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把鸡汤喝了吧。”肖掬阳笑着拿过她手里的碗,用手一口一口地喂她沃。
肖掬月乖乖地喝着,不敢再节外生枝。
肖掬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如果是任何女人,见到自己的心爱的男人围着自己一刻不离开,都会觉得很幸福吧。
她也是。肖掬阳自从把她接回家来,除了嘘寒问暖的,便是一刻也不离开她的身侧。
“哥,你不要出去忙你的事情吗?”肖掬月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些事情,都没有你来的重要。”他根本就是嗤之以鼻。
“那……婚礼呢?”她一直耿耿于怀的。
“掬月,你要知道,这个婚礼呢,形同虚设。哥哥最爱的人是你。”他认真地说给她听,希望她能明白。
“哥,你不会伤害江雨晴吧?”肖掬月有些担忧地问道。想到那个美丽的女孩,她总觉得有些亏欠。尽管她太嚣张,太骄纵,但是毕竟人家也没有做错什么是吧?
“伤害?为什么不呢?”肖掬阳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犀利。他不伤害她,怎么报复江德明呢?他要把他的子女都伤个遍,让他痛心疾首,然后再来收拾他。
“啊?哥……”肖掬月哑口无言。
“放心吧,我不会碰她的!哥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从现在开始,即便是逢场作戏,我也不愿意。我要为你守身一个月!”
肖掬月不由得直翻白眼,他这是哪跟哪儿呀。
“那哥,你到底要对江氏做什么呢?那个,江……尚宇他们兄妹不会有事吧?”
肖掬阳看着她有些焦急的眼,冷冷地说道:“你关心他们做什么?!你就不担心我吗?”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是RS集团的董事长吗?你这么了得,怎么会有事呢?”
“哈哈哈!”她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他笑得眉开眼笑。
“掬月,报仇的事情呢,跟你无关,你就不要掺和了。你放心,哥哥不会这么快做了他们,不过是牢狱之灾、妻离子散的程度了。我要让江德明在牢狱中呆上后半生。即便是将来去地下见到爸爸妈妈,他也是代罪之身!”肖掬阳说得凛冽,一字一顿。
肖掬月顿时觉得脊背一阵凉意。这个男人的表情在这一刻竟然有些可怕。要是谁与他为敌,那定是件痛苦的事情。
突然,手机“滴”的一声,来了条信息:“我回来了,今天有一节课,在咨询室。你在忙什么?”
肖掬月看着,知道是方凯。想要回信。
手机蓦地就被肖掬阳抢了去。
他手指一拨弄,就看到了他的信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怎么了?哥?你那是什么表情呀!”她知道,他定是因为她说初次给了方凯,对他看不顺眼,可是,她怎么就有点儿嗅到了血腥的味道呢?
“这个畜生还敢回来!”放下他的手机,他显得有些激动。
“哥?你干嘛呢?关他什么事?”肖掬月想要解释也解释不清了。不由得觉得有些亏欠方凯的。她是不是连累他了?
“哼!”他冷哼了声。
“王姐!”他喊道。
王姐果然不到三十秒又出现了。“先生?”
“我要出去一趟,我妹妹麻烦你多照看!”
王姐连忙拍胸脯保证:“放心吧,先生,交给我了。”
“哥?你去哪里?”肖掬月急着喊住他。他不会是要去找方凯算账吧?上次不是警告过人家了吗?不会吧。不过,她怎么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怎么?一刻都离不开我了?”声音是冷的,言语却是烫人的。
“什么呀。”她连忙解释。却见他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王姐笑得眯缝着眼:“先生还真是疼你这个妹妹呢。小姐,你看,好到中午了,你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
肖掬月看了看腕表,忽然就想到哥哥也没吃呢,不由得担心他饿肚子。
“再等等吧,我现在还不饿。”
“那好,就再等一会儿。不过,到了12点,你可就得吃了,先生交代过的。”
肖掬月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手机方凯的短信,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发了条信息:“你怎么不回家好好休息下?”冥冥之中,有种预感,哥哥不会去学校找他吧。
“哦,有点儿事情要处理。你在教室?”他回复。
“哦,不在,我这天不舒服,请假了。”
肖掬月短信刚过去,就返回来一条。
“怎么了?”
“哦,没事。对了,你还是赶紧回家休息吧。”
“呵呵,谢谢关心呦。我一会儿就回去。对了,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看看你?”方凯的短信诚心诚意,她能感受到他的语气。
“不用了。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去,我会跟你联系的。”
“那好吧,注意保重身体。那这段时间我们还要每天报备吗?”
“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肖掬月笑了笑,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她不能告诉他原因,但是,她知道,他不需要再伪装了。
“哦?真的吗?来人了,我出去看一下,不聊了。”
这是方凯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肖掬月的心怎么就跳得那么厉害呢?
她发了两个“谁来了?”都不见他回复。
也许是去做咨询的人吧。她在安慰着自己。
A大的心理咨询室。
方凯一开门,便被人迎面揍了一拳,相当凌厉的。
“你这个畜生!”肖掬阳上前一步,拎起方凯的衣领又是一拳!
方凯是真的被打懵了,眼镜也飞了出去,嘴角顿时就流了血。他刚看清来人。
“鞠阳!你发什么疯?!”一句话刚吐出口,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颧骨上。
“我靠!你别以为你是鞠月的哥哥,我就不敢还手!”说着,他也毫不客气,回首还了一拳,肖掬阳轻松躲过。
方凯的眼镜掉了,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好视力,他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严肃地瞪着肖掬阳:“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不会客气的!”
“不会客气?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衣冠禽、兽怎么个不会客气法?”
肖掬阳一个旋踢,直奔他的面门。
“疯子!”方凯身子一侧,也飞起一脚。
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两个人就在这不足二十平米的心理咨询室打了起来。你一拳我一腿的。简直就像是切磋拳法。
“够了!鞠阳!这里是学校,容不得你胡闹!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方凯的脸上又挂了两道彩,他也打得累了,便咆哮道。
再看肖掬阳,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之前在方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揍了他三拳之外,之后也没讨到多少便宜。他的眉骨被方凯手上的指环划了到血口。
“你他妈、的就是畜生!我妹妹流产了,你知不知道?!”肖掬阳咬牙切齿地说道。
“流产了?你妹妹他妈、的流产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方凯被打得眼睛冒火,都忘记了自己是鞠月男朋友的事情了!
“你他妈、的!”肖掬阳被他一句话气得肺都要炸了!
他抄起一旁的一把椅子便砸了过去。
方凯抬腿便踹了出去。那椅子被他一踹,歪歪斜斜地砸在了沙具柜旁,一阵摇晃,柜子中的沙具全部乱成一片。
方凯便一下子想起他和肖掬月的那个关系。连忙喝道:“停!停停停!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鞠月?鞠月是吗?你说她……她流产了?!”
他是说,刚刚跟他发信息的鞠月流产了吗?她说她不舒服……要休息几天……
“你这个禽、兽,你耳朵聋了吗?”肖掬阳上前一步揪住方凯的衣领,这一次方凯愣在那里,并没有还手,他就被肖掬阳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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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晓看红湿君心惶(6)
他是说,刚刚跟他发信息的鞠月流产了吗?她说她不舒服……要休息几天……
“你这个禽、兽,你耳朵聋了吗?”肖掬阳上前一步揪住方凯的衣领,这一次方凯愣在那里,并没有还手,他就被肖掬阳揪了起来。
“等等,你先慢慢说,放手,放手……”方凯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他还没有消化肖掬阳的话。
属实要是两个人打起来,他也不是会甘拜下风的主。不过,这个肖掬阳还真是个可以称之为对手的人。虽然,两个人打的不是一个套路,但是想要近身都很难。
他要不是因为场地和气氛不允许,恐怕还想好好和他切磋一下煨。
肖掬阳愤愤地松开手,恶狠狠地说道:“方凯!我妹妹她流产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离掬月远一点!你要是再敢碰她一下,我就废了你!”
说罢,肖掬阳狠狠踹了一脚沙发,便甩门而去。
方凯还愣在那里,她怎么的了?流产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什么时候怀孕的?难道她上次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为了掩饰自己怀孕的事情吗纸?
他立刻拿起手机,想也不想地给掬月发了条信息:“你流产了?怎么回事?”
“嘭”的一声,门又开了,肖掬阳探进头来,狠狠地说道:“掬月不知道这件事情,你要是敢泄露半个字……”
那狠绝的眼神,尽管方凯无所畏惧,也能感受到那种嗜血的锋芒。
方凯愣愣地看着肖掬阳离开。猛地就查看自己的手机,完了,晚了!已经是发送成功状态了!
不是他害怕鞠阳,而是……该死的,他担心鞠月!
突然一阵烦躁,他抬起一只脚,踹向对面的沙发。定睛一看,那深深的两只脚印在绿色的沙发上分外醒目。
他忿忿地拿起抹布,便走上前去,清理校产上的污垢……
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抹布,方凯真想自己也揍自己一拳。
他烦躁地把抹布往地上一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鞠月到底是跟谁怀了孕?他到底是在替谁背黑锅!真是b#¥%!!!
起身,走到镜子前,他照了照,这个家伙还真不客气!他的眼底开始泛青,嘴角裂了些,一呲牙,还有些血丝。该死的!这个鞠阳简直就是个疯子!
不过他现在最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鞠月……她……我的天!方凯才知道自己此时在鞠月的问题上,根本是无能为力的!
中午十二点,肖掬阳回来了。他的气消了一半,却还是觉得哪里堵堵的。他要不是看在那家伙还算正派的份上,看在掬月对他的情谊的份上,他还真想宰了他!
一皱眉,眉骨竟然有些微的扯,是那家伙干的。曾经也打过仗,揍过人,但是这几年来,好像身手也不是那么敏捷了,怎么就直直地挨了那小子一拳呢?!那斯文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副好身手!
王姐已经把饭菜端上了饭桌。见到肖掬阳回来,连忙喊道:“先生,您回来了!”
肖掬月听到哥哥回来,也站起来迎接,却心细地发现他眉骨的血痕。
柔声招呼道:“哥?吃饭了。”
肖掬阳的一只手遮挡着眉骨,回应:“嗯,去洗个手。”
躲闪她的眼神,高大的身形急急地便踏进卫生间。
躲在里面的他,透过镜子查看自己的眉骨,一道血痕,很明显,想要不被发现都难。他不由得咒骂声。这家伙该死的畜、生!
掬月看到怎么办?说是被东西划到了?还是说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他的大脑飞快地旋转。
洗了把脸,他还是不得不走出去。
此时的他已经想好了应对她的这个问题了。
当他坐下的时候,他发现她并没有盯着他的脸看,甚至都没有抬头,只是自顾自地坐在那里,吃着碗里的粥。
王姐已经给他的碗里盛好了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先生,我有点儿事情,想请个假离开一会儿,行吗?”
肖掬阳只想着掬月的事情,应付她道:“哦?很重要吗?”
王姐连忙陪笑道:“是我儿子今天回来,我想去机场接一下。他出国已经一年了,这是第一次回来……”
“王姐,那您快去吧!”肖掬月连忙抬头急急地说道。那关切的眼神去还是没有落到他的脸上。这让肖掬阳不由得眯起了眼。她现在眼里都没有他了吗?
王姐连声说谢谢,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肖掬阳,好像是等待着他的号令一般。
肖掬月连忙推了推哥哥的手臂:“哥,王姐的儿子一年才回来一次,你就让她去吧。”
说话的时候,她竟然还不看他的脸。
肖掬阳不动声色地问:“多久?”
“哦,”王姐连忙说道,“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好!飞机十二点半到。”
肖掬阳嗤笑:“要是飞机晚点了呢?”
“哦,那顶多一个半小时,我肯定能赶回来。要不……”
“算了,你下午不用来了。”他冷声说说道。
肖掬月不由得抿嘴,明明是热心的,却还是装着一副冷酷的样子,真是不可爱!她故意低着头不看他的脸,他是不是就不用解释那伤痕了。
王姐激动得连声道谢。
“吃了饭再走吧?”肖掬月呼唤。
王姐连连摆手,匆匆忙忙就离开了。
王姐走了,却正好给他们两个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这时,肖掬阳已经是有些急不可耐了。她怎么就不抬头看他一眼呢?他受伤了,难道她都不在乎吗?
“你……怎么不看我?”肖掬阳孩子气地问。
“哦?看你做什么?”她抿嘴,忍着笑。
“早晚会看到,不如现在就看。”他有些不耐烦。这种延迟对他来说就是折磨。
肖掬月这才看向哥哥的眉骨,其实他一进门,她就发现了。她没有过多的惊讶和心痛的表情,而是淡淡地盯着他的伤口问:“你……去找方凯了?”
“啊?谁告诉你的?”肖掬阳挑眉,眯起眼看着她。她不会是在他的手机里也装上了跟踪器吧!他之前想的那些个答案竟然都不是答案了。
肖掬月嘴角一弯,指了指他的眉骨:“那道彩告诉我的。”
她不关心?还指着它轻描淡写地谈论?他的眼色沉了又沉,那墨眉也皱了皱,很不满意她的表现。
她一笑,起身,去拿医药箱。
“哥,过来。”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柔声喊他。
她的声音绵绵的,让他不由得干了喉咙,鬼使神差地便走了过去:“不用,划了下罢了。”
口是心非,让他自己都觉得麻酥酥的。这不就是他希望的吗?好像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却又不想让她担心。
她用酒精棉洗净了他干涸的血,他连吭都没吭一声。然后又贴上了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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