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递给我一台手提电脑:“看看就知道了。”说完转身走到窗边。
即使装作若无其事,还是可以看见他唇边不经意流露出的自负…难道是我和沈俊彦的录像?没这么无聊吧…画面跳出来的一霎,我整个脑子嗡的一下不由自主的空白了,血色迅速从脸上褪去,就像是心口重重的挨了一拳。
【“科拉诺先生,happy…birthday!”】画面里那个穿着白色西服的少年明媚的笑着,送上虚伪祝福。然后画面一暗,一阵子弹扫射的声音后画面变得颠乱。大概是摄像头被掀翻了缘故,画面里的图像变成了天花板和华丽的水晶吊灯。连惨叫都没有,只是偶尔传来子弹陷入皮肉抑或是骨头粉碎的声响,十几秒之后一片死寂,只剩下极轻快的脚步声。
【少爷,检查完了没有活口,所有摄像记录也都销毁了。】
【大厅里的每个都再补几qiang…给科拉诺先生点支蜡烛我们就走吧…】
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抓住衣角,不让自己表现得过于惊慌失措。这一切是什么,我都太熟悉了。
看画面摄像头应该是在我当时坐的桌子上…难道是桌子中间放的那束花?百密一疏…见鬼!怎么会没有被销毁?怎么会落到汉斯手上!
合上电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还好是落在汉斯手里,看他的样子只是想用这个来威胁我。只要有条件就好办,什么价码都是可以谈的。
“你还是那么镇定,啧啧——本来还对你的反应有点期待,现在看来根本就是那只是我的幻想罢了。”汉斯取出光盘递给我“送给你做个纪念?”
有种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这家伙上次在机场说要给我看又反悔的就是这个吧!睁开眼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想起了亚当警告过我的那句话。这个男人比我以前所看见和预料到的,还要难缠一百倍:“我要的是记忆卡,这张盘我要了有什么用。拿回家一边看一边抽自己,骂自己有眼无珠吗?”虽然很想把盘扔到他脸上去,还是选择了双手递回“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
汉斯捻起光盘,一半悬空的放在桌角,双手用力一摁。叹息道:“你是刀qiang不入的吗,张琦?”啪——光盘裂成了两半。汉斯将手里的碎片随手扔出窗外,俯身从背后慢慢搂住我“如果我说…我要你呢?”
“可以。几次?多长时间?有什么特别要求没有?”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汉斯一愣,随即脸色发青嘴角抽搐,想来受了点刺激。想调戏我,还差了点儿。
端起桌上还没凉透的茶抿了一口,瞥了瞥还搭在我腰上的爪子:“下个星期沈俊彦要去德国,那一周我都可以来陪你,这是底线。一张记忆卡而已,把耀惹毛了,你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面前餐桌上的一片瓷器都被扫落,可怜的餐具在空中稍作停留终于还是投向了地毯的怀抱,柔软的波斯手工地毯免去了它们粉身碎骨的命运。怒气掩盖了他的理智,汉斯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样嘲笑我很有意思是吧!你还是第一个……”
不等他说完,我迅速从椅子上跳起来锁住他的喉咙。汉斯一皱眉,后退躲闪的同时一脚踢向我的胫骨。咬着牙硬生生挨了这一脚,改锁喉为擒拿。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右手顺势一拉,借力将汉斯摁倒在地上,扣住他的脖子拔qiang:“别动!”
两把qiang齐刷刷上膛的声音。
“呵——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他摁着你在车里做了五次的关系,你的动作变慢了啊。”汉斯举着qiang冷冷的看着我,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慌张“不过,你的举动还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轻敌了。”
“谢谢,是你高估我了,我身手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微笑着更加用力勒紧他脖子的手,qiang狠狠顶住他的下巴“但要是只能靠陪男人上床搞定事情,我张琦不是在道上白混了!”差了一步让他把qiang拿出来了,不过我相信我开qiang不会比他慢。而且…
他开qiang我不一定会死,我开qiang他就一定死!
汉斯这混蛋居然派人跟踪我,而沈俊彦那家伙更混蛋。没有他的纵容,那些人怎么可能跟踪偷窥得到!五次……我自己都记不得。
“嘘——别那么大声,让外面的人听见多不好。不就是一张记忆卡吗,你要什么我还不给你?”汉斯悠闲丢掉qiang,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记忆卡我也没有带在身上,何必这么拼命?”
花园里和这栋别墅的四周都是汉斯安排的人,原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现在情势如此,闹大了两败俱伤一点都不好玩。右腿疼的发麻,骨头挨那么重一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那…好吧。”我点了点头。
汉斯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眼里却有掩盖不了的奸诈。
下一秒我一拳塞进他嘴里,朝着他左右两手各开一qiang。自带的消声器效果还不错,汉斯发不出声音,只能怨毒的看着我。看了看我自己印着两道深深牙印可怜的手,撕下一片衬衫塞上他的嘴:“别这么看我,你难道没想偷袭我?彼此彼此~~”说完拍了拍脸,长舒一口气站起来。
“至于记忆卡么…我相信以你的xing格一定带来了。比如在…这儿?”抓过他刚才坐的那个位置上的餐巾抖了抖,一张指甲盖大小的卡片掉了下来“还真被我猜中了,我们两果然是心有灵犀啊小汉斯~~不过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记得认赌服输。”
那么近的距离挨上一qiang,手臂的活动能力基本丧失殆尽。但愿他的笨蛋属下早点发现,否则就这样挂掉也不能怪我吧。
笑眯眯的挥手告别,拉开门就看见一脸焦躁正准备冲进去的沈俊彦。他看着我撕破了的衬衫牙咬得咯咯直响,打死他也绝对猜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净会吃醋。我把记忆卡往他手心里一塞,低声道:“什么都别问,先离开这儿再说。”
想了想把衬衫扣子一扯,然后拢着领口捂着嘴一脸伤心欲绝朝楼下狂奔而去。一路上感受到无数的八卦视线,不过所幸没有一个人出面拦住我。因为我那个样子那个表情像是啥,大家都明白吧……
当我和十四都上了车驶出那栋海滨别墅时,终于听见了楼上慌乱的声响。喊着追人的,急救的乱成一团。我不禁笑出声来,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不要脸的人赢。
嘶——腿好疼。
沈俊彦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最终还是摇头叹了口气:“少爷,美国你暂时别待了,回香港躲两天。”
嗯,小汉斯肯定很生气呢。虽然又要请假很倒霉,也只能先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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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喜欢的是主角和其他人搞暧昧时十四在一旁吃醋 真的让人激动地不行不行的~~
☆、ACT 67
坐在转椅上悠闲的晃了一圈,突然想到一个挺严重的问题,万一那天的录像汉斯还有复制品怎么办?算了,这种事情随便,反正货真价实的原始记忆卡拿到了手,我才不怕他。
实时无线影像追踪,汉斯一直在监视安东尼,我被录下来不过是个意外。单凭他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毫无举动,一声不吭这么久,我就没有害怕他的理由。把这种东西拿出来,五大家族中其他几家只会迫不及待的找汉斯兴师问罪吧?
不过奇怪的是汉斯完全没有派人出来追究这件事,连耀在美国各处的生意都没动,难道是怕传出来丢人?也不对啊…枉费我跑回大陆。至于学校的假嘛,自然是没有请。逃课中…反正教授大人也不认识我是吧。
“松岛明你这个死变态离老娘远点!!入江、五十岚,把这家伙给我拖出去打包快递回日本!!!”张越抓狂的揉了揉头发,举起桌上价值三十元的廉价陶艺花瓶,想了想终究没有扔出去。
“这个…额,是!”
都说双胞胎心有灵犀,在某种程度上这次我倒是和老姐契合了。她倒不是跟人家结了梁子,往黑手dang教父手上开了两qiang什么的,而是太受欢迎了。被宅男追捧到没法儿正常去上课的地步!北泽柔月给她安排了保镖,每天专车接送,放学之后就和筱田家的两位千金待在一起。
呆摸……变态宅男之中,总有很高级别的。比如那个出生政治世家,父亲据说是下任首相有力人选的松岛明。
对于她现在这种状况我不准备表示任何同情,因为这都是咎由自取。漂亮又招摇的女人就要有被狂热追求的觉悟,可张越这女人属于叶公好龙类型的,于是结果就一目了然。
“张越啊,不要乱揪头发,会破坏造型。你不是让我来给你的博客照片化妆吗,到底还拍不拍了?”徐海月一边把成堆的化妆品从她那个百宝箱一般,东西多的匪夷所思的化妆箱里拿出来,一边嘀嘀咕咕的唠叨“再说那个松岛明啊,贱是贱了点儿,可对您老人家那是忠心不二啊。”
“我的痛苦你是不会理解的海月,何况我喜…”我耳朵竖的尖尖的想要听出点端倪,结果张越这死女人只是叹了口气,转身回房间换衣服了。
Seven鬼鬼祟祟的溜到我面前朝我挤眉弄眼,小声嘀咕:“少爷少爷,你说大小姐会不会是那个啊?”这小子最近终于下定决心痛改前非,把所有的香水化妆品衣服鞋子包包送人,发誓再也不穿女装了。谁知道发的哪门子神经,但估计跟艾伦脱不了关系。
我正在看关于“无线影像追踪”的资料,听了这话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那个?哪个?”
“大小姐念的是贵族女校啊,而且你和她是双胞胎……”小七吐了吐舌头。话说了一半,张越已经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了。徐海月拿着数码相机,准备给她拍照,这两个自恋狂。
所谓的换衣服,其实是老姐念的女高的校服。那啥脚盆国的校服世界闻名,这里就不多做解释了。张越一直是很爱出风头的女人,又有自恋的资本、自n。u。e的体质,拍了无数照片放到自己的博客上,在这个PS泛滥的年代,不用PS的照片真是难能可贵啊。
等等,小七的意思不会是说……我看了看张越短到让人无语的校服裙摆,后悔当初同意老头子把张越送去日本学画画了。贵族女子学校,姐姐大人……尼玛谁来阻止我奇怪的想法。
只是自拍照而已,徐海月随手拍了几张就OK了。张越脸上的淡妆还算得体,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说笑着,讨论等一下去哪里买漫画的事情。
“你小子别瞎想,张越看起来像拉拉吗?去——冰箱里布丁拿两个来吃。”狠狠瞪了seven一眼命令。这时候敲门声响起,神经麻痹的众人早就习惯不去开门了,省的把松岛明这可怜的娃放进来。
张越洋溢着笑容的连脸终于垮下来崩溃了,不过这次她没咆哮,而是静静地打了一盆水来洗脚,洗完后端着那盆水朝门口走去。
张越女王的洗脚水,额,果然是不同凡响的待遇。
手机震动,是沈俊彦发来的短信【西斯汇报美国那边无大碍,那家伙现在到旧金山养伤去了,一切安好。另:那天你让我劝叶碎回来住,我给他打过电话了,现在应该到了。你看着点儿,别让他再和大小姐吵起来,那两个人就是一对冤家……】他口中的那家伙,自然指的是汉斯。
哗——张越打开门一句话没有看都不看就是一盆洗脚水招呼上去。
我看着五米外门外有幸尝试了一次“泼(洗脚)水节”的叶碎哀叹,晚了晚了,说什么都晚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叶碎愣了半晌低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终于暴怒:“洗脚水是吧?张越!死女人你有种,我叶碎要是再屁颠屁颠的跟在你后面我就不是男人!靠——”一声巨响,门从外面被甩上。刚才拖着行李兴冲冲一脸狗腿相的叶碎,随着这声巨响湿漉漉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内。
“怎么了怎么了大小姐,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人渣碎的声音,难道是幻觉?”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七端着布丁晃悠悠的从厨房溜达到客厅。
那不是你的幻觉,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太突然了而已。徐海月上前轻声安慰着张越,两个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这些什么。
感觉我和沈俊彦好像闯祸了,但责任真的不在我们两身上。想要调节结果变成了挑拨离间,人生还真是令人悲愤。Seven坐到我边上自顾自拿着布丁吃起来:“某某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甜点还是做得不错的。”一边诋毁我老婆,一边大言不惭的吃人家东西,真够呛的。
“老娘本来就没种啊,去叶碎那混蛋他X的!”杵在那儿半晌的张越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用力拉开门向外冲去。接着只听啊~~~一声惨叫,两个人影摔作一团。
那个湿漉漉的绿眸帅哥理所当然充当了人肉垫,原来叶碎一直蹲守在门外,并没有赌气离开。
————夜色笼罩着繁华的都市,晚上七点半。
城市的夜晚才刚开始苏醒,灯红酒绿俊男靓女。不过对于人们印象中的好男人来说,这个时候还是呆在自己的家里比较合适。“今天都怪你发短信动作那么慢,结果呢……”洗完澡蜷缩在松软的被子里,一边逛论坛灌水喝咖啡,一边絮絮叨叨的跟老婆聊天,这种生活还真不是一般的惬意。
“这个时候别喝咖啡了,你本来就是夜猫子,晚上睡不着明天又要嚷嚷头疼了。”刚洗完澡的沈俊彦光着上身,穿着一条牛仔裤,脖子上搭着白毛巾。散乱的黑发泛着靛蓝的光泽,不时滴落的水珠让他有种蛊惑人心的xing感。
无论看多少次还是忍不住怦然心动,笑着捧过他的脸,用毛巾替他擦干头发:“睡不睡得着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压低声音凑近他的耳朵,轻缓的吐气“你也不会让我睡,对吧?”难得两个人都很悠闲,不享受一下岂不可惜。
我可以听见沈俊彦磨牙的声音“真敢说啊……”紧接着胸口呼吸一窒,整个人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煽情的吻绵绵落下,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等一下,等等!”喘息着推开他“你看看这才几点,家里那几个都没睡呢,房子隔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