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这个?”
身后突然靠近一股热源,楚乔转过头看了眼,脸颊微微飘红。他利落的短发还滴着水珠,身上只有一条内裤,结实的胸膛袒露无遗。
楚乔慌张的别开视线,低声道:“怎么不穿衣服?”
“穿了还要脱,多麻烦。”权晏拓毫不避讳的说,楚乔气的皱眉,狠狠瞪他。
伸手圈住她的腰,权晏拓微微用力,就把她从梳妆镜的椅子里勾进怀里,道:“这本日记你天天晚上都要看,看出学问了吗?”
楚乔瞥着嘴,制止他乱动的手,将日记收起来。她站起身,从浴室拿出来一条干毛巾,跪在他的身边,开始给他擦拭头发。
“你总是这样,容易感冒。”楚乔双手攥着毛巾,轻轻揉着他的短发,动作温柔细致。
权晏拓淡淡一笑,坐在床边任她服侍。不过他手也没闲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胸前,趁机摸了摸,道:“你老公有那么弱不经风吗?”
一把将毛巾丢在他的脸上,楚乔沉着脸拉开他的手,起身钻进被子里。
权晏拓反手把毛巾丢在床下,也随着她的动作,钻进被子里。
楚乔背靠着床头,眼神落在不知名的某处。权晏拓见她不看自己,笑着伸手将她拉进怀里,问道:“生气了?”
“不是。”楚乔摇摇头,秀眉紧蹙,“有些事情担心。”
“什么?”权晏拓偏过头,下巴落在她的颈窝,问道:“给老公说说,有什么事情担心?”
楚乔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江文海的事情,我觉得有些奇怪。虽说他这人不怎么样,但这些年在公司都没出过大问题,怎么突然就敢挪用公款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权晏拓剑眉轻蹙,转头看向她。
楚乔抿着唇,乌黑的眸子一片清明,“也许,他真是被人故意陷害的。”
“你相信他的话?”
“也不是。”楚乔撇撇嘴,整个人靠近他的怀里,道:“只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顿了下,她眼底带笑,一副讨好的表情,“老公,你给我查查,江文海去澳门赌钱,究竟都和什么人在一起?”
“这个不难,”权晏拓点点头,笑道:“我明天给晋臣打个电话,那边是他的地盘。”
“好。”楚乔欣然一笑,扬起红唇在他脸颊亲了下。
权晏拓深邃的眸子眯了眯,眼底的眸色渐沉,“亲一下就想完事?”
他的话暗示性十足,楚乔皱眉,先一步回绝道:“不行,我今天好累。”
累?
权晏拓沉下脸,心想他还没做呢,怎么就累了?!
“三次,我要后面的。”
楚乔翻了个白眼,差点吐血。三次,这混蛋是要折腾死人吗?
“一次,不许让我动。”
楚乔蹙眉,眼神坚定。
讨价还价,楚乔已经很有一套,权晏拓衡量了下利弊,咬牙点头,“成交。”
一次虽然不饱,但总比没有要好。
半响,权晏拓盯着身下面颊绯红的人,黑曜石般的眸子轻眯。天气暖和起来,他要带着楚乔游泳。游泳不仅能锻炼肺活量、身体的柔韧度。最重要的是,可以增加耐力。
……
傍晚,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开回碧水兰苑。季司梵推门进来,只见屋子里黑沉沉的,看不到半点光亮。
“乐媛?”
客厅的沙发里,依稀能够看到有个人影。他剑眉轻蹙,随手打开一盏壁灯,换好鞋走过去。
“怎么不开灯?”
季司梵脱了外套坐下,狐疑的问她。
楚乐媛低着头,双手抱膝缩在沙发里,见他伸手要按开落地灯,一把推开他的手,道:“不许开灯!”
她开口的声音沙哑,季司梵深邃的双眸动了动,松开衬衫的领口,柔声问她:“乐媛,出了什么事情?”
憋了整天的委屈,在听到他关心的语气后松动。楚乐媛抬起头,目光含泪,道:“舅舅的事情被楚乔揭发出来,爸爸把他赶出公司了。”
闻言,季司梵眼底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似乎早就预料般。他轻抬起手,掌心落在她的头上,“别难过,被人抓住把柄,我们也没办法。”
楚乐媛流着泪,眼底的神情愤恨。她突然扑进季司梵的怀里,哽咽道:“司梵,我没有妈妈了,现在连爸爸也不要我了,唔……”
她精致的脸上布满泪痕,季司梵将她搂在怀里,俊脸压低下来,语气温柔,“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楚乐媛咬着唇,双手环住他的腰,如实的告诉他,“我刚才听到爸爸打电话,他要召开董事会,要让楚乔当总经理。”
“有这样的事情?”季司梵惊诧,黑眸中的神色却异常平静。
楚乐媛覆在他的怀里,哭着点点头,“爸爸生我的气了。”
“那你要怎么办?”
季司梵问她,楚乐媛怔了怔,方寸大乱,“我也不知道。”
男人笑着低下头,深邃的双眸落进楚乐媛的眼中,带着某种诱惑,“乐媛,其实你在楚氏这么久,难道就一直甘心被人支配?”
“你……”楚乐媛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染着泪珠,“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夺权?”
“不是夺,”季司梵好心的给她纠正,道:“属于你的东西受到威胁,你应该保护它,不是吗?”
属于她的东西受到威胁?
楚乐媛眼神瞬间阴霾下来,她一个劲的点头,道:“对,我不能让我的东西被楚乔抢走。”
她反手扣紧季司梵的手,急声道:“司梵,那我要怎么办?怎么样才能阻止爸爸改变决定?”
“别急。”
季司梵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温柔,“楚氏的那些股东们,这些年都是你在维持关系,如果你出面说服他们,并且开出有力的条件,你说谁会拒绝你?”
听到他的话,楚乐媛黯然的双眸亮起来,只是她想到什么,又蹙眉,“可我能开出什么条件?那些人胃口都大的很,我……”
“不是还有我吗?”季司梵伸手托起她的下颌,眼底的笑意不减,“我早就说过,会在你身边。你放心,我有办法对付那些人。”
“司梵……”
楚乐媛扬起头,一双水润的眸子盯着他,心中充溢的暖流让她觉得甜蜜。她双手圈住季司梵的脖颈,笑道:“司梵对不起,我以前还怀疑过你,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对不起!”
“傻瓜。”
季司梵笑着俯下脸,薄唇在她额前轻轻吻了下,语气温柔:“我们是夫妻,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
这种时候,楚乐媛不知道还能相信谁。有季司梵如此信誓旦旦的话,她整个人都发晕,能够抓住的,只有他这一根救命稻草。
------题外话------
今天要去参加婚礼,更新字数少一点。
甜性涩爱 140 赶出家门
楚乔听权晏拓说,奶奶最近心情不好,她便找了个空闲时间,开车回到祖宅,想要陪她聊聊天。
庭院里摆放的盆栽,修剪精妙。树枝剪成各种姿态,栩栩如生。
青石板铺砌的院落里,绿意盎然。
楚乔停好车,迈步走进去,远远就看到老太太手里拿着剪刀,正在修剪那些盆栽。
“少奶奶。”兰姨站在老太太身后,手里端着水壶,见到她来。
楚乔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她不要吵到奶奶。
权老太太耳朵不背,早就听到她的动静,并没有回头,但语气含着几分暖意,“你怎么跑来了?”
“来看看您啊。”楚乔轻笑一声,朝着她走过去。她弯下腰,仔细瞧着那些盆栽,特别喜欢。可惜她不会,勉强种些花草已经难得。
权老太太直起腰,随手摘下老花镜,锐利的目光扫过去,道:“权子让你回来的?”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奶奶。
楚乔勾起唇,嘴角的笑容讨好,“奶奶就是厉害。”
“少溜须拍马。”老太太转过身,把手里的东西都交给兰姨,转头看向楚乔,问她:“既然你回来了,就陪我走一趟。”
楚乔没问去哪里,急忙接过兰姨送出来的外套,给老太太穿好后,扶着她坐进司机的车里。
黑色轿车开出别墅,司机知道地址,一路将车开过去。
须臾,车子停在一处僻静的茶楼外。
有人过来开门,语气恭敬,“老太太,您来了。”
“嗯。”权老太太拄着拐杖下车,淡淡应了声。
楚乔捏紧皮包,跟着奶奶进去。
两层的老式茶楼,装修考究,用料都属上等。
楚乔大致扫了眼,随即跟着上楼,进到二楼的一间包厢里。
“老太太,您想喝点什么?”茶楼的主人亲自出来接待,楚乔挑眉看过去,觉得那人有些面熟。稍微想了想,才慢慢记起来,这人不就是那家私房菜馆的主人吗?!
她还记得桃夭的艳丽,却不想还有这么一间别具格调的茶楼。
权老太太抿起唇,笑道:“看着安排,你这里的东西都不差。”
穿着白色唐装的主人微微一笑,忙借口道:“昨儿有人特意给我送来一些大红袍,您尝尝看?”
老太太轻点头。
那人笑着离开,吩咐人去准备。
包厢壁纸都是中国风的,墙角摆放的水缸中,还养殖着睡莲。洁白的莲花一朵朵,清香扑鼻,让人赏心悦目。
先前去过那家私房菜馆,楚乔也多少了解这家主人的品味。陈设都是最精致的,花的心思与精巧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楚乔扫了眼周围,又看看奶奶的脸色,大概猜到来这里的目的。她犹豫了下,轻声问道:“奶奶,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这丫头就是聪明。
权老太太挑起眉,嘴角泛起几丝笑意,“你是权家的人,理应坐在这里。”
她的话意思明显,楚乔也不在矫情,乖乖坐在椅子里。很快的功夫,有穿着旗袍的服务员进来,站在她们面前,表演茶道。
彼时,一处普通小区内,驶进一辆黑色轿车。
司机将车停在楼外,按照门牌号找到那户人家。
虽然大门紧闭,但隐约也能听到里面的吵闹声,间或还有砸东西的响动。
扣扣扣——
“谁?!”
大门被人气哼哼的拉开,池钧良看到外面站着的人,霎时愣住。
“池先生,老太太要见你。”
握着门把的手指一紧,池钧良脸色变了变,忙的转身喊道:“快把外套给我拿来。”
女人把衣服递给他,红着眼睛探出头看了眼,目光躲闪的又低下头。
“你进去。”
池钧良蹙眉,呵斥一声。m4xs。他接过衣服,随手把门关上,跟着司机一起离开。
喝了两盏茶,楚乔觉得有些无聊,她扫了眼时间,转眸看向对面的人。老太太背靠着椅背,正在闭目养神,神情看不出一丝异样。
老太太没说话,楚乔也不敢出声。
“沉不住气了?”老太太微微合着眼,突然开口。
楚乔尴尬的低下头,吐了吐舌头。
包厢的门推开,司机先一步进来,道:“老太太,人带来了。”
“让他进来。”权老太太轻轻睁开眼睛,语气平静。
楚乔挑眉,看到池钧良走进来。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夹克,曾经意气风发的面容染着几分疲惫,神色间憔悴万分。
听说池钧良离开权氏后,自己和朋友们合作弄个小公司。现在生意不好做,业务并不怎么好。比起原先在权氏的高位,如今这种落差多大,只有他自己明白。
楚乔撇撇嘴,心想有权晏拓盯着,他的小公司也别想赚钱!
见到老太太,池钧良好像故意打起精神,道:“妈,您找我?”
“别叫的这么客气。”
权老太太低低一笑,扬起手里的拐杖,点了点对面的位置:“坐吧。”
池钧良下意识的往后退开一步,躲闪着老太太挥过来的拐杖。见到拐杖落下后,他才硬着头皮坐到对面。
眼见楚乔也在场,池钧良眼神暗了暗,头垂下的更低。
“你们都出去吧。”老太太双手搭在拐杖上,语气平静。
服务员识相的笑了笑,端着茶具离开,并且把门关上。
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池钧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问道:“妈……您找我来有事吗?”
“怎么,做了亏心事,连我这个老太婆也害怕了?”老太太抿唇,眼神沉寂。
池钧良低着头,神色唯诺,不敢接话。
权老太太在家里,素来一言九鼎,平时谁敢跟她顶撞?池钧良这个姑爷,在她面前更是不敢放肆。
眼见他不说话,老太太抿起唇,道:“今天找你过来,是和你说说正宜的事情。”
池钧良抬起头,剑眉紧蹙,“正宜……身体还好吗?”
权老太太锐利的双眸扫过去,池钧良不敢再插话,道:“您说。”
“当初你同正宜的婚事,是你们自由恋爱,权家没人逼你,对吗?”权老太太抿着唇,眼神看不出喜怒。
池钧良颓然的叹了口气,点头道:“是。”
“权正宜是我的女儿,她什么样的脾气秉性,我最了解。这些年,她张扬跋扈,我从没给过她好脸色!更没少偏袒你!在家里,在公司,无论是我还是正岩,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是吧?”老太太盯着他的脸,语气沉稳,那眉宇间透着的神色凛冽。
“是。”池钧良抬起手,偷偷摸了把额头,都是冷汗。
权老太太抬起头,双眸不自觉的眯了眯,道:“她嫁给你这些年,有没有照顾家里、孝顺公婆?有没有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有。”越往后说,池钧良的声音越低。
啪——
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动了动,狠狠敲在地板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池钧良身体一歪,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他下意识的护住脑袋,脸色发白。
权老太太蓦然沉下脸,眼底的厉色漫出,“权正宜没有对不起你,你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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