亲自来邀请，才显得有诚意，也知道戚少刚刚到达，旅途劳顿，我们就不打扰了。”曾志恒说道，和乍仑旺一起离开。
从头到尾，乍仑旺除了那声“你好”之外，就没有再开过口。
两人走后，贺元方才说：“戚少，你要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卫子戚说道，“那曾志恒已经如此坦白，显然是想敞开了说，那我也不妨开门见山的问他们，和齐承积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既然已经承认调查我，自然也对我调查他们有数。而且，现在看来还真是齐承积的一个计。”卫子戚说道。
“齐承积把我们引过来，必定是已经跟他们沟通过了，他们知道我在调查他们，而他们也同样在调查我。那么，大家又何必再兜圈子。”
“可是戚少，既然真的是齐承积和他们串通的，万一他们对你不利怎么办？”贺元方担忧的说道。
“你不也听曾志恒说了？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怕我心怀戒备，特意定在大厅，也不怕他们会在公开场合对我不利。”卫子戚说道。
“可这依然太冒险了，万一——”贺元方想要劝，可也知道劝不动。
“你现在就去趟‘岚山大院’，把我刚才交代你的事情办了。”卫子戚说道。
“戚少，我要是现在去了‘岚山大院’，这一来一回的，再加上谈话，肯定要费上不少时间，来不及赶回来和你一起去见曾志恒他们。”贺元方说道。
“没让你陪我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卫子戚说道，“那曾志恒从头到尾，都只用‘你’而非‘你们’来称呼，摆明了就是要我一个人去。”
“多一个人，让我们的戒备太明显，恐怕就从他们那儿得不到什么消息了。”卫子戚皱起眉，又看向窗外。
“可是戚少，这样太危险了！虽然他们订在大厅，就是为了让我们安心，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有什么我们预料不到的情况，怎么办？还是让我跟在你身边吧！”贺元方急道。
“别争了。”卫子戚坚决地说，“就算真有什么事儿，你跟去也没用，你能做什么？豁上你的命救我，给我争取逃跑的时间？”
卫子戚笑笑，“放心吧，大白天的他们还能绑架我吗？咱们分头行动，还能快一些，我想早点儿回B市，如果顺利，说不定今晚就能回去。”
“好吧！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如果可能，在午餐结束前，我会在饭店外面等着。”贺元方说道。
“不着急。”卫子戚说，“重要的是跟方博然打听仔细了，务必从他那里得到尽可能多的有用情报。想从他那里得消息，还真是很不容易。”
只不过在贺元方出发之前，方博然已经先来了。
贺元方立即生出了希望，应该可以在暗地里保护卫子戚。
不过方博然一句话，又打碎了他的希望，“我是从家里出来，顺便路过这里，就来看看。我觉得你对那些照片应该有很多疑问，袁江易很好心的把那张照片里跟齐承积合照的那些人的身份查出来了。”
贺元方和卫子戚都提起了精神，方博然笑笑，“于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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