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灿简直乐开了花,执起罗彻的手抱到胸前,“这么说,你把这里当咱们家了?”
“……”
“你放心,真要闹矛盾,也是我走,我才舍不得你走。”说完还不忘记诋毁袁徳铭两句,“唉哟,分个手就说什么老死不相往来什么的,太没风度了。”
罗彻瞪他,“他才没那么小气,客客气气跟我说他家大门永远朝我敞开,只是我不好意思再去招他了。”
“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闹矛盾归闹矛盾,不能跑去他家落脚,不然我还去他们家砸门。”
这话说的孩子气十足,罗彻颇不以为然,只是这当口也懒得去教育陈永灿。
罗彻坐回沙发里,冲陈永灿招招手,示意他还枕到自己腿上。
陈永灿不依了,这回他直接扑向罗彻,“不行了,不等了,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什么叫做爱的感觉。”
沙发很软,罗彻给扑得整个人都陷进海绵里。
“喂!”一声抱怨。
陈永灿了然,转身又跳起来,先是反锁了房门,再是拉上了窗帘,然后跑进卧室拿套套和KY。
“忘了说,今天上午趁你做手术的时候,其实我还买了这个。大过年的,一般的店都不开,我跑了好几条街才找着呢!”
难怪一回家先是跑卧室里藏东西,罗彻还当他准备了神秘礼物。
茶几上凌乱地放着一些糖果瓜子蜜饯,陈永灿举起空调遥控板,把温度打高,再举起电视机遥控板,调到电影频道,里面在播放一部喜气洋洋的贺岁片,这样即使再大点的动静也不怕了。
一切准备就绪,他回头看罗彻,发现后者正歪着脑袋好笑地看着他。
罗彻见陈永灿回头看自己,终于爆发出笑声,“我以前养过一只萨摩,经常叼着我的拖鞋跑来跑去,那样子就跟现在你的一个样。”
“吗的,骂我是条狗!”陈永灿并不真的生气,啊呜一口,叼住罗彻的衣服拉链就往下扯。
“唔,还是发情期的。”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腿根处被一个灼热的物什顶着。“那只萨摩是公的,经常有事没事噌我的裤腿。”
陈永灿有样学样地噌起来。
“后来……”罗彻的声音变柔,而说出的话非常惊悚,“后来我就把他……阉了。”
其实狗是曹维宁牵去宠物医院阉的,为此两个人还怄了一阵子的气。
陈永灿开始动手解开罗彻的皮带,他抬起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罗彻,“你舍得把我阉了?”
罗彻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突然情不自禁拉下底裤,然后抱住陈永灿的头往下压去。
23、感觉爱
陈永灿含着罗彻勃起的因茎,吸得“啧啧”有声,仿佛在舔冰棍,他深入浅出地吸,不时抬起头来冲着罗彻笑。一双手上上下下,忙碌得跟小蜜蜂似的,把罗彻的衬衫扣子一个一个解开了,隔着背心摸进去,罗彻胸前两点硬硬地挺立起来,指尖相碰,触感良好。
罗彻仰起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头顶是挂在客厅里的一副风景画,在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甜里,远处有一颗巨大的榕树,绿意葱荣,生机盎然。
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劲了,颇为急切地把陈永灿拉起来,剥掉了对方的牛仔酷。冬天天冷,不过陈永灿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里面只一条灰色的平角短裤,小帐篷高高地支起着,罗彻把手按上去一翻揉搓,那帐篷的规模愈发客观。
陈永灿吃不消了,哽着嗓子道:“罗彻……罗彻……”
罗彻知道他着急,他越着急,他越是起了逗弄的心思,把陈永灿一把推倒在沙发里,剥去上身的束缚,再捋下短裤,罗彻站在他跟前,却并不急于脱下自己身上的束缚。
那粉红色的性器从半敞的裤子拉链间探出头来,罗彻自己给自己撸动两下,一抬下巴,“给我再舔一下。”
陈永灿毫不犹疑,他上面含住罗彻,下面用手给自己套弄,两边保持着一致的步调,罗彻把手按在他头顶,颇为享受地叹息着。
这样折腾了一阵,罗彻的裤子慢慢掉到了膝弯里,陈永灿嘴里没停,眼睛里是看得清楚,于是空出手去再往下一推,宽松的呢料堆在了脚踝处。他抬起头来,虔诚地看着罗彻,欲望如炙热的岩浆,他急着寻找出口。
罗彻抬了抬脚,把裤子彻底踢到了一边,微微欠身脱掉袜子,他分开腿跨坐到陈永灿身上,这个姿势说不出的诱惑,而罗彻专注于此,表情严肃,又使他看起来不至于淫荡。他一手撑着陈永灿的肩膀,另一手伸过去够旁边的KY,倒了一些在手上,然后自己到股间润滑。
陈永灿看他如此主动,简直要发狂,抖着手撕开套套的包装,他迅速给自己套好,又把罗彻的手引过来,将剩余的润滑液涂抹到性器上。在灯光下,湿亮的前端看着简直有些狰狞,如果不是之前有过几次经验,他真担心会把罗彻捅死。
罗彻扶着这跟大肉棒,小心地坐下去,坐了一半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哀嚎,“我还是觉得大了点儿。”
“大才爽,没见人家都以大为容?”
“谁说的,我就喜欢尺寸刚好的。”
“你以后会慢慢适应的。”陈永灿说着,身体一挺送,整个儿进入罗彻。
罗彻的脊背都崩紧了,陈永灿摸着他的背,一点一点抚摸,感受到他皮肤下的肌肉一寸一寸慢慢放松下来。罗彻以舒缓的节奏上下浮动,仿佛漂在海上的帆船,而陈永灿不满意,他要冲刺,他要激情,他要表达出他的爱。
“你别动,让我动就好了。”他扶住罗彻的腰,把他扣到一个合适的高度,接着臀部收缩放松,收缩放松,犹如柴油发动机一样顶送起来。这个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简直就不是抽插,而是剧烈抖动。
他的性器粗长,保险套伸展到底也没有箍直根部,于是那圈乳胶就在罗彻穴口周围摩擦,顶得深了就在里面,顶得浅了勉强在外面。罗彻只觉得灼热感由口子上一点一点深入,最后皮肤的接触面上摩擦出的热量简直要烧起来一样,快感噼里啪啦带着火花窜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变成汗液蒸发出来。他整个人都给颠得七晕八素,思维完全混乱,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至少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只有高潮,一波一波的高潮,持续不断地冲击他。
前端不断有透明的津液溢出,沿着勃起的性器慢慢流淌下来,直淋得两个人的小腹间一片湿滑粘腻。
“罗彻,我爱你,你感……感觉到了吗?”陈永灿断断续续地哼着。
“感觉到了。”但是罗彻也知道,自己并不爱他,他只是单方面的接受,就好像现在他接受这如潮的快感。
陈永灿探头来寻找罗彻的嘴唇,他希望他们每一处都连接在一起。
罗彻扭头躲开了,他按住陈永灿的双肩,臀部一抬,连接的地方“啵”一声作了最后的亲吻,然后分开了。
陈永灿如梦初醒,没等他出口询问,罗彻背过身趴在沙发上,“从后面来吧。”
陈永灿不是很喜欢这个动作,总觉得跟骑马似的,带着一种不尊重和侮辱意味,他喜欢罗彻骑在他身上的感觉,他需要被驾驭,被领导,被指示,尤其还是以一种温柔的方式。
当然如果罗彻觉得这样带劲的话,那也可以。
把手掌盖在罗彻翘挺的臀瓣上,单纯从视觉效果来看,罗彻的这个部位相当美,丝毫不逊色于他的脸。微微掰开臀瓣,刚刚操弄过的穴口一张一合,仿佛呼吸的嘴,里面粉红色的嫩肉隐约可见,陈永灿对准穴口,性器不用双手扶持就往里顶,起初圈紧龟头的嫩肉还形成了一些阻力,使他连鸟带蛋都抽搐了一下,随着深入,里面简直形成吸力,他一捣至底,囊袋撞在穴口,震颤的酥麻感让人浑身一窒。
陈永灿驰骋起来,瞬间觉得自己成了古代将军,身下的罗彻是性情温顺而体能良好的白驹,在几下猛烈异常的撞击下,罗彻抬头,大声呻吟,“啊……啊……啊……”
这一次换陈永灿及时撤出,他不想以这个姿势结束,罗彻眼神迷离而迷惑,身体里空落落的感觉,还没等他回头,陈永灿把他翻了过来,放平在沙发里,两条腿举起来架到肩上。他下面已经在找地方进去,想起来重要的事没做,重新探头向上。
罗彻的身体完全被对折,陈永灿的脑袋从他两腿间挤过来,热情地亲吻他。“罗彻,我爱你,我太爱你了,我简直爱死你了,为什么我这么爱你?”
罗彻听着这傻话,哭笑不得,“是啊,我有什么值得你爱的?”
“总之我爱你。”
“你只是迷恋我。”罗彻自暴自弃地把头一仰,“干吧干吧,总有腻的时候,等腻了你就清醒了,就不爱我了。”
“好吧,干到腻了为止,我也好奇怎么叫腻了。”他疯狂地动作起来,罗彻在这种冲撞之下,两腿间一紧,稀薄的精液喷洒出来。因为前天刚刚大干过一场,这一次他只觉得射出来的液体简直跟水没两样了,下身也是一片麻痹。
陈永灿“噢——噢——嗷——嗷——”一声声长唤,身体弓着,一脸惊恐,就这么,射了。
他每次一射完,就跟一个停电的机器人一样僵硬着不动,罗彻推他,“压死我了,下来。”
“就不下。”陈永灿幸福地把脑袋搁在罗彻肩膀上,“让我死在你身上吧。”
罗彻没力气推动他,只好作罢。
陈永灿的性器在慢慢软化,一点一点滑出体外,结果悲剧发生了,套套留在了里面。
罗彻叹气,翻身下了沙发,“如果等一下真的弄不出来,我就让你死。”
陈永灿知道错了,灰溜溜跟进卫生间里,两个人泡在热水里折腾半天,总算把变形后缩成一堆的套套弄了出来。
罗彻把套套用卫生纸包成一团,丢在抽水马桶旁边的空纸篓里,“明天早上下楼的时候记得丢掉,你妈看见了肯定要不高兴。”
“怕什么,她今天晚上就是留我们在这里过二人世界的呀。”
“也不能太淫乱。”
“没有很淫乱吧?”陈永灿挤了一点沐浴乳帮罗彻涂抹到背上,在撒花的白色蒸汽中,罗彻一本正经地讨论犯罪现场的打扫问题,他头发湿漉漉的,一根根竖起来,陈永灿就觉得不行了,他现在又硬起来了,他想把罗彻按在墙上再来一炮。
他开不了这个口,于是就把罗彻强行揽到怀里,嘴唇寻找到嘴唇,热烈地贴合,舌尖探入,罗彻一扭头躲了躲,没能躲过,陈永灿扣住他的脑袋,抬起他的下巴,干脆是啃了起来。他简直要把罗彻整个儿吞下去。
罗彻再一次推开,“孱头,我知道你爱我,可是我不爱你,怎么办?”
“那你允许我爱你吗?”
“厄……”
“你不用爱我,只要你允许我爱你就足够了。”
“如果我背着你去找别人呢?”
“你找谁我就去砸了谁家的门。”
“……”
“你再乱来,我就跟在你背后散布谣言,说你艾滋病,看谁还敢搞你。”
“太无耻了吧?”
“我干得出来,我就无耻。”陈永灿说着,身子一矮,把罗彻的两条腿一掰,将人整个儿扛起来按到了墙上。罗彻被悬空着托起来,一时找不到支撑点,他只好用背靠着墙壁,墙壁有点儿凉,温度刚刚好给他降降火。
陈永灿故意做了个重心不稳的假动作,罗彻出于本能反应用双手搂住了陈永灿的脖子,连下面的双腿都盘紧了。
陈永灿一挺身,顺利地进入他,再一次的。
24、罪恶感
这天晚上陈永灿一共干了三炮,其实按他的体力,再来三炮也没问题,不过两个人仰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时候,他觉得今天的确是够了。不是腻了,是够了。再来的话那就纯粹是完成任务,展示他的雄风,下身硬起来,罗彻伸过手来给他套弄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快感可言,单纯就是麻木。
陈永灿咬着枕巾,摇头,“不要了,留着力气下次再来。”
罗彻揶揄,“不是要干到腻为止吗?”
“我算是看穿你了,你就想我精尽人亡,然后你好另结新欢是不是?想得美!”陈永灿说着,光着屁股欠起身,越过罗彻,拍灭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客厅里那一摊子,你就不收拾了?”
陈永灿搂着罗彻,“我腿都软了,明天再收拾吧,没事儿。我估摸着我妈总要吃过中饭才回来,兴许还要吃晚饭住上几天。睡吧睡吧,不早了。”
罗彻再要说话,黑暗中已经传来陈永灿平稳的呼吸。
“孱头?”
陈永灿睡死了。
罗彻叹气,他想下床去收拾,心里总觉得悬着,睡不踏实,然而前脚才下地,腰上酸痛得直不起来,他忿忿地想:“我也不能这么着惯他吧,管他的呢!”
半个小时以后,他很为此懊恼,因为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客厅里有了响动,陈母居然在大年初二的这个点回来了!
罗彻推了推陈永灿,那小子睡得四平八稳,雷打不动。
于是他就套上衣服,扶着腰,拖着打颤的两条腿挪到了客厅。陈母正弯腰收拾丢了一地的纸巾,沙发坐垫上也有痕迹,大概用湿抹布擦才能擦掉。罗彻红着脸道,“阿姨,你怎么回来了?”
陈母低头收拾,好像普通的打扫卫生,“这么晚了,你先去睡吧。”
“出什么事了?”
“没事。”
罗彻看见她低头躲闪着别人的目光,于是更加肯定她出事了,这个点回来,估计是受了委屈,也许还吵架了。不过那男人也够可以的,就让她自己跑回来,电话都不打一个,也不问问她到家了没有。
罗彻有心安慰她两句,又觉得不合时宜,只好留她一人在客厅里收拾,也许收拾的时候她才不会胡思乱想太多。
结果他才要关门回卧室,陈母叫住了他,“罗医生!”
“叫我罗彻吧。”
“好,我以后叫你罗彻。”陈母还是低垂着眼睛,“是这样的,本来我定了两天后去悉尼的旅行团,钱都交了,可是我临时有事去不了,反正两个人的名额,要不你和阿灿去吧?”
“两天后啊?”罗彻摸了摸后脑勺,“我们俩都没办旅游签证,两天批不下来吧,也不知道现在使馆里上班不上班。”
“哦,我都忘了签证这茬了。”陈母一拍脑袋,苦笑,“那算了,明天我问问旅行团,能退多少钱。”
“何必要退呢,想去就去呗。”
“我不想和他一起去了。”陈母低头,开始收拾茶几。
“他会去吗?”
“大概是不去了。”
“那你就自己去呗,他如果去,两个人好好谈一谈,他如果不去,就当散心。”
陈母找抹布,开始擦拭沙发垫子上的痕迹,罗彻红着脸,准备开溜。
“罗彻!”
“啊?”
“我准备去悉尼,所以你别告诉阿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