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渣攻!
看出张扬的意图,穆子轩赶忙殷情出手相助,扶着腰把人小心地放倒,动作很轻很温柔,要不是张大少知道自己当前这副死样就是拜他所赐,单看他的表现,还真会挺感动的,多么像个体贴的二十四孝情/人啊!
“我给你按按腰吧。”穆先生低头询问,口气忏悔加自责,搞得张扬有点心软。
额,不会又有啥后招吧?心底防线抬高,他怀疑地瞧眼人,暗自思量道:该折腾也折腾完了,自己也被他搞得这么狼狈,如今对方想要做点事来表达歉意,就是揉揉按按之类的应该也没什么……
点点头,张扬分析过后,认定此事无害,遂同意了此要求,在对方的帮助下趴过身,闭眼享受特别服务。别说,这家伙手劲还真不错,力道正好,拿捏准确,好舒服。
没一会儿,身体疲惫的某人就在穆子轩手下彻底放松了身体,小小地打起鼾声。“张扬……”凑到耳畔轻声叫着名字,见人没有反应完全睡死,某人的笑容更加阴险,揉/捏腰际的手开始往下浮动。
仔细检察完某部位,穆先生非常满意,看来这几年张扬保养得不错,PP完全没有岁月痕迹,依然弹性十足,刚才光顾着回味里面的滋味,一时忘记手感要求。
怎么不对劲……睡眠中,张扬隐约感觉有个烫人的东西往自己下面塞,不是连睡觉都做这种该死的梦吧?迷蒙间,他轻轻“嗯嗯……”几声。
“我帮你清理身体呢。”儒雅的声线低低传来,他下意识地点头,果然是做梦,继续睡。
越来越感觉奇怪,张扬梦见自己身体被人从后面抱立着坐起,而且下面的接触感十分清晰……挣扎地睁开眼,他立即破口大骂,混蛋穆子轩,你就这么帮人清理身体?“TMD,你没完了是吧?”
紧搂着腰,穆子轩哈哈大笑,更加卖力运动,无论过多久,他的小妖男都如此可爱。
骗子!大骗子!张扬愤恨地握紧拳头,发誓如果自己再相信对方一句话,他就不姓张。
再次折腾完,已是一个小时之后,穆子轩替张扬擦洗好身体,将手覆在心脏位置轻轻揉弄,可算完事了,张大少此时连动脑袋的力气都无,绝对是小说中那种“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的状态。
吻着胸口,听着心跳,抱着人,心情奇好的穆先生,终于肯安歇了。
下午起床真的没什么,睁开眼被一排管家女佣端着衣服集体注视也没什么,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被人扶起来穿衣服更没什么,张扬此时心里唯一的那个有什么,就是非给自己套上休闲情侣衣,笑得畜生无害的某人,穆子轩,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个败类!
“衣服穿好去吃饭,你都折腾这么久,难道不饿?”好言相劝着人乖乖伸胳膊,穆子轩用哄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循循善诱张扬。
“我是被折腾啊!你搞清楚。”张扬挑高凤眼瞪人,恶狠狠地鄙视,被绑来压完还要乖乖听话,拜托,逻辑啊逻辑,你到底在哪里!
见人不肯配合,穆子轩无奈地放下衣服,看向身后的佣人们,吩咐道:“准备用餐吧”,随后转头继续盯着某人微笑道:“我完全不介意你一会儿果身下去吃饭,反正宅子里没有其他客人。”
威胁,吃果果的威胁。张扬气得直抖,抓起身后的枕头丢了过去,啊!用力过度,胳膊好疼。
侧身躲过枕头袭击,穆子轩再次举起衣服,真诚道:“穿上吧,别冻着。”
装,接着装,张扬鄙夷地用眼角看人,即使对方此时像个宠溺小情人苦口婆心讨好的老财主,也绝对无法掩饰内心邪恶变/态的实质。
没办法,人家不配合,只好自力更生,握住张扬的手,把衣服袖子套上去,和照顾幼儿园小朋友般,穆先生一点点地费劲儿给大少爷穿衣服。
张扬故意不配合,几次三番把手臂往外缩,对方也完全没表现出一点不耐烦,还是温柔地笑着一次次往里套。唉,闹闹就算了吧,张大少心里清楚,怎么着自己都不可能真的光身子下楼,现在人家把台阶都这么铺了,他要是还打脸,可就太不识抬举了。
衣服穿好,穆先生明显很开心,无论怎样,张扬最后是主动配合了,心软人善不记仇这点,在他身上从来都没变过,只要别人服个软认个错,就能轻松搞定,太惹人稀罕啦。
扶着人下地,张扬身体明显还很不适,却强撑着想要挣脱搀扶,假好心!真要心疼,昨晚儿干嘛去了?没完没了地折腾。
没松手,穆子轩淡笑摇头,吩咐管家把准备好的轮椅推过来。张扬嘴角抽搐地瞧眼装备,想吐槽都不知从哪下口,反到是穆先生一脸理所当然的淡定,拿了两个鸭绒垫子放上去,拍拍示意他请坐。
坐吧,要不然遭罪的可是自己,张扬深深喘口气,反正脸都丢尽,也不差这一点。
穆家餐厅完全是古香古色风格,正中央一张红木大方桌,周围装饰紫檀翡翠屏风,按照正餐双人规格的四凉八热菜品,热气腾腾,香气四溢,饥肠辘辘的张大少倍感亲切。
开席后,穆先生特意辞掉了原本服侍用餐的管家,亲自起身为张扬布菜,一顿饭过半,他殷勤的连颗米都未进。
实在是受不了啊,张扬一脑袋黑线,推脱好几次都被对方婉拒,还是只肯照顾他先吃,这压力也太大了好不好?换个人也就罢了,勉强凑合能咽下去,可对方偏偏是一肚子坏水的穆子轩,无事献殷勤,一定有后招,张扬再饿,饭吃的也不踏实。
总算吃完了,他寻思着压也压过,饭也吃过,走也该走了吧?于是缓缓放下筷子,擦擦嘴,在穆子轩柔情似水地目光中,淡淡开口:“穆先生,你瞧我这儿做客时间也不短了,家里还一堆事等着我办,是不是……”
笑容渐隐,某人挑起眉梢,疑惑道:“张扬,你生气了?”
轰的一声,张扬脾气彻底被炸开,拍着桌子大吼:“废话,老子一直在生气,老子都TMD生气五年了!”
五年前把人连逗再骗地吃干抹净,提裤子你就翻脸不认人,现在回来拿个破打火机冒充手枪绑人,脱/裤子又二话不说的压到爽,就是如来佛祖都得气疯了,你还一脸无辜地问我生气没,你说我气不气?穆子轩,你还有没有下限啊!
作者有话要说:额,这段是接第一章的那个后续来滴……特此说明一下,遁走。
☆、哪来的包子啊?
一脸惊讶状地看着张扬,穆子轩不解地笑笑,柔声问:“有什么好气的?”
手一抖,张扬直接把手里的筷子飞了出去,好你个穆子轩,我叫你装无辜,要是手榴弹五毛钱一个,我真想扔你二百五十块钱的,“大骗子!你还有脸说。”
一把抓住飞来暗器,穆先生淡定自若,全然不被张大少的炸毛状态所影响。“五年前的事,我承认自己有错。不过张扬,你捂着胸口想想,我骗你什么了?”
“骗什么了?你真好意思问,我倒是想问问,当年耍我很爽是不是?看我笑话很开心是不是?觉得有个人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很乐呵是不是?”张扬气得面红耳赤,直接想要掀桌子,却在起身时因身后巨痛而使行动受阻。
赶紧出手将人扶住,穆子轩心疼不已,路都走不动还不老实,万一后面修养不好,会直接影响自己下半辈子的福利啊。
翻手把人一推,张扬瞪人气得脑子冒烟,想当年拽人时躲他像瘟疫,现在到是自己往上送了,不是嫌他身份低吗,扶什么扶。
被推开,穆子轩手停在半空,无奈做苦逼状垂眼,“张扬,我想这里面有误会,你当年问过我的出身吗?你有要求我做下面那个吗?你问都没问,然后就全都怪罪到我头上说我骗你,我多冤枉啊!”
难道当年他能自己开口爆料,说我是谁谁家大少爷,我家比你家富多了,你别在我面前显摆,这不是脑子抽筋吗?按照他的理解,自己顶多是个知情未报,和骗子根本搭不上边。
我的天啊,张扬瞪大眼,指着穆子轩“你……你”了半天,气到哑口无言。嘴巴也太厉害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跟这人真是没理可讲。
“行,算我的错,我瞎眼看上你,我承认错了,你人也压了,怎么着该让我走了吧?”气归气,张扬自己深刻反思回忆一番,就算穆子轩的话充满诡辩色彩,但也说的是事实,好吧,既然如此,他当这一切都未发生,当自己被狗咬两次总可以吧?赔两回总比搭进去一辈子强。
“不行!”穆子轩此时把脸一沉,眼一横,严肃道:“你说包养就包养,招惹完人就毁约?张扬,你当年说的话我可一句没忘,用不用我复述一遍帮你回忆回忆?总不能因为自己在下面就跑路吧?你当穆家菜市场啊,凭什么?”
人还能再无耻点吗?张扬彻底气到跳脚,再次起身抓住身下的垫子就往对方身上砸,凭什么,就凭这个!
没有躲,穆子轩任鹅毛垫子实实在在砸到身上,紧接着张大少的拳头就奔到眼前,狠狠地捶打他脸颊,一拳之后还不过瘾,提着膝盖又给了肚子一脚。
身后就是再疼,张扬也顾不得了,真爽啊!早知道就应该等身体好再揍对方一顿,这次力气不够大,便宜他了。瞧着穆子轩眼角脸颊乌青,疼得直咧嘴,张大少憋闷已久的恶气终于发泄了。
出手阻止管家惊慌之下的保护,穆子轩捂着腹部,向后退两步踉跄站稳,抬手正了正被打歪的眼镜,平静道:“气出完了?你身体没事?”
没事,当然没事,有事也没事,张大少微扬下巴,美滋滋道:“哦呵呵,穆先生,谢谢关心。”
“那就好”,穆子轩示意佣人收拾残局,柔声道:“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再睡一会儿吧。”说完扬扬手,转身缓步离开。
这算什么?软禁?张扬瞪眼,不满地对着某人离去的背影竖了根中指,才轻哼道:“走吧,大爷我要再睡一会儿。”说完又坐回轮椅,一副你们推吧,我行动不便的架势。
睁开眼,张扬揉揉额角,这一觉睡的可真舒服,关键是心理舒坦觉就能睡的舒坦,谁要是心里有疙瘩能睡安稳才奇了怪呢。翻身下床,小心地扶着床边走两步,还行,身后痛得已不那么狠,就算恢复不到往日正常状态,起码走路之类看来都没事。
大爷我终于复活啦!掐着腰大笑三声,张大少一脚踹开卧室大门,四处搜寻某人踪影,在抓到女佣问明路线之后,气汹汹地走到书房门前,推门就进。
穆子轩抬头,飞快地交代完工作,及时关掉电脑视频通讯,起身迎着人走过去,微笑道:“睡醒了?看来精神不错。”
“恩哼,必须的,穆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张某就此告辞。”推开张开双臂想要抱住自己的人,张大少翘着下巴假惺惺地客气道。
没有说话,穆子轩优雅地摇头,回头看眼书房的门,挥手给外面的管家打个手势。
随后,门被嘭地一声关紧,张扬自在的表情瞬间崩坏,拉长脸怒瞪人,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理他,穆子轩继续坐回书案后,开始处理公务,任凭张扬站在书房中央掐腰气得大喘。有时候,在吵架中,沉默往往比破口大骂更让人抓狂,比鄙视还讨厌的是什么?是无视啊!对上这么个家伙,张大少刚找回来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怒视穆子轩足足三分钟,他再也无法忍耐,窜到书案前,抓起上面的文件、笔筒、摆件通通往地摔,那叫一个响。不是无视吗?我看你这回还能不能坐得住!
抱肩笑着看人砸自己最喜欢的书房,穆子轩表现得十分淡定,倒是外面的管家闻声开门探进半个头,很是担心地看着自己家少爷。
基本上文件都砸飞,对方还没反应,张扬没有客气地抓过办公用的电脑,狠狠摔,然后扫眼书案一角摆着的那只青花瓶,一步凑过去抓起……
穆子轩连眼皮都没挑,虽然那只价值五亿的瓷瓶即将惨遭厄运,危在旦夕。
唔……手中的瓶子好像挺值钱的,张扬把瓶子举过头顶,下意识地瞄眼穆子轩,瞧着对方依然不为所动,他心里还真有点虚。挤眼抽鼻子,讪讪地把头顶的瓶子又放回原位,张大少怒视对方双手抱胸往书案旁一靠,不是不说话吗?咱也会。
起身看看满地狼藉,穆子轩不怒反笑道:“既然张先生不愿继续留下做客,那穆某也就不强留了。”说完后,他在张扬惊讶的目光中,走出书房,交待管家送人后,悠然离去。
这玩的是哪手啊!张扬真傻了,望着离去之人的背影良久,才在管家彬彬有礼的问候声中缓过神,甩甩头坐上送他回家的豪华轿车。
此后的一个月,张扬过得无比惬意,虽刚回到家那几天,他还一直提心吊胆,担心穆子轩那个阴险家伙使后招再找麻烦,结果等了小半个月也没动静,哈哈,看来摆脱这块黑心牛皮糖的日子终于来啦,仇也报了,耻也雪了,今后的人生,又是条光明大道。
工作事多且杂,新人即位又不得信任,张扬忙到焦头烂额,瞧着手里的季度报表,累的直叹气,唉,一天不如一天啊,竞争大,人才紧,加上又是销售淡季,连续亏损,搞得他“压力山大”。
也许自己是真的没有管理才能,摔下资料,他又一次的开始自我反省,再这样下去,张家产业迟早要败在他手里,老爹身体每况愈下,再回来操劳是不可能了,家母除了败家花钱盼金孙,其他一概不管。实在不行,他真得接受血淋淋的现实,去和亲找个会理财管家的老婆回来,可……自己完全不喜欢女人啊!不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