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为你而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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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牢,为你而囚-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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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牢,为你而囚》


                          文 / 依弄儿


忆相思


等待那忧愁,假那夹在日记本里的字里行间的相思泪。
时间,以一种很江南的形式在流走。裴小暖的青春,在指尖流失着。四年过去了,当裴小暖再次踏上回故乡的路时,心情却依然无法如想象的那般释怀。这么多年了,伸出手,细数年华。十四年了,她还是不懂如何介怀。
裴小暖站在老家门口,不免心生酸涩。多年的漂泊生涯,让她变得更加的成熟与稳重。比起从前的她,她更多出一分女人的韵味。事业的如日中天,使她没有太多的后顾之忧。只是,这次回来,也只是因为许多年未见的母亲想念女儿的缘故。南方的冬天不似北方那般凋零而萧瑟,还是可以看到大片的绿荫在树上招摇。
她是一个作家,在文学界里,她是一个姣姣者。她是一个建筑设计师,在设计邻域里,她更是独领疯扫。她一直想要证明,她从来都不差。她除了样貌为如她以外,她不觉得自己比她差。
为她开门的是她的弟弟,裴小臣,华天公司的总设计师。干毅的脸在看到自己多年未见的姐姐时,瞬时绽放出阳光般的笑容。
“姐,回来了。老妈在屋里等你。”裴小臣打开门,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并侧身让进了裴小暖。
“嗯。”裴小暖有点疲惫的应着,她坐了这么久飞机,确实也有点累了。
裴小暖望着这个家,母亲已是朝如青丝暮成雪的发鬓,岁月没有对谁手下留情过。心里却不是滋味,她多久没有回这个家了。
“暖儿,怎么就你一个人?”李雅然拉过裴小暖,探头看下裴小暖身后。
看到母亲朝自己身后张望,就知道她在找谁了。裴小暖无奈的拉过母亲说道:
“妈,我还年轻呢,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嫁了。”对母亲的心情,裴小暖总是无计可施,自己仍然单身,也并不是没有好的对象,只是裴小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人。她总是那样的固执,认定了便以为是一辈子。对爱情的执著,而他是她的圣经。想起他总是悲喜交加,嘴角不免生出苦涩的笑。
“唉!每次你都用这敷衍我。你都二十八了,现在不嫁,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看人家晨冰,和你同龄,孩子都上小学了。就你,存心不让我抱外孙。”
之后的话裴小暖也没细听了。她不是不知道,母亲一唠叨起来,就跟长篇小说一样。能有多远就躲多远。从她毕业开始,父母就开始张罗着给她找对象,要不是自己逃到外地去,估计早就成了某个无名氏的妻子了。还是感叹自己溜的快,现在想想都后怕。而这些年,她自己也自由惯了,想着他过着自己的生活。
农村的春节,总是孩子眼里的热闹。裴小暖不喜欢那些上门讨好似的邻居,势力。母亲总说那是礼节,对这,裴小暖过了这么多年没有礼节的生活,似乎也是一种多余的东西。哪天那家张婶,这家李嫂,她总觉得自己像一个陪笑的三陪小姐一样。皮笑肉不笑的应讨着那些所谓的礼节。不过,能躲的总要躲的远远的。
“姐,赵必亚等会要过来。”裴小臣靠在裴小暖房间门口看了看裴小暖说道。
“哦,是吗?好多年没见到他了。”裴小暖也没看裴小臣,自顾自的在整理东西。似乎对裴小臣说的话题一点兴趣也没有。
“还有,他带了几个朋友一起过来。还有一些事情,他要跟你讲。”裴小臣想了想,说道。
“呵呵,什么事?他没跟你说吗?”这时裴小暖才抬起头困惑的看向门口的裴小臣。
 
 
“那件事应该由他亲口跟你说”裴小臣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我没什么兴趣。”裴小暖微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说道。从自己弟弟的表情上猜测,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带了一些同学过来,他说,初四有一个朋友聚会,希望你能去。还有一个人想见你。”裴小臣见裴小暖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那件事其实他是知道的,但他觉得赵必亚欠他姐姐一个道歉。还是让他自己去跟他姐姐说去吧。那件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可是当时自己也差点以为是真的了。包括那个人也如此信以为真,而那样的信以为真害惨了他这个老姐。 
裴小暖轻笑,想起了一句话,成功,会给你带来一些不必要的亲人和朋友。现在的她还是一如当年那般,孤傲的不可一世。她不想见任何以朋友之名的人,除了他,她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自己的个性这么多年也还是没改,就算在商场打混了这么多年。可是想到他,心就不由的收了又收。就像让别人拈在手里一样,差点忘了呼吸。那个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名字,那个让她一生都想相随的身影。岁月再怎么残忍,她也没有忘记过他的脸庞。就像电视上常说的,化成灰她也认得他。多了不起的记忆,连她自己都心痛起来。 
“我先出去一趟。”整理完行李的裴小暖拍拍手说道。 
“你还在逃避吗?你不想知道真相吗?还有,你不想见他吗?”裴小臣最了解他这个姐姐了,逃避是她的天性。故意透露出来,本就心里有数的人又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有所指? 
“这和逃避不逃避没关系,我只是遵守我当年的承诺罢了。什么是真相?你觉得现在真相对我还重要吗?再说了我只是守约而已。没什么不对的吧?”裴小暖好笑的看着裴小臣问。心里却因为裴小臣口中所说的那个人而翻江倒海,心也跟着漏跳了几拍。 
裴小暖开车离开,而她的心情却此起彼伏。沉睡了这么多年的想念,今天终于被惊醒。开着车的裴小暖不知不觉又回到了曾经的校园。她还是习惯一个人走在寂静的校园里,回忆一幕一幕重演。总以为忘掉的东西,却总是会跟着外界的节拍努力配合,不断编织过去的历历在目。这里上演了裴小暖自以为是的幸福,一个人的幸福,总是欠缺温度的。落了一地的茶花,落了一地的繁华,落了一地的岁月。树的年轮,见证了谁的过往呢?好久好久,裴小暖没有这样思绪暗涌了。好久好久,裴小暖没再踏进这个校园了。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就像看到当年的他。她曾说过,当她忘记的那天,她就不再踏进这个校园。原本以为忘记的东西,经历了岁月,再一次**裸的被放在太阳底下风干。那种感觉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你还好吗?裴小暖望着天空自言自语着。风吹起她的长发,在风中零乱。那些曾经为爱分叉的相思,现在还是依旧如故。这整座城市的孤寂,大抵也比不了此刻她的心情吧。没有你逃到哪里心都是死灰,裴小暖喃喃自语。她目光空洞的看着这个校园,眼里有迷离,有心酸。仿佛看的不是这里的风景,像是透过这里看到好几年前,看到他从不远处向她走来。她的唇不由的上扬,幻境中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心跟着乱了节拍。 
“原来你也在这里。”裴小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说。 




莫相见

裴小暖是晚上八点多才回到家的。总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虽然,明明想见的,可是,还是坚持信守当年的承诺。
“姐,这个给你,聚会的地址,等你想去的时候,就去吧。”裴小臣把一张写着聚会地址的白纸放在裴小暖面前的茶几上。
“你是觉得我会去哟?”裴小暖拿起那张纸问。
裴小暖逼迫的目光落在裴小臣身上,裴小臣不自在的说,“也许吧,想见的话就去见吧。何必如此苦了自己?”
“哼!”
裴小暖气愤的回屋里去了。却听到身后裴小臣的叹息声。有点被出卖的感觉,真不知道裴小臣是自己的弟弟还是别人的弟弟。那段记忆好不容易尘封了,又怎么轻易让它重返人间呢?她不要让他看到她的不幸福。就算不幸福,她也在假装幸福。
“暖儿啊,来,过来见一见欧阳伯母。”李雅然看到下楼的儿女叫道。
裴小暖望向坐在沙发上那一张清雅的妇女,她便是李雅然口中的欧阳伯母。她记得她是她母亲年轻的玩伴,好像叫夏凌。不过,看起来有点面熟。想起母亲说过,小时候她还抱过自己呢。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看起来有点面熟的原因吧。听母亲说,她好像嫁给了一个叫欧阳浩的男子,后来就一起移居国外。裴小暖自顾的想着,就走到夏凌的对面坐下了。
“伯母好。”裴小暖乖巧的坐在夏凌对面的沙发上。
“好好,小暖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啊。我都好多年没见着你了,记得你小时候就这么一点大呢。”夏凌显然很开心的样子,边说边比划着。想到当年还躺在床上昏迷未醒的裴小暖,其实她们四年前就见过了,只是当时裴小暖还躺在医院里。
“伯母什么时候回国的?小暖看到伯母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呢。”裴小暖问,夏凌眉宇间的熟悉感让她很是不解。
“真的吗?看来我们是很有缘呢。我啊,几年前就回国了。这事还说来话长呢。”夏凌淡淡的笑说。她想到了她的两个孩子,这一直都是她的心病。
“伯母在这边用餐吧,小暖还有事得去办呢。”裴小暖正想着怎么出去呢。现在有夏凌陪着自己的母亲,她要溜出去就容易多了。想起一回来母亲那唠叨样,她就怕。要是真的她起了相亲这个念头,那她还来得及跑吗?
“小暖有事那就赶紧去办吧,我跟你妈还有很多话要说呢。”夏凌自然不懂裴小暖心里的盘算。
“嗯,伯母,妈。那我先走了。”裴小暖脚底像抹油一样,跑得飞快。
裴小暖在家也没呆几天,裴小臣就送裴小暖去高崎飞机场。
“姐,在外面要自己照顾自己,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还有你的胃,三餐要注意、要规律。还有,海都冬天很冷,……”裴小臣把裴小暖送到安检时,停了下来说道。
“得了;你怎么这么快就进入更年期了啊?我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再说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怕接下来的岁月?”裴小暖不耐烦的打断了裴小臣的唠叨。真怀疑是不是跟她母亲呆久了,都会变啰嗦。
“嘿嘿”
裴小臣搔了搔头;傻傻的笑着。他只是不放心这个姐姐,她几时好好照顾过自己了?要不是苏亚伦在那边,他还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生活。
 
 
在拥挤的人群里,裴小暖的眼角不经意和人群中的那个他碰在一起。那一刻,心脏仿佛少跳了几个节拍。岁月的风尘,始终没有改变他的容颜。裴小暖还是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他,认出了她的心痛。眼角不忍酸涩了风景,她忍着要掉下来的眼泪拉着行李急忙进了安检。 
这样的相遇,是否美丽?裴小暖转身离开,不想眼泪在她转身的时候滑落。嘴唇颤抖着,心第一次有了生一样的跳动。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后,就继续向安检走去。连说句,别来无恙都不会。连说句,这些年还好吗都不敢。连说句,你幸福吗都不愿。拉着行李,裴小暖踏上了她的再一次离别。不敢回头,那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是飞驰而过。人来人往的机场仿佛只剩她一个人和身后那个多年未见的爱人。 
欧阳聆很无奈的走到裴小臣身旁。 
“她看见了。” 
裴小臣静静的说着。只是,他没想到,他的姐姐对欧阳聆的到来,视而不见,枉费了他的安排。他本以为,这一次,只要他们俩个相见,就能解开彼此的心结,解开这么多年的怨恨,却不想还是徒劳的。那一年的误会,以致后来的伤害。到底还来不来的及弥补? 
“我决定辞了候城的工作,去海都,找她。“ 
裴小臣惊愕的望着欧阳聆,这也许是他对他姐的一种补偿吧。可是,到底这样的补偿是否还来的及实施呢?裴小臣深知自己姐姐的性格,太固执,也太执著。而欧阳聆这样做是否会得到好的效果,这也只能看他自己的表现了。 
回到那里才明白,这份爱放不开。只是裴小暖的心依然是冷的,她知道今天的相遇绝不是巧合那么单纯的事。爱情,已经迟到了十四年了,那么她还能像当初那样至死不渝吗?青春年少早已远走,该用怎样的心去对待? 
欧阳聆。 
那个名字深藏在心底那么多年,已经忘了该怎么喊出口。喊出口的只怕是心痛罢了,那又何必互相为难?裴小暖愣愣的望着机窗外的云海,心从刚才那一刻起就不再平静。 
裴小暖不放过自己也不想放过他。 





若为他

裴小暖从虹桥国际机场出来时,就看到苏亚伦那斯优雅的靠在他那辆红色宝石捷旁。这个男人,到哪都不忘摆酷,她笑着走过去。
“暖儿,来抱一个。”
苏亚伦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伸手就拉过裴小暖手里的行李,顺利的带她入怀。
裴小暖笑盈盈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么多年了,只有苏亚伦一直陪在她身边共进退。她和他,是一种道不明的关系。蓝颜吗?也许就是吧。
她清楚的记得他对她说,暖儿,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彼此。所以,不要将我推开。
然后他就以彼此的身份陪在她的身边,有他在,她会觉得安心。
“Allin,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裴小暖不明白她明明没跟他说自己行程的时间,而他却出现在这里。
“我们心有灵犀嘛!”苏亚伦还那副风流公子的样子。其实他没告诉裴小暖,他每天都会来。
“去,谁信。还把我当三岁小孩啊。”裴小暖用她那纤纤玉手轻捶着他的胸膛。顺利的离开了他的怀抱,她可不想在这公共场合影响自己的形象。
苏亚伦把行若无事李放进了后车箱,然后拉开车门,让裴小暖坐进去。典型的一个司机的模样,裴小暖这样想着,就笑了。
“怎么啦?”苏亚伦错愕的望着她。
“没,我在考虑你当年的问题。”
“额?”
“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会走到一起。或者,我们之间该发生点什么。”
苏亚伦听了把裴小暖拥在怀里,他知道,只有当她心里难受时,她就会言语异常。
“如果可以,我很想永远拥你入怀。一生不变。”他是心疼裴小暖,从认识她的那年起,他就没办法不去疼她。他了解她,就像她亦懂他一样。
当年,他们都是小刚的歌迷,从而走到了一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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