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算我服了你,我想吃红烧排骨、回锅鸭肉、辣炒螃蟹、青椒炒牛肉、清蒸鳗鱼、莲子猪肚汤,喂!小姐,你记清楚了没有?”杨艺凡在电话里念了一大堆菜名,听得古诗韵直翻白眼。
古诗韵咬咬牙根,一副快要发飙的样子,“杨艺凡,请容我再向你重申一遍,我现在很穷,不比当时,你大少爷可不可以凑合着吃?”有时候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智障?老是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好啦!好啦!辣炒螃蟹跟清蒸鳗鱼省掉,可以了吧!”
她皱皱柳眉,“勉强还可以接受,就这样。”钱包里没剩几百块了,还有8天才会发工资,她今晚吃了这一顿,那后面几天不就要餐餐吃素?
该死的女人,每天给他吃一荤两素,对他抠门得要死,那家伙说要吃什么就给他做什么?偏心成这样,他就在她的眼前,她怎么不问他想吃什么?还说对人家没有意思,鬼才会相信她的话?
“李功哲,菜市场在后头,你车子开过头了。”这男人在发什么呆?连开车都可以开过头,人真的是一旦倒霉,做什么事情都不会顺利。
他回头怒瞪了她一眼,“我试一下刹车技能不行?”该死的女人,真是欠骂。
她倪了他一眼,“随便,反正浪费的是你的油钱,我一点都不心疼。”嘴硬。
他口气酸酸的道,“也是,你只心疼那个家伙。”还敢顶嘴。
古诗韵拔高音量,“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认为她喜欢杨艺凡。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这次换成是他反问她。
古诗韵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即使我对他有意思,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毕竟男未婚,女未嫁,即使在一起,也没有人会说闲话的。”这关他什么鸟事?
车子里顿时陷入沉默。
进入农贸市场没多久,两人手上已经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大叔,这些排骨麻烦您顺便帮我切一下。”古诗韵笑着把一袋已经称好的排骨递给卖肉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笑笑,“没问题。”
李功哲眼神幽深的看着她,“我想吃双椒爆腰花。”她就只买那家伙要吃的菜,还不是普通的偏心。
卖肉中年男人笑咪咪的道,“小姐,竟然你老公想吃猪腰,我就算你便宜点,算你一斤28块就好。”
古诗韵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然后对卖肉的中年男子虚笑,“不用了,我想他应该没有肾虚,所以不需要加餐。”乱点鸳鸯普。
李功哲狠狠瞪了她一眼,给人感觉好象两人在打情骂俏,“帮我把那两个猪腰装起来,我自己做。”应该没有肾虚?没有就不用进补?
卖肉中年男人依旧笑眯眯,“这两个猪腰30块4毛,你们夫妻谁来付钱?”这对夫妻真好玩,出门也能够吵嘴。
古诗韵撇撇嘴,“这位先生买的,你找他要钱就可以了。”到底她是主人?还是他才是主人?给他东西吃还挑三拣四的,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人?
李功哲一脸不情愿的掏出钱包,两人一路上继续保持沉默。
“你进来那么久了,是不是该换我了?”李功哲神色不悦的走进厨房。
古诗韵倪了他一眼,“你再等2分钟,行吗?”像招魂似的,猪腰有那么好吃?好象一辈子没吃过似的。
他扫了琉璃桌上一眼,阴森森的道,“你做这么多道菜,今天晚上吃得完?”感觉看起来好象满好吃的,这该死的女人。
她撇撇嘴,“杨艺凡那家伙胃口可大了,你那天不是也才见识到?”一个人吃两盘牛排,今天吃不完,明天再热给他吃嘛!这道理不是很简单?反正客人不能够怠慢,他就另当别论。
“你做这么多,原来是想讨好他!”他口气酸酸的,连自己也没感觉。
古诗韵翻了个白眼,“我已经好了,厨房给你用,呆会做好记得帮我把厨房收拾干净。”懒得跟他扯,越扯越夸张,杨艺凡平时满照顾她的,请人家吃一顿饭不为过吧!脑袋里就喜欢装些乱七八糟的。
哼!他就给那家伙加点料,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过来。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晚上七点,杨艺凡准时进入古家客厅,古母亲切的招呼,“艺凡,你来了!都好久没看到你了,最近很忙?”
杨艺凡冽嘴笑笑,“还好,您最近身体感觉如何?”他可不敢告诉她,是她女儿不让他来的,免得被K。
古母笑笑,“恩,还可以,你先坐会儿,我去叫功哲把菜端出来。”
“功哲也在这里?”杨艺凡惊讶的问站在一旁的古诗韵。
古诗韵虚笑,“呃…我们谈完公事,我告诉他,今天是我生日,你要来我家,就顺便把他请过来,反正你们是朋友,多一个人庆祝比较热闹嘛!”说谎都不脸红!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杨艺凡有点疑惑,“是吗?”那家伙该不会也对诗韵有意思吧!但看他那天那样子,好象满讨厌她的,也许是他多心了吧!
饭桌上,古母问道,“艺凡,你最近交女朋友了?”这孩子之前追女儿也追得满积极的,只是不管她讲再多好话,女儿还是那副死鱼脸,爱情这东西是不能够强求的,还好现在身边还有个优秀的。
杨艺凡笑笑,“阿姨,你不会忘了吧!我一直都在追求诗韵!”
古母瞧了女儿一眼,犹豫了会儿,“这…”难不成她女儿在走桃花运,同时出现两个男人。
古诗韵微怒的轻哼两声,“哼哼…”当事人就在他眼前,说话也不会看场合。
杨艺凡干笑道,“呵呵…诗韵,最近天气比较热,喝点莲子猪肚汤降降火。”说着杨艺凡便献媚似的勺了2勺汤给她。
他可不想再说错话被她给踢出去,那多难堪!
古诗韵没发现一双眼睛幽暗的紧盯着他们的举止,端起汤勺了一口放进嘴里,当场差点不顾形象的喷出来,咸死了。她怒瞪了李功哲一眼,白痴也知道是他做的好事,他真是不想要命了。
杨艺凡满脸疑惑,“汤不好喝?”奇怪,那汤不是她做的?瞧她眉头皱成那样。
她虚笑,“不是啦!只是我喝太快了,差点呛到啦!李先生,赏个脸,你也来点吧!这汤我可是熬了很久的,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大好,喝点补补吧!”说着她便盛了一大碗放到他的面前,准备看着他喝下去。
非让你作茧自缚不可,他到底放了几把盐巴下去?她跟他是有仇?他竟然那么小人,过会再找他算总帐。
只见他端起碗一口气喝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把古诗韵看得都惊呆了。
“看来那汤真的是很好喝,我也尝看看吧!”杨艺凡也笑着为自己盛了一大碗,只是他才喝了一口就很不给面子的当场喷出来。
李功哲坏坏的笑着问,“好喝?”他可是有训练过的。
杨艺凡眼睛扫了餐桌上的其他人一眼,“恩…好喝,我只是不小心烫到而已。”到底是哪个人跟他有仇要陷害他!这碗喝下去,他回去非得去洗胃,但又不能不给面子。
李功哲倪了古诗韵一眼后,对着坐在身边的男人虚笑,“这是古小姐对你的一点心意,竟然好喝,你就给她赏个脸,多喝一点。”瞧把他们吓成那副德性,真的有那么紧张他?
杨艺凡一脸深情的看着古诗韵,“当然,诗韵即使赐给我一杯毒酒,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他现在可以肯定了,绝对是这个家伙想陷害他,他就接受他的挑战。
古诗韵一脸担忧的道,“杨艺凡,那碗汤不要喝了,我给你盛碗芦笋汤。”她可不想闹出人命,他的身价太高了。
“诗韵,我今天要是不喝,那就太不给你面子了。”杨艺凡对着她笑笑,再投给李功哲一个胜利的眼神。
古诗韵狠狠瞪了李功哲一眼,仿佛要把他瞪得烧出两个孔来。
古母看着眼前这一切,是既开心又心疼,开心的是女儿以后有人照顾了,心疼的是这两个男人,最后总会有一个人受伤。
吃完晚饭后,杨艺凡看了眼时间,对着好友问道,“时候不早了,我想伯母也要早点休息,那我就先回去了,功哲要跟我一块走?”要不是家里出了点事情,他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
古诗韵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呃…你先回去吧!李先生答应我今天要留下来帮我洗碗,当作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她才不会那么好心放过他。
杨艺凡嘴角上扬,“功哲,那你就留下来好好洗洗,最好是洗干净一点,我先走了,诗韵,送我到门口吧!”活该!明知道这女人不能够得罪,还偏要去惹。
“你回去开车小心一点。”古诗韵把他送到门口交代道。
“我知道了,你觉得功哲这个人怎么样?”杨艺凡试探道。
古诗韵皱皱柳眉,“对他还不是很熟悉,还不了解他,我们两个应该连朋友还称不上,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你别乱想歪了。”又来一个把他们扯到一块的人。
“那就好。”杨艺凡趁她分心时,在她的额头上偷了一吻才转身上车。
古诗韵气得怒吼,“杨艺凡,你是不是欠揍?”这家伙,连她的豆腐都敢吃,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再见。”他不把她的怒火当回事,笑着向她扬手道别。
“诗韵,你才出去一会儿时间,谁又惹你生气了?”古母见女儿一脸气呼呼的走进客厅,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他…”她看了眼正在收拾餐桌的男人,把到嘴的话往肚子里吞。
古母看了眼正在收拾桌子的男人,“功哲,那些碗放着就好,呆会诗韵会洗。”吃完饭还会顺便帮忙收拾桌子,这年头哪还能够找到这么好的男人?
古诗韵怒瞪了他一眼,“妈,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下来把那些碗洗干净再回去。”她现在没心情找他算帐,改天有空再找他算。
古母一脸担忧的道,“但是这么晚了,他还要开车回去,我不大放心,功哲,要不你晚上留下来吧!我去整理间客房让你睡。”
古诗韵简直不敢相信,“什么?”叫他留下来住,难不成她妈妈真的把他给当成未过门女婿了,她不知道引狼入室的道理?
李功哲心里雀跃了会,又赶紧装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伯母,诗韵那么讨厌我,我怕她会不高兴?”所谓‘近水楼台前得月’,这是难得的一次好时机,他怎么能够放弃?
“这家现在还是我在做主,就这样说定了,反正家里面空房那么多,我去给你准备下吧!你到时候回去,也可以带些衣服过来放在这里更换。”古母才懒得理会女儿喷火的目光。
“你们…”古诗韵气呼呼的冲上楼去。
现在就让这家伙住进来,那么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她妈妈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开放了?而且那家伙竟然没拒绝,看来他这次是想玩真的,好!她就陪他玩到他满意为止。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这么晚了,你还不去休息?”李功哲洗完碗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到古母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古母笑笑,“我在等开水冷却,吃完药再去睡。”
他也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你生病了?”他来古家也有一段时间了,眼前的这位老妇女每天除了看看电视,好象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恩。”古母点了下头。
李功哲眼神幽深的道,“生病了就该去看医生,药可不能够随便乱吃!”那该死的女人,抠门成那样,自己的母亲生病了,都舍不得带她去看病。
古母神情有点哀伤的道,“我这不是一般的病,诗韵没告诉过你?其实我在半年前就查出患了绝症,诗韵现在买了一种叫‘格列卫’的进口药给我吃。”
他犹豫了会儿,“是白血病?”他之前在新闻上有看过,这种药针对一些不能够手术的病人,可以暂时控制住病情,目前中国百姓没有多少人吃得起。
古母摇摇头,“不是,我是间质瘤复发,现在已经转移到肝脏了,属于晚期,我所剩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才会极力凑合你们俩,因为我觉得你值得托付,我三个孩子当中,诗韵是吃最多苦的,我老公在很早以前就去世了,我又要上班赚钱养家,那时候,诗韵读书回来还要帮忙做家务活,即使生活再辛苦,她也从没有任何怨言,诗韵的脾气虽然不好,但是她的本性不坏,希望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多包容她。
李功哲脸色顿时幽暗,“我…”那女人很小的时候就失去父亲,现在母亲又快离她而去,他到底还要不要报复?
古母悲伤的道,“我还有个儿子,他很不争气,离家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明知道他的妈妈生病,却连通电话也没打回来,在外面跟个不明的女孩同居,三天两头就跟家里要钱,我非常的讨厌那个女孩子,她只是在利用他,而我那个儿子却傻呼呼的相信她,我儿子在还没跟她交往之前,不会吸烟,也不会喝酒,跟她交往后连谎话都学会了。”
他脸色有点微怒的道,“你怎么没想过,也许是你自己儿子变坏的?”不会意识自己的错误,只会把错误怪在别人身上。
古母看了眼他此刻的表情,“那个女孩总是向他拿钱,我儿子有几次上网的时候,聊天记录不小心被诗韵看到,诗韵怎么跟他说,他就是听不进去,还认为我们在挑拨离间,诗韵跟那女孩聊过几次,满嘴脏话,根本就是个没素质的人,要不是我这一身病,我老早就冲去看看,到底是多不要脸的女人死缠着我儿子。”古母越说越激烈。
李功哲皱起眉头,“是吗?”她在说的这个女人会是他的妹妹?
今晚天气有点凉,看起来好象是要下雨了,古诗韵此刻蹲在楼顶上,对着一大群鸽子自言自语,“你们的主人只要女人就够了,现在连家里人都不要了,才不会管你们的死活?你们要是够聪明,那就追到他的住处去,知道?”
“你在干吗?”李功哲站在她的背后突然出声,声音听起来阴森森的。
古诗韵跳起来愤怒道,“现在是晚上,你发什么神经?”害她吓了一大跳,走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是鬼?
他摸索了下墙壁上的开关,打开灯光,撇撇嘴,“我已经上来很久了,是你自己没注意,这些小不点是谁养的?”他明知故问,见她没有出声,他又继续道,“没肉吃的时候,怎么不把它们宰了?夷…臭得要死,还拉得到处都是屎,你竟然还能够忍受。”李功哲不小心踩到鸽子屎,不悦的皱起眉头。
古诗韵怒瞪了他一眼,“你再不给我闭嘴,我就把那堆屎往你的嘴里送,看你还敢不敢多说废话,它们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