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戚微恼的看着她,有种现在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自己反倒是落了下风。
他瞥了手机一眼,沉声道:“直接把手机关了。”
卫然闻言照办。
……
……
卫子戚觉得,在这场拉锯战中,他恐怕真的会输。
卫然还没有露出要反抗的迹象,可他已经要受不了了。
她漠然的好像对他没有一丁点儿的感情,他在家里养了个傀儡娃娃。
他才知道,他能忍受她对他的吵闹,却受不了她的冷漠以对。
他不想让她像个活死人,他想看到她脸上的活力。
他走到家门口,没有急着进门,反而是站住了,对着紧闭的房门发呆。
缓缓地,他抬手用力的抹了把脸。
难道他就真的把她逼得太紧了?
她那么想离开,可是她离开后,还会回来吗?
他就是怕她不回来了。
可他也受不了她像现在这样子,这样的她,在和不在没什么分别。
甚至,让他看着更难受。
如果,让她走,照她的意愿,让她独自在外冷静些时候,或许她能变回来。
卫子戚握紧了拳头,可他不想认输,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
而且,他真的怕她冷静过后,发现还是无法跟他一起生活。
那时候,他可能会宁愿她像现在这样没灵魂的活着,也要把她绑在身边。
卫子戚拳头紧了又松,深吸一口气,才打开门进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卫然走了出来。
看到她那一副面无表情,要死不活的样子,卫子戚的心情就沉到了谷底。
“过来。”卫子戚冷声说道。
卫然走过去,眼睛也不眨一下,双眼一点儿光芒都没有。
卫子戚抿了抿唇,说道:“给我脱鞋。”
卫然垂下眼皮,掩住本就没有情绪的双眼。
她顺从的蹲下,解开卫子戚皮鞋的鞋带,又将拖鞋摆在他的脚边,替他脱下鞋,又为他穿上拖鞋。
她一直低着头,看不到头顶上方,卫子戚看着她的复杂目光。
他并不想让她这样低声下气的顺从,她给他换鞋,他一点儿都不好受。
看着她蹲在他的脚边,他的胃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多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样,即使是给他一记冷冷的眼神,说:“你自己换!”
换好后,卫然又站直了身子,等着卫子戚的下一道命令。
在她决定要这样沉默的与卫子戚作对时,在最开始她也不习惯,总忍不住要反抗他,把自己的本性压抑的十分辛苦。
可慢慢的,时间久了,她便习惯了,便觉得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情。
尤其是在看到卫子戚的脾气越来越不好,越来越难以忍受她的顺从,她便将傀儡这一角色扮演的更加游刃有余。
她越是这样,卫子戚的无名火就冒得越厉害。
“没事了,你走吧!”卫子戚冷着脸沉声道。
卫然奇怪,一直到吃完晚餐,到现在,卫子戚都再也没下过任何命令给她。
难道他知道不论他下多么荒唐的命令,她都会服从,所以他便放弃了?
卫然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皱眉想着。
此时,卫子戚正在书房里工作,所以她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当卧室的房门被用力推开的时候,造成的声响吓了卫然一跳。
她惊吓的抬头,看到卫子戚走进来,仍然惊魂未定。
现在的卫子戚看来那么危险,修长有力的身体里似乎堆满了怒气。
连日来的怒气在他的体内不断地滋长,压缩,滋长,压缩,最后浓缩成了精华,慢慢的充斥着他的身体。
他本来就被她高很多,每次站在他面前,她都觉得自己那么无力,任何事都没法反抗。
可是这一次,充斥着怒气的卫子戚看起来更加危险,甚至比以往也更加高大。
卫子戚面容冷硬的走到她的身前,卫然仍坐在沙发上,并庆幸他进来的时候,她不是站着的。
否则现在,她一定会出丑的直接瘫坐回来。
卫然使劲的仰头才能与他对视,仰的后颈酸疼。
她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双手紧紧地抓着沙发的边缘。
卫子戚那双眼睛漆黑的像是刚染了墨,黑的连光都不透。
“站起来。”卫子戚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又轻又冷,卧室里又那么安静。
当听到他的声音时,卫然冷不丁的颤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自己现在能不能站得住。
双手撑着沙发,把自己撑了起来。
本来卫子戚就站的离她很近,她坐着的时候,他的小腿几乎碰到了她的膝盖。
现在卫然站起来,差点儿就从他的身前擦过。
卫然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忘了自己就站在沙发边儿上。
脚才刚刚往后挪了半只脚都不到,就被沙发给绊住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差点儿就丢脸的栽了回去。
卫然脸涨红着,拼命地控制住自己的平衡,才勉强的站稳了。
“脱。”卫子戚突然简短的说道。
“什么?”卫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
卫子戚没有后退,只是低着头,嘴角扯出嘲弄,“把衣服脱了。”
卫然迟疑了一下,才转身要往浴室走。
“去哪儿?”卫子戚挡住她的路,问道。
“去浴室,你不是要我脱……脱衣。服吗?”卫然小声说,紧张的像是发了高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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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当一个傀儡
“去浴室,你不是要我脱……脱衣服吗?”卫然小声说,紧张的像是发了高烧一样。
“何必去浴室。”卫子戚嘲弄的笑,“就在这儿脱,我看着。”
他往后退了小半步,给卫然腾出点儿空间,可二人离着还是很近。
卫然没想到他会想出这么个方法,因为她身体的原因,回来之后的这些天,卫子戚也没有碰过她。
她迟疑着,知道卫子戚就是想要羞。辱她,刺激她,逼得她反抗罘。
她要是坚持要当一个傀儡,就不得不听他的。否则,就让卫子戚得逞了。
卫然双手颤抖着,仍然无法动弹。
就听卫子戚讽刺的声音响起,“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做不到?做不到就算了,以后也别叫嚣着要当个傀儡。飑”
卫然双唇抿了抿,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低下头不去看卫子戚,低声说:“医生不是说……一个月内不能……”
“这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卫子戚说道,“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恶露已经没了。”
他嘴角轻巧的撇了撇,“再说,就算还有,也不是只有那一个办法。”
他睨着她,“如果你要是脱不了,就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你只要承认,你当不了一个傀儡就行了。”
卫然紧咬着牙,下了决心般的抬手,慢慢的把衣服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
“脱掉,别让我催了。”卫子戚说道。
卫然小腹紧紧地收起,以前她不是没在卫子戚的面前宽过衣。
可是这次,卫子戚明显就是为了羞辱她,这跟以前的情况不一样。
现在,卫然只觉得羞。耻。
她浑身不自在,却又必须在他面前受他的驱使。
他一个指令,她一个动作。
“继续。”卫子戚冷声说道。
卫然颤抖着,差点儿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卫子戚看着她这反应,就更是生气,她现在已经抗拒他到这地步,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也要发抖吗?
直到衣衫尽。褪,卫然面对着他,却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他的视线而动了情,身子颤的厉害,横着手臂挡着,却料不到自己这样更招人疼。
“把手拿开。”卫子戚声音冷硬的命令,却挡不住声音的沙哑。
他的身子,就跟他的声音一样的僵硬。
卫然颤抖的移开手,即使她表现的这么抗拒紧张,可卫子戚还是沮丧地发现,自己真想要她。
因为顾忌着她的身子,他一直忍着。
直到现在,他看到这样的她,浑身发疼。
“过来。”卫子戚掩饰不住自己声音中的沙哑,压低了声音说道。
卫然没动,觉得没法儿再走近了,两人现在也才只有半步之遥。
“做不到吗?”卫子戚冷声嘲弄。
卫然握了握拳,向前挪了小半步。
“把我的衣服脱了。”卫子戚又命令道。
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更沙哑,更紧绷。
卫然指尖颤抖,软弱无力的都捏不住他的衬衣纽扣。
“做不到就认输。”卫子戚说道。
他这话猛然间提醒了卫然,两人之间的拉锯战,也提醒了她的初衷。
卫然咬着牙,完成他的要求。
卫子戚猛的将她拉了过来,将她紧紧地压在怀里,低下头便用力的吻住她的唇。
一声嘤。咛轻轻地哼出,她的双手怯怯的从他的双臂滑出,慢慢的穿入他的发。
卫子戚慢慢的抬起头,染着火气的朦胧黑眸,却也闪烁着浅浅的戏弄。
“一个傀儡,应该不会有感觉才对。”卫子戚嘲弄的说道。
卫然脸上血色褪去,露出受辱的苍白。
她用力的咬住下唇,双眼蒙上一层雾气。
“要我吗?”他哑声问道。
卫然紧咬着嘴唇,偏过头不回答。
卫子戚重又覆住她的唇,这次,动作很轻。
“要我吗?要不要我满足你?”卫子戚问道,“告诉我,只要你说了,我就满足你。”
卫然只是使劲的捂着嘴,哭着不说话。
“傀儡不是应该诚实吗?难道傀儡也会欺骗主人?”卫子戚勾唇冷嘲。
卫然猛的张开双眼,眼里的泪水已经堆积的那么厚。
在她睁开眼的同时,夺眶而出。
“我要……”卫然哭着说。
他的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害怕她离开似的,抓得那么紧。
他拿开卫然当着眼睛的手臂,让她看着他。
卫然眨着泪眼,隔着眼泪模糊不清的看着他的面容。
卫子戚双臂陡然收紧,紧紧地困着她,表情蒙上了一层情起而生出的紧绷。
他缓缓的低头,轻啜去她的泪。
因为他的动作,她也渐渐地哭不下去了,“哇哇”的哭声转为呜咽的低泣,而后又变成了断断续续的轻。吟,带着哭的太厉害而有些打嗝儿的声音。
在他的怀里,不再推拒,不再僵硬,由着他疼爱,填满,化成了水。
她的鼻头红红的,像受伤的小鹿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
他怔怔的看着卫然,有些出神,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的卫然的心也跟着颤动,这一刻卫子戚的模样,竟透着一丝脆弱,让她好想伸手去捧着他的脸安慰。
她的手刚刚抬起一点,卫子戚突然翻身离开她。
他站在床。边,俯视着她,冷声说:“你说要当个没有感情,没有灵魂的傀儡。可是在我身子底下的时候,还不是叫的厉害,哭着求我要你。”
“小然,你放弃吧,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当一个傀儡,至少在我的床。上不是。”卫子戚冷冷的说道。
他这声音,直接如冰锥一样刺入了她的胸口,连她的心脏都冻僵了。
卫然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被冻住。
她只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卫子戚,不敢相信他竟会说出这么冷血的话。
若之前,他让她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刻意的羞辱她,那么这一次,他就真的是实实在在的做到了。
他的话,简直是打了她一鞭子。
挥在她的心脏上,生疼。
卫然浑身血液都变得冰凉,刺骨的冰让她发抖,脸上无血色的看着卫子戚。
“再想当傀儡的时候,就想想你在我怀里是怎么吟唤的。”卫子戚冷声说,刻意忽略掉她受了打击的样子,转身就离开了卧室。
过了会儿,她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卫子戚离开了家。
卫然手脚冰冷,到现在仍是不敢相信,卫子戚竟然对她说出这样的侮辱。
她不禁想着自己刚才的表现,在他的身子底下吟唤的就像个荡。妇。
她缓缓地坐起来,无神的揪着被单把自己包裹住。
她紧紧地揪着被单,想着自己口口声声的要抵抗他,可是他一碰她,她就全然的溃败了。
她因满足而发出的求饶声,到现在都还清晰地在她的耳边回响,还掺杂着卫子戚冷冷的嘲讽。
想到他刚才那冷嘲的脸,那么瞧不起她似的。
“为什么……”她喃喃的自语,突然扬手,“啪”的一声,就甩了自己一巴掌。
“卫然,你真。贱!呜呜呜呜呜……”她忍不住大哭,又甩了自己一巴掌,“明明口口声声的说他杀了你母亲,可被他一碰,你就求着他占有你。你真。贱!”
“啪”的一声,反手又是一巴掌。
她打的力道那么大,一巴掌下去,脸上已经出现了巴掌印,脸颊也偏到了一边,现在又是一巴掌,那半边的脸都已经肿了起来,通红的巴掌印在脸上浮起,像浮雕一样。
“你说什么要有自己的空间,要自己冷静的思考,可你压根儿就离不开他,你就像个荡。妇一样在他身下,随他予取予求!”
“哇啊——”她终于崩溃的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你根本不在乎他对你做了什么,即使他杀了你全家,你还是会在他身边,和他同床共枕!”
“啊——”她仰着头哭叫,“我到底要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卫然啊卫然……老天爷已经收走了你的孩子,他已经给了你惩罚,用你的孩子当惩罚,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孩子……啊!”她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抓着头两边的发,“如果老天爷再让你失去另一个孩子怎么办?”
“他瞧不起你,他知道你根本离不开他!你口口声声的说要离开,可你离不开!”她紧闭着眼,“我到底……到底要怎么办……我怎么能继续下去,不能……不能再这样了……”
她把头埋进膝盖,脸上挂着鼻涕和泪的大哭。
她之前的努力,就在今天功亏一篑。
“傀儡?呵呵呵呵……你连个傀儡都做不了……”她哭着自语。
她就那样坐在床。上,浑身颤抖。
她的头埋在膝盖里,浑身缩成了一团儿,在那张宽大的床。上显得那么脆弱,那么小。
“卫子戚……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击溃我,把我打击的什么都不剩,就连最后一丝自尊也要给我打散!我只想要一点儿空间,你为什么不能给我点儿自由,我不是傀儡……不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志……卫子戚……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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