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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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初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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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齐,我最近手头紧,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罗彻问道。
“说什么借呢,你当初借我的五万块钱,一分利息也没要。”
“你不是马上就还我了。”罗彻用指腹下意识地摩擦着酒杯杯沿,“不多,就是两千块。”
“那你等一下,我手头大概就有。”
齐济欢拉开抽屉开始数钱,罗彻赶紧制止,“你店里要记账的,这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行?”
齐济欢停下数钱的动作,“你好像真的遇上麻烦了,我能帮你什么忙?”
罗彻本来想说“收留我在你这里擦桌子洗杯子什么的,还有后半夜我想睡这里。”这话在喉咙里打了个转,还是吞下去了,他自己已经够倒霉了,不能拉着朋友一起倒霉。这件事,还得靠自己才能解决。“真没什么,最近玩股票不太顺利,钱都套在里面了,还有一个神经病缠上我,诺,就是跑到医院投钱让院长炒了我的那个。想占我便宜,冒充我老子!”
齐济欢大惊,“我就说嘛,原来是人家看上你了,追求不成玩这一手?那他还真够大手笔的!”
罗彻想了想,撇撇嘴苦笑,“他投资肯定是有利可图,咱也别太自作多情。”
“老家伙了吧?”
“哎,不提也罢。”罗彻继续喝酒,把话题扯到齐济欢的男友小武身上,正说着,齐济欢的手机发出“滴滴”的企鹅呼叫声,他就撂下罗彻低头开始打字了。罗彻看他一脸的笑意,屏幕的荧光照着一张蓝幽幽的脸,因为手机聊QQ费电,他干脆插着充电器在打字。无声地注视了几秒钟,罗彻别开头去故意不看,在酒吧里扫视一周,他走到隔壁一个落单的男人跟前。
“我能坐下吗?”罗彻问道。
“哟,老罗啊!以前请你喝酒都不赏脸,今天这么给面子?”
“我不倒贴的!”罗彻故意走到和他并排的位子,挤进卡座,“我最近手头有点紧,睡一个晚上,一千块怎么样?”
对方本来正低头喝酒,冷不防罗彻来了这么一句,他“噗”一口酒喷出去老远。
罗彻赶紧抽出桌上的纸巾给他擦,然后帮忙拍着背,“别激动,别激动!”
“你跟我开玩笑吧?”对方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
罗彻扯扯嘴角,“不开玩笑。”
“一千块?”
“我不太清楚行情,如果你觉得贵,打个八折也行。”
屁股上被捏了一把,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容,“你怎么堕落到这种程度?”




08.越堕落越快活
罗彻把手机用酒店服务单的硬壳本夹住了侧立起来,“不介意我拍下来吧?”
“啊?”男人一愣,随即用手摸了摸他的脸,“你不是想借这个讹我一笔吧?”
“你周嘉冶是什么人?还怕我讹你?”
周家冶喷笑,“也是,你除非是小命不要了敢讹我。”
罗彻摆弄好手机,转过身跪坐在床沿上,给周家冶解开衬衫纽扣,脖子里小指粗的金链子露出来,他忍着笑,亲吻了对方的胸膛,再一路往下,八块紧致发达的肌肉显露出来。
“你每天都锻炼?”罗彻好奇地问道。
“跟几个手下炼炼,出门在外,保镖不是万无一失的,还得靠自己。”
衬衫全部脱下,罗彻看到周嘉冶手臂上左右各自纹了几行竖排的字,但是看不出是哪国文字。他亲吻舔舐,边问:“这写的是什么?”
“这是殄文,给死人看的,煞气重,百鬼勿近,是问一个风水师父讨来的字,他说那上面的意思是天道轮回,善恶有报的意思。”
罗彻听到这里,用手摸了摸,“你信这个?”
“信一点。”
罗彻抿嘴笑。
周嘉冶不高兴了,“你笑什么,我跟你讲,我出来混这么久,对得起兄弟对得起仇家,我没伤害过无辜。”
“我知道,要不周大哥看上我,我还能夹紧腿活到现在?”罗彻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一手掏出了周嘉冶裤裆里的大家伙,正准备低头含住。
周嘉冶双手扣紧他的脑袋,“我不强迫人,没意思。”
“一千块,不勉强。”
“操!你不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好不好,我养在金都水岸的小妞都是拐弯抹角地跟我要钱的。”
罗彻一边给他舔,一边含混不清地道:“你以前没玩过男人?出来卖还是明码标价得好。”
周嘉冶仰起头舒服地哼哼了两声,腰部不由自主地挺送起来,他低头去看罗彻,这个角度看过去,罗彻的睫毛黑而浓密,鼻尖蹭在毛从里,像一只无辜的小动物。
“你真缺钱的话,我在百墅花园还有一套空房子,一个月我再给你一万,我养着你。”
罗彻笑得不行,停下来抬头看他,“我搞零售,不批发的,怕一下子供货没有那么充裕,会惹你不高兴。”
“把我当什么了!你要走要留还不是随便你,难道我还缠着你不放?”
“一次一千,赚一万块的话,我还有二十天可以休假。”
“操!”
罗彻扶住他的性器,几下深进深出,周嘉冶舒服地“噢——”了一声,终于不再废话,决定专心致志地享受高质量服务。
罗彻让他在嘴里释放了一次,那些浓白的液体射到里面,罗彻一点也不嫌弃地吞了下去,表情毫无勉强。周嘉冶心里一荡,把人扯起来压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将罗彻的衣服裤子扒了个精光。他发了狠似的啃咬亲吻,唇舌舔到罗彻胸前那小小的一点,“啧啧”有声地吸吮两下,他放开罗彻低头揉搓自己的性器,一边咒骂,“他吗的,你不是故意的吧,刚刚的不算,我要干你屁股。”
罗彻扶额,“知道我过去干什么不喜欢你吗?你能不能文明一点儿?”
“装你吗个……”那一个B字眼见着要吐出口,周嘉冶还是硬生生忍住,他抱怨道:“对不起,我是个老粗。”
“话粗不一定人粗,人粗不一定话粗。”
“我不粗?”周嘉冶张开腿,握着自己的性器甩动着,试图立正站好。
他那姿势颇像一只大青蛙,尤其配上一身腱子肉,罗彻笑眯眯地,“大男人不是要靠骂粗话体现男子气概,我喜欢文明的粗男人。”
“吗的,好为人师,书读多了就是这一点上酸得人牙疼。”
“你这么一说,我的确有点多管闲事了。”
周嘉冶摇摇手,“别,我还挺喜欢你这调调的,等一下干得你嗷嗷叫的时候,你就忽略我的脏话,只喜欢我下面的粗玩意了。”
罗彻伸过手去捞住对方的性器,轻揉慢按地,没一会儿一根紫红色的肉棒果然直撅撅挺立起来。
罗彻从床头柜上拿过套套,手法熟练地帮周嘉冶戴上,又在手心里挤了一点点润滑剂,双手抹开,一手握住周嘉冶的性器揉捏,一手抹向自己股间。
“要怎么来?”他问道。
周嘉冶冷酷地笑笑,“都来一遍,老子今天干死你。”
罗彻无奈地笑,一个人满嘴脏话不可能一夕之间进化为文明人,再说他以前也碰到过斯文人到了床上粗野得瞠目结舌,嘴里不仅把他干了,连他祖宗十八代都干了一遍。罗彻翻过身跪趴在床沿,把后面正对着手机屏幕,结果周嘉冶贴心地说道:“我在你后面一站,就只能拍到我两片屁股。”
罗彻偷偷瞄了一眼他的屁股,猜测那上面纹了什么,等一下抖动起来,别太有喜剧效果。
“你不是说什么都来一遍吗?”罗彻刁难似的道。
周嘉冶一听,手指下意识地蹭蹭鼻子,然后扑了上去,他抓着罗彻的臀瓣揉搓挤压,再往两边掰开,下面那个穴口在眼前暴露无遗。
亮晶晶的润滑剂还浮在表面,一个粉红色的密闭小口微微收缩两下,周嘉冶嗓子一紧,欺身上前,将自己硬如铁钳的阳物一寸一寸顶进去。
“操!这他吗的才是操!”他舒服地骂了一连串脏话,然后挺动身体抽插起来。
罗彻起初闭着眼睛忍耐疼痛,等最初的胀痛过去,体内那一点被一下一下地顶送,快感蔓延开来,从下身直冲头顶。两个男人低沉的喘息非常合拍地在屋子里回荡,周嘉冶干了足有十分钟,突然抽出来,把罗彻翻了个身,他回头看了看手机摄像头,还刻意把罗彻摆到另一个角度,好让镜头侧拍过来,使整个画面尽收眼底。
“你的手机能连续拍多久?”
“一个小时吧。”
“好,看我能不能干那么久。”
罗彻捂着眼睛笑起来,“大哥,差不多就可以了!”
周嘉冶把罗彻的双腿扛上肩,下身发狠似地往里捣,罗彻很快哀号起来,不过这哀号也不全然就是痛,要真痛,他就该求饶了。
“老子干得你爽不爽?”
罗彻“噗嗤”一声笑起来,随即他为这笑付出了代价,周嘉冶一下顶得狠了,他的脑袋“咚”一声撞到木制的床靠背上。
周嘉冶把人往下一拖,就着相连的姿势,抬起罗彻的一条腿抱住,性器更往里捅,饱满的囊袋一下下撞击在罗彻的腿根处,这个角度下,相连的地方一览无遗地拍摄进画面里。
罗彻仿佛不经意又仿佛刻意地回头去看手机,然后冲着镜头露出了笑容,这笑容是一种藐视和挑衅,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9、扫黄先锋

罗彻躺在床上,胸口淋淋沥沥的全是白浊精液,十张粉红色的钞票甩下来,有两张贴在皮肤上,他并不在意,闭着眼睛摸索着把钞票揭下,不管脏不脏一起收到枕头下面。
男人想了想,又抽了一张信用卡出来,拍了拍他的脸,“出来的时候没准备,那一千块还是问人借来的,这张卡拿去,随便刷。”
罗彻睁开眼睛看了看,眼睛笑得像月牙,“我只收现金,不提供刷卡消费。”
“收着吧,也许有急用的时候。”
“你怎么不说包我?”
男人把床头正拍摄着的DV翻过来按了停止键,然后坐下来穿裤子穿衣服,他抬起一条腿套袜子,漫不经心道:“包你?给你吃给你住,回头还去找野男人,划不来啊。”
罗彻苦笑,“我现在真有那么烂?”
“你现在是臭名昭著的公共汽车了。”男人穿好衣服站起来,“袁徳铭到处找你呢,老齐也说你怎么不去‘蓝颜’了。”
罗彻翻了个身装睡,没有答话。
“罗彻,你就没有想过找个人定下来?”
罗彻睁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想过,定不下来。”
男人拍了拍他光裸的背,“这样下去真不行,圈子乱,有人不爱戴套,都脱个精光了你想跑还跑不了。”
“谢谢,我会小心的。”
“那我走了,明天早上你去前台结账,记得把剩余的押金收着,别这边儿卖肉挣钱,那边儿不把钱当钱。”
“你可真老了,啰嗦得跟我妈似的。”
对方揉了揉他乱糟糟的短发,半是惩罚地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接着皮鞋无声地踩过地毯,房门轻轻撞上,他回家了。
屋里只剩下罗彻一个人,他懒得起床洗漱,睁了一会儿眼睛又闭上,闭了一会儿眼睛又毫无预兆地睁开,如此反复许久,睡意好不容易袭来,手机铃声想了。
他摸索了半天没捞到丢在地板上的外套,好不容易捞到了,倒提衣服的时候,手机偏偏从口袋里滑出来滚到床底下了。本想挣扎着等铃声过去,结果才停了十秒钟,铃声继续锲而不舍地唱着“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把脑袋挂下来,伸出手去够手机,结果他光着屁股,差点摔断脖子,从床上掉到地板上。
“喂?”
“阿彻,是我。”继母的声音冷冰冰,带着一丝愠怒。
“啊,怎么?”
“你别再往他办公室寄光盘了,他老了,受不住你这么刺激。”
罗彻想抬腿上床,结果脖子后面疼得厉害,他懒得动,就将床上的被子扯下地,把自己跟条蚕虫似的团团围住,他做这些的时候嘴里一点不受影响地回嘴,“行啊,那我就改寄U盘吧,虽然成本高了点。”
“你!”
“总不至于发邮件吧,我会忍不住打包群发到公司的每一个员工手里。”
继母似乎在叹气,“阿彻,你过去不是这么刻薄的人。”
“如果你一夜之间房子车子工作都丢了,你也会这么刻薄。”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心里还有那么多气吗?人死不能复生,曹维宁跟你也就处了三年,可他毕竟是你爸爸,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你就不能……”
“停下!”罗彻打断她,“我以为当年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杀人要偿命,他能逍遥法外,一是因为我没有证据,即使我有证据也不一定能告倒他,二是……他是我爸爸,我没有大义灭亲的觉悟。所以,麻烦你告诉他,我们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拜托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罗彻越说越激动,最后狠狠按掉了通话,一手甩开手机。他把脑袋缩起来,觉得自己像一条冬眠的蚕蛹。
电话一声短促地“叮铃”,一条短信发过来。
罗彻好半天,才抖抖索索地伸出手去
——他其实已经接受现实,你好好找个人定下来吧,折磨他大家都不会快乐。
罗彻握着手机,无声地大笑,他知道自己终于取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他笑得停不下来,最后变成无声的哭泣,眼泪横流趟到耳朵里。他想起来今天是一个人的忌日,本来他都要忘了,可是她特意选在今天打这个电话过来,目的不言自明。
龟缩在黑暗的酒店房间里整整一个晚上,他不知道是不是挨得过去。
快过午夜12点的时候,房门外突然有人“梆梆梆”大声敲门,不像客房服务。
“谁?”
“警察!”隔着房门,有人用低沉的嗓音吼道。
罗彻没顾上穿衣服,裹着一床被子就跑去开门,结果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一脸的愠怒。
“你?”罗彻讶异,他记得陈永灿不是警察。
陈永灿推开他一脚跨进门来,他气冲冲地扭头到处乱找,“你的奸夫呢?错了,不是奸夫,是嫖客,他娘的,在卫生间?老子抓住他,非把他往死里揍!”
罗彻裹着的被子滑下来一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着他,一屁股坐到床上,他歪着头打量陈永灿,“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我舅舅是个刑警,我让他帮忙查,你的身份证一在酒店登记他那边就知道了。”
罗彻目瞪口呆,“你把我当犯罪分子追查?”
“人呢,跑了?”陈永灿搜过卫生间,杀气腾腾地瞪着罗彻,“怎么不用那龟孙子的身份证登记房间?他是不是已经结婚了,有妻有子?”
“他都奔五十去了,真让家里人知道也没什么。”罗彻想,也亏得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不然陈永灿怎么找到他?
“五十了?你跟一个五十岁的糟老头上床?”陈永灿痛心疾首,掐着罗彻的肩膀大力摇晃,“你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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