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韵翻脸的力度堪比翻车,商怀桓顾不得颜面扫地,拦住书韵的去路:“求你帮我个忙。”
盛装登门,原本就是有事相求,被书韵闹得开心他差点忘了。
但终于回到了正题。
“奇了,你居然还有脸来求我?”书韵抬眼嘲上商怀桓,“你商怀桓多大的本领呀!前脚大义凛然地拒绝我帮尹姨,后脚却自己去做了天底下最最孝顺的好儿子。当我的面表示要对付竺氏,背着我却好用心地抬举了人家!我跟竺婉琼不共戴天,你帮她就是跟我作对!求我什么?想都别想!”
虽然做了预防,但被书韵直接叫板,商怀桓还是心坎一恸被她说得没了语言。
黎池见二人扛上,悄然退回去餐厅,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了书韵与商怀桓。
被书韵撕破脸面,商怀桓差点没背过气去,但蠢事都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怨不得人,只能低声解释:“对不起!妈妈不好了。我心一急就只想到先帮她完成心愿,忘了提前跟你说了。”
“什……么?”换书韵讶然。
“医生偷偷给我看了她的化验报告,肝癌晚期!妈妈大约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生老病死,我们无能为力,但趁她活着的时候帮她完成心愿,我想我们还能尽力。”
“我能帮她什么?”
“她的婚礼将在月底举行,她最希望看到的无非是你和我一起去参加。”
“好,我跟你去。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
这时候,凌琪与黎池一同从餐厅出来,经过客厅。
商怀桓别有深意地扫了眼书韵还有黎池,眉一挑:“打扰你们了,我走了。”
商怀桓旋动脚跟,漠然转身。
“等一下!”书韵追上他,“我跟你一起去看尹姨。”
“你……确定?”商怀桓问书韵的同时回身看向黎池。
黎池却已先于凌琪,走往书房。
书韵却压根没去瞧黎池的脸色:“我确定!尹姨从小把我当女儿看待,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她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她。她希望我们在一起,那么,我就陪着你演戏,直到……最后。”
书韵尽可能地扯亮嗓子,明着是说给商怀桓听的,却也是在向黎池保证。“演戏”是今后三个月她和商怀桓在一起的全部理由和解释。既然要完成尹姨最后的心愿就避免不了与商怀桓接触,她索性就挑明了直说,免得以后误会。
“哦,好。那就把你的眼泪藏好,跟我一起见妈妈吧。记得,别让她看出来破绽。”商怀桓继续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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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柔住风城北部,西塘别墅位于风城东部的西边,商怀桓取道风城中部中央大道,不远不近悠悠地载着书韵欣赏道路两旁的风景和风城五年来的变化。
路上,书韵想起不久前商怀桓才提过他不是商安年的私生子。
这会尹姨却又要尽毕生所愿嫁给商安年?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想开口相问,却只见商怀桓已驱车驶进旺角区域,朝他公寓的车库方向逼近。
书韵忽然想起,由中央大道去风城北部,必然要经过旺角。
但她并不想进他的公寓。
“你要干什么?”
书韵猛地抓住前座椅背,伸过半个头叱问商怀桓。
商怀桓闷声不吭,加速抵入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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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下车时,书韵不甘不愿,扯着商怀桓强而有力的手臂,呼道:“商怀桓,我是要去看尹姨,不是来看你!”
商怀桓沉如玄铁的眼眸终于凝向书韵,眸光中隐隐散着红光。
书韵感觉到似有一股强劲的风暴正面向她袭来,她吞咽了一口唾沫,向后怯了一步。
商怀桓状似无辜地阖了眼,再缓缓睁开时却已闪出凛凛的寒光。
“你这种状态不适合见妈妈!”商怀桓定定地宣判。
“既然不适合,你为什么还带我出来?”
“演戏。……教你!”他突然惜字如金起来。
书韵就顿觉心头纷纷涌起无名的怒火,用她的话来堵她的嘴,这种事情什么时候也轮到商怀桓用她身上了?他却还要教她演戏,这世界颠倒了吗?他商怀桓也有底气教训她了?
书韵甩头就想离开。
商怀桓却一脚挡住她的去路,二话不说,扛起书韵就往电梯间走。
旺角公寓里住的虽都是有钱人家,但电梯却是公用的。刚过晚餐时间,住户虽少,却也不难碰到一二户进出的人家。
书韵被商怀桓抗在肩头,屁股朝天头朝下。怄得慌,眼前便一阵一阵地眩着,透过商怀桓胳膊的夹缝,金属门反射出灯光的闪入眼中如针扎般地疼。
书韵在商怀桓肩头挣了挣:“放我下来。”
商怀桓岿然不动。
双脚被商怀桓用力紧住,书韵便只能扭动上身,表达她的不满。
“书韵,你如果想让保安看我怎么打你屁股,你尽管再动好了。”商怀桓哑声警告。
书韵更是又气又羞。对啊,小区里还有物业保安呢!他就是这么个恬不知耻的人,自己不要脸,还要拖着别人跟他一起被人看笑话。
被金属反射的光线似乎越发地毒辣了,扎得眼睛感觉要流血了。书韵只得求饶:“你放我下来,我保证不乱跑,这样倒挂着眼睛疼!”
商怀桓搁在书韵腿上的手松了松,书韵就顺着商怀桓的身体滑下落地,但下一秒,商怀桓强而有劲的双手就又贴上她的背脊、后脑,将她牢牢地定在他的怀里。
书韵没有再挣扎,电梯里就巴掌大的空间,她再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魔抓。他已经让步,她只要眼睛不再受连累也就满足了。
只是,她不想,这已是他今晚最后的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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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公寓,他就低头吻住了她。他的气息一向清澈,从不带半点杂腥。唇齿缠绕的滋味熟悉得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似的,五年的间隔就如同一秒一霎的转瞬而已,他只是去上了个班,跟她分开了一个工作日而已。
公寓的大门没来得及关上,夜晚的风灌进来刺骨地疼。
书韵骤然清醒。他在做什么?她又在干什么?
她已经有了黎池,那日在西塘,他也听清了他们的谈话,为什么还这样对她?真把她当水性杨花了?
书韵咬牙,用力地咬他。
商怀桓吃痛,却不放开她,更肆意地缠袭她。
他的强劲拖累她连咬合都成困难。
书韵只得拼命地推他。
但到最后,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软倒在他臂弯上。
商怀桓这才满意地放过她。
凌书韵倏地挣脱他,怒火中烧,连站都没站稳,扬手就给了商怀桓一个巴掌。结实不留余力。
商怀桓脸颊骤然发烫,伴随着一阵狂躁。
“砰!”商怀桓踢关上门,眼睛像饥饿中的猎豹搜寻猎物一般,发射出危险的信号。
再迟钝都知道他被惹毛了,书韵撒腿就跑。
门是出不去的,但一梯一户的公寓大得够她逃命了。
书韵沿着公寓中间的回廊一路奔跑到主卧室,熟练地翻开梳妆台的屉子,从里面翻出一把眉剪。
横到手腕上,她面朝缓缓向她踱步而来的商怀桓,恸声疾呼:“你再乱来,我死给你看!”
商怀桓脸皮扯扯,不笑也不怒,谈判似的,跟她对峙:“又不是第一次!怎么?为了新欢,都可以跟我拼命了?”
书韵噎气,定定地眼神凝望住商怀桓,随着他越逼越近的身形,她斜开小剪刀头,对准血管的位置,坚定地落下。
小眉剪虽然小巧,但却精利,划破皮肤和血管仅仅费些吹灰之力就够了。多说无益,书韵是在用实际行动告知商怀桓,她是认真的。
“你想清楚了,就算你现在寻死,我也能救你回来!但后果,……黎池不是在收购风商的散股吗?我让他一口气吞足了,等他进了董事韵反倒豁出去了,抬眼顶上他的戾气,生出厌弃之神。
会,看我怎么收拾他!”
商怀桓的眼睛愈发沉邃,脸色越来越青,脚步却依旧不缓不急保持着他原有的节奏一步一步逼近书韵的位置。
书韵迟疑。她可以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却不敢拿黎池做赌注。
眨眼的功夫,商怀桓宽厚的大手已擒住凌书韵拿眉剪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她指间夺下眉剪。
书韵傻眼。
分散她的注意力,再来抢夺她护身的武器。原来他在这里等着她呢!
认识二十二年,她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心机。第一次遭遇,便觉出了恐怖。
商怀桓随性将眉剪扔出房间,单手剪住凌书韵的双手,另一只手胡乱地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将书韵的双手缚住。
他用力一推,书韵就跌入床中。
商怀桓随后俯到她头顶,再不隐忍,眼中尽是戾气:“谁准许你寻死觅活了?”
“你管不着!放开我!”着了他一道,书“因为黎池吗?”商怀桓不依不饶。
“……”他明知故问!书韵一怔,脑中一片茫然,撇过脸,懒去看他。
“因为黎池,我连碰都碰不得你了?因为黎池,我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因为黎池,你就敢寻死觅活守身如玉了?”
连着三个问句之后,商怀桓半点不怜惜,一把扯掉凌书韵的毛衣外套。
今秋流行毛衣外套,都是对襟不带扣的。商怀桓毫不费力,将毛衣剥离书韵的身体。
却因为书韵双手被绑,袖子便褪不出来,衣衫在在空中悬荡了一圈后,仍旧落回原处。商怀桓咬牙,分别从腋下将袖口撕开。
好好的衣服,霎那零碎成了片爿。
书韵身上只剩下一件雪纺的连衣裙。
商怀桓再度欺上她,炙热的身体贴上她,猖獗地叫嚣着人类原始的本能。商怀桓低哑的声音再度在书韵耳边响起:“我记得你说过,你若归来,定然变身魔鬼!魔鬼自然是要与魔鬼匹配的!四个多月了,你的魔性也发挥到极致了,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了。凌书韵,从你爬上我床的那天算起,你就是我的,别想逃!”
“我没……”书韵还待解释,商怀桓却已俯首亲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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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满世荒唐,薄言欢情(首更2万,求订阅)
更新时间:2013…11…28 23:05:58 本章字数:6045
他说他是魔鬼,便就真如魔鬼一般掠夺无度。
如果说,刚刚进门那会的铺天盖地还能算是吻的话,那么,当他宣称是魔鬼后的唇舌缠绕就只能算是噬、咬、啃。
都是最原始的粗鲁,果然他也是魔鬼!
书韵被他放开时小嘴肿得老高,缺氧缺得快断气,连吸气都觉得困难,眼前一闪一闪直冒金星。
商怀桓趁她换气的空隙起身脱掉西装外套,露出深紫色的衬衣,大约是热了,他解了两颗纽扣。
眨眼的功夫,他便又覆身上前,将书韵被缚的双手剪到头顶。
胸前的两堆便凸起如山峰。
隔着半透半明的衣衫,若隐若现的事业线更叫人垂涎欲滴。
商怀桓吞了吞舌,喉结滑动时,双手已迅捷撩起了裙摆将它推到胸上。
炙热的目光盯住女人胸上的风光,手指绕到她背后,试图解开那碍眼的遮羞布。偏偏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男人越发狂躁,直接改为拉扯。
只是现如今的女子bra都太强悍,若它不是为着取悦你男人而来的,它就坚忍不拔,任你力大无穷,也撕不开它。
像个骑士似的,守护着女人的儒房。
看着眼红,却得不到手。男人牢牢盯住女人胸部,苦思冥想。
蓦地,他眼睛一亮,俯首咬住一边肩带的底端,一手搭到扣子上用力一拧。
嗒一声,肩上一松,女人清晰地感觉到了肩带弹开的力度。
男人唇角弯起,依葫芦画瓢,解开了另一边的胸衣肩带。
有些设计就是让人难以琢磨,分明牢靠的肩带扣在男人手里竟然一拧就断。
男人笑逐颜开地将恼人的BRA褪到女人的肚子上,女人胸前惷光乍泄。
粉红色的傲娇傲然挺立,它周围因为刚才的拉扯而泛起淡淡的潮红。
男人深吞一口,冒着口水含了上去。
这时候,他是女人的孩子。
床上的女人颤了一颤却无力反抗,熟悉而又陌生的酥麻感觉顿时蔓延全身。
男孩贪婪地伸手,抚上另一边的粉红。手指取代唇舌,搓、捏、揉、压,却又是另一种逍魂噬魄。
女人惊魂不定,娇哦出声。
男孩便如受了奖励一般,益发地玩耍无度。
磨蹭间,锁于女子腰间的BRA已自觉散开,男子愤恨地瞪它一眼,解气地将它丢下床。
瞥眼间,女人拉到腰间的藏青色丝袜又碍着了男人审美的视线。
褪去这个简直轻而易举,男人颇为得意地抬起女人的脚踝,将丝袜完全褪出,却一眼盯在了连同丝袜一同出来的黑色小内上。
男人怔目,不敢置信地缓缓移目瞥向女人的双 腿 之 间。
光洁如脂的平原大地上,一丛黑色的森林摄魂吸魄般定住男人的心魂,诱发他犯罪的欲望。
男人急不可耐地解开腰间的皮带,挣脱一切束缚,将女人的双腿分到两边,将炙热埋到两股之间。
女人被破空而来的侵袭激得拱起身,男人见势伸手捧住她的腰肢,冲进她的海底……
汗出如浆,男人在最后时刻解开了女人缚手的绳子,二人紧紧抱在一起。
无关风月,只是本能。
男人节制已久,一旦开荤,便索欢无度,在将二人草草清理过后,倒头就闷了过去。
于情事上面,女人一向吃亏的多。书韵从头到尾没有反抗。也许出于本能,身体早就背叛了灵魂。而且,都到了一亩八分地上面了,她越是反抗只怕吃的苦头只会多不会减。
于是,就随心所欲,由他为所欲为,也由着自己沉迷声色当中。
他说的没错,当初是她先爬上他的床的,不论是五年之前,亦或是五年之后。
是她将他从一个翩翩少年蜕变成了一名浊世浑公子。也是她在尘埃落定之前以“大嫂”之名情挑了他这位“叔叔”的。
前次她只为了抓住他这个人,后一次更是纯粹为了图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