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笑而不语。
几人叫的更欢了,整个酒吧的气氛都随之热了起来,酒吧的老板老板娘听见又送了这边没人一杯冰红茶和一筐爆米花,大家一起举杯,祝福苏遇,仰头将杯中酒液喝的一干二净。
老板送的冰红茶,别听名字是茶,内容可是跟茶一点关系都扯不上,度数相当高的烈酒,大家也是在兴头上,也就忘了阻止沈年华。
她是个酒量浅的,偏偏又是那种喝了第二杯就想和第三杯,喝了第三杯后就抢酒喝的那种人,这一杯喝下去,不消片刻她有种身在迷雾中的感觉了,小醉微醺如临仙境,整个人都飘了起来,醉眼朦胧地看着大家,伸手抢酒。
大家哪里会给她,她也不闹,歪着脑袋,眼睛迷蒙地注视着大家,就见到苏遇慢条斯理地端起面前的就抿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嘴巴给堵住了,将他嘴里的酒液吸了个干净,吸完后还非常陶醉地看了看大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咧嘴一笑,就倒了沙发上不醒人事。
第四章 缓缓进洞
沈年华一只手拽着被子遮挡住胸前的风光,一边难以置信地问:“然后呢?我就被你带回来了?老宁哪去了?”
他怎么可能会丢下她一个人不管?就是因为有他在,她才敢不管不顾的让自己醉倒,身边若是没有宁靖在或是苏林在,她是决计不会喝酒的。
苏遇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后面你不记得了吗?再想想。”
阳光穿过窗帘在他眼睫上蒙上一层细柔的光晕,仿佛有魔力般,让沈年华再度回到昨晚的情景中。
宁靖脸顿时就黑了,跟锅底似的,连忙拿起纸巾将沈年华嘴巴擦了又擦,想要发火,可看她那醉酒睡迷糊了的模样,又无可奈何,真是有气撒不出来,只得无奈地将外套盖在她身上,同大家玩起了色子。
要说下围棋、打扑克、玩色子,苏遇简直就是个天然的作弊器,逢玩必迎。
他少年时曾因家学渊源,玩过几年围棋,还是职业的,读了大学之后就弃了没再玩。
他们玩的叫‘吹牛皮’,每家五个色子,然后各自吹牛,吹输的那位喝酒。
因宁靖知道苏遇玩这个特别牛逼,回回都能算中他家是什么,又高深莫测,所以总是输,后来玩出经验来了,宁靖就不再看自家底牌,尽瞎报,可即使如此也是输多赢少,桌上摆了二十多瓶啤酒基本上都进了他和陈培的肚子。
简樱也小喝了一些,苏遇自己却是滴酒未沾。
后来宁靖不知怎么人品爆发了,居然赢了苏遇几次,竟也让他喝了两瓶,这下把宁靖得意的,笑的那叫见牙不见眼,跟中了五百万似的。
宁靖突然悟到了什么,大叫道:“苏遇,你不是故意输给我的吧?”
苏遇笑道:“你这厮,我故意输给你有什么好处?”
宁靖想想也是,脸上表情更是得意,热情招呼大家再来。
网上曾有过这么一段话:
一周一次饭局的人是普通人,一天一次饭局的人是大红人,一天三次饭局的人是三陪小姐,一天N次饭局的人是服务员。
宁靖基本上就是属于每天都有饭局的人,所以他酒量很好;陈培也是如此,她做的是公关,不光需要八面玲珑,还得有好酒量才能在这一行混的风生水起。十几瓶啤酒对两人来说也不过是开了胃热了身而已。
沈年华曾心疼他每次出去应酬都要喝那么多,伤身体,宁靖却笑着说:喝酒么,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他是个非常有主见且大男子主义的人,虽说把她放手心疼着护着,很多事却喜欢独自扛着担着,只有一件,就是对她的家庭和她跟她父母冷淡的关系不是很满意。
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对自己要求很高,也希望她是完美的。
她漂亮,随和,聪明又简单,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她的家庭状况了。
她极少提及自己的家人,只知道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各自成家,又各自有了孩子,俩弟弟,一个同父异母一个同母异父;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很早就离开家独自住校,跟父母关系都不是很亲近,性格看似温柔,实则独立。
她父亲是吃公家饭的,母亲自己做点小生意。每月他父亲都会打七百块钱给她,其中五百元是生活费,另外两百据说是她的恋爱经费。
说起这些,她若无其事地道:“都十多年了,我也习惯了。”
有一次宁靖的另一好友老谢夫妇又买了房子,他曾对着她感慨道:“老谢新买的房子三百多万,老谢他们自己出了五十多万,其余全部是双方父母支付的,还剩一点分期还。”
言语之中不无艳羡。
沈年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挺理解他,他压力大她知道。
毕竟这里是Z省的省会,又是旅游型城市,房价居全国之首,比首都还高,年轻人想在这里买一套房子确实很不容易,如果有双方父母支持一下,小辈的担子也会轻松不少。
老谢夫妇都是独生子女,宁靖上面有个姐姐,她下面有俩弟弟,一个是后妈的,一个是后爸的,在经济方面是指望不上她。
她笑着道:“放心吧老宁,不会让你一个人负担的,再说,买不买房我都无所谓,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哪儿不是家?”
宁靖只是失落地笑了一下,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中国人对家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到骨子里,不论男人女人,都想拥有一套房子,认为那才是归宿、是港湾,才是真正的家,哪怕一辈子当房奴放弃梦想或是放弃更多东西也在所不惜。
就比如说,宁靖明知道陈培利用了沈年华,又明知沈年华对她心生芥蒂,也知道这女人靠不住,可两人公司又业务往来,他不得不和陈培交好,表现出很热情关系很好的样子,甚至主动打电话叫她来参加他们的聚会,比如今天,就是宁靖邀请她来的,这一点沈年华并不知道。
当然,他也不得不承认,陈培确实是个很聪明又很有魅力的女人。
他的人缘在公司里是最好的,不光在公司内,就是在公司外,他也是长袖善舞,将一切能利用的资源都整合利用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到。
两人又玩了会儿色子,总是输就有点意尽阑珊的感觉。
陈培朝宁靖风情万种地递了个大家都懂的眼神进入了舞池,宁靖心领神会,向台上的乐队点了个爵士乐,台上的法国小伙子拿起萨克斯擦了擦,校对了音之后,对宁靖眨了下眼,开始吹奏,宁靖也笑着靠近舞池中陶醉扭动的陈培,不少客人也跟着进入舞池,各自成对,随着音乐贴身暧昧地扭动着身躯。
陈培从小就是学校的文艺骨干,唱歌、跳舞、主持样样来得。
宁靖在学校时组过乐队,不仅是主唱兼吉他手,爵士舞也跳的相当不错。
简樱先是不屑地看了一会儿,待看到两人飙舞时,眼睛眼绽放出了光彩,将米色针织小外套一脱,露出低胸粉色短裙,踩着高跟鞋也进入舞池跟着音乐律动起来,一时间,酒吧气氛HIHG的仿佛要将屋顶掀开,更难得是,酒吧气氛火热却并不显得闹腾。
沈年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目光呆愣地望着舞池中搂在一起热辣地跳舞的两个人。
陈培脚下踩着十二公分高的豹纹高跟,双手搂着宁靖的脖子,眼睛由下而上妩媚地勾着他,呼之欲出的饱满地胸部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下|体不断地扭动时不时地摩擦着他男性的凸起,引得他裤|裆部位撑起一顶帐篷,却是宁靖在她的挑逗下起了反应。
苏遇坐在她对面,给她倒了杯牛奶,噙着笑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意。
只是沈年华的眼里,只看得见宁靖。
沈年华喝了酒,脑子钝钝的,昏昏沉沉有点思维跟不上脑子,一时间混乱的很,眼睛看到的东西没进入脑子,居然只是直直地看着,没上去将那两人拉开,待音乐声停止她眼睛一闭,似乎就着托下巴的姿势又睡着了。
一曲舞闭,两人都出了些汗,只有简樱依然精力十足,对着乐队又点了首歌,继续跳着。
宁靖和陈培都惯会玩的,两人退出舞池后并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有说有笑地去了一旁闲置的台球旁。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马上摆好台球,做了个请的动作,安静地退了一边。
两人各自挑选了球杆,宁靖出枪发球,陈培用深深凹进去石粉洞笑望着他,一下一下,用那石粉洞摩挲着她手中的球杆顶端。
宁靖球杆划了一下,第一杆居然一颗球都没进。
这对凡事都争第一的他来说是很掉面子的事,自嘲地大声道:“这都没进?太夸张了吧?不行,等一下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
陈培最后用力摩擦了一下球杆,将石粉放在球桌边沿,身体缓缓下压,直到腰、胸都与她手中的球杆紧贴在一起后,才慢慢瞄准,‘啪’的一声,球缓缓进洞。
她大半个胸部都暴露在他眼中,白花花的一片,看的他目不转睛。
对于这类送上门的嫩豆腐,他不吃白不吃,这也是证明他魅力非凡的一个方式。
而事实上,他的确女人缘非常好。
他并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韩国奶油男明星的那种帅,也不是那种五官精致的人。皮肤是很健康的麦色,单眼皮,鼻梁高且挺,嘴唇很厚薄适中,最适合亲吻不过的,总是一脸灿烂的笑容,热情爽朗,一米八的身高,体重却有一百五十斤,半点不会让人觉得胖,只会觉得他多一分太胖,少一分太瘦,壮硕魁梧,再没比这更好的身材。
他就像一道光,往人群中一站,自然会受到各类女人的注目。
第五章 心比天高
有一次,宁靖突然极其败坏地打电话来问沈年华,好好的干嘛把他删到黑名单里去。
沈年华愕然,查过自己的聊天工具,里面却是没有他,一切资料全部没了。
她再看黑名单,确定地告诉他,不是她删了他,而是他删了她,且是聊天工具中的两个号都删了。
事情真相弄清楚之后才知道,宁靖公司一个追他很久的一个女同事把她给删了。他人缘好,人也随和,他的电脑平时都开在那,谁都可以来玩一下,他将电脑里面的重要信息全部隐藏了,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他也不担心,只是没想到会有人动他隐私,将她的号实行了彻底删除,若不是宁靖找她,两人还都没发现。
还有一次更夸张,半夜一点多居然有女人用他手机给打电话给她,却什么话也不说,只传来一对男女奇怪的声音,句不成句调不成调,听不清是什么,她挂了电话打过去就没人接了。
当天宁靖告诉她晚上会去老谢家聚聚,她本以为是他喝醉了,是老谢的老婆莉莉姐打给她叫她劝劝老宁不要酒后开车的,但并不是莉莉姐。
过了一分钟后,他电话才回过来,说刚刚朋友们在玩,一个朋友拿着他手机开了个玩笑。并问她现在在哪儿,要不要他去接她。
当时已经很晚,她宿在苏林那里,两人同睡一张床,都已经睡下了。
本要说不用,但苏林留了个心眼,用口型说马上来这里接她。
他飞快地说二十分钟后到。
她起身穿好衣服等他,从来不迟到的他那天迟了十分钟,到的时候脖子上系了一条格子围巾。
这条围巾是她特意给他挑的,他却说这条围巾跟他穿衣的风格不配,从来就没有系过,那天天也不是很冷,不知道他抽了哪门子的风,居然将这条围巾给系上了,还讨好地笑着说:“媳妇儿,你买的围巾真暖和!”
沈年华特奇怪地看着他,“这条围巾买了一年多,你不是从来都不围的吗?”
第二天宁靖殷勤地送了她一条翡翠项链,献宝似的给她戴上,小心翼翼中透着得意洋洋:“我媳妇儿戴上这条翡翠项链俨然一个豪门千金啊!”
那翡翠色泽莹润,实不像学生戴的东西,她就也偶尔戴戴,被苏林看到后惊呼道:“宝贝儿,这不会是你家老宁送你的吧?”见她点头,苏林咂嘴,“你家老宁对你是相当大方啊,这翡翠起码得上万啊,最少去了他半个月的工资吧?他发财啦?”
当时IPAD才刚上市,他就又给她买了个IPAD。
连性格大条的沈年华都察觉出不对来,不过她当时并没有和苏林说,只是笑着说:“他不是向来如此么?”
苏林点点头,艳羡地道:“是哦,你家老宁恨不得把全天下他认为最好的东西全部都买给你。”
神色间又添了几抹担忧,“你家老宁什么都好,就是太好强了!”她不知是想到什么,轻声念叨了一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倒是比我哥更适合我们这样的家庭。”
在商场中浮沉、挣扎,他不是不累的,每每应酬完回来后神情都疲惫憔悴的不像他,眼皮重的仿佛都不是他的了,睁都睁不开,却紧紧抱着她,将整张脸都埋进她肩胛间,一声一声不停地念叨:“年华,我好累,我好累……”
抱的那样紧,仿佛要从她身上吸取力量似的,抱一会儿,心情就放开了,心满意足地躺到床上,半阖着眼睛凝望着她,呓语般地说:“年华,幸好还有你……”望着她的背影,沉沉地睡去。
他仿佛就是为战斗而生,再苦再累,睡一觉,第二天又精神百倍的以最佳状态回到职场中继续奋斗,整个人都仿佛能放出光芒一样。
就像他现在,拿着球杆,只是站在那,就叫人移不开眼睛。
沈年华无意识地伸手,将眼前的一杯牛奶灌进了胃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那道光走去,被苏遇一把拉住手腕。
“你喝多了。”
“苏遇,你是知道我的。”沈年华回过头朝他笑,“只要没醉的不省人事,都不算醉,我的意识很清醒,我知道面前正上演着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简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仰头喝口酒水,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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