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接下去就是你们第一次分离!”雷霆万钧一声喊,老爸诡异的现身。灯光骤亮,角落里滚出一众偷听偷看的人等。新人婚前要有三天不能见面?突兀的消息让我和不凡面面相觑。我爱你,被老爸带离不凡怀中前一秒听到三个字,回头,痴傻的看着他,迈不出离去的步伐。
千算万算还是被捉弄了,真是棋差一招啊,现在想来无比懊悔。以为他们会在PUB里搞陷阱,特地和亲穿了运动服到场,结果是一出空城计。早知道明天起三天不能和她见面,说什么也不会浪费今晚的时光。好在,好在把那三个字说出口了,亲那么动情的看我,闭上眼,想着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起舞,第一次亲吻??????以后会有更多更多的第一次吧。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除了不能和他见面外,其实今天和前两天的生活没什么区别。庭院里的布幔里不时传来欢声笑语,不准我靠近一步。被勒令去SPA把自己搞得更美一点,麻雀焉能变凤凰?闲时给他发发短信,连电话都不能打呢,好严格的张姨,背着“牢头”吐舌头。
有些淡淡的失落,伸手在玻璃窗上胡乱划写,不凡在做什么?
不能见面,不能打电话,过时的习俗!愤愤去书房扫荡两本企划案,实在无趣的紧。午餐桌上支起耳朵听关于亲的零星消息,亲今天穿了哪件衣服――和我猜的一样,吃了几碗饭――那么少怎么吃的饱?,见了些什么人――为什么我不能见亲而别人都可以?!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从梦中惊醒,看向窗外,天尚蒙蒙亮。拥着薄毯做了一会,毅然决定出门。一路飞车到陵园,找到爷爷奶奶的墓地,抱膝坐下。昨晚梦到小时候被爷爷奶奶牵着手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的走,要快乐,梦里的爷爷告诉我,要幸福,梦里的奶奶这么说。把头靠上墓碑,回忆奶奶温暖的环保,爷爷慈祥的目光。爷爷奶奶一定是地下有灵知道我要结婚了,才托了梦来的吧。
在墓地待到暮色下垂,才犹豫着起身离去。发现留在车上的手机几乎被打爆,这才记起出门前没留向行踪,他们一定着急了,忙回电告知了爸妈我的去向,匆匆上路。
亲失踪了!怎么会?真想揪住张姨的衣领,质问她,她竟然把我的亲搞丢了。这种时候了都不同意我去找亲,也不同意我给亲打电话,他们想逼疯我呀!燃着熊熊怒火,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你们赔我新娘子!
“稍安勿燥,沉着冷静。”爷爷他们在一旁劝我。“我”,话到嘴边急急咽下,不能驳斥长辈,我换个地方发泄去。“少爷,你再绕下去我头都晕了”,被李婶撵出厨房,威胁我不要新娘子找到了,新婚宴却泡了汤。一屁股做在楼梯地毯上,亲跑哪去了,该不会后悔了?
“卓卓到家了,一根头发也没少,完完整整做你的新娘子!”张姨亲自上门报告消息,却不清除亲今天一天的去处。算了,算了,亲平安就好,压下心头满满的问号,安慰自己。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飞狗传书?张姨带着不凡给我的信,牵了哈里、亨利到我家。“老婆,不要逃婚好不好?哈里亨利会替我看住你!”。逃婚?干笑两声,我确实动过这个念想。
今天一早就有人不断进出我家,把我熟悉的物件一一搬走,只给我留下一个旅行袋放置毛巾牙刷,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由家变成了“旅馆”。明天要用的所有服饰占据了我的卧室,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驾驭那些华丽却不实际的珠宝礼服。
本着好狗不挡道的信念,带着两条笨狗缩在角落里。给,一杯冰水递到我面前,老爸在面前盘膝落座。“婚姻不是女子发昏而是要女子寻找爱情的前因后果”,老爸独特的解释婚姻二字。“明天开始一切都会不同,任谁面对一段新的开始都会彷徨不安的,你会,那臭小子也会。”嘻,老爸也会替不凡讲话。靠上老爸摆明给我靠的肩膀,问“老爸也会不安么?”。“臭丫头!”一巴掌拍来,臭丫头和臭小子正好配一对,臭味相投呀。“不用急着融入殊家的生活,也不用急着对不凡毫无保留,钱财皆是身外物,唯有――”老爸牵着我的手一一划过书架上我存心一本也没有打包的书,“唯有这些,才是?”食指抵上老爸的嘴,唯有这些才是我心里严守的一方净土,尚不想对不凡敞开的禁地,也是我对不肯定的将来所剩的唯一退路。
逃婚?暂时不做没种的举动,明天我会站在不凡面前,做勇敢的新娘子。
今天没有前两天那么难熬了,一来明天就可以看到亲,娶到亲了;二来家里挤满了亲戚,直系的,旁系的到处都是奔进奔出的人。派了哈里、亨利去看住小坏东西,万一她开溜,一条狗可以跟踪她,另一条狗可以向我通风报信。
莫名接到岳父的电话,“你要对我女儿好一点,否则,否则――”。他老人家否则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揍我?砍我?索性一刀宰了我?想象一些永远不可能的画面,我老婆唉,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老婆,嘿嘿,亲对这个称呼怎么想呢?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被按在椅子上化妆,才觉得这些日子我实在过得浑浑噩噩,今天竟然就是我出嫁的日子了。你想哭还是想笑?瑜伸着化妆刷采访我现在的想法。困,还想睡,直言相告换来白眼无数。
喜悦的心情像一圈圈的涟漪扩散开来,不用看镜子也知道自己的嘴角,眼角都含着笑。阵阵清香由屋外传来,被遮盖多时的后院终于显出新的面貌。好想奔出去看看,却被囚禁在屋内维持新娘子的矜持。
不凡他什么时候到呢?张姨一直嚷嚷着今天的行程很紧凑,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让我彷徨不安,我也会紧张的呀。木偶般转动身体,由着凌在我外露的肌肤上打粉。
“新娘子,新娘子”,不知打哪来的一群小天使围着我欢叫。安静,张姨很有架势的摆平身着粉色公主裙,背插银色天使翅膀的小花童们。耳听得房门外的喧闹,不凡就在门外呢,和我仅仅一墙之隔呢,垂首涩喜。
“准备好了?”老妈推门而入,一身的红沾满了花花绿绿的彩带。来来,张姨指挥着花童们站队。老妈轻轻上前拥住我,话语中有着泣声:“吾家有女终养成。”。急急放下我的面纱,躲到一旁偷偷抹眼睛。“妈――”拽了老*手不肯松开。
“出去了”,老妈极快的变脸,让我有些愕然,刚刚的温情戏闭幕的也快了些。凌帮我再次整理了婚纱,示意我迈步。站定在房门口,按理因出现的老爸不见踪影。手挽上被拖过来的老爸,一步步缓慢前行。老爸一步三回头,嘴里不停念叨:“我反悔,我反悔了,我反悔不行么?”不走了,再走下去就变成我拉着我爸走了,不能被人嘲笑我猴急着想出嫁。“爸”,温软的开口相唤。“我们不嫁了”,老爸比老妈泪眼婆娑上三分。还是爸舍不得我,让我给老爸一个爱的抱抱。
“搞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能错过好时辰。”,张姨张牙舞爪,推着我俩前行。通向玻璃花房的小径两旁竖起了粉色玫瑰搭建的篱笆,引路的女花童们站在这头,那头,是不凡带着一群穿西装,背着金色翅膀的男花童们。当首的男童走向排第一的女童,他鞠躬,她回礼,他递出手上的粉色玫瑰,她在他脸颊上给予亲吻,两两牵手离去。
一对又一对,身前终于只有不凡远远微笑站立。纵使隔着面纱,依然感到不凡灼热的目光,勾住老爸的手有些发颤。看他一步步行来,站定,缓缓鞠躬。轻咬住下唇,屈膝回礼,他灿笑着把新娘捧花递到我手中。接过花束,心下却有了主意,搭上老爸的肩,踮脚吻上父亲的脸颊,他是比不凡更先爱上的男人哪。被不凡气愤的牵过去,身后传来老爸嚎啕大哭的声音。暗暗勾了不凡的小指,看他无奈的纵容我刚才的行为,笑到心底。
花房里站满了观礼的人,那么近又那么远。站定在证婚人面前,只有不凡清晰依旧,其余人都是模模糊糊的,知道身后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的亲戚,所以,所以,我才不要哭!乐队浅浅的奏响婚礼进行曲,听着证婚人念着证婚词,努力的把泪水、鼻水吸回去。“我愿意。”不凡的手臂坚定的托着我的后背,迷惑的看向他,他愿意什么?为什么大家都看着我?理直气壮的回瞪不凡,我就神游了一小会。
“咳咳,卓尔小姐,你愿意与殊不凡先生结为夫妻么?”证婚人再度开口。原来问这个啊,傻笑点头。后腰被不凡捏了一下,又干吗,我点头同意了啊,他在不满什么。“说你愿意。”他俯身在我耳边有些咬牙切齿的逼道。“噢,我愿意。”看向证婚人,附加一个大大的点头保证。“交换戒指。”不凡的手在抖,身子也在抖,好笑的发现。看他拿着指环,抖了半天也没对准我的手指。交握着互相的手,把手指轻轻滑进指环,很简单,不是么?
随着证婚人一句礼成,五彩的礼花夹杂着纯白的玫瑰花瓣漫天飞舞。好漂亮,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你呀”,被转向不凡,愣愣的看他掀开面纱,手指磨娑着我的眼角,哪来的水啊?不凡哭了?我?我肯定没哭。那么欢喜的日子,我才不要哭。咿呀着想解释的话语都被他吃掉,管他是谁哭了,双手勾缠在他的后肩,所有的气力都融化在这个吻中。
冷餐会,大家都在取用食物。偷偷交换一记轻吻,相视而笑。饿不饿?不凡温暖的唇腻在我耳后。摇头,示意我不饿。可是我饿,我要吃糖。不凡再度贴上我的唇,耳畔听得叫好声,轻轻捶打他,大家都在看啦,我不要当众表演!
原以为会和不凡独处一段路,驶向主屋的礼车上硬是挤上了凌和张姨。凌用力的在我脸上扑粉,“你不要哭花你的妆!”张姨凌厉开口。“你,新娘子的妆容是给你看的,不是给你吃的。”张姨对不凡的语气明显转柔。
我不要、不要下车,太恐怖了,到处都是人拿着摄像机和照相机对着我们猛拍。车停在山脚下,蜿蜒的山路上搭起了九道玫瑰花门,我没勇气往前走啦。被不凡牵下车,委屈极了,由着他帮我调整珍珠冠,拉好裙摆。
穿过第一道门,不凡突然开口:“老婆,我爱你一生一世。”。呃,这叫我怎么回答他,低下头看裙摆的珍珠泛出的柔光。
“老婆,我对你绝无二心。”很快就到了第二道门。
“老婆,娶到你三生有幸。”
“老婆,我会做到让你事(四)事称心。”渐渐,可以不介意那些紧追的镜头,那些审视的目光。
“老婆,吾(五)恋吾妻。”笑,步伐迈的坚定。
“老婆,将来我们一起溜(六)小狗。”他连哈里亨利都搬出来了,看他下句胡诌什么。“老婆,我绝对不欺侮你。”也不能欺骗我,心里暗加一句。
“老婆,我什么时候可以当爸(八)爸?”在第八道门出被裙摆绊了一下,这句我可不可以装没听到?
“老婆,久(九)久归一,我爱你一生一世。”他终于词穷了。“爱你,老公”后两个字念的极轻,你能让我相信爱能天长地久吗?
进了主屋,匆匆换装,一会要给长辈们敬茶。这套旗袍不凡没见过,是不是不好看,他的表情郁闷的很。“太露了”,他在一旁嘀嘀咕咕,惹得张姨她们背转身偷笑。
爷爷奶奶喝茶,接过李婶端的茶盘递上前,换来一红包,叔公姑婆喝茶,再递茶换红包,爸爸妈妈喝茶,继续递茶换红包,伯父姑母喝茶,依然递茶换红包。弟弟妹妹喝茶,习惯的递出茶杯。咦?平辈也要敬茶?去去,别捣蛋,不凡气急败坏的哄开他们。
晚宴时换上银色的茧形小礼服,不凡也换了银灰色的西装。总算能歇口气吃点食物。小口小口斯文进食,不断有亲戚上来拉我们离席去合影。当个不说话的布娃娃任由摆布,肚子空空,大脑也跟着空空。饭吃的差不多了,不登从主桌站起,示意大家安静,听他说话:“尊重大哥的意愿,我们决定不闹洞房了,”总觉得他还有后话,果然,“但是我们准备了一个余兴节目让大哥大嫂参与,大家想不想看啊?”想,众人异口同声,欢呼声简直可掀翻屋顶。
我不知道,不凡接受到我的讯号,摇头示意他也刚刚知道这个“惊喜”。不登带走了不凡,靓过来挽住我,其余人上了二楼的露台。看到是靓,心下倒镇定起来,量他们是捉弄不凡的成分大些。
迷宫?后山的枫树林被红色布幔围了起来,大半个人的高度,隐隐看到不凡站在林子的另一头。靓轻轻把我推进走道,“看你们多久能走到一起”。挺有趣的,跃跃欲试,我喜欢天意。信步前进,吓,有一套,明明是向着不凡的方向前进,却不时遇到死路,这个游戏不简单啊。走着走着,倒觉得这个迷宫有些哲理,两个相爱的人要绕多少弯才能相遇,相知,相守?蹲*,静静思考。
“老婆,你出来,我看不到你了!”听得不凡大喊,伴着旁观者的笑声。无奈起身,挥挥手示意自己所在的位子。“老婆,你别动,我就来。”不凡似乎找到了出口。瞪大眼,这个蛮牛,他不知打哪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划开布幔大踏步而来。迷宫可以这么玩的?这简直是破坏,两手吃惊的捂住胸口,看他如海神踏破波浪,神勇威武的站到我面前。
切,不凡的行动召到唾弃和鄙夷,大家拉了他去罚酒,留我独守新房。正换着最后一件只给不凡看的粉色纱裙,却被老*一句话吓傻――“你学医的,那个对你来说肯定不成问题,老妈相信你行的!”。
那个?赫然反应出那个是指什么。又不是主刀做手术,有什么行不行的。做手术前总应该先温习一下手术步骤。坐在床沿,冥思苦想男女*系统那一章节的具体内容。背了一遍各部位的解剖学名称,也不晓得待会用不用的上。呸呸,暗骂自己色女,发什么神经病,满脑子黄色废料。
耳听得门响,瞟到不凡的身影,急急躲进浴室,翻下马桶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