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得看情况,看是对谁。
现在对着宗政澈,就正好合适 。乔安安不着痕迹往里挪了挪,和宗政澈拉开了一段距离。
“呵呵,也对。”宗政澈看着乔安安已经一脸平静的样子,还有那有意拉开的一小段距离,若有所思的想到,她真的是不一样。
不会像以前的乔安安一样懦弱,也不会像以前的乔安安般任人欺辱了,这五年来,她不仅变了,而且更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
宗政澈一转身,背靠着阳台的栏杆,双手干脆搭上栏杆,双腿一伸,将乔安安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的退路挡住,语气中带有一点深沉:“ida小姐,你知道吗?你和我妻子长得真的很像。”
“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都愣了,真的以为她复活了。”笑的有些凄凉,宗政澈的声音沙哑:“她已经死了五年了,我却一直不肯承认这个事实,总以为她在某个地方活着,ida小姐,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想法很可笑。”
乔安安被宗政澈突然的动作吓的悄悄又退后了几步,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当他开口说那些话得时候,她愣了,他语气诚恳,表情忧伤,连带的那种心痛都让她感受的彻彻底底。
她分辨不出真假,只是呆在那里不说话,脑子里一片空洞。
“ida小姐?”宗政澈看着出神的乔安安,轻轻再次呼喊道。
抬起头,乔安安审视着宗政澈此刻的表情,刚刚那一瞬间,真的有那么一刻,她有些动容了,可是一想到以前,确实被泼了一盆冷水般,从外凉到心。
“如果你爱她的话,就算她已经走了还是会活在你心里的。”从自己的思维中惊醒,乔安安冷冷的回答着,却又在心里补充道:‘可是你不爱她,所以就算她真的活着,在哪里已经与你无关了’。
“呵呵,ida小姐的见解倒是与旁人不一样呢。”宗政澈笑着说道:“不过,我倒是觉得我的妻子不是活在我心里,而是的某个角落真实的活着,找到她,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呵……”妻子?是说她吗?呵呵,五年前的乔安安早已经死了,现在的不过是珠宝设计界的新秀dia季穆安。
对于这个无聊的话题,她并不想发表过多的意见。她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罢了,怎么配做他宗政总裁的妻子?呵呵。
“难道ida小姐不赞同我去找我的妻子吗?”听到乔安安的那一声冷哼,宗政澈忽然转身看着乔安安认真的问道:“还是ida小姐其实就是我的妻子。”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别过头,不想和总政澈有任何的眼神接触,乔安安语气中都是冷漠。
“哈哈……”宗政澈向着乔安安举杯道:“那么预祝我能早日找到我妻子干一杯好不好?”
乔安安觉得宗政澈今天很不一样,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一面,她看不透他,更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难道ida小姐不希望我能找到我妻子吗?”笑着看着乔安安,宗政澈知道,面对现在的乔安安用强势已经不能起任何作用了。
所以他换了方式,改变了语气,只希望早日能把她伪装的面具摘除。
转头看着宗政澈,乔安安不情愿的举起杯子碰上他的,淡淡的说道:“希望”接着将酒杯中的液体一仰而尽。
“不好意思,宗政先生,珠宝设计协会的席主席还找我有事,恕我失陪了。”客气的说完,乔安安不想再呆在这里,腿一抬,翘过了宗政澈横在走廊的双腿,就要走。
“ida小姐,不管我妻子在哪里,不管用尽什么方法、手段,我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
第3卷 你无处可逃
“ida小姐,不管我妻子在哪里,不管用尽什么方法、手段,我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宗政澈看着乔安安停顿了一下的身子,得意的笑了。
“抱歉,失陪了。”没有回头,乔安安只管离开了这里。五年前已经死了一次,她是不会在回去的。
看看乔安安款款离去背影,宗政澈仰头看向了天空,静静的说道:“我发誓,我一定会揪出来你的,乔安安。”
“ida,正巧,我正要让人找你去呢。”说话的人,脸上所有的毛发都是雪白的,可是看面容却是红光满面保养的很好,根本不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连神情都精彩奕奕的,这人便是珠宝设计协会的主席席主席。
“席前辈。”刚从阳台出来,乔安安就被席主席给拉住了。还没等她有何反应,便被席主席给拖进了vip房间。
这个席主席是有名的老顽童,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说风就是雨的直性子,所以对于席主席这样冒失的举动,乔安安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因为办mik珠宝展的时候,她已经和这个让人尊重又可爱的老人家建立浓厚的革命感情,席主席不仅有深厚的设计经验,丰富的设计技巧,而且还是很多著名设计师的启蒙老师和传技师傅。
或者说,mik珠宝展举办的这么成功,也多亏这位可爱的老人家的帮忙,不仅给了她许多设计上的有力建议,而且还出动了他强大的关系网,所以乔安安一直对这个老人家很尊重。
把乔安安拉进vip房间让她坐在沙发上,席主席却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在场的还有珠宝设计协会的另外几位理事。
“各位前辈,你们也都在啊。”乔安安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和各位前辈打了招呼。可是让她惊讶的是,这些人怎么都坐在她对面,一脸严肃的盯着她。
难道她身上有什么不妥吗?奇怪的大量一下自己身上,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乔安安询问的看向席主席道:“席前辈?”
“ida,我们有事跟你商量,希望你能答应。”坐在席主席旁边的一位戴眼镜的女士首先回答道,她是席主席的私人助理armada。
环视了一下在场的几位,乔安安看着armada说道:“armada,太客气,什么事儿?”
“那我就不客气了。”armada年约四十岁左右,跟了席主席将近二十年了,性格直爽,办事效率超高,但是却不乏精明。
除了照顾席主席的一些私人生活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帮席主席处理珠宝协会的事宜。
或者可以说,席主席除了做最后的决策外,协会内所有大小事物都是armada一手操办的,所以armada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
也有传闻说,armada以前是席主席的学生,一直仰慕其席主席的才华,所以才会一直留在他身边,但是席主席生性喜爱自由不喜欢被爱情所束缚,所以为了能和他在一起,armada四十左右了还是单身。
不过不管怎么样,在乔安安眼里,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个尽职尽责的助手,也是一个让人值得尊重的女性。
“请直说”乔安安看着armada礼貌的说道。
“你也知道珠宝协会的经费每年都在递减,有很多可以帮助新晋设计师的项目都无法启动,许多设计师宁愿呆在国外也不回国内发展,导致国内的设计人才大量流失。所以如果今年协会如果再不出业绩,国内就会撤销这个协会。”armada直入正题,没有一句废话。
“那我能帮什么呢?”armada从来都这么直爽,对着她说这些,必定是已有所指,乔安安也不绕圈,直接问道,不为别的,她也想为自己祖国珠宝设计业的发展出一份力的。
“自从mik珠宝展结束之后,已经有几家企业主动跟我们这边接触了,希望可以与mik的设计师合作,当然他们也开出了相当可观的条件。”
armada推推眼镜继续职业化的说道:“甚至有企业给出,只要是mik设计师设计的产品卖出,其利润的百分之十将无偿捐赠珠宝协会做启动资金。并且以后的每年都会给协会这边拨款用做经费。”
“而且mik的设计费,对方也有保证绝对不会低于你们的市场价值。”armada补充道。
“这很好啊,我和mousse一定会全力支持的。”做设计,在哪里不是做,能为珠宝协会出一份力,为国内的珠宝设计业尽一些绵薄之力,她当然荣幸之极。
“可是对方要求一定要ida小姐亲自跟他们接触,并且前一年一定要留在t市跟他们的设计师一起工作。”他们都知道mousse和ida近期就要回英国了,所以这才是最为难的。
“这个……”思及还要在t市待一年,乔安安犹豫了,她原本已经订了明天的飞机票,准备参加完今天的酒会就回英国的。
她不想再呆在这里,特别是在阳台碰见那么不同寻常的宗政澈之后。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在在这里待下去,一定会发生什么。
看到乔安安犹豫不决的样子,席主席说道:“ida,我们真的需要你帮助。当然,如果你为难的话,你可以拒绝。”
席主席本就是个热爱自由的人,所以他根本不想强迫别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儿,只是armada……偷偷的看了一眼瞪了他一眼的女人,席主席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十几年前,这个女人还是小丫头的时候老是跟在当时三十多岁的他屁股后面跑,甚至到了,他说东她就跑东的地步。可是不知道这十几年发生了什么,当年的那个小丫头变了,他甚至有些害怕她了。
其实他知道,那不是害怕,是一种给予不了她想要的的一种愧疚感。可是不管是什么,他知道,这些年,如果不是这个小女生坚强的站在他前面为他遮风挡雨,他这个主席是不会当的如此逍遥自在的。
也多亏她,珠宝设计协会办了这么多年都没毁在他手上,还记得他人生最低潮的时候,是她一声不吭的撑起了一切,可是十几年了,他最终还是没给了她想要的。
其实不是他不爱她,而是看着她逐渐成长,变得这么无坚不摧,他已经没有把握,也没有了原来得自信可以给她幸福了。
她也从不逼他,两人就这样相处了这么多年,可是她却对珠宝设计协会却有着比他还深厚的感情,他是知道的。
所以当她跟他说宗政澈会给他们经费,前提是必须说服ida跟他合作的这件事的时候,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他却还是同意了。
只是……最终席主席别过了脸……
“也不是,只是我已经答应mousse办完这场珠宝展,会休息一段时间,然后一家人出去旅游,而且我也没打算在t市工作,怎么说英国那边有我的家人,我不想和他们离得太远,所以……”
乔安安为难的回答道,倒不是她不愿意帮忙,只是她一直习惯自由设计,并没试过被人束缚着硬性的去哪里上班,跟谁合作。
而且她也确实答应了季慕斯这场mik珠宝展结束后,会休息一段时间,不过她所说的一家人并不是说只有她、季慕斯和乔宝贝,当然还有英国的汤珍珠和布兰德。 彼得。
因为mik珠宝展的全球巡回展,她已经放了太多精力在里面,而且t市……想起宗政澈刚刚在阳台和她的谈话,一个激灵,乔安安道:“不过,这次mik珠宝展所有盈利都拨给协会,你看行吗?armada”
“ida,我知道mik珠宝展的盈利是一笔不菲的数字,可是长贫难顾,协会的问题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决的,也不是一大笔资金就可以解决的,你是知道的。”
“珠宝设计协会创办了这么多年,不仅有我们很多人的心血,还象征着我们国家珠宝设计的发展步伐,我真的不忍心看着它就这样被除名……”
“ida,我知道你已经买了明天回英国的飞机票,可是对于你来说只是在t市多呆一年,对我们来说却是生死存亡。”
“ida,就当我们这些人求你好不好?”说着armada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还不等人反映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乔安安愣了一下,赶忙起身去扶:“armada,你快起来。”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armada虽然跪着但是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可是你依然能感受到她真挚的内心。
因为认识armada的人,都清楚的知道,无论什么原因,她是都不会向别人低头的那种人,性格之强势,已经比好多男人都要拔萃了。何况是今天下跪这样放下自尊的举动……
“小筝,你这是何苦呢,要跪也应该是我呢!”armada中文名叫文筝,只见席主席一改往日那种老顽童的样子,哑着嗓子想要把armada扶起来。
“你跪什么?协会垮了,不就随你意了,正好可以没有负担的远走高飞,这才是你,你又在这里跪什么?”一把推开席主席,armada被眼镜挡住的晶莹早已悄然而下。
“小筝……”席主席被推倒一边,看着armada跪在那里一脸的悲哀。
“我不用你管!”听到席主席嘶哑的声音,armada眉毛不自然的一挑,语调也不似之前的不卑不亢,似乎带着一丝的悲戚:“ida,就当我求求你,协会不能被除名,求求你……”
“armada,事情太突然了,你先起来,让我考虑考虑,咱们再谈好不好?”事情来的太突然,她真的有些措手不及,在这么短时间做决定,真的有些困难。
乔安安也是说的实话,可是armada就是不肯起身,只是道:“ida,我知道我这样的要求让你很难为,可是现在只有你才能让协会继续承办下去,就当我armada求你了,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armada,文筝这一生,在最对的时候碰上了不对的人,纠其一生,却是在一起相当于没在一起。
作为女人,她最好的年华全都奉献给了这个男人,他要自由,她给他撑起天空,让他自由。
原本以为,他累了还会回来,可是一眨眼十几年了,曾经吹弹可破的肌肤已经逐渐没了弹性,连带两鬓都有了白色的发丝,可是她和他,虽然两面相对,却是咫尺天涯。
她的心早已被这个男人伤的千疮百孔,余下的一生,她只有她一手创办起来的协会了,她绝对不能让它垮掉。
如此一来,真情流露,文筝早已哭的泪流满面,不为别的,为自己这悲哀的一生。
“armada,你先起来好不好?”乔安安看着armada哭的如此撕心裂肺,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ida,如果你今天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求求你,ida,求求你了……”活了三十多岁快四十岁了,文筝这是第一次给别人下跪,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
看着多年的心血化为乌有,看着多年的寄托化为泡影,让她怎么甘心,这个年纪了,没有爱情,没有男人,都可以,可是没有了希望,要她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