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他虽然喜欢男人,但他到底也是男人,心里的这道坎不好过,所以,没事就拿你出气。书韵,别恨他,他人本来不坏。怨只怨你是商怀桓的女人。”
“你要是最初遇上的是我或者商怀瑛的话,商怀瑛不定把你捧到天上去!相信我。当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商怀瑛别提有多失神了。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为一个女人失态过。”
“哦?”书韵不解,“那个BT难道也喜欢过女人?”
“凌书韵你也许不会相信,那个BT唯一喜欢过的女人或许就是你。”
“很短暂,短暂到几乎是梦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你知道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不是他开车撞我的那次吗?”
“当然不是!”
“他开车撞你的目的,原本只是为了吓着你,想害你腹中的胎儿而已。”
“可当初,你看到商怀桓下楼,朝他飞奔过去的模样,笑得如花似的模样,在商怀瑛看来,都是对他最极致的粉刺。”
“他的生命需要商怀桓的骨髓来挽救,连他看上的女人都是商怀桓舍弃不要的。凌书韵你说,是个男人哪里受得了这些?”
“而且你知道,商怀桓与商怀瑛从出生以来,就是敌对分子。”
“那又如何?”书韵质问,“难道他的痛苦就非得加注在我的头上吗?”
“你不明白男人,爱得越深,恨得越切!”
“……”书韵默了。其实何止男人!其实女人也一样。
书韵爱过,也恨过,个中滋味,她自是明了。
“凌书韵,你知道商怀瑛出发前一晚跟我说了什么吗?”
“他允许我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占有你!”
“所以凌书韵,他那天在机场对你说的话全是真的。他不光说给我听,他更说给你听。”
“凌书韵你对我就一点意思都没有吗?你恨商怀瑛可你从来不恨我,为什么?”
“仅仅因为我在商怀瑛看不到的地方处处维护你吗?可害你被商怀瑛踩到脚底的原因是我你不知道吗?最先发现你的是我!书韵。”
“你所有的遭遇都是因为商怀瑛吃你的醋。书韵。我以为我以往已经暗示得非常明显了,怎么,你就看不透吗?那好!我跟你说白了吧,我喜欢你,凌书韵!而且我确信,你至少对我心存好感有!你骗不了人,你就是掩饰得再好也骗不了人。你的眼睛会说话,会告诉别人你所有的心思。你太干净、太透明了,以至于在商怀瑛面前,他一眼就能将你看穿。”
黎池躺在床 上,始终阖着眼。
“你不要再说了。”书韵掩脸泣诉。
“凌书韵你在逃避什么?”黎池蓦地从床 上跳下,逼近书韵。
“你以为你怎么出来的那医院?是我用性命威胁商怀瑛,将你接出来的。你以为我为什么救你?因为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你。你以为对一个不相干的人需要用性命对博吗?我从来珍惜我的小命。你以为这几年来我为什么总在你最落魄的时候出手拉你一把?因为你已经落魄到了我无法再忽视的地步。就算明白商怀瑛因此会吃醋,再加倍地对你使坏,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去拉你了。只因为我见不得你如花一般地零落在他们兄弟的相争中,额,或者也是醋坛中。……”
“黎池你不要说了!”
“好!那你告诉我,你的态度!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我不知道!”书韵瞪大眼睛,铜陵一般视着黎池。
“你不知道?好!你不知道!”黎池欹近书韵,双手搭在她的腰上,俯首贴到她的唇上,”这样呢?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不!〃书韵蓦地伸手挡在黎池的胸膛上。
“不?你不觉得太迟了吗?”音未落,黎池倏地嚄上书韵。
男人一贯地强势骤然挑开密密紧咬的唇齿。
105 旧雨纷纷,烟花易冷
更新时间:2014…1…4 23:54:31 本章字数:7804
书韵始料未及,连反抗都忘了。
而在黎池缠绵悱恻的亲吻中,她更是逐渐失去自我,直到最后虚软在黎池怀里。
那晚,黎池就带着书韵相拥在商怀瑛的大床上。
而奇怪的是,那晚书韵没有失眠,而且一夜好眠,直到天明。
为了避免早起碰面让书韵觉得尴尬,黎池早早就去去了公司。
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书韵迷迷糊糊地在秀园度过一天之后,又迎来了如梦一般的夜晚。
不同的是,黎池不再对书韵有任何深接触,仅仅是在后半夜睡点的时候,到主卧里,抱着书韵沉沉入睡。
书韵的失眠症就在黎池身影的笼罩下彻底地痊愈,等到商怀瑛回国,她果然被养得面白肤嫩。
商怀瑛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书韵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在,自己活得滋润了,他反倒比她之前苦哈哈的时候更有喜悦感。
不过书韵已经没有时间去弄明白了。
商怀瑛在出差途中几次感觉心悸、心颤、心率不正常。
回来后做了次心电图,医生给他下的初诊书上写的是:疑患心脏病,有待更进一步地确诊。
据说心脏病要么生来就有,要么后期发现的多为遗传。
商怀瑛内外上拍三代,都没有发现家族中有患这种病的先例,而他自出身以来大大小小的检查做过无数遍,从来没有发现过这种病。
倒是商怀瑛从五年前羅患白血病以后,虽然经商怀桓的骨髓捐赠,移植成功,但因后期治疗的缘故,一直在服着药。
商怀瑛原先也只是猜测,是不是他所服用的药物中有含有诱发心脏病的成分。
可是,医生在他所有的药物中排查来排查去,愣是没有发现。
却在抽查他的药物样本时,发现了异常。进一步调查取证后,更是在商怀瑛某一类常用药物中大量地发现了被代替品。
而商怀瑛的那些药,一向从专业渠道进来,中间鲜少经过人手,而且,无论从外包装还是里面塑封的铝箔膜来看,都是应该是原厂包装的。
但内容却被调了包。
商怀瑛封锁消息,联合医生,悄悄将药的原件寄回了厂家。
厂家在反复检验以后,给了商怀瑛一个答复,无法辨别真伪。
同时,该厂家严正表态,有关商怀瑛所用药物的所有批次,他们都有留底打样,而留底中的药物成分与商怀瑛的截然不同。
要知道,西药复方药在生产过程中,同一批次的药都是放在同一个搅拌锅、同一个反应釜中炼化出来的,要是出问题的话,同一批次就会全部出现问题。
像商怀瑛这种,只有他的出现问题而别人的包括厂家留样都是正常的话,那就只有一个答案,商怀瑛的药物被人动过手脚了。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换人救命的药?又是谁这么大的手段不动声色地给换了药而且还从外观上完全看不出来?
商怀瑛其实一直在追查真凶。为了查出真凶,商怀瑛甚至不惜纵容着人家继续对他“下药”。
然而商怀瑛在死之前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但在他寻找答案的期间(也就是从他出差回来以后),对书韵的态度显而易见地起了变化。
以前书韵做什么都得不到商怀瑛一个好脸色,可自从他出差回来以后,无论书韵做错什么,商怀瑛都不再骂她,更别提打啊、精神虐待之类的言行。
反倒是有时候书韵在他面前表现得拘谨的时候,商怀瑛会和颜悦色地关怀她一句:“怎么了?”
脱胎换骨似的,商怀瑛像变了个人。
不仅对待书韵的态度起了三百六十度地大转变,更是对黎池也失去了兴趣,像是回到了正常人群中似的,仿佛是要跟书韵做一对和乐融融的好夫妻。
当时书韵并不知道商怀瑛犯了什么糊,只知道庆幸终于不用再过以前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所以在商怀瑛生命最后的那段时日里,是书韵在秀园过得最舒心的那段日子。
连夜晚都开始变得美好。
商怀瑛不在纠缠黎池,夜里的时候,书韵就不需要被绑起来。商怀瑛这人一向体弱,弱得几乎连喘气的力度都没有。
所以他躺在房间里就像空气一样,可以当做不存在。
书韵仍旧睡在起居室里。
但是手脚自由以后,她爱啥姿势睡觉就啥姿势,完全不受约束的状态下,哪怕身边躺了个恶魔,她都照睡不误。
商怀瑛真的就变了性子,从来不干扰她,也从来不找她茬。
好像过去那几年,都是在做梦。
日子清净地就跟流水似的。
白天,秀园里还是没有下人,但书韵做的菜闲了淡了再也没有人拍着桌子怒吼。
秀园还是三个人用餐的习惯,商怀瑛、黎池、书韵。
商怀瑛这人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的臭规矩。
没有了指责、怒骂的用餐时间反显得十分单调。书韵常常一口米饭噎半天噎不下肚。
总感觉,空气中凝结的不是气体而是黏状的液体。
黎池自从与书韵表明心迹以后反倒不再遮遮掩掩,是不是地眼睛看着她失神。
一次书韵在阳光篷里洗黎池的衬衣,从他的衬衣口袋里掏出来一张便签。上面满满的写满“想”字。
书韵呆呆地望着那些迥劲的字体慌忙不知所错。
甚至一度迷糊,连商怀瑛什么时候躲到了她身后都没知没觉。
当书韵抬眼发现商怀瑛时,慌忙得只来得及将便签塞入嘴里。
商怀瑛一手扼住书韵的下颚,从她口中掏出那便签条,看都不看一眼,摔在地上:“就算想毁尸灭迹也要在被我发现之前吧?我都看到了,你吃什么吃?不知道便签条上有胶水,吃了会中毒吗?”
商怀瑛语气温和,明显地压抑了极大的怒火。
为了不把怒火波及到书韵,他甚至说完就自行离开了阳光篷。
书韵木木地张着眼睛,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
而她衣服都还没有洗完,就听见商怀瑛在客厅里与黎池大吼大叫:“就算你喜欢她,也得等我死后吧?我这还活着呢!”
商怀瑛对黎池发飙,这还是破天荒地头一遭。
之后商怀瑛夺门而出,彻夜未归。
黎池在商怀瑛走后,踱步到阳光篷问书韵:“怎么这么不小心让他看到了呢?幸好他没有向你发火。不然就是我的过失了。”
书韵傻傻地越过黎池,将喜好的衣服都用盆子装了,搬到院子里晒。
虽然在家里 就可以烘干,但是黎池和商怀瑛都习惯衣服要经过太阳晒才肯穿。
这两个男人其实有一个共通的爱好,就是都不喜欢有异味上身。
从来不沾香水,也从来不容喷了香水的女人靠近他们半步以内的距离。
所以他们商业谈判从来不跟女人谈,一旦需要跟女人谈的,都一致推给商妍孜去办。
黎池讪讪地尾随着书韵来到院子中央晒衣架的地方,蛮强取过书韵挂好衣架的衣服,他去勾到晒衣架下的小圆孔中去。
书韵很莫名其妙,为什么一变这园子里的两个男人都变了。
黎池没有像商怀瑛不在的时候那样逼书韵,也没有再对书韵说过像表白之类的话题,就是日常相见,也都客客气气,礼数生疏地像是宾客相待一样。
商怀瑛第二天晚饭的时候才回家。
大门打开的时候,书韵巴巴儿地跑去玄关处的鞋柜里拿出一双室内拖,整整齐齐地摆在商怀瑛的面前。
商怀瑛怔了怔,却笑着换了鞋。
书韵告诉他说:“开饭了。”
商怀瑛仍旧是神秘一笑:“好。”
吃饭的时候还是老样子,吃完以后也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像是商怀瑛临时出了个短暂的差。
日子不温不火地又过了许多日子。
在那许多日子中,黎池对书韵的眉来眼去开始变得肆无忌惮,甚至完全不顾及商怀瑛的感受。
书韵曾一度担忧过商怀瑛会老毛病复发又来找她的茬。
可始终都没有,有的只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虚惊一场。
期间商怀瑛还主动陪伴书韵出席过他们慈善基金会会的一次活动。XX又地震了,急需要物资救援。商怀瑛主动找书韵,牵头办起了一场拯救白血病患者以外的一次募集活动。
他们不搞捐钱活动,商怀瑛要求,就单纯捐物资,而且必须要是灾区民众所必须的。别人什么奢侈品之类的,一概不许。
商怀瑛甚至还下命令似的,命令风城一家专业从事出口帐篷生产的厂商少东,捐出xx数量的帐篷。
物资捐集以后需要有专人送到灾区去。
商怀瑛钦点了书韵与黎池同行。
而他自己不能跟去的理由是因为心脏不好,医生不允许他到有地震这样的会诱发他心脏病的地方去。
商怀瑛第一次对外公布自己有心脏病,所以书韵与黎池同行的消息就不显得那么显眼了。
然而在去灾区的途中,黎池却跟书韵说,商怀瑛支使他们俩外出是因为要瞒着他在风城弄什么动作。
黎池从被商怀瑛发现对书韵有私情以后,虽然与商怀瑛的关系不同以往,但在书韵面前,却从来没有背地里说过商怀瑛一句话。
不论好话还是坏话。
而他说商怀瑛支使他们离开风城的目的是为了在风城弄出什么动作,联系前言后语的关系,似乎是有意指商怀瑛这次排遣他们外出的真正目的是针对黎池,为了调查黎池,彻底将他支离风城。
男人之间也会翻脸不认人吗?
书韵虽然不懂男人之间的感情是怎么维护或者怎么破裂的,但有她和商怀桓的前车之鉴,书韵感觉,黎池与商怀瑛之间必然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是书韵没时间研究别人之间的事,就已经到了受灾区。
还没到中心地带,就通过汽车车窗看到山道下方横七竖八地斜倒的房子。
书韵很郁闷。为什么在国内每次地震都会倒塌很多房子,而日本几乎天天都有地震的国家,却极少报导出房子倒塌这样的新闻来。
而我们这些房子被毁的地方,震源、震心未必比别人的深,而震级却往往比别人的低。
同样还是都有气象单位标注的地震带。
出的事情永远是我们的死亡率高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