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昊深吸了两口气,呼出来,又深吸了两口。纠结了半天,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敢说出来。这家伙啊,就是太胆小了。不像他……纯粹的流氓一个。七八种酒混在一起喝,好像特别容易麻木。
许志昊好意提醒:“张琦,不要一边抽烟一边喝酒,对身体不好。”突然觉得这样的好学生,真的是烦透了!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思,不敢喝酒,不敢做那些所谓的坏事…像许志昊这样的人,恐怕自渎都没有过吧?有没有?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不自觉就问了出来。
许呆子不出所料落了个大红脸:“唉?这个、不好……”
“没自慰过?那接吻呢?”上前扣住他的下巴“要不要我教教你。”他那种级别的挣扎,根本就无济于事。何况我一吻他,他根本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了。
居高临下的占有和控制,嗯,和做爱有着某种程度上的类似:“怎么样,还不错吧…你太紧张了…”我慢慢的松开他,这家伙真是太僵硬了,我该感谢上帝造出这么纯洁的人类么?
啪——脸上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不疼,火辣辣的。许志昊像是被高压电击中了一般从沙发上窜起来,头也不回的逃了出去。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也不过是…这种程度而已。竟然一点醉意都没有,今天果然是有点奇怪,也许是因为我快疯了。
胸口的吊坠上还拴着条破破烂烂的链子,有着奇怪的花纹和莫名焦灼的痕迹。沈俊彦的手链,当时组织搜索时在距离事故地点三十海里的一块礁石上发现的。
手开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少了谁地球不转呢?只不过偶尔会…无聊得喘不过气来罢了。
一包烟抽完,我想我该回去了,明天早上远华有年终会议。
没法开车了,打电话叫个人来帮忙开车吧。扶着车门迷迷糊糊的想着,身后一双柔软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颜非一脸狡黠的笑容,紧紧贴在我身上:“这下你逃不掉了!”
“呵呵~~谁说我跑了?”摁住他的肩膀压在车上“这么急,那就现在吧?”
“这里可是停车…啊!嗯~~好…怎么样都好…”颜非飞红了脸喘息着搂住我的脖子,浑身都在战栗“琦少,我喜欢你。”他大着胆子解kai我的衣扣,放肆挑逗。
这小子真敏感,吻一下脖子就酥了,跟个雏儿似的。我故意捧住他的耳朵吐气撩拨:“为什么喜欢我?”
“唔…哈~~不知道,我只觉得你就像天使一样…啊~~不论男女,一不小心就会不能自拔。”颜非迷离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雾气,难耐的扭动着身体。我今天要是不上他,真对不起自己。
应该有种新的生活,对,没错!再这么下去,我会把自己逼疯的。
……隐约的,是脚步声?很轻的脚步声,是个高手。
“一段时间不见你还真是长进不少,没节操到随便找个MB在停车场就准备做?”来人的声音十分悦耳,浑厚的磁xing中不失清亮,语气却冷得彻骨。
幻觉了吧…是幻觉…
“啊!”颜非惊呼了一声慌乱的推开我,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琦少,有人来了,我们回去吧?”
有人?真的有人?我缓缓转过身,一边扣上衬衫。眼前的人比我高出半个头左右,黑色的眼睛深邃得看不见底,刀削般坚毅的五官中透出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像是一把千锤百炼的宝剑,刚中带柔。还是那副似笑非笑很奸诈的样子,要说有什么改变,也就是黑了一点。
“这位先生,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您是不是叫沈俊彦?”我想过无数种重逢的方式,因为我一直坚信他没死。可事实真的摆在我面前时,我居然如此的冷静“颜非,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先走吧,乖——”我轻抚着颜非的头,他果然也就乖乖的离开了。
沈俊彦看着我,眯起眼看着我;我挑了挑眉,彼此都没有说话。我得承认,这情况确实……有点尴尬。知道有一段时间为什么大家都说要“打倒现行反、革、命”吗?这个重点,就在“现行”上,就好比我现在。虽然我完全有权利这么做,我们现在既不是法律承认的伴侣关系,也不是情侣,只是前夫而已!
好吧,去他妈的前夫!习惯xing的摸了摸口袋,只有空烟盒,烦躁让人无语“你有烟么?”男人最常用的搭讪方式“对了,我忘了你不抽烟。上车吧,我先去买包烟,然后我们再慢慢谈好吗?”
沈俊彦三两步上前,一把揪住我的领口:“张琦,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我还活着!”脸上没什么表情,这就是十四生气的方式。
“嗯,我……”我时机精确的晕了过去。
“喂!张琦!张琦你别吓我!”朦胧中听见某人慌乱的声音。
不为什么,太累了、喝醉了而已。我懒得开口,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签证拿到了——好没有实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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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喜欢的是主角和其他人搞暧昧时十四在一旁吃醋 真的让人激动地不行不行的~~
☆、NEW 3
NEW3
所有宿醉的人第二天醒来最后悔的事,一定是昨天喝太多了。后悔的原因不外乎两种,一是头疼欲裂;二是酒后失德。而不幸的是,本人两样都占全了,所以后悔得格外深刻。
“唉?唉——!你、你怎么……”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沈俊彦居然趴在我身边,和衣而卧睡得挺沉。沈俊彦慢慢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解释道:“少爷,你是不是不记得昨天晚上抱着我胳膊哭的淅沥哗啦的事儿了,你看现在还……”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果然!我赶紧松手。怎么会,居然变成这样,太丢脸了。话说回来老子居然哭了,不可能?!打从老子有记忆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叫流泪,但是眼睛确实肿的厉害:“咳咳~~你这么久怎么都没联系组织?你回来的事组织知道吗?”
“我想给你个惊喜的,所以没通知任何人。”沈俊彦说到这儿抿着嘴皱起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非常不愉快的事情“我之前受伤太重失忆了,被柬埔寨的走私船给救了,什么东西都丢了也无法证明身份。好在他们不认识我,心血来潮救下我还收留我到现在。”
都是因为我,都怪我不好,当初是我害了他……我心里只剩下这些。经历了那么多事回来,却看到这种事,沈俊彦倔强傲慢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肯定不好受。我心里一味的过意不去,也没去细究他说的话。反正不管他说什么,我都相信。
只是相顾无言,没有泪千行。
“额……”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倒是沈俊彦先开口“大小姐回来了,就在楼下客厅。”
“真的,姐姐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赤着脚奔下楼直冲客厅。凯瑟琳回去了,家里又个个都是大忙人,本来拥挤的屋子一下子冷清得有些落寞“张越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找到了合适的借口,赶紧离开身边尴尬的气氛。
“大小姐因为春假昨天就到家了,你回来的时候喝醉的不省人事…”沈俊彦淡淡的开口解释。
白色调的宽敞客厅里,女王气十足的美丽少女和满脸不驯的俊美青年疲惫的依偎在电视机前的地毯上睡着了,手里犹自握着游戏手柄。张越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梦呓:“死人渣,今天姑奶奶非灭了你……”
我无奈苦笑,老姐果然是什么时候都能活得很好的那种女人:“房间剩那么多,他们怎么不上楼睡去?”一直没有对张越说出关于沈俊彦消失这么长时间的来龙去脉,这下倒省事。组织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姐姐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咳咳——”似乎是我的错觉,沈俊彦的脸一瞬间红了一下“大小姐说不要打扰我们,把二楼的卧室全都…空了出来。”
这个死女人……即便脸皮很厚还是忍不住微微撇开视线不再注视着沈俊彦,毕竟我们曾经——也许现在也依然非常相爱。只是我没有办法承认,也没有勇气舍身忘我的和他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那是年轻人才会干的蠢事,而我的心已经很累、很老了,经不起那样的刺激。
想着该说些什么才好,至少让他知道再见到他我很高兴:“嗯,今天刚好我也要去香港,过去接手一下这几个月的材料吧。”犹豫了半天,说出来的却是一句最无关紧要又扫兴的话。
沈俊彦俊美的令人惊叹的脸上只有标准的恭谦“是的,少爷。”
我们彼此都很清楚,我们希望的是对方臣服于自己,依赖自己。
而最要命的是,无论哪种情况,都绝对不可能发生。
我的两个手机同时响了起来,其实不用接都知道,是关于沈俊彦行踪的。耀的情报工作毋庸置疑,但最优秀的人却只有站在我身边的这一个“少爷,发现十四的踪迹了。”伊莲平静的嗓音在成熟老练之中带着少女特有的娇脆,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距离我在停车场看见沈俊彦已经过去十个小时了。
我该感谢上帝没有让这个男人成为我的敌人吗?扫了一眼身边的沈俊彦回答:“我知道,那家伙现在就在我旁边。”
“额、啊?”伊莲吓了一跳,急忙道歉“对不起少爷,打扰你们了!”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我…我擦!尼玛每一个人都是这种反应,老子已经和这个人离婚了呀,也就是没有任何关系了,单纯的上下级关系而已!你们这群无知的围观群众到底知不知道?!话说伊莲还是清教徒吧,她就是这样遵守教义的么。摔了手机去厨房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灌下去,烦躁、尴尬、宿醉加上欲求不满,本少爷现在的状态比任何时候都要糟糕。
“唔?小琦,你这么早就起来啦?”张越迷迷糊糊的摸起来,揉着眼睛准备做早餐“快回去躺着躺着!真是的,沈俊彦这小子也太粗心了。我待会儿给你做麦片粥。”
这女人思想猥琐,可丝毫不妨碍其茁壮成长:“姐,做牛肉面吧,冰箱里现成的食材。”
“驳回!你想死吗?”张越围着老土的蓝色围裙,乱糟糟的头发随便用橡皮筋一扎开始洗青菜“你男人借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回房间去了,你也跪安吧。”
真该叫这女人的粉丝来看看她现在这副模样,居然还是张家大小姐,如果不是她那张脸说出去有人信么:“张越,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两离婚了!”扶额,这种事情不说清楚,以后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啊?那你现在在和亚当的哥哥交往?”张越把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掏出手机“那我得赶紧告诉亚当……”
“没有,谁告诉你我和汉斯扯上边儿了?!”我已经快被这女人的无厘头弄疯了,果然一开始试图解释就是个错误。
张越满不在乎的把手机扔回口袋,继续洗菜:“那盂兰盆节放假的时候你去日本看我,汉斯为什么和你一起出现?你当我没看见你耳朵后面那个吻…”张越张开嘴吐出半个“痕”字,突然不说话了,生生把省下半个字咽了下去。一脸幸灾乐祸的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洗她的菜。
看她这表情我就知道,沈俊彦那来了。扭头,果然!又是这副似笑非笑的奸诈神情:“十四啊,找我有什么事?”假装镇定自若的连拉带拽把这家伙弄出了厨房,就算要发飙也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好收场。
“少爷,你看看这个。”沈俊彦倒出奇的老实,只是跟着我上楼,打开张越的笔记本调出一个文件夹给我看“这个文件夹设置了很高级别的密码,我觉得奇怪就花了点时间打开看了看,结果……”
是很高级别的3R啊,张越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肯定不是她自己设置的:“话说回来你破解密码的速度还真是越来越快了,我只不过和老姐说了两句话的功夫而已。”
“只是稍微有点了解大小姐的记忆习惯。”沈俊彦看我我顿了顿又说“张琦,不用刻意找出话题来说的。”
我手一抖,差点按错键把文件关掉。他说的没错,两个人真的好不是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而是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虽然全是日文看不懂,但是这些数据和每张文件上三个菱形的山口组标识和北泽柔月的签名我还是认识的。张越怎么这么糊涂,居然参合到这些事里来!资料夹设定的浏览时间快到了,我嘱咐沈俊彦:“能把这个复制一份吗?”
沈俊彦解释:“这个有下载次数限制,动了会被发现的。如果伊莲在可能……”我瞪他,于是他只好改口“好吧,我试试。”
不是试试,是一定要完成。张越和北泽的关系向来不是一般的近,我莫名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张越虽说有时候神经大条些,对于道上的事也没有兴趣。但说到底她是我的姐姐,是耀的大小姐,不会是个省油的灯,这一点不会因为她是个玩画画的女孩子而有丝毫的改变。
像老姐这样的女人在上流社会的各种场合都是很受欢迎的,筱田键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交给了自己那位乘龙快婿处理。而北泽柔月无论去哪儿身边常常陪伴的大美人并不是自己的妻子知佳子,而是“耀”的大小姐,这一点也是众所周知的。如果有人告诉我张越帮北泽柔月做事,我一点都不会感到奇怪。
“小琦,下来吃早饭了!”张越在楼下吼了一嗓子,隔着老远还能听见她对叶碎的唠叨“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脏衣服翻过来再放到洗衣篮里,我一不在家你照样不翻就直接往洗衣机里面扔!我告诉你,这样很烦的知不知道……”
示意沈俊彦继续,我下楼去吃早餐。叶碎像个老实的小学生坐在餐桌边,把头埋在碗里吃面一边听着张越训一遍机械地忏悔:“我错了,我下次绝对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没想到你突然回来,要是知道你回来,打死我也不敢啊!”帅哥的下场大抵不过如此,丢人,不形容也罢。
“我和你说话你怎么这么不耐烦,你还吃面?不许吃!”女人偏执起来确实可怕得很“你衣服上为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